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完涼決定去約張遠婷。


    我打了她n個電話,聽筒裏總傳來:“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沒想到我真他媽的背,剛想泡妞就出師不利了,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那娘們有意在關機。


    我想到楊蘊和張遠婷住一個宿舍,就撥了楊蘊的電話,想讓她幫我叫張遠婷下來。


    電話通了,她問我幹嘛?我一時語塞,竟緊張到不知說什麽好了,半響才說了這麽句:“吃飯了嗎?”


    楊蘊接口就說了:“怎麽,你要請我吃飯嗎?”


    瞧她說的明擺著不是在給我機會嗎?既然她都那樣說了,我沒有所表示也太對不住人家了吧,“沒問題啊,今晚我請你吃飯,就算答謝你向李總對我的引薦之恩吧!”後麵補充了一句不知算不算多餘的話:“叫上張遠婷一起來啊!”


    果然,我說錯話了,她的語氣還算良好,但她的話鋒突變為,“和你開玩笑的了,不用了,我們早已吃過了。”


    你說我沒有受到打擊那是不可能的,我的自尊稍微受到了丁點挫折,但我很快反應過來,“別這樣嘛,我第一次請女孩子吃飯就這樣子被人家拒絕了,那我也太失敗了吧!”


    “嘻嘻,至於嘛!說得那麽可憐啊!”


    “那是當然,你傷害了一個幼小善良的心靈啊!”


    “暈死,服了你,少在那滑嘴滑舌了。


    先掛了啊!”


    “哎,別別別,那你幫我叫一下張遠婷下來好不好?”


    “你自己不會叫啊!”


    “我打不通她的電話啊!”


    “那憑什麽要我幫你叫啊?”


    “咳,楊蘊妹妹,那就算幫大哥我一個忙唄!”


    “你少來了,你什麽時候成為我大哥了,誰是你妹妹啊!”


    “我姓楊你也姓楊,怎麽你叫我一聲大哥,我稱你一聲妹妹好過分嗎?”


    “好了,怕了你,那就在樓下等吧,我們等會下來!”


    “噢,好,那我等你們下來!”


    掛了電話,我樂得屁顛屁顛的三蹦兩跳的衝下樓梯,坐在竹林下的石台上靜等著她們下來。


    直到今天我回想起當初約會她們時的情景依然會抨然心跳,畢竟那是我生平主動第一次約女孩子吧!初次約會時的那種緊張、激動、欣喜是那麽的令人癡迷陶醉、那麽的讓人終生難忘。


    此時已是深秋時節,涼颼颼的秋風搖蕩著廠花園中的林木,各種植物泛黃的的枝葉隨著秋風的舞姿而落英繽紛,鋪蓋一地。


    我穿著件淡青色的棉質佐丹奴長袖恤,迎著凜冽的風兒,感覺晚秋微涼。


    就在我對著這碧連天,黃葉地,暮色寒煙翠大發詩興之際,兩個靚妹下來了。


    張遠婷和楊蘊居然穿著清一色全套白色的安踏運動裝和運動鞋,盡顯時尚、青春和活力,相比之下自己的裝束顯得“寒酸”起來,實不由讓人自慚形穢啊!


    “在發什麽愣啊?走了!”等她們叫起我才回過神來。


    她們兩人在前麵一直嘰嘰喳喳的說過沒完沒了,我想插也插不上話,得了,我幹脆不說了,就信步跟著她們得了。


    “楊起,我們去厚街玩怎麽樣?這周圍沒什麽好玩的了。”楊蘊轉過頭,對我燦爛一笑說著,“你走在後麵幹嘛,和我們走在一起嘛!”


    我隻得趕緊踏上兩步跟上她倆,說:“好啊,厚街好玩嗎?我還沒去過呢,隻是你們吃飯了沒有啊?要不要先吃飯?”其實是我餓得不行了,誰讓我沒在廠裏吃呢。


    張遠婷圓圓的大眼睛閃爍的對視了我一下“你沒吃飯嗎?我們都吃過了。”


    楊蘊撲哧一笑,“看他那樣就知道沒吃了。


    先到厚街再吃吧!”


    嗬,她們都那樣說了,我沒理由再堅持,自己隻好先委屈一下肚子了。


    我們在街頭上了輛去厚街的公交車,周末外出的人特別多,車廂裏黑壓壓的擠滿了人。


    我們擠了半天才擠上車,車裏麵的人隻有上沒有下車的,連個轉身的空隙都沒有了,司機還不停的停頓、載客。


    我真他媽的暈死了,我敢向國家領袖保證這是我二十二年來第一次“享受”如此擁擠渾濁不湛的公共汽車。


    我想就是活人睡在棺材板裏也比坐這種活受罪的公交強n倍。


    我以前是從不暈車的,可如今我感受到了暈車的可怕和恐懼,頭發暈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肚子裏感覺在翻江倒海似的,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很難受的總想往口上湧動,一句話就是淨他媽的想吐。


    我想我當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我痛苦地強忍著不想吐出來,把我折騰得臉上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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