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級的任務可以不交給你,畢竟你沒來之前我們也習慣過來了。但是坐班的工作不能辭!你走了難道讓九條來嗎?”


    “我現在課程都不清楚,哪有那麽多時間。”


    “3000円一小時!”


    “老板你知道的,這不是錢的問題。”


    “3500!”


    “我師父說即使紅塵曆練也不能屈服於金錢,要學會做金錢的主人,所以......”


    “5000!”


    “我覺得我師父的話不對。”銘悠舉起氣泡水,“成交!”


    “你她娘的真敗壞大唐道士在我心裏的形象!”井上咬牙切齒地和銘悠碰杯。


    “不過我隻每天放學兩到三個小時,我也是需要自由活動的。”銘悠和井上碰完又伸向真裏,“慶祝我們繼續共事,九條大小姐。”


    真裏舉起氣泡水和銘悠碰杯,抿一口的同時看一眼井上。


    放下杯子,真裏轉而看向銘悠:“幫九條家做事願意嗎?工資你定。”


    “嗯?”井上這次真被酒嗆到,咳嗽兩聲紅個臉,聲音很大:“九條你挖自己家老板的牆角?”


    “不讓他辭去店裏的工作,偶爾到神社來一趟就行。”真裏看中銘悠的除靈的實力。


    除靈術不影響普通人,但隻要普通人會被靈疫影響,除靈師們的地位隱隱還是要高一些,若不是不方便公開,整個社會都會出現對除靈師們的追捧,就不會像當下隻在頂尖的權貴中知曉。


    “去神社都幹什麽?話說我還沒去過九條你待的湯島天滿宮呢。”


    湯島天滿宮位於文京區春日通的切通上坡處,離東大很近。對外是以學業祈福為主的神社,現在具有真裏寢宮的功能。


    “具體幹什麽我還沒想好,錢可以先付給你。”真裏回答得很有魄力。


    「包養?」


    “我不希望和九條大小姐是庸俗的金錢關係,所以還是算了吧。”銘悠不想被九條家束縛,他也有不能為九條家打工的理由,“當然,朋友之間有忙我會幫的。”


    今天這頓酒,讓銘悠和真裏正式邁入“朋友”的關係。


    “好吧。”真裏不強求,“改變想法了隨時跟我說。”


    被晾在一旁的井上覺得很受傷。


    “你倆真是親密啊!不過都是朋友了,還稱呼地這麽生分?”


    這種話放番劇裏是助攻,放這倆人身上影響不大。


    “大小姐怎麽看?”銘悠詢問真裏的意見。


    真裏搖搖頭,“我沒意見。”


    “那就真裏大小姐,你好。”銘悠作為大唐人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你好,銘悠。”真裏改得也很自然。


    沒欣賞到青澀男女的井上頓覺無趣,自顧自喝酒。


    午夜一點,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這個熱鬧不在於人數,而是到這個時間,該喝上頭的人已經上頭,情緒最是亢奮。


    酒吧必備駐場保安,就是為防止這些情況的發生。


    邊喝酒邊看戲是很有意思的事。就連真裏都和兩個男人一起看舞池中爭吵的男女。


    “臭婊子!都來這跳舞了,碰一下還生氣?”


    聲音又大又吐字不清的精神小夥,一看就沒少喝。


    “呸!誰是來讓你這種男人碰的!也不好好看看自己長什麽樣!”


    女孩打扮妖嬈,但濃妝下能看出五官一般,此時正因為被不想釣的男人占便宜而大發雷霆。


    日本對電車癡漢的法律很嚴格,其他場所尤其酒吧,就很普通,圍觀的人樂得看好戲,甚至也有不少司空見慣,繼續蹦自己的迪。


    “感覺番劇裏很少演這種場景啊。”銘悠吐槽魂犯了,“哦對,gzs不好混進來。”


    肯定也有混進來的,但相比大唐較為寬鬆的管理,執行地還是嚴格許多。


    “保安什麽時候會阻止。”真裏對酒吧的世俗不怎麽了解。


    “都沒打起來,保安也樂得有這些人烘托氣氛,不會隨便製止的。”井上是行家,“尤其散客,說難聽點就是供其他人看熱鬧的。”


    “你說話頗具資本家風範。”銘悠總覺得井上剛剛要用“消遣”一詞。


    “你這話應該對我說嗎?”井上又要一杯酒。


    衝突最終沒有進一步放大。如井上所說,酒吧裏尤其這種涵蓋d廳性質的每天最不缺少這些熱鬧。剛剛還爭論不休的男女,莫名其妙摟抱在一起繼續跳舞就很離譜。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銘悠回過頭,“我準備回去了,你倆呢?”


    “一樣。”真裏新奇感過去,隻覺吵鬧。


    “小孩就是小孩啊。”井上擺擺手,“你倆回去吧,我好不容易除掉一個甲級,自然要消費一番。”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銘悠一拍手,“老板,靈疫是我嚇出來的吧?”


    “嗯?”井上警覺。


    “分我一半!”


    “你要不要臉!”


    “沒我你能殺?光顧著和真裏聊天了,把這茬忘了!”


    “你——”井上無法反駁,“等鑒定完畢分你一半報酬。”


    “祝老板生意興隆!”銘悠送上真誠地祝福,和等候他的真裏一起離開。


    井上被“訛”走一半獎金,很氣。


    但是也沒辦法,沒銘悠這個甲級大概率又是無法除掉。


    算了算了,即使一半,也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數目。


    “倆小孩在場真不好快活!”井上喝掉最後一口酒,離開卡座,進入舞池。


    “搖曳的金絲眼鏡”,登場!


    蹦迪,井上是專業的。


    離開酒吧的銘悠真裏進入一直等候的車輛。


    “辛苦了,重吾先生!”銘悠很開心地和司機打招呼。


    乙級靈疫都讓他全款買下文京區中心的公寓,這甲級得多大一筆財富!


    “謝洛少爺關心。”重吾規矩的答謝,發動車輛,先送銘悠回家。


    “你不像缺錢的人。”真裏一直想問,但是以前不方便問,現在成為正式朋友後,就隨意了。


    “我挺缺錢的,我爸媽還好,家裏有點生意,但是給我斷了也沒招啊!”銘悠愜意地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但我賺錢是為了無後顧之憂地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所以不介意有時候多花一些。”


    比如在沙優身上,銘悠就沒吝嗇過。


    淩晨兩點了,也不知道沙優睡沒睡著。


    「家裏有人是這種感覺」銘悠在日本第一次有種“家”的感覺。


    看出銘悠在想事情,真裏剩下的時間都沒打擾。二十分鍾後,銘悠下車,真裏才出言告別。


    “明天見,銘悠學弟。”


    “哦對,真裏學姐。”銘悠展露笑容,“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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