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桑說完,又笑了,有些自嘲地道,“我真是傻了,竟然會問你這樣的人要良心,你要是有良心這東西,我們怎麽會到這一步。”


    “周牧川,你聽好了,我不嬌貴,我很隨意,吃什麽飯,住什麽房子,開什麽車,甚至過的辛苦還是舒服,對我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我要的是真誠,是互相奔赴,是尊重和信任,是理解和寬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沒得到過這些,可是跟阿謄在一起,他給了我全部,你以為我是因為你的錢才跟你結婚的嗎?”


    看到周牧川眼中的錯愕,許嫣桑譏諷的笑了,難以置信,“你竟然還真是這麽以為的?”


    隨即她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隨便你怎麽想的吧,我跟你說這些,隻是想告訴你,你在我的心裏,已經徹底失去了複合的可能,明白嗎?我不會接受一個背叛過婚姻的人,如今明白了真正的愛是什麽樣的,我更不會重蹈覆轍,周牧川,你精神控製我夠久了,我很慶幸跟你離婚了,無比慶幸。”


    她看著周牧川說完這些話,便不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而是對傅臻謄道,“阿謄,帶我走吧。”


    傅臻謄“嗯”了一聲,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抬腿往外走,路過周牧川身邊的時候,他停了停,抬眼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大步離開。


    周牧川盯著他們的背影,狠狠地一拳砸到了牆壁上!


    手指頓時殷紅一片!


    他咬牙,想將這口氣咽下去,卻怎麽都咽不下去!


    他不明白,明明他給了許嫣桑最好的一切,除了思思回來之後,他一時糊塗對秦思思動了心,他還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好的?


    即便是他一時沒控製住自己,跟她離婚了,跟秦思思在一起了,可他現在不是已經意識到她比秦思思要好了嗎?他都回頭了,她還想讓他怎麽辦?!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吳特助打來的,他煩躁的接起來,“有事說事!”


    吳特助戰戰兢兢的道,“周總,鄭傑那小子……跑了!”


    周牧川一僵,“什麽?不是帶回來之後就一直讓人看著的嗎?怎麽讓他跑了?”


    吳特助小心翼翼的道,“本來是讓人看著的,但是看守的人接了他一根煙,不小心就著了道,我們的人找遍了附近都沒有找到,您看要不要跟太太……許小姐那邊說一聲?”


    鄭傑上次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了國外,周總就一直在查他的下落,幸好因為以前的合作,他們掌握了鄭傑的很多私人信息,最終憑借一張鄭傑曾經用過的銀行卡號鎖定了人。


    沒想到鄭傑依舊沒有放棄給他的妹妹報仇,並且這一次,他把主意打到了許嫣桑的頭上,吳特助趕過去控製住他的時候,他正製定了一個瘋狂的計劃,找了個黑戶的人要撞死許小姐。


    幸好他及時把鄭傑帶了回來,才沒有讓鄭傑的計劃得逞。


    可沒想到,短短兩天,鄭傑就跑了!


    吳特助火急火燎的打電話過來,就是怕許嫣桑遇到不好的事,想讓周總給下一步的指示。


    周牧川聽到這個消息,從一開始的震怒,到慢慢的笑了,他麵無表情的道,“不用管了。”


    吳特助不敢置信,愣了一會才提醒道,“周總,鄭傑那小子下手黑,許小姐會很危險的……”


    周牧川冷笑道,“沒關係,她不是覺得離開我是幸運的嗎?那就讓她看看自己有多麽幸運吧!等鄭傑真的對她動手了,她就知道,我對她而言有多重要了!”


    他等不及要看到許嫣桑回頭來求自己的樣子!


    吳特助欲言又止,最終隻道,“好的。”


    傅臻謄開車帶著許嫣桑回家,路上他問,“剛才我不在的時候,周牧川跟你說了很過分的話?”


    直到將她抱著離開的時候,她依舊全身顫抖,足以可見她被氣的有多狠。


    許嫣桑看著窗外,聞言“嗯”了一聲,“他說秦思思現在髒了,周家容不下那種肮髒的女人,他說我比秦思思幹淨,他不介意我跟你之間……隻要我答應回去,他立馬跟秦思思離婚。”


    傅臻謄手指在方向盤上微頓,雖然相信她不會吃回頭草,可他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不著痕跡的偷看了她一眼,他斟酌著語氣道,“他有病吧?”


    許嫣桑笑了,點點頭,“可不就是嘛。”


    本來有些低落的心情,因為這句話而莫名的輕鬆起來。


    傅臻謄的手機響了,他瞥了一眼,沒有接。


    很快就到了家,他把許嫣桑抱回去,陳喬房間的燈已經關了,家裏靜悄悄的,他輕手輕腳的把許嫣桑抱到自己房間,讓她坐在床上,然後拿了藥膏,蹲下去幫她上藥。


    許嫣桑嚇了一跳,連忙往後縮腳,局促不安的道,“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傅臻謄握住她的腳,專注的看著受傷的腳腕,低聲道,“別動。”


    許嫣桑就像是中了邪一樣,竟然真的不動了。


    傅臻謄擠出一些藥膏,在她腳腕上輕輕按摩,他的指腹略顯粗糙,許嫣桑覺得身上的肌膚都因為那一點點的接觸而有些發麻發熱……


    傅臻謄全程沒抬頭,所以許嫣桑也沒有看到他眼中幾乎難以克製的虔誠與深情。


    他仔仔細細的幫她上了三遍藥,直到按摩的完全吸收之後,才把她的腿抬到床上,聲音有些低啞,“你先睡,我去打個電話,工作上的事。”


    許嫣桑點點頭。


    傅臻謄幫她蓋好了被子才離開。


    許嫣桑躺在被子裏,溫度明明是適宜的,可她卻熱的難受,翻來覆去的靜不下來,其實主要是心裏抓心撓肺的感覺壓不下去。


    她想她可能真的有點喜歡阿謄了。


    這可怎麽辦啊。


    她本就不算個特別勇敢的人,更別說阿謄還是個gay。


    這特麽……讓她怎麽爭取啊?


    而且根本都不需要懷疑,阿謄肯定不可能對她有意思,人家喜歡的是男人的,從性別上就卡住了。


    可再繼續這麽下去也不行啊,阿謄太好了,隻要跟他接觸就會忍不住對他動心,她會越陷越深的……


    她還是得盡快找個借口搬出去才行,最好是連這段關係一塊解決了,回頭擬個離婚協議,他們倆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婚姻,離婚也沒什麽需要掰扯不清的。


    一想到要跟他分開,哪怕隻是物理意義上的分開而已,她心裏就一陣難過。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她喜歡上了一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盡早抽身才是明智之舉。


    許嫣桑心裏默默盤算著,等過段時間,陳喬適應了這邊的生活,她就在公司附近租個房子,到時候看看爸爸那邊情況怎麽樣,如果夏豔芳還是死不悔改的話,那她就帶著爸爸和陳喬一起生活。


    她賺的錢足夠養活得起一老一小,更何況她還攥著幾百萬的存款呢。


    未來可期,她什麽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區區一段不對的感情而已,肯定能輕鬆拿捏。


    許嫣桑腦子裏胡思亂想著,很快就睡著了。


    傅臻謄站在臥室門口,聽到裏麵沒什麽動靜了,才轉身走到屋門外,找出手機上最近的未接來電,撥了過去。


    黃助理的聲音響起來,“傅總,之前許小姐報案的事有消息了。”


    傅臻謄神色冷漠,“說。”


    黃助理道,“那幾個人被警察局抓住了,對收錢詆毀許小姐的事供認不諱,並且他們吐出了是周若棠安排的,周若棠一人給了十萬,讓他們在許小姐公司門口拉橫幅,本來警察局是要聯係許小姐的,不過被我們的律師攔下來了,律師想問問您的意思。”


    “周若棠,”傅臻謄神色冷了冷,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周家這一家子,都不肯消停半刻。”


    黃助理問,“需不需要我安排人去周若棠的學校警告她?”


    目前因為特殊原因,傅總不能對周家直接出手,所以在麵對周家人各種挑釁的時候,其實也很束手束腳,既不能被周家察覺到,又要給許小姐清理麻煩。


    周若棠現在還在念大學,已經大四了,學校卡著她的論文和實習,如果要警告的話,可以從這兩個方麵下手。


    傅臻謄卻道,“不必。”


    黃助理愣了愣,“那這件事就這麽翻篇嗎?”


    這不是傅總的風格啊。


    許小姐受委屈了,傅總能忍?


    “翻篇?不,”傅臻謄扯了扯嘴角,笑意未達眼底,臉上一片冷漠,“既然那女人這麽想找事,不如給她找點好玩的事情做,我聽說,周家現在在給周若棠找合適的聯姻對象?”


    黃助理沒想到傅總也聽說了這件事,連忙道,“是這樣的,夏家跟周家達成了共識,夏羽彥的人生毀了,周若棠也不能置身事外,隻要周若棠為這件事負責任,夏家跟周家就能繼續友好往來,夏家的條件就是,周若棠要嫁隻能嫁個普通人。最近趙佳麗為了周若棠的婚事操碎了心,但豪門不能挑,普通人她們母女又看不上,不上不下的卡在那,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傅臻謄言簡意賅,“你把關,給她挑個合適的人選。”


    黃助理一愣,“您是說……”


    傅臻謄勾起嘴角,單手插在西裝褲兜裏,望著窗外亮起的霓虹燈光,慢條斯理的道,“找個身份跟周家差不多,但私生活和人品都極差的男人。”


    身份跟周家差不多,周若棠就不敢為所欲為。私生活和人品極差,周若棠就討不到好。


    黃助理莫名打了個冷顫,殺人誅心啊這是。


    一旦傅總促成了這樣一個婚事,周若棠的後半輩子基本上就完了。


    而傅總想插手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


    黃助理當然不同情周若棠,隻是第一千零一次慶幸,還好當初投簡曆的時候,沒投到別家。


    跟傅總這樣的人成為敵人,會是一輩子的噩夢。


    掛了電話,傅臻謄在窗邊站了一會,想到屋裏的許嫣桑,還有自己漫漫沒有盡頭的追妻路,他心裏有些歎息,下意識的去摸口袋裏的煙盒。


    摸了個空,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之前答應她戒煙,他就把煙都扔了。


    他笑了笑,沒有再執著抽煙這個事,轉身回了房間。


    許嫣桑因為腳傷,跟公司請了一周假,傅臻謄把她當成了瓷娃娃來照顧,一日三餐給她端到床上吃,還請了個短期護工,照顧她洗澡上廁所這些事……


    許嫣桑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感動,區區一點扭傷而已,被他弄得像是人快完了一樣。


    實際上她在床上躺了三天就能下地了,下地第一件事就是趕緊讓護工走了,護工一天一千五,她想給傅臻謄轉錢,他不要,每天這麽貴的支出,她不想讓他覺得她是個吞金獸。


    腳受傷的第四天,許嫣桑正在屋裏線上辦公,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她此刻正在跟客戶郵件溝通,以為是客戶打來的電話,便隨手接起來,“喂,你好,我是許……”


    “許嫣桑!你把我兒子弄哪去了?”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尖銳的女聲便傳了出來。


    是趙昭他媽打來的。


    許嫣桑表情有些微妙,趙昭走之前,她跟陳冉星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還算鎮定,“阿姨,您找趙昭嗎?他這幾天都沒有跟我聯絡。”


    “別裝了,我兒子平常天天跟你們兩個女人在一起鬼混,你們會不知道他去哪了?說,你們到底把他藏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對趙家有多麽重要!真出了紕漏,十個你也不夠賠的!”


    趙母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許嫣桑有些無奈,“阿姨,我真的不知道。”


    趙昭是用現金買的機票,以趙家的權利,應該查不到個人信息,也就是說,隻要她和陳冉星嘴巴閉嚴了,趙家是絕對不可能找到趙昭的。


    趙昭好不容易想要勇敢努力一次,她作為好朋友,絕不能拖後腿。


    所以,不管趙母怎麽追問責罵,許嫣桑都隻有一句話,“我真的不知道。”


    趙母氣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許嫣桑心下稍鬆,她猜得沒錯,趙母其實也不確定趙昭的失蹤跟她和陳冉星有什麽關係,不過是兩眼抓瞎四處找線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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