然後小諾在麵紗下拭了一把淚,對著我說,你放心,劉耀,我會讓你好好的,我會讓你恢複記憶的。


    我粗略地想了一下我們相識的經過,還是有很多地方不解,我問道,如果說你沒騙我,那我天天做的那個奇怪的夢是怎麽回事?你那天在後山病了是怎麽回事?還有後山的果園根本不是你們家的,那個人是誰殺的?還有村口的那個老婆子為什麽要害我?昨天夜裏的那個男人又是誰,你們好像都是認識的。我又是誰的什麽容器?


    小諾的臉色沒有一點變化,隻是仿佛她自己也在思考,愣了一下,她突然堅定地對我說,劉耀,我永遠都會保護你的。這些事情,以後慢慢你就知道了,現在我還不能給你說。我是為你好,你要相信我!


    我還待開口詢問,嬸娘少氣無力地在屋外喊道,小美,過來幫我。


    那姑娘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出了屋子,她在外麵說,嬸娘,不要再叫我小美了,我是小諾。


    那個嬸娘哼了一聲,輕聲地說道,你可要想清楚,為了他值得麽?我已經一再地提醒你,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不能逆轉,而且失敗的話,你們兩個都很有可能會怎樣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一聽嬸娘這麽說本來想知道我們兩個都會怎麽樣,可是小諾打斷了她。


    但是小諾好像特別不想讓嬸娘說,我聽見她說到,嬸娘,我的情況你知道,劉耀是什麽情況你也知道,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你必須要幫我。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還算是比較信任小諾,比起我剛見她那會,她好像變得更加的溫善,和氣,對我總是小心翼翼的照顧,偶爾和我有點抵觸,也是立馬陪不是,這讓我懷疑之間在後山見到的那個愛耍小性子的人是不是她。


    不過她出現的時間還是和以前一樣神秘,要麽就是天剛籠明的早上,要麽就是天色昏黃的旁晚,還有就是晚上。大白天基本上見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按照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她臉上起了很多紅點,不能見陽光。我想知道的事情她總是不說,她總是勸我先不要想那麽多,因為我經常頭疼。我說要離開這裏時,她總是央求我先不要離開,她對我說,現在嬸娘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心裏就在想,有那麽多人想害我麽?我平時算是比較宅的一個人,循規蹈矩的上課,然後看些雜書,無所不看,從小漫畫到經濟學,偶爾玩玩遊戲,雖然有時候莫名的脾氣大點,但也沒和什麽人結過怨。實在想不起來都是有誰非要害我不行,但是我還是決定先聽小諾的,因為我記不起來的事情太多,一年之前就是一個斷點,說不定我之前做了很多壞事,弄的天怒人怨的,後來被人家報複給打失憶了也是可能的。


    嬸娘一如既往的很冷,隻是現在不在強迫我洗澡了,這讓我心裏多少好受了一些,但是她看我神色還是有點陰森森,仿佛我是她最不喜歡的人,我在想,之前我得罪過嬸娘麽?


    我把這件事問小諾,小諾說,你別介意,嬸娘是我們姐們兩個最親的人,她是個好人,隻是從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後她就開始這樣。


    哦,然後我就不問了,因為十年前的這件事情可能給她們留下了太重的陰影,這件事情之後,她們失去了所有的親人,然後小美和小諾應該是一直被嬸娘給帶大的。雖然我沒有問小諾,但是我想肯定是這樣的原因。


    可是有兩件事情我自從回來之後一直覺得不對勁,一個就是自己的手腳現在變的冰涼,哪怕是站在太陽下麵,也照不暖,隻是感覺皮膚被烤得難受,但是皮膚下麵流動的血依然是冰涼的。我記得自己從來都不是這樣,因為的體溫常年都特別高,我用溫度計量過,37.2c,記得當時我還去問醫生怎麽回事,為什麽別人的溫度都是36.8c,而我的要比別人的高一度,醫生說沒有事,隻要你自己沒有感覺不舒服就行,也算是正常的。而現在,有時候會突然感覺很冷,總覺得誰在我後腦那突然開了空調一樣。


    另一件事就是嬸娘自從那次從後山把我救回來之後,開始變得異常忙碌,先是把自家的大鏡子摔碎,然後沿著她的房子把鏡子碎片全部都鑲在土裏。之前大門上全村幾乎都有銅鏡而就她家沒有,現在這是怎麽了?還有就大門緊閉,不讓出去,把畫滿的符紙貼得滿牆都是,而院子裏在擺滿了她自己紮的紙人,我數了一下,有九十二個之多,圍成九圈,最中間是兩個紙人,一黑一紅,比其他的紙人都要高出一截,兩個紙人之間用一根線連著。


    而嬸娘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再也不喊小諾幫忙,而對我不知道是充滿敵意還是什麽原因,也不喊我幫忙。我問她,她也不搭理我,帶上她的黑色骷髏頭麵具,極細致,極謹慎的布置著,而且還不停地檢查她布置過的一切東西的位置,好像事關重大,絲毫不容有失。


    當嬸娘在院子裏布置完這些紙人的時候,小諾也就在東屋裏不在出來,我想問問她嬸娘這是怎麽了。每次嬸娘都陰森森地喊住我,後來甚至用鎖把小諾鎖在了東屋裏,我越來越看不懂,這是怎麽了?嬸娘瘋了?


    哪有這樣的嬸娘,自己不給我說話,不讓我說話,也不讓我見小諾,而且她天天帶著骷髏麵具的做法讓我越來越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恐怖,人們常說,恐懼來源於未知,而我現在就不知道她們準備怎麽樣,但是我預感到,目標一定是我。


    唯一一個看似對我好的小諾,還被她鎖了起來。我想,現在就要給嬸娘翻臉麽?但是這樣做對我有什麽好處呢,我同樣是出不去這個山村,而且村口還有一個貌似更恐怖的瞎眼老婆子。


    但我總想著我不能這樣等著了,一連三天了,小諾都被關在屋裏,我想就算是沒什麽事情,也會把小諾給餓死的。


    這天晚上,嬸娘似乎準備的差不多了,她開始往兩個紙人周圍畫動物,共畫了十二種,我瞅了一下,應該是十二生肖。並破天荒的和我說了一次話,用低沉而緩慢的聲音問我的屬姓,以及出生年月,雖然我知道這是人很寶貴的生辰八字,但我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她,於是她把我的屬姓羊以及另外一個打了一個黑色的符文標記,另外在十二生肖之外,有加上了一個畫了貓的符紙。貓?十二生肖裏麵沒有啊?這是要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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