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嬸娘的屍身丟下去之後說到,“你們講究入土為安,她入土不就行了,哪有那麽多得事,再說紫雲裏族人墳那都是冤魂,要是把她葬那,她的魂魄或許就被其他的冤魂厲鬼給分吃了也不一定,畢竟你的這位嬸娘生前可沒幹過什麽好事……”


    我本想罵她,可又一想把她惹火了沒有什麽好處,而且就我們兩個人還真沒有辦法安葬嬸娘,於是就跳到地窖裏將嬸娘放好,又回到嬸娘的屋裏拿了一個席子,在地窖裏很費力的將嬸娘挪到席子上,然後將席子裏的嬸娘卷了起來。


    雖然知道人死之後一般都要入棺,還要守靈,就為怕死者還魂,所以不忙下葬,但嬸娘已經命盡身死,道滅魄隕,絕無可能再還魂,但是出於對她的感激,還是不忍讓黃土直接覆蓋著她。


    做完這些我就拿了把鐵鍬去鏟土,一袋袋的投到地窖裏,心想,嬸娘,你要是死而有靈,一定要保佑我將她除掉,保佑我找到這一切的原因。


    一個小時之後,我全身仿佛水洗的一般,再次筋疲力盡,於是就順勢對著地窖給嬸娘磕了幾個頭,感謝她撫養大了小諾,而且救了我性命。


    我正磕著,突然又看見了那個紫紅色的光球,這次她飄飄忽忽地從地窖裏出來,圍著房子轉了幾圈,仿佛很留戀這個地方。


    我看看身邊的這個妙小容,她似乎沒有看到,隻是一會張牙咧嘴,一會咬牙切齒神情凶惡,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我現在可以看見魂魄?這個紫紅色的光團是嬸娘的魂魄麽?而且現在天色已晚,奇怪的是我並不覺得天色灰暗,倒覺得一切東西看起來都比白天更加清晰,而且眼睛舒服的像是滴上過眼藥水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的眼睛一藍一綠就是因為發生了異變,從而可以看見魂魄,無視黑暗麽?我覺得我的兩個眼睛肯定是不一樣的,於是我裝作去抹淚,擋著了左邊的眼睛,結果發現就看不見紫紅色的光團了。而我擋著右邊的腫的特別厲害的眼睛時候,光團又重新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但是周圍一切景物就黑漆漆地看不清楚。


    那個紫紅色的光團轉了一會,不知在屋角何處消失不見。


    我不敢盯著再去尋找,以防被身邊的魔頭注意到異常,因為我不打算將這個情況告訴妙小容,如果能利用雙眼睛出其不意地殺死她,那將是我無比快慰的事情,磕完頭我站起來時。發現她的眼睛也隱隱地有綠光,隻不過沒有我的明顯。


    “你以後就跟著我吧,可能我有點事情要你幫我……”妙小容不容分辯地說。


    我早就想到她會要求我什麽,沒想到是讓我跟著她,我冷冷地說,“你憑什麽覺得我會答應你?”


    “嘿……”,她也同樣冷冷地說到,“如果你不想現在死,最好不要說那麽多廢話……”


    我一想不能就這樣放過她,於是我就沒有說話,低著頭想著該怎麽辦。


    “好吧,我知道你現在不怕死,所以我也就不拿這個來給你說事了,我給你換個說法吧,你願不願意聽聽。”


    我沒有搭理她。


    她一看我沒有反對,就說到“如果我給你說,我是去找你的那位小諾的魂魄,你覺得怎麽樣呢?”


    本來心不在焉的我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猛然抬起頭看著她,心裏又重新燃燒起希望之火。問到,“去哪找?”


    “走吧,亂墳崗。”


    我正待再問兩句,她猛地一喊,“起來,走,那個臭女人我都幫你埋了,你幫我點事情也是應該的……”


    說著她就過來拉住我的衣領,把我拽起來就走。


    我憤怒地猛地要掙脫她,這時卻看見嬸娘的屋頂上坐著一個穿白袍子的人,那人身形巨大,端坐在屋脊之上無聲無息,頭頂有兩個尖直的角,嘴裏上下兩對獠牙將嘴都撐的合不攏來,兩隻手上的指甲尖利又血紅,一隻手扶著膝蓋,另一隻手托著下巴,似乎正在看我和妙小容。


    我猛的心裏打了個突,這是什麽東西?


    妙小容好像沒有看見,但她感覺我看著屋頂發愣,猛的再一拽我,“楞什麽,趕快走!”


    這次我沒有再反抗,直覺告訴我跟著妙小容走應該會比在嬸娘家呆著安全些。


    出了門口,我由於怕那個白袍子怪人,搶先一步就往村口走去,誰知道妙小容一把抓住了我的後背將我拉住,分外地疼。


    “放開我……”我有些憤怒地說,由於忌憚嬸娘家屋頂上凶惡地怪物,我不敢很大的聲音。


    “你往哪裏去啊,走村後……”


    我一愣說,“不是去墓地麽?在村口外石林裏啊……”


    她又用力往相反方向拉了我一把,“誰給你說去墓地,那裏裏我已經看過了,她的魂魄不在那。走吧,跟我走。”


    我隻好跟著她從後山出了村,來到那條河的時候,不知道她從哪裏找來了一個竹筏,拉著我跳了上去,放開縛住它的繩子之後,竹筏順流而下,在無聲的暗夜裏離開了紫雲裏。


    竹筏在水裏行進一點都不穩,運動鞋很快都被水浸濕了,我隻好用手抓住了竹筏的邊,以保證別自己別被這個瘋癲的女人給甩掉水裏去,感覺剛剛能適應竹筏的擺動。妙小容卻突然用竹篙猛地往河裏一插,那竹筏在河裏打了個轉停了下來,差一點就把我從竹筏上甩下去。


    “你能不能慢點!”我又有點壓製不住火氣。


    “啪……”她一下又把我從竹筏上直接給踹到了岸上,這下我連罵她都懶得罵了。


    她仿佛不當一回事,自己輕悠悠地從竹筏上跳到岸上。


    “走吧。”她說到。


    我倒地後沒有出聲,隻是慢慢地坐了起來,現在已經不想在和她說一句話,隨便哪一句話,不合她的心意似乎都要揍我。先跟著她去看看究竟她是要找什麽,然後再定對策吧。


    “咦?這次怎麽這麽乖,看這無怨無悔的樣,真讓人心疼……”妙小容突然過來輕輕拉起我。


    我不知道她又想鼓弄什麽玄虛,突然我記起在後山遇到小諾的時候,她的性情也是很乖張,難不成那時候,她的性情裏有這妙小容的因素。


    她突然又走近了我一點,拿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你就那麽喜歡小諾麽?難道她真的就那麽好,我們兩個其實都是一個身體,你有沒有發現其實我比小諾還要好……”她一邊說一邊靠近擠了擠我。


    我冷冷地到,“你到底想要幹什麽,直接說出來吧,要是能見到小諾的魂魄我就會幫你,不然的話,我不會再跟著你往前走了……”


    她輕輕地抬起了我的手,“你知道我要找什麽嗎?來,就是要找它……”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另外一隻手就壓著我的手按到了她柔軟的胸部之上。


    我仿佛被電到一樣將手縮了回來。


    她這是怎麽了?又想用美人計麽?


    我心裏對她厭惡至極,估計她就是脫得一絲不掛,我也沒有一點興趣。況且這也是小諾的身體,也不想有半分褻瀆。


    “嗬嗬,知道我要找什麽了吧?”妙小容笑著說道。


    “要不然咱再摸一次?就這一次機會了啊……”


    我嚇得猛然的退了一步。


    她咯咯一笑,然後一臉鄙夷的神氣罵道,“虛偽的男人!”


    “這是小諾的身體,我希望你能尊重點!”我對著妙小容冷冷地說。


    她轉過身去,說到“走吧,沒一點膽子的男人,鬼才會愛上你!”說完她轉身就走了,我隻好在後麵跟著,不過剛才與妙小容的手和身體接觸,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不像之前小諾再時那麽冰涼,已經有些暖氣在流動。


    我低著頭跟在妙小容的後麵,一邊想著剛才妙小容是什麽意思,突然之間一愣,她是不是要找小諾胸前的三魄連身玉?


    於是我喊住她問道,“你是不是再找小諾的玉?”


    她有點驚奇,不過說到,“是的,我帶你去找小諾的魂魄,不過她身上的那塊三魄連身玉要給我,她知道你在附近,肯定會出來的。”


    “她不是死了麽?怎麽還能帶著玉?”我問到。


    “她和其他人一樣麽?她簡直就是個怪物,已經兩次魂魄凝形了,要不然,她怎麽能壓製我?”妙小容似乎有點氣憤。


    我想起了那個黑色大鳥出現的夜晚,照妙小容這樣說,小諾的靈魂還在天地之間存在著,不消不散,不失不滅,也不入輪回?


    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定要見小諾的魂魄一麵,哪怕現在是魂魄,我都覺得比身邊的這個女人好上一千倍。


    “趴下!”我還沒從自己的思緒裏麵走出來,突然又被妙小容給一下拉倒,胳膊肘撞到地上,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我還沒有呼出聲來,在我倒地的同時,他的一隻手已經捂住了我的嘴。


    媽的!這個賤女人!我草,有機會我一定找個有道高人把你像白蛇一樣壓到雷鋒塔下。可是她現在應該不是妖?她的身體都是暖的,那以後怎麽對付她?


    她拿手指放在嘴上衝我噓了一下,指了指遠方。


    我咬著牙哼哼唧唧地爬起來,隻見遠方有著一片燈火,定睛一看,似乎八隻大紅的燈籠,燈籠之前放著四個大石頭,中間影影瞳瞳的似乎有個人影在晃動,燈籠的後麵似乎就是亂墳崗,高低大小的墳頭遍布,長滿了野草。


    我看不太清楚,妙小容自然也看的不是太清楚,於是她就拉著我的胳膊,弓著腰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這時候我才看清,原來不是大石頭,而是四口棺材!


    這四口棺材兩長兩短,堆成一個口字,而男人就在四口棺材中間舞動,而八隻大紅燈籠各掛在棺材的外四角和內四角。


    妙小容冷冷地瞪著這些看,眉頭緊鎖著,似乎對這個半夜出現在亂墳崗的男人很感興趣。


    再去看那個男人的時候,他手裏拿了一個東西,不停地走著對著棺材的四周舉著,不停地晃動,這時候我才看清棺材周圍有很多黑色的光團,但是這些光團就是進不到棺材裏麵,隻是在棺材的周圍著急的遊走,像是一群被擋在草原外地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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