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掌不是用拳,陳默覺得已經夠手下留情了。


    誰知道這個看起來最囂張的家夥,是個玻璃下巴,這麽脆弱。


    不等他人反應。


    陳默抬手一記耳光!


    打在一直存在感都很弱的金發歪果仁,吉爾布臉上。


    ——啪!


    極為響亮。


    力道更是不小,打的他歪歪扭扭,氣焰全無。


    吉爾布隻覺頭昏腦漲,側耳嗡鳴。


    一切都來的太快,以至於黃文近做出反應時,“哼哈二將”已經沒了。


    他萬萬沒料到,陳默居然會動手。


    起先以為他有脾氣,最多也隻是難啃一點。


    “你怎麽敢?!”


    黃文近怒急,起身就要動手,大嘴巴子就朝他呼了過來!


    啪——


    眼冒金星。


    “陳!”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默摁著腦袋瘋狂撞擊床鋪。


    砰砰砰,連撞三下。


    就算是軟床,一套下來,也差點被撞出腦震蕩。


    此時吉爾布緩過氣來,朝著陳默就撲過來。


    嘴裏還吐著一串異國方言。


    陳默鎖喉勾腿一氣嗬成,同樣是把他摁倒在床上。


    “c國的蛆蟲,居然跑a國來撒野了。”


    陳默有學過多國語言,剛剛吉爾布說的就是「布諾斯眾合國」的語言。


    之所以簡稱為c國,是以國力來衡量。


    c不代表是第三名,而是第三世界國家的統稱。


    陳默又賞了他一個耳光。


    吉爾布蜷著身,捂著臉,不造作了。


    陳默也不想再多搭理他。


    所謂擒賊先擒王,現在他們的老大就在自己手上。


    黃文近咬牙切齒。


    他已經使出吃奶氣力,卻怎麽也無法掙脫。


    連最低程度的反抗都做不到。


    不過沒關係,還有嘴遁。


    “快放開老子,賤民!你想死嗎?!”


    “稱誰老子呢?”陳默唰地一下,抽出甩棍!


    ——當!!


    甩棍撞擊在鐵護欄上時發出刺耳的金屬聲。


    看著近在咫尺,橫在自己眼前的甩棍。


    黃文近覺得……對方是瘋子嗎?


    他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


    “喂…喂喂…你來真的?書院…書院有規定,你…你不把書院的規定放在眼裏嗎?”


    陳默聽笑了。


    “你們都不信這個,我信幹嘛?”


    “規矩立下來當然是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


    “說起來,你也有過這樣把人按在地上打的經曆吧?”


    陳默用手捏住他的臉頰問到。


    黃文近並不覺得以前有做錯什麽。


    “我可警告你,現在放了我還來得及,要是教官來了……”


    陳默搶過話來,“要是教官來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那根銀光發亮的甩棍就不斷在鐵護欄上敲擊著。


    震懾效果顯而易見。


    餘二咽下一口口水。


    新認識的老大這麽猛的嗎?


    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打起架來1v3光速結束戰鬥無一露招。


    “我全國排名第八,拿著這樣的成績,不管去哪兒,都算搶手貨吧?”


    “而你不同,你是勳貴出身,你最好的去向就是這裏。”


    “你要是一起被逐出,你想想你的家族,再想想後果。”


    陳默笑出強大。


    他說的調理有據。


    自己雖說是平民,但也是自由身,不受家族羈絆。


    全國第八,出國也好,轉校也好,總會有個去處。


    而黃文近不同。


    出身勳貴,注定隻有一條路走:


    在本國最好的書院畢業後世襲爵位。


    如果被趕出書院,這將會成為一輩子的黑曆史,也再與爵位無緣。


    前世杜雨澤就是鬧出師生戀,離開書院後,也沒能世襲爵位。


    爵位對他們來說,就是立足根本。


    聽到這裏,黃文近已經開始動搖。


    自己明明背靠家族,卻怎麽感覺對方更有優勢?


    “再者說,你個四樓的,跑我二樓來鬧事,看教官罰誰。”


    三班在四樓。


    竄樓竄寢的處罰可大可小。


    可如果還想鬧事,那肯定是重罰。


    “我…我我不找你事了,你放開我,我不找你事了。”


    想明白後,他開始後怕。


    一會兒可就要點名了。


    正如陳默所說,他可能沒事,自己卻有事。


    “我剛剛說什麽來著,關上門是為你們好,怕到時候丟人。”


    陳默說的還挺善解人意的。


    黃文近感動的快哭出來。


    他不知道陳默坐在自己身上幹嘛,“你到底想幹嘛?!”


    “也簡單,你打了我的人是不是?”


    “……”


    黃文近偏過頭看向餘二豪遠田文亮。


    “是又怎麽樣?”


    “還怎麽樣,他們受到了驚嚇,需要你安慰一下。”


    黃文近看著眼前晃動的甩棍。


    覺得自己才是受到驚嚇那個。


    “…你說…怎麽安慰。”


    “叫他們三聲義父吧,便宜你了。”


    聽罷,黃文近反射性就要做起!


    這能忍?


    不是誰都能拜為義父,叫了以後麵皮往哪兒擱?


    “瘋了瘋了…你肯定是瘋了!”


    黃文近寧死不屈。


    “我隻給你三秒考慮時間”


    數一聲,甩棍就敲一聲。


    真就像懸在頭頂的閘刀。


    一個聲音慫恿著黃文近:


    喊吧,反正沒有別人。


    另一個聲音抵抗著:


    不能喊,要是讓別人知道以後就沒臉活了!


    可要是不喊,等事情鬧大……


    咬咬牙,他最終還是喊了出來。


    三聲義父。


    隻是沒人敢應。


    陳默也信守承諾,屁股從他背上挪開。


    黃文近活動著脖子起身,發誓回去後一定要報複他丫的。


    卻見陳默拿著手機。


    那一瞬間……


    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瓦解了。


    “你剛做了什麽?”


    陳默不以為然,“忽然想起來,你們這種人有拿別人黑曆史當做要挾的習慣。”


    “還愛說: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散布出去,讓你沒有容身之所。你說壞不壞?”


    笑著去看已經快要石化的黃文近。


    手一滑動,好幾張黃文近,黃文遠,吉爾布的俯拍照。


    手指一點。


    三聲義父響徹宿舍…


    田文近氣抖冷。


    像瘋狗一樣撲上去搶。


    這東西一旦在貴族圈子傳開,自己將會身敗名裂。


    甚至還會被端上飯桌,變成談資,淪為笑柄,讓家族蒙羞。


    這樣還不如死了算逑。


    陳默動作敏捷,幾個閃身就繞到他身後,勒住脖子。


    “別動,小心我立刻就發出去。”


    “別別別,別別!”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別亂來!”


    陳默當然不會亂來。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做到那一步。


    “你放一萬個心,雖然是從你們身上偷來的伎倆,但還不至於沒有底線。”


    黃文近也清楚。


    隻是被人拿捏把柄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頭頂懸了一柄,達摩克利斯劍之劍。


    曾幾何時,自己也淪落到這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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