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中年人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我突然想起來一些東西,對著奎子說,“用手電筒照他的眼睛。”


    剛才由於怕被發現,奎子就關了手電,現在突然受到了驚嚇我忘記開了,在我大喊之下,奎子打開了手電,一束強光射向了那人的眼睛……


    那人大叫一聲,翻身就倒。嗚嗚慘叫著,似乎這一下照傷了他的眼睛。


    老婆子著急的快要摔倒,急忙蹲下手足無措的說,“長生,你怎麽了。長生,你沒事吧?”。


    那個男子的眼睛似乎被這猝不及防的一照給重傷了,不停的滿地打滾……


    長生?


    還有另一個長生麽?是老婆子的兒子?


    不是已經死了麽?連他的人形命燈都已經熄滅,怎麽又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怕光?


    “緊緊的照著他,別讓他翻身起來……”我對著奎子說。


    老婆子衝著我看了一下,眼睛惡毒的看著我。


    “你恨我我就會怕你了?你不是一直要殺我麽?”我心想現在也沒有什麽怕這個老婆子的,就叫芳芳去拿繩子,準備把這個長生綁起來,不管他是誰,至少他現在是老婆子的幫凶。


    可是又怕瞎眼老婆子院子裏布置有什麽機關,我又喊住了芳芳。


    可就是這樣,老婆子的聲音終於軟了下來,“別綁她,你也別拿電燈照他了,你想問什麽,我都告訴你。”


    長生還是在地上打著滾,就好像他從來沒有見過光似的,要不然這樣的電燈光怎麽會讓他如此痛苦。


    我看老婆子有點服軟,就對她說,“先把我的鐵鏈給打開。”


    老婆子猶豫著不說話。


    “你要是不給我打開,一會天亮之後,就將你的兒子綁在太陽下曬。”


    她的臉色猛然一變,“你怎麽會知道他怕陽光。”


    “你們這兒的人,哪一個能見陽光?”我挖苦到。


    老婆子顫巍巍地走過來,在芳芳和奎子的注視下,幫我打開了鐵鏈。


    “米雲雲呢?”我一邊揉著被捆的疼的手脖子一邊問。


    “地洞裏呢……”


    “為什麽關著她?”


    “因為,我要不關她,她就會給我找麻煩……”


    “那你為什麽要殺我?”


    老婆子終於不願意回答了,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轉動著,似乎在思量著什麽念頭。


    最終在一陣沉默後,她說到,“告訴你也沒有什麽,這與十年前你的父母有關。”


    我沒有打斷這個瞎眼老婆子,奎子和雨芳芳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連在地上打滾的長生的聲音似乎都小了起來。


    老婆子一邊扶住輕輕哀嚎的長生一邊講,又像是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這兒山村有剛好十戶人家,雖然這山村不大,可是還是熱熱鬧鬧的,可是自從你的父母來了之後,這一切就都變了。”


    “你的父母不知道招惹了什麽凶神,自從他們來到這個山村之後,這個山村裏的人開始離奇死亡,僅僅數夜之間,已經半數人都死了。當時我在外地為人驅病除魔,等我回來的時候,老頭子死了,大兒子不見了,大兒媳死了,兩個孫女的其中一個也死了,二兒子奄奄一息,眼看也活不了了,二兒子的一雙兒女也沒有保住。我至今不敢回想那個夜晚,真的是像凶神來臨,一個活人也不放過啊。”


    我們三個聽的也是不寒而栗,可以想象十年前的那場所謂的暴卒,數天之間,全族人幾乎死絕的情景,是何等的恐怖。


    孫女和兒媳婦都活著?莫不就是小諾和嬸娘,但是我沒有打斷她,因為她仿佛魔怔一樣的繼續說著。


    老婆子眯著那一隻眼睛邊回憶邊講述到,“當時我去找你的父母時,他們已經不知道去向,我用盡所有的辦法最終保住了包括自己在內的五個親人的命,可是作為逆天改命,窺測天機的代價,我也失去了一隻眼睛。”。


    我看著這個老婆子,心想怪不得米雲雲說第一次見她時她的眼睛是完好的。


    “後來我又去找過你的父母,發現他們也死了,不過我當時逆天改命的時候和一個凶神簽訂了契約,因為救下了五條命,十年內也要送五條命給陰司,不然我自己就要折壽十年。在這十年裏,我已經前前後後引了四個人去墓地祭祀亡靈,而你的父母作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我想將你作為紫雲裏十年前暴卒祭祀的第五人!”


    這個瞎眼老婆子越說越起勁,似乎忘了她和她的兒子現在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為了防止在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然外人在進入紫雲裏。我去找到了當地的縣政府,讓縣政府給紫雲裏外圍布置一個奇門陣法,由我來設計,他們出人出錢來修建,縣政府開始不肯。因為2003年那一年全國非典爆發,到處都是人心惶惶,凡是處理不力的政府部門,都被撤職和查辦。我當時就說全村的人得了非典,已經快全死了,反正要隔離,就算是將我們隔離。要是不答應,我就會告的他們不得安生。他們很害怕,於是找人很快在紫雲裏原來外圍的石林那做了一些改動,形成了一個看似天然,卻蘊含殺機的奇門陣法,凡是進去的人,都不能出來。”


    她說道墓地這,我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就問到,“你說你大兒子的兩個女兒有一個在那一場暴卒中死掉了?她叫什麽名字?”


    如果的的推斷沒錯的話,她應該就是小諾的姐姐小美。


    瞎眼老婆子有點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說到現在眼睛裏都滿是淚水,說道“我可憐的孫女,她叫若華。”。


    若華?


    這個名字好陌生,這瞎眼老婆子和小諾到底哪一個在說謊?


    瞎眼老婆子說帶上她自己救了五個人,那五個人是誰呢?她、嬸娘、小諾、長生、豆豆?是這五個人麽?


    不對,那時候豆豆還沒有出生?那另外一個人是誰?還是她所謂的消失的兒子?


    “月蘭是嬸娘麽?若華是小諾的姐姐麽?”我又問了這兩個問題。


    老婆子剛才就一個手扶住長生,一個手按住地,現在則不在說話了,我們三個看出來好像有點不對勁,奎子說,“哎,問你話呢,老太婆。”


    那瞎眼老婆子慢慢地抬起頭,眼神又恢複了那種陰森與凶惡,“我說的已經夠多的了,你們還是留在這兒吧。”說完她吐出一口血來。


    奎子迷茫地和我互望了一眼,我沒有說話,她無緣無故的怎麽會吐血,我就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什麽變化,就聽到有哢哢的有什麽東西在剝落。


    奎子趕忙用手電照過去,頓時三個人都驚住了。奎子哆嗦著後退了兩步,芳芳則直接嚇的一聲尖叫跑過來抱住了我,撞的我的胸口一陣疼痛,我雖然也睜大了眼睛感到震驚,可是見慣了這些怪事的我,心想果然這了老婆子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因為從凶神泥塑的肚子上,有東西在動,似乎就是那幾個泥塑的人頭,有一個人頭動了起來,哢哢的聲音就是泥土剝落的聲音,接著四隻頭顱都開始晃動起來,然後又從凶神肚子裏揚出來了胳膊,仿佛它們要從凶神的肚子裏鑽出來,果不其然,這四隻泥塑的小鬼一個一個的搖頭晃腦的從凶神肚子裏麵鑽了出來,岔開兩腿走路,斷胳膊短腿,奇形怪狀的腦袋上露出凶惡地牙齒。


    老婆子咯咯怪笑著,“你之前的四個祭品死後,我把他們的魂魄封在了這泥塑裏,所以他們不能轉生輪回,但是他們可以殺死一個人作為他們的替身,現在他們四個分你們三個的命,你們都別指望活著離開這裏了。”


    老婆子一邊說,一邊指揮四個泥塑小鬼將我們三個圍了起來,“被他們咬上一口的話。你們身上就沾染上陰怨氣,陰怨氣會慢慢地侵濁你們的身體,直到陰籍上慢慢顯現有你們的名字,然後被無形的陰曹力量追殺,或者自己在幻象中自殺。”


    奎子靠近我說,“兄弟,你這招惹的什麽東西啊?”他的聲音明顯和以往不一樣,可以看出他也是怕的厲害,像是在發抖,這四個小鬼像是剛從地獄裏麵爬出來似的,灰頭灰臉,滿身都是泥土,而雨芳芳則一直紮在我的懷裏,不敢去看。我的傷口被蹭的有點疼,可是看見她害怕的樣子,也不忍推開她。


    老婆子說到,“你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反正我害的人多了,也不差你們三條人命了……”


    泥塑小鬼一點一點地往前逼近,牙齒上麵有一種嗜血的紅光,眼看就要撲上了嘶咬,看起來這個瞎眼老婆子說的不錯,一旦被它們中間一個咬了,可能就有無窮無盡的後患。


    這時候那個瞎眼老婆子這時候不知道從身後那個地方翻出來一個白色小旗,旗子上麵剛好是四隻骷髏頭,老婆子的頭低了一下,似乎再下決心,就要舉旗命令泥塑小鬼撲上撕咬。


    我注意到老婆子的神色以後,忙喊到“住手!”


    老婆子一驚,手中的旗子沒有揮下來。


    “還有其他的話要說?”老婆子猙獰著臉色問道。


    “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件事?”


    “你又想拖延時間麽?”老婆子好像又怕我們會在反製住她,她在剛才吐出一口血之後,現在氣息已經萎靡了很多。


    “我知道你想殺我,要不這樣你看行不行?我可以任你處置,但是你要把我這兩個朋友放掉,要是不然的話,即使這幾個泥塑的怪東西咬住了我們,我們一時之間也不會倒下吧?魚死網破的道理你也懂,你的兒子現在也不能行動,萬一在傷到你兒子,你還是不要亂殺人了。”


    老婆子想了一下,舉著小白旗揮動了一下,四個泥塑小鬼烏魯烏魯地叫著,張牙舞爪地互相碰觸著,極不情願地退了回去。


    “你要是敢欺騙我,我會讓你死的更慘不堪言的。”這時候老婆子身邊的長生也捂著眼睛,顫巍巍地坐了起來。


    “媽,殺了他們!不能聽他的……”長生憤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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