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老天給了她太多折磨,也沒忘給她更多折磨。


    她被那殺人狂魔豢養在鳥籠子裏,整個活動範圍就是一個鳥籠子。於是,實在憋不住的她被迫幹下了她這一生中最丟臉的事情——就地大小便。


    嗚!想想都覺得難過,他當時的那副表情足以讓她羞怒一輩子。之後,他便定時放她出來解決生理問題。


    連日來,通過她細心的觀察,她發現這裏是家妓院,規模蠻大的,殺人狂魔在這裏的地位也很不一般。不過這殺人狂魔叫什麽名字她就不知道了,隻聽著大家都“小王爺小王爺”的叫他。


    難怪!原來他是位王爺,皇親國戚,有權優勢,難怪他可以肆意殺人了。


    可是一個王爺好端端地寧願住妓院也不回家,她猜,隻可能是一個原因,那就是色!


    正所謂花錢越多,離床越近,近水樓台先得月。


    他還真沒辜負她的“厚望”,和他有染的女子不但可以論打計,而且對象千奇百怪,大胖子,瘦排骨,電線杆,矮冬瓜,甚至殘廢、染病、白癡和傻子,天知道他選擇對象的標準到底是什麽!


    更離譜的是,女人膩了,他就以調戲男人為樂,對街“春色園”的男倌們也經常性的來這邊走動和他“聯絡一下感情”。至於怎麽聯絡的,你知,我知,大家知。


    古代什麽時候這麽新潮了?


    他簡直開創了左手抱女,右手抱男之先河,浪蕩到了極點,而且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通通來者不拒!這種人有沒有病她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能確定:他是會走路的生殖器!


    說這話她是最有力的證人!


    為什麽?


    唉!因為她已經聽了好幾晚的“嗯嗯啊啊”,看了好幾晚的“翻來覆去”。從最開始的鼻血亂噴,到之後的泰然處之,再到現在的不勝其煩,她夜夜都是a片現場的第一觀眾。用他自己的話說“我們要更深入地了解對方,才能看你適不適合我?”


    她現在非常疲憊,就好像有1000人在不分白天黑夜地踢她的屁股。


    真不明白,他能力怎麽這麽強?甚至偶爾還會讓她產生一種錯覺——究竟是他在召妓,還是妓在召他?


    哦,不行了,撐不住了……


    “啊……”


    突地,剛平靜沒多久的房間內,又開始回蕩起那一長串熟悉而嬌呼呻吟,有節有奏,忽快忽慢,那是一種處於極大痛苦又極度舒爽的聲音。


    哇!靠!


    還讓不讓貓睡覺呀?


    天才剛亮而已,還來?


    剛要沉睡下去的溫芯,又被這啊啊聲弄醒,頓時火大地朝對麵床上的人“喵喵”地一陣亂吼。


    殺人狂魔!


    你是不是缺了女人會死啊?……呃,說錯了。


    你是不是缺了男人會死啊?……呃,又說錯了。


    啊啊~~殺人狂魔!你是不是缺了人會死啊??這回對了!


    本以為跟著小王爺就可以再次過上好日子,睡覺睡到自然醒,吃飯吃到胃抽筋,結果呢?她沒有舒坦地睡過一次安穩覺!


    根據荷爾蒙活動的時間規律得出結論:晨練不如早操。這個人將這句話貫徹得是十分徹底,完全不顧及旁貓的感受!


    南宮錦和這個小王爺,共同點:都是有錢人;不同點:一個是變態,一個是賤人!難道這個時代的有錢人都是這樣?還是隻有她這麽淒慘?


    “嗬嗬,小王爺,你瞧,小貓是不是在發春啊?”名妓小亭嬉笑地望著小白貓,伸出纖纖玉手,輕搖了一下李禦厚實的肩膀示意。


    “發個屁的春,老娘這是在發飆!”溫芯齜起牙回應她一聲喵叫。


    李禦看了一眼發怒中的小貓,一抹想要掩藏卻違反他意誌的笑意在他的眼眸底跳躍,故意說道:“是啊,它是在發春。它看見我們這樣還能不發春嗎?”


    話剛說完,小貓就跟瘋了似地開始使勁撓籠門,撓得籠子“咣咣”作響。


    “咿,小王爺!”小亭嘟著小嘴叫著。“你是說貓還是說我?小亭不依啦!”她哪裏顧得上理貓啊,眼前的男人才是她的重點。


    李禦斜望了小貓一眼,曖昧地低笑,親密地貼到在小亭的耳邊用貓都能聽到的聲音低語:“我說得當然是你……”


    他邊說邊將手輕輕地伸進了她的女人禁地,肆無忌憚地撥弄著。


    “啊!討厭……”


    新一輪的“翻來覆去”又開始了。


    嘔!


    嘔死她了!


    又利用它來調情?!


    嗚!可是她不敢惹他,指不定“殺人狂魔”什麽時候就變“殺貓狂魔”了。


    想到這裏,溫芯剛提起來的一口氣立馬泄了。


    *******


    陽光透過茂密的葉縫串成斑駁的碎金,穿過一道鏤花的窗欞,散落在房間的一角。


    李禦全裸著身子盤膝端坐於床上,雙手仰搭在雙膝內側上方,修練著獨門的內功心法。


    片刻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所習練的武功乃西域密功,很奇特,為了不走火入魔,練習的時候都必須赤身裸體。


    練習完畢,李禦未慌著穿衣,而是側躺在床上,一副慵懶的模樣,食指往身側的鳥籠子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


    “小野貓,你睡了嗎?”


    溫芯白了他一眼。這人懂不懂什麽叫羞恥?


    渾身光溜溜地在她麵前晃來晃去也就算了,還發浪似地使勁戳她。想要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她才難得理他呢。


    溫芯隨即抖了抖貓耳朵,低垂腦袋趴躺著繼續補眠。


    “喂!”


    他剛換了個地方戳,豈料小貓扭頭就是一口,還好他反應快,否則肯定被它咬手指。


    “嘖!這麽凶幹嘛?我不過是想你陪我玩玩兒,用得著這麽狠嗎?”李禦戲謔地望著籠子裏抓狂跳腳的小貓。


    “要玩就玩你自己!哪不戳,居然戳我的屁股!下流!”溫芯忿忿地回敬了他幾句貓語。


    李禦笑了,當然不是因為它的叫罵,他哪兒聽得懂貓語,隻是覺得小貓的反應很是有趣,難怪小錦對調戲動物總是樂此不疲。


    “小野貓,前幾天我一脫衣服練功,你就睜大了眼睛直看著我,還流鼻血,怎麽現在就對我無動於衷了?”


    拜托!溫芯遞給他一個“白癡”的眼神。


    那次是她第一次在大白天的時候近距離地見到男人的身體,全裸也,流鼻血是很正常的反應。哪知道白天看完了,晚上還要接著看,而且還是ooxx限製級,幾天下來,這點小case自然已經刺激不了千錘百煉的她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有炫耀的資本,潔白光滑的皮膚,讓人羨慕的體表,沒有過多令人惡心的體毛。充滿誘惑的身材,散發出力量的氣息,沒有一點多餘的贅肉,肌膚和體格完美無缺地相互分配著,甚至稍微有一些隱隱可見的小肌肉。


    他這種是健康型,至於南宮錦的嘛……


    她的思緒不自覺地飄回到了她第一次遇見南宮錦的時候。唔,南宮錦的那種……應該是美吧。


    “小野貓,你想什麽呢?”毛茸茸的狗尾草觸到溫芯的鼻子,刷了她的鼻子幾下,癢癢的,令她一下就回神了。


    “喵喵!”溫芯抬起前爪想去撓開眼前惱人的狗尾草,但狗尾草一會兒往上移動一會兒往下移動,她就是抓不到,而籠外的李禦正提著一根狗尾草,邊移動邊奸笑。


    貓也是有尊嚴的!溫芯瞪著李禦幹瞪眼。


    “冷情叩見小王爺!”一條黑影不知何時出現於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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