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壬甲怒吼了一聲,想到何所謂交代的任務失敗了,心頭忍不住一顫。他灰溜溜了離開了許世卿的房間,心裏不斷盤算著待會兒該如何解釋。


    大安見所有人都走了,在房間裏到處嗅來嗅去,一邊嗅一邊打噴嚏。好在此刻房間的迷香濃度已經不高,它晃了晃腦袋,好一會兒才來到了床邊,頭一低鑽進了床底下。扒拉出來一件衣服,正是夏初的。


    它剛要出去,小安也擠了進來,可這床底下本來就不大,哪裏容得下它們倆。


    大安吼了幾聲,小安嗚嗚著往後退,誰料屁股卻卡住了。大安急了,狠狠用爪子拍了弟弟幾下。小安委屈的直嗷嗚叫,可就是出不去。


    那夏初去哪兒了?


    張晝帶著許世卿回到自己房間,還未開口,就見許世卿指向他的床。他疑惑的回頭,床上不是夏初是誰!


    小初!張晝驚喜之下,忘了渾身無力的許世卿,手一鬆撲向了妹妹。


    張辛及時拎住了差點癱軟在地的許世卿,還惡劣的抖了抖,“嫌棄我髒?”


    “放手。”許世卿也中了迷香,說話有氣無力的。


    夏初沒有醒,甚至衣服也是淩亂的,外衣不知去向。


    “世卿,到底怎麽回事?”張晝確認了一下妹妹沒事,給她蓋上薄被擋住裸露的肩膀,回到了外間。


    許世卿徒勞的掙紮了幾下,回頭惱怒的瞪向張辛。正好張辛玩夠了,扶他到了椅子坐下,“我去找個大夫來,你們先聊。”


    經過許世卿的敘述,拚湊出了事情經過。


    何所謂先讓人迷倒了夏初,然後又對許世卿下手。隻是許世卿對氣味極度敏感。哪怕是熟睡中,也被那濃香嗆醒了。他連打了幾個噴嚏,被那氣味弄得頭昏腦漲。下意識摸到睡前放在枕下的提神香囊,放在鼻尖。


    外麵人以為得手了,特意進來看了看。但許世卿當時還有一些意識,隻是睜不開眼。他聽到有人拖動重物的聲音,外間的隨從沒有動靜,大概就是將他拖走了。


    許世卿意識到不對,假借趴睡,用香囊死死堵住了鼻子。等到屋裏沒了動靜,他剛想爬起來,就又聽到有人進來。


    他連忙裝睡,夏初就被扔到了床上。當時他並不知道是誰,隻知道多了個人。那些人脫掉他和夏初的外衣之後,便離開了。


    這種情況他如何不知道對方的險惡用心,用盡全身力氣才爬起來,將夏初拖到了隔壁張晝房間。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張晝他們便過來了。


    聽到外衣還在許世卿房間,張晝連忙站了起來。他擔心衣服被大安從房裏叼出來,被其他人看見。


    一出房門就聽到隔壁傳來兩隻狗的叫聲,小安似乎又挨揍了,那叫聲可憐巴巴的。


    張晝進了房間,就看見一隻狗尾巴在外麵晃來晃去,是小安的,它似乎想出來,可惜屁股抬得太高,被床板卡住了。


    這笨狗,張晝歎息一聲,過去按住小安的尾巴將它拖了出來。大安壓低身體,叼著夏初的衣服爬了出來。


    這時張晝又慶幸小安的笨拙,不然這衣服叼出去,定會被人看見。


    將衣服折疊整齊,用櫃子裏的床單一包,張晝帶著兩狗回到自己的房間。


    “肯定是何所謂。”許世卿半闔著眼,他不敢閉眼,一閉上就天旋地轉,身體仿佛在不斷往下墜。“記恨我林子裏……譏諷他的事,這畜生東……西,手段……如此下作。”


    “喝口水。”張晝既心疼妹妹,又心疼好友,暗下決心定要找何所謂算算這筆賬。


    “頭太暈了,扶我去張辛屋裏躺會兒,我有點想吐了。”許世卿伸出手,閉了一下眼,暈得差點吐出來。


    張晝建議道:“要不洗個冷水臉?我看大小安渾身都濕透,估計是被李娘子用水潑醒的。”


    “無用,”張辛帶著大夫回來,單手抓過許世卿,“這香針對人的,狗可能作用沒那麽厲害,才能被水潑醒。”


    “這是病人?”背著醫藥箱的大夫正要上前,被張辛抬手阻止,“去別地看。”


    說罷,他看了眼張晝,張晝點點頭。目送好友出去,他關上門,幫夏初把外衣好好穿上。


    他與夏初並無血緣關係,理應避嫌。隻是此刻顧不上那許多了,等會大夫看完了許世卿就會過來了。


    剛整理完,門就被敲響,何所因在門外叫了一聲,“張兄,令妹可找到了?安全否?”


    “找到了,這丫頭在我房間,估計是過來找我的。”張晝沒開門,隻是回了一句。


    何所因也沒有強製要進去,事情如何,多數人都能猜到一些。“安全就好,那我便先回了,有事可去找我。”


    何所因剛走,張辛就帶著大夫過來了。


    “中了迷香,這香倒是無害,隻是會睡上一會兒,我紮兩針就能醒。”大夫說著,拿出銀針在夏初頭上紮了幾針。


    夏初迷迷糊糊睜開眼,又閉上了,反複幾次眼神才慢慢清明,“二哥?這……”


    “無事,你休息一會兒。”張晝幫她理了理被子,送張辛和大夫出去,反手關上了門,“世卿如何?”


    “他比令妹好一些,已經能起來了,我讓他也躺下休息一會兒。”張辛轉向那位老大夫,“今日你沒來過。”


    “是,我沒來過,什麽都不知道。”老大夫忙不迭點頭,抱著醫藥箱跑了,那速度半點不像老翁。


    “多謝了。”張晝深深行了一禮。


    “如此客氣,難不成要割袍?”張辛挑眉。


    張晝無奈一笑,“莫用此事開玩笑了遠山兄。”


    張辛笑了笑,隨即正色道:“此事何所謂脫不了幹係,剛才路壬甲的話已然暴露了。這事,我可不想這麽算了。”他說完,危險的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夏初休息了一會兒,便起來了。張晝讓她整理好儀容,陪她在外麵轉了一圈,讓所有人看到她完好無損。才不會出現太多不好的流言,白無瑕等人見到夏初就圍了過來。


    “都怪我,說好的形影不離,竟然讓人從眼皮子底下把你帶走了。”白無瑕從出事起就一直處於自責之中,此刻更是難受得眼睛都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誰能想到他如此猖狂呢?”夏初拉住她的手,“不怪你,我當時不開門就好了。”


    “事已至此,今後當更加小心才是。”李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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