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怪不得它看不出這一切的遺產,原來它的眼睛根本就不是用來看東西的,我和妙小容拉近了漁網,隻待她來投。


    而四高一家人也是輕輕地不敢出聲,因為他們隻能看見一雙帶麵粉的腿走向了陽角口。


    猛地一陣震顫從手中傳來,我和妙小容同時沒有握住漁網,那個陰差觸動了漁網,已經被自動給束縛了起來,我聽見它哇啦哇啦地叫,同時問到了一股爛魚臭蝦的味道。


    我手握著桃木劍對著它說,“別亂動,不然我就用這桃木劍刺的你在這世界上消散!”


    那個鬼差突然不動了,似乎在支愣著耳朵聽我說話,但是它猙獰著神色沒有回答。


    “我隻想問你些東西,你告訴我,我就放你走……”


    “你可以看見我……”?它的聲音特別的小,但是卻在我耳朵裏嗡嗡地回響。


    我一看他能聽見,回頭看了一下後麵圍著的妙小容和四高一家人,才想起來他們看不見也聽不見,隻能看見一雙透明的沾染上了麵粉的腿。


    我看看也隻能靠我自己來問它了,我還沒有說話,那個嗡嗡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你知不知到你自己是阻礙陰差辦公,要是我天亮之前沒有回去的話,你會受到牽連的,你難道不怕被抓到陰曹去麽……”


    我搖了搖頭,才想到它是看不見的。就說到“我隻是問你點東西,你能告訴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放開你。”


    那個陰差似乎在拿眼睛不停地看,其實我知道它是拿鼻子在聞。


    它說,“這裏怎麽一股沒熟透的魂魄味,叫其他人都走開,陰曹中的事情豈能被其他人都知道。”


    我一看沒有辦法,隻好叫四高他們一家人走開,說一會有辦法讓他家老爺子還魂。


    而妙小容不願意走開,陰差說到,“你旁邊的這個人是什麽人,她的魂魄的味道怎麽那麽怪,不像是這陽世的人,也不是我們陰曹的,到像是地府裏出來的,是從地府裏麵逃出來的魅影麽?”


    我一聽這陰差這麽說,回頭看了一下妙小容,心裏有點怕。擔心妙小容聽出來什麽,於是就沒有在接著問陰差什麽是魅影。


    我想了一下就要接著問,可是這個陰差顧忌妙小容的身份,不肯再多說了。


    而妙小容卻堅持要自己問,我一看他們兩不退讓,心想還是勸說妙小容離開。


    我就說,“你把想問的東西告訴我不就行了麽,幹嘛你自己非在這?”


    誰知道妙小容的臉色又陡然凶惡起來,說到,“不行,誰知道你問什麽?”


    我心想我還能問什麽,陰間的事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然誰知道會招惹什麽報複。


    我一看沒辦法,讓他們兩個耗著吧,於是進屋去看看四高的父親的情況。


    走進裏屋,他們家人並不是特別的悲傷,因為剛才的詭異,他們覺得這老頭很可能還沒死,而是不停地張望著屋外,一看我進來了,忙問我是不是還有救。


    我一看老頭臉色煞白,身體還是溫熱的,應該剛才那個陰差將他魂魄帶走的時候他就已經氣絕身亡了。


    這個時候我看見金銀兩個光團,也不知道從哪兒過來的,似乎是從外麵剛飄過來的,挨了一下四高父親的身體,好像發現進不去,金色的就直直地往上飄,透明的光團直接穿過了房梁和屋頂不見了,而銀色的光團則直接沒入了地麵。


    我看的詭異,這兩個光團是什麽東西,難道不屬於三魂七魄之中,而拘魂的鬼差也不是時時都出現,之前在嬸娘家,嬸娘臨終的時候就沒有看到什麽拘魂的鬼差,在杜裏口村,那個小孩子家也沒有看見。那麽這個鬼差是被什麽吸引來的。


    我正在思考,聽見妙小容在院子外麵喊我,我隻好又走了出去。


    妙小容似乎經過這麽一段時間的等待,似乎脾氣已經有些暴躁,我剛出去就對我帶著憤怒說,“你給這個鬼差說,要是她還不想說的話,一會就用桃木劍戳它,天明也不放它,把它放在陽光最強烈的地方暴曬,看它不魂飛魄散才怪。”


    我現在時騎虎難下,心想你這是要虐殺陰差啊,但是現在就算是放了它,估計也沒有好結果,我隻好走到那個咬牙切齒的陰差旁邊,把剛才妙小容的話重複了一遍,那個陰差好像是也真有點急了,因為現在已經過了三更天了。


    不過妙小容的忍耐好像這時候已經到達了極限,她順手拿起桃木劍就往漁網裏麵抽打,我看見她每打一次,和陰差肌膚接觸的地方一片火星,他黝黑的皮膚上留下一道白痕,陰差在漁網裏左右翻滾,哇哇亂叫。


    那陰差忍受不住,連連叫饒。


    我於是就讓妙小容停下,妙小容好像停不下來,又一頓暴打,打的鬼差鬼哭狼嚎,舌頭都從嘴裏伸了出來,看起來無比的醜陋。


    於是我問到,“現在可以問了麽?”


    那陰差抬起醜陋的頭顱,緩緩地點了點頭。


    “但是我隻是一名行魗,隻負責抓捕陽壽已盡的魂魄,其他的半路離奇死亡的我們不管,不知道你們要問什麽,要是問其他的我可不知道……”


    行魗?我想可能是他們這類捉靈魂的小鬼的稱呼,於是就把這些話傳達給了妙小容。


    妙小容眼睛翻了翻問到,“你就問它那些魂魄都關在什麽地方?”


    我再次說給那行魗聽,它答到“那是我的上陰鬼住魖負責的,我平時隻負責拘來靈魂,其他的我一概不問的。”


    我一想這隻是個最低級的小鬼,估計也問不到,於是就想做個好事吧,就說,“那你把這個老頭的魂魄給放了。”


    那行魗大吃一驚,忙到,“不行,我要是放了它,我自己回去也要受陰鞭刑……”


    我覺得反正都已經得罪這隻行魗了,就說到“難道沒有例外的情況出現?”


    那陰差行魗道,“一般情況下沒有,你看我的手在領這個任務的時候已經簽下了契約,要不是不能把這個人的魂魄帶走的話,這個咬著的骷髏頭就不會鬆開。除非是陰間負責核查壽元的合錯了,那這人的魂魄還可以返體……”


    妙小容拿著桃木劍不動,我心想那我就讓這隻行魗放了這個老頭的魂魄吧,於是說“你就說自己找錯了,不就行了。”


    那行魗咧嘴到,“這,我們一般是找不錯的,我們的鼻子可以聞到將死之人靈魂的味道,是發酸的,你看銅鏡的上麵有這人的名字,隻要兩個味道一樣就代表沒有找錯,於是我們就可以吧他的靈魂帶走,其他人我們從不傷害的。”


    我一聽這個行魗好像說的也都是實情,看樣小諾的魂魄也打聽不出來,就多問了一句,“你們陰間有沒有黑白無常,不都是黑白無常索命麽?”


    那行魗搖了搖頭說,“一直都是我們負責索命,至少在我們陰曹沒有,地府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我吃了一驚,陰曹和地府還不是一個地方,怪不得妙小容一直說陰曹。


    正要問時,那行魗求我放了它,因為它知道的就這麽多。


    我給還在冷冷出神的妙小容說到,“它可能真的不知道,我看還是把它放了吧?”


    誰知道聽了我這句話後妙小容一下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像是暴怒了,拿著桃木劍劈頭蓋臉的又打,慘叫聲聲。


    妙小容吼道,“叫它打點打點它的上陰官,我想知道的東西就一定要知道!”


    那行魗這次被打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被打的趴在地上顫抖,答應回去之後可以去找我們想知道的魂魄,但是現在要燒些紙錢給它帶上,它是一隻窮鬼差。


    妙小容看著我冷笑了一下,意思想問東西還得靠她,她答應了那個行魗,然後開始問話。


    行魗問我們要找誰的魂魄。


    妙小容說,“要找兩個人魂魄。”


    我愣了一下,還是說給行魗聽了。


    然後妙小容連說了兩句話讓我驚在地上,她說“一個叫薑小美,一個叫妙小容,你查查是不是她們有魂魄被帶到了陰曹間……”


    我真不知道小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竟然問自己的魂魄有沒有帶到了陰曹。真是讓人摸不到頭腦。


    我正在思量間,小容突然凶到:“你問他了嗎?”


    我隻好把小容的話重複給那個陰差。


    那陰差視乎滿不在乎的說:“查兩個人到沒有問題,但我也是需要打點的,你隻要多給我燒點冥幣即可。”


    視乎覺得那裏不對勁,但一時也想不出哪裏出了問題。我把身上的漁網去掉。他竟在漁網中一段時間虛弱了許多。不知道是小容的抽打還是由於其他緣故造成的。自己竟莫名的感到一絲黯然和些許愧意。


    小容的問題問完了,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竟然一身不吭的轉身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來,冷冷的看著我把行魗身上的漁網去掉。不過當我斜過眼睛看她的時候,卻見她一副淡淡失落的神色。當我即將回過頭去的時候又在她的眼裏看見了深深得憂愁。


    就知道她有什麽東西隱瞞著我,看樣子得自己留心才是上策。


    我對行魗說:“紙錢沒問題,但怎麽能到你手裏?”行魗甩了甩長鼻子,沉沉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把紙錢當著我的麵燒了即可,我就可以收取了。”


    既然如此簡單,我讓他先在這裏等等。轉身去找四高他們,去問他們要紙錢。雖然他們很疑惑,但我沒有給他們質問的機會。


    一般人家裏怎麽會有紙錢呢,這下可把四高他家忙壞了,等到淩晨四點多時,四高才急急忙忙的從外麵回來。我讓他們幫忙把紙錢燒了,剛燒完,就有打鳴的雄雞扯著嗓子叫了起了。那行魗帶著紙錢和那個老者的魂魄消失在晨曦未明的夜色中了。


    我也總算鬆了一口氣。感覺現在的生活就像夢一場,而且夢的好累。但似乎有些不舍個不幹,就算做夢,也要把夢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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