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霏很奇怪,宮主一直惦記著出穀,可是為什麽真的出來了她人又怏怏不樂。


    “宮主,這次前往降龍寨一路上凶險萬分,宮主切不可太大意而與我們走散啊。”慕雲霏策馬走到聶筱天身邊,輕聲說道。聶筱天仍是苦著臉,點了點頭。


    蘇傾遙看出聶筱天的不悅,於是偷偷策馬到她跟前安慰道:“月鳴兄是是柳月山莊有事,被他父親喚回去了,並不是故意爽約。”


    “真的?”聶筱天抬頭問,“他真的不是因為討厭我才不一起出來玩兒的嗎?”


    蘇傾遙笑笑:“宮主您想多了。”聶筱天低頭,若有所思。


    三人一起出行的第一天,聶筱天在馬上左扭右扭,好不容易堅持了一整天。


    到了第二日一早,她是死活都不要上馬了。理由一是,太累了;理由二是,她騎馬走在路上看她的人實在太多了。


    以前在21世紀看古裝片,總覺得策馬西風是何等帥氣的行為,可如今,她見到那個龐然大物對著自己,鼻子裏噴著氣,她就已經膽戰心驚,外加腰酸背疼。


    而且她現在的這副軀殼又長得絕美,雖然他們一直走官道,來往行人都是匆匆趕路,可是因為看出神了墜馬的,錯過驛站的人也不在少數。


    慕雲霏無奈,安排人找了輛馬車來給聶筱天坐。


    卻未看到馬車後,蘇傾遙也囔囔著不再騎馬,也要坐馬車了。


    於是隻有慕雲腓一個人騎著馬在前麵引路,而蘇傾遙和聶筱天在馬車裏晃蕩。


    “為什麽坐馬車也這麽不舒服?我快要被顛得吐出來了。”聶筱天抱怨。


    而對麵,蘇傾遙頗為怡染自在地搖著扇子:“是宮主不習慣罷了。在下隻是想不同,為何宮主在這次大病後,變化會如此之大。滿身的武功沒了不說,連騎馬這些基本機能也不會了。”


    聶筱天洲眉,心說我本來就不是你們口中的宮主,當然什麽都不會了。借它一副皮囊而已,為什麽偏偏要跟她一樣?“


    蘇傾遙還是好奇,於是問道:“宮主真的沒有事情瞞著在下?”他怎麽說也是專門治療疑難雜症的大夫,別人治不了的,他通通能治啊。可這次宮主的病實在讓他有些詫異,他總覺得仿佛哪裏透著怪異,可是他就是想不出來。


    “哎呀,你真麻煩,說了沒有了。”聶筱天不耐煩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聶筱天似乎已經適應了馬車的顛簸,想到了一些別的問題。


    她湊上前去問道:“蘇大夫,昨日你對封公子說老莊主叫回去了,可知柳月山莊發生了什麽事兒嗎?”


    蘇傾遙眉眼一條,報仇的機會來了。他故作不耐煩地說:“柳月山莊發生什麽事兒我怎麽可能知道。”


    “可是封公子跟你關係那麽好,說不定會說的呀。”聶筱夭還是不死心。


    “哎呀,你真麻煩,說了不知道了。”蘇傾遙將聶筱夭的說辭奉上,引得筱夭有口難辯。


    她氣鼓鼓地坐在一邊說道,“有些人真小氣,一點兒也不想男子漢大丈夫,竟然跟女孩子計較。”


    蘇傾遙有樣學樣,“有些人真小氣,一點兒也不像堂堂宮主,竟然跟一個江湖遊醫計較。”


    “有些人真是奇怪,大冷的天氣,偏偏還要拿把扇子裝相。”


    “你……這是人身攻擊。”蘇傾遙怒道。


    “什麽人參公雞,我還烏雞白鳳丸呢。”聶筱夭隨口道。


    “嗯?烏雞白鳳丸是什麽東西?”蘇傾遙忽然聽到了其他好玩的東西。


    “呃……烏雞白鳳丸……”聶筱夭饅頭迷霧,難道古代沒有烏雞白鳳丸這個東西?“這個……這個……烏雞白鳳丸是治那個,那個的……”


    蘇傾遙更是滿頭霧水,“哪個,哪個呀?”


    “就是那個呀……”聶筱夭憋得滿臉通紅,心說該怎麽給他解釋是婦科用藥。


    之後死蘇傾遙仍是沒有領會,窮追不舍,故作黯然道,“宮主,我可是救過你的命啊,我知道你們萬花宮的奇珍丹藥不少,可是你居然連一味藥是什麽都不告訴我,真的讓我太傷心,太難過了……”


    “氣血兩虛,月經不調。”聶筱夭低聲哼哼了一句。


    蘇傾遙聽得不是太清楚,又問了一句,“什麽?”


    “哎呀,就是月經不調了。”這句話聲音太大,不知驚住了蘇傾遙,也驚住了剛好過來掀開簾子的慕雲霏。


    慕雲霏有些不好意思,臉色緋紅道,“宮主,我們已經到了降龍鎮,今日先在這裏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上山去降龍寨吧。”


    聶筱夭連忙應是。


    聶筱夭在看到龍門客棧四個大字的時候差點兒沒笑捧出來,龍門客棧啊,不知道裏麵的老板娘是否叫做金湘玉呢?


    才一進門,掌櫃的邊上來問道,“三位客官裏麵請……唉?慕護法?”


    慕雲霏低聲說道,“安排三間上房給我們休息,在準備一桌飯菜來。”


    那掌櫃連忙應下來。


    聶筱夭詫異,“慕護法,你跟這個掌櫃很熟嗎?”


    慕雲霏輕聲解釋道,“這家龍門客棧是降龍寨在鎮子上的分支,平日裏搜集些往來客商的消息。”


    聶筱夭這才恍悟,“噢,就是情報機構嘛。”


    “情報機構?”蘇傾遙忽然冒出頭來問道,“宮主你知道什麽叫情報機構?”


    “呃……”聶筱夭忽然頓住,這個似乎是一個21世紀詞匯。


    蘇傾遙麵上的表情幾次變換,也不再提這個話題。


    三人挑了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向外便可遠眺道降龍鎮的名景降龍湖,坐在窗口,可以感受道湖風由窗口吹來,有草木淡淡的馨香,聶筱夭覺得愜意,便掀開窗戶想要好好吹吹風。


    卻不料這是古代的窗戶,並非現代,能掀就掀。


    支起窗戶的木棒隨著她將窗戶向上打開直線掉落下來,接著就聽到了,“啊”的一聲,隨即就是呼天搶地的一陣淩亂聲響。


    聶筱夭向下看去,原來由一個年輕的公子,大約剛才被掉下去的木棒擊中,此時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而他周圍的人已經有警醒著,抬頭便來找肇事者,剛好便瞧見了窗口的聶筱夭。


    “快看,是他砸傷的少爺。”有人喊道。


    聶筱夭趕忙將窗戶關上,膽戰心驚地坐下,“慕護法,我似乎闖禍了。”


    “啊?”慕雲霏正在和蘇傾遙兩人喝酒,絲毫沒有注意聶筱夭身上發生的事情,此刻隻聽到樓下吵嚷聲越發的大,還有噔噔噔上樓的聲音,他不由皺起眉來,因為帶著大病後失憶並且失去全部武功的宮主出宮實在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故而他甚至並未跟實為萬花宮門人的掌櫃們提及一起來的便是宮主。此刻他吩咐掌櫃在二樓給他們安排酒菜,也正是不想被人打擾。


    “就是她,就是她砸傷的少爺。”這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指著聶筱夭對他身旁的幾位麵色並不怎麽好看的中年大叔說道。


    “你是何人,有何居心,為何要砸傷我家少爺?”其中一位大伯上去問道。


    正在這時掌櫃也已經帶人上來,攔住那人前麵,“你們又是何人,趕在龍門客棧裏鬧事。”


    那位中年大叔並未答話,而手卻已經按上了腰間,聶筱夭將他的動作看的清楚,其他人還未反映過來,他已經喊道,“當心,他要拔劍。”


    蹭蹬聲響起,所有人均是刀劍出鞘,唯有聶筱夭跟蘇傾遙傻乎乎地站在窗邊。


    看形勢不好,聶筱夭偷偷蹭到慕雲霏的身後,低聲道,“怎麽上來就要打打殺殺的?”


    而那位中年大叔頗有些詫異地看著客棧的掌櫃和小二們都嚴正以待的樣子,眉間劃過意思驚恐的懷疑,“在下隻是想與這位傷了我們少爺的姑娘理論一下,各位為何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慕雲霏長劍在手,冷哼一聲,“有舉著劍理論的道理嗎?”


    中年大叔四處掃視了一眼,大約覺得敵眾我寡,反手收回了劍放回劍鞘,“剛才多有誤會,請各位諒解,隻是我家少爺身份尊貴,在下須得掏一個說法才是,否則無法對托付少爺給我的老爺交代。”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肇事者聶筱夭終於說話了,“我隻是想開窗戶看風景,沒想到那根棒子掉了下去。”


    “當真是失手?”那中年大叔似乎還有些不相信。


    蘇傾遙扇著扇子上前慢慢道,“愚妹年幼,少不更事,還請這位先生海涵,想必這就是個誤會,誤會,嗬嗬……”


    那中年大叔見蘇傾遙氣宇不凡,舉手投足皆是一派瀟灑,心中不由生出好感。


    恰在這是樓梯上來一位公子,看他行差舉止顯然是受過良好教育的,隻是此時發冠有些淩亂,銀灰色的綢袍上也站著灰。


    “厲叔——”他張口便喚那中年男子。


    被喚作厲叔的中年男子趕忙上前,“少爺,你起來了,有沒有事兒?”


    聶筱夭這才知道原來這位公子正式被她砸到的那人,麵上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又縮到慕雲霏的背後。


    “厲叔多慮了。”那位公子答道,順便往聶筱夭的方向看來,他微微鞠了個躬,“剛才多由誤會,厲叔性急,說話做事可能有所激動,還請各位不要太在意。”


    慕雲霏以及客棧眾人這才收齊了兵器,慕雲霏冷冷看了那位公子一行人一眼,並未答話,倒是企事業,由慕雲霏背後拽出聶筱夭來,“還不給這位公子賠罪?砸傷了別人,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你不對。”


    聶筱夭竊竊地走出來,心中忐忑,他想了想古代禮節,學者古代女子的樣子微微福了個身,“公子,對不起。”語畢,偷偷抬眼斜看著那位公子,心中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找他麻煩,千萬不要找他麻煩。


    那位公子本來並沒在意,卻在聶筱夭突然抬頭的那一霎那間驚住了,那是怎樣一副麵龐啊,明明妖豔異常,無限豔美,卻還帶著如同幼女般清澈的表情,她的美震人心扉,讓他不禁有了壓迫之感,甚至都要忘記呼吸了。


    發覺這位公子的眼神有些不對,聶筱夭連忙低頭,在21世紀的經驗告訴她男人在對他出現這樣的神情後代表著什麽。


    有一頭狼啊,他在心中默默念著。


    那位公子看著聶筱夭仍曲腿福著身子,連忙伸手便要去扶聶筱夭的胳膊,“在下段昭瑞,敢問小姐遵行芳名?”


    隻可惜他的手還未靠近聶筱夭,就已經被慕雲霏擋住,“公子逾越了,鄙主上的芳名怎可隨意透露?”


    主上?段昭瑞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對麵的三個人,心中不斷猜測著三人的關係,然後打哈哈道,“小生冒昧了,那,小生先告辭了。”說完還不忘再向聶筱夭看了幾眼,戀戀不舍地帶著仆人們離開了。


    望著那一行人下來的隊伍,慕雲霏微微眯了眯眼睛,給掌櫃的使了個眼神讓他派人好好跟著。


    段昭瑞帶著一眾門人在降龍鎮轉了個遍,卻發現隻有龍門客棧一件客棧,他心裏記掛著龍門客棧內的美人,於是便匆匆說道,“那就回那家客棧吧。”


    厲叔上前勸道,“掌門,我們還是找名宿借住吧,那件客棧依屬下看來並不安全。”


    段昭瑞乃是太行派的新掌門,太行派的老莊主段龍明上個月因病去世,撂下太行派的重擔子全部落在了他的兒子段昭瑞身上,而段昭瑞在父親去世前,本就是個普通人,從小規規矩矩地長大,規規矩矩地練功,規規矩矩地待人處事,從不曾逾越,一下子將他推知武林三大領袖的位置上,一時竟令他有些不能適應,幸而由厲叔一直跟在他身邊指點,才沒有讓太行派大廈將傾。


    而他們此行降龍鎮也是厲叔的主要,武林盟三大領袖崇山,武當,太行,這些年來太行的聲勢明顯下降,而在過數月就是四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到時重新選舉武林盟主,三方比的便有在消滅魔教時立功的多少,據悉降龍寨正式萬花宮的九宮十八三的一寨,故而他才提議他們先喬裝來此默默底,以便月後三大門派率領武林盟一起攻打降龍寨時他們可以建立奇功,穩超勝券。


    段昭瑞有些猶豫,依他個人來說時十分想住在客棧的,以來清淨不費事,而來說不定還可以看到今日白天邂逅的那位絕世美人。


    厲叔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道,“今日那客棧有所蹊蹺,那幾人更是身份可疑,掌門切不可被他們迷惑。”


    段昭瑞奇怪,問道,“厲叔何出此言?”


    厲叔解釋道,“本來並未覺得奇怪,隻是那三人的身份十分可疑,兩個男子一名女子,偏偏其中一個男子號稱是這個女子的哥哥,而另一個人卻說女子是他的主上,看他們三人的服飾俱是華麗,更何況我們上樓也看到他們三人同桌而坐,那個號稱女子哥哥的男子和女子二人似乎又都有何事都去看那個下人的臉色,這就已經疑點重重……而且……”厲叔眯起了眼睛,略了略胡子。


    段昭瑞連忙問道,“還有什麽?”


    厲叔接著道,“而且為何店中小兒惡化掌櫃在看到我們要動武時都向著他們,而且個個亮出了兵器,試問哪兒由普通客棧內的小兒會隨身攜帶兵器的,而且從他們步伐氣息來看,又每個都是高手……”


    段昭瑞問,“那依厲叔的意思,那三人是什麽樣的身份?”


    厲叔答,“恕屬下愚昧,並猜不出。”


    段昭瑞狡猾一笑,“既如此,那咱們就回去龍門客棧去休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其實他隻是這麽說,心中對於厲叔的那些推斷卻並不甚在意,隻當他是多疑了,那位女子看起來楚楚可憐,周身透著純淨,怎麽可能是壞人呢?定時人家哥哥和仆人保護過度而已。


    “這……”厲叔有些遲疑。


    而其他眾人也是懶得去找民居借宿,橫何況那樣有休息不好,於是紛紛讚同段昭瑞的提議,都說到,“聽掌門的吧,聽掌門的吧。”


    厲叔無法,隻得點點頭,“掌門萬事小心。”


    段昭瑞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而此時的龍門客棧,慕雲霏硬是將聶筱夭請了出來,聽客棧內跟蹤段昭瑞他們一行人的高手匯報。


    “啟稟護法,那一行人今日在降龍鎮逛了一圈,並不像尋親或是遊玩,反而時而觀察地形,時而研究些什麽,此時他們因為找不到客棧,正往咱們這兒回來。”一個黑衣人匯報道。


    聶筱夭覺得奇怪,問道,“慕護法,為何要跟著這些人啊?他們應該也沒有惡意,畢竟是我砸了人家。”


    慕雲霏搖搖頭,低聲為聶筱夭分析道,“宮主,那些人顯然身份並不一般,他們行事太過小心謹慎,並與一般商家不同,由此便可知,他們的身份並不是如表麵上所看到的那樣。”


    聶筱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過尤不及,是把。”


    慕雲霏會心點點頭,沒有想到宮主這麽容易就明白了。


    聶筱夭剛推門進屋,門立刻被人關上。


    他心中一驚,原來門背後有人,在聯想起先在他的相貌,頓覺危險的氣息襲來,他雙手交叉抱肩,轉身回頭,“什麽人?”


    在看到蘇傾遙那張英俊的臉龐時,他這才放鬆下來,“蘇大夫,人嚇人,嚇死人,你想嚇死我啊?”


    蘇傾遙頗為委屈地說,“你還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那你可知人急人也急死人?我等可以和你獨處的機會都快急死了。”


    聶筱夭又警覺起來,“你想幹什麽?為什麽要尋我們獨獨獨獨獨獨處的機會。”


    蘇傾遙學他的說法到,“我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找你來認親的。”


    “認親?”聶筱夭詫異,伸手摸了摸蘇傾遙的額頭,“蘇大夫你沒有搞錯吧?我堂堂萬花宮的宮主能跟你是親戚?”


    蘇傾遙打掉聶筱夭的手,“我沒有發燒,我問你,你來的時候是公元多少年?”


    “我來的時候是公元二零零八年啊!”聶筱夭狀似無謂地脫口而出,隨即醒悟過來,“什麽?公元?你,你,你,你是什麽人?”


    蘇傾遙故意逗她,笑:“在下蘇傾遙啊。”


    “你你你你你怎麽知道公元紀年的?”聶筱夭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焦急地問道。


    蘇傾遙問道:“二零零八年來的,奧運會開得成功不?開幕式怎麽點的火炬?”


    聶筱夭淚眼:“我四月份來的,沒趕上奧運啊。”


    蘇傾遙臉色頗為遺憾:“這樣啊……安了,我二零零六年的時候來的,連世界杯都沒趕上。”


    在兩個人互相交待完底細後,聶筱夭才知道,原來蘇傾遙是北醫的中醫和西醫的臨床醫學雙學士。還沒領畢業證呢,就出了車禍來到這個未知的年代。可他比自己更可憐的是穿到了一個才五歲的流浪兒身上。當時那是手無縛雞之力,而且重病在身。於是他自己憑著不服輸的精神爬上山去找藥想要給自己治病,恰好就遇上了鬼醫。於是就跟在鬼醫身邊學習更為龐大的中華醫學和武功。鬼醫也十分欣喜收了他這麽個“天資聰穎”的學生,故而傾囊相授。


    “那鬼醫不是被你騙得很慘?”聶筱夭問道,“明明好多東西都會了,結果偏偏裝作自己是天才,學起來很快的樣子。”


    “少來,我也給師傅帶來了無限的快樂和樂趣。”蘇傾遙的自戀病症又發作了。


    “那於是你就在學完了所有武功後,宣布已經師成出山,混跡於各個妓院?”聶筱夭諷刺道。


    “小妹妹,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嘛。想我蘇傾遙那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人不輕狂枉少年嘛,風流一些又如何?”蘇傾遙接著以無比自戀的語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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