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悠不出意外是受著傷回家的。


    真裏是除靈師,兩腿突然一夾力氣大得嚇人,饒是銘悠也兩片紅印。


    還有就是身體。讓大小姐快樂又再次社死的銘悠,免不了一通亂掐,腰上全是指印。


    「怪我怪我」


    雖說也不能全怪他,倆人親密之時哪還有精力顧及那些,真裏嘴上一直沒拒絕自己的動作。


    但畢竟是銘悠嘛,大方承認是自己的好澀。


    誰讓大小姐真得很好欺負,反應很可愛。


    而且大小姐那個樣子……好像很想讓她一直西紅柿?


    「我怎麽這麽變態了?」


    算了,從心就好。


    身體有點疼痛,但禁欲多天後得到釋放,總歸是神清氣爽,雖然仍有些意猶未盡。


    把電子版的賈某心得發給真裏,沒得到回應。大概率是初次體驗閹割版快樂的真裏,早早地睡下。


    「真可愛……下次做些什麽呢?」


    手足口病隻體會到一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在澀澀上一知半解又充滿澀澀反應的大小姐……太讓人興奮了!


    這個興奮帶不回公寓。每邁出一步,銘悠的嘴角都會下調一分。


    「我回來了……嗯?」


    打開門,銘悠的心情不是昨天的惆悵。


    「進賊了?」


    「啊,不是賊,是貓爺啊。」


    銘悠換鞋進屋。


    「不對,貓爺?」


    銘悠和二十多斤的橘貓對上眼。


    “貓爺?您怎麽來的?”


    “喵。”貓爺懶洋洋地答應一聲。


    “蹭誰家飛機啊?還是船?”


    不過是貓爺的話,自己遊過來銘悠也不是不能接受。


    “喵。”貓爺又叫一聲,爪子拍了拍身旁的地板。


    銘悠很懂,這是要自己擼它。


    “好嘞,貓爺。”


    銘悠盤腿坐下,把貓爺抱到自己腿間,抓撓它的下巴。


    手機鈴聲響起,銘悠好像猜到會是誰。


    “喂,師父,您咋把貓爺整來了?”


    “它自己過去的。”果然是洛道人的聲音。


    罕見地有一絲疲憊,銘悠印象裏自己師父從未有過疲態,一時有些語塞。


    “師父,您這年紀還獎勵自己嗎?”


    “滾犢子!還不是你那破芥子空間。對了,有件事得跟你說,做好準備。”


    一句話把銘悠拉回自己埋藏的記憶中,他苦痛地發出一聲“嗯”。


    “芥子空間可能是你的專屬,我快忘記你跟我說的記憶,就這些。”


    「果然連師父都做不到啊」


    對銘悠來說,師父都做不到的事,就是沒有餘地。


    “我知道了,師父。”


    “但我之前說得那些隻是猜測,芥子空間有很多可能。總之,你堅強些,別丟咱道門的臉。”


    洛道人直白地表達關心也是第一次。他這一生漫長的歲月中,隻有過銘悠一個徒弟。


    或許銘悠的特殊性影響他的選擇,但是從他把還是繈褓中嬰兒的銘悠撿回道觀的那一刻,他就把銘悠當做自己的子嗣。


    畢竟他,可是影響銘悠處世態度的師父,真正的從心。


    師徒的聊天掛斷。銘悠一邊為貓爺按摩,一邊回憶師父跟自己說過的話。


    「“你是天生靈體,和常人不同。”」


    這是銘悠在被洛道人阻止再次具現芥子空間那天得知的。


    銘悠很快地就接受這點,不再思索。


    緣由不是因為當時處於失去那個人的絕望,也不是這是他師父口中的話。


    而是他知道自己,是轉世重生而來的人,來自另一個時空。


    這是洛道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世界的修正不隻體現在芥子空間融合以後。無論是誰,隻會開玩笑般懷疑銘悠是穿越或是重生,但不會真正把這個理由加在銘悠身上。


    不特殊一些,還是重生者嗎?


    就是代價太大了一些,讓銘悠隻能通過強製性的埋藏忘記那個人。


    但他之後的人生也仍然符合他的身份。真裏這樣別人眼中的天之驕女,隻會在他懷中美豔不可方物。


    「從心就好。」


    銘悠已經不像個道士,雖然以前就不太像。


    守一經還是道德經,他很早以前就不在腦海裏詠唱。除了思想原則,其他道門的一切,都好像在剃掉頭發那天,隨之一起飄落。


    他宛如新生。新生也代表著一個生命的逝去,不知道銘悠,是不是又死掉一次,才有如今的生活。


    「從心就好」


    “喵。”貓爺的叫聲打斷銘悠的思索。


    “怎麽了貓爺?哪沒撓舒服?”


    「不對!我忘問師父貓爺咋來的了!」


    算了,反正肯定是因為不放心自己。


    接下來的事證明銘悠的想法是對的。貓爺從銘悠腿間跳出,爪子指了指銘悠的胸口。


    銘悠意會,脫掉了上衣。露出一道傷疤,和大量的爪痕。


    貓爺:“喵?”


    貓貓疑惑,它也沒動手呢啊?


    “貓爺,您知道的,女孩子下意識的動作……”銘悠撓著頭解釋。


    自己的澀澀真裏不知道如何應對,完全是下意識抓住銘悠的身體,帶點抓痕是必然。


    貓爺露出人性化的鄙視眼神。隨後上前兩步,用爪子摸了摸來自十幾年前它撓出的傷疤,又指了指銘悠的腦袋。


    “啊,貓爺,這次往腦袋上撓?別啊,您弟弟我就指著這臉混呢,大小姐我才剛和她好上啊。”


    “喵。”貓爺眼神更加鄙視。


    “啊,猜錯了啊。那還是胸口?”


    貓爺給的護身符一是封印,二是保護。無論是在千葉還是那次的走火入魔,都是傷疤救了他。


    貓爺搖了搖頭。


    “難道是,讓我自己選要不要傷疤?不對,護身符?”


    “喵。”貓爺點了點頭。


    銘悠才意識到自己是天生靈體,天賦強得可怕。


    有一種可能,就是正因為貓爺的封印,才讓它有保護的機會。不然大概率,憑借銘悠自己,就能化險為夷。


    比如千葉那次救人和救狗,沒傷疤的話,撞上後壞的可能是車。


    這隻是猜測,銘悠沒閑到去做測試。


    而且真測試也得把自己胸口最後一道給去除再說。那樣就會讓銘悠的存在被有關部門關注。一個人可以像靈疫,但絕對不能是靈疫。


    銘悠不禁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個人。但既然師父沒說,那就不用在意。


    “就留這一道吧。”銘悠做出了選擇,“現在的我可受不了清修了,那些靈氣沒就沒吧。”


    新生,總得新一些。


    貓爺對銘悠“不思進取”的話沒有多大反應,它也是從心主義。“喵”一聲表示知道了,就跳到銘悠的床上睡去。


    從大唐一路飛……遊到東京,可給它累壞了。


    一個正常的貓,累了就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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