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杜雨澤抽出上來,衝天就是一槍!


    “都別動!誰動我開槍打死他!”


    變故突然。


    許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十幾把槍一同對向杜雨澤。


    別看是空包彈,其實還挺唬人的。


    洛依依,二度起身。


    兩人剛剛打的凶悍,就是衝著對方小命去的,現在玩的又是真的假的?


    局勢不知頭尾,隻得順勢而就,隨機應變。


    “唬我?這裏十多把槍,你敢摟火嗎?”


    “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問你敢不敢摟火!!!”


    “你敢開槍,所有人都得死!”


    “聯防軍和警務司的人很快就到,你沒時間了跟我橫?!”


    “媽的,要到早到了,當我傻的嗎?”


    兩人對吼著。


    誰也不服誰。


    然,場外凝結出同一個聲音。


    別開槍,都別開槍,開槍就全完了。


    忽聽遠方,傳來警笛聲。


    學子們像是看到希望。


    “把人質押上,準備撤。”


    匪徒中的副腦,發號施令。


    事先備好的人質一共三人,都是a國高層,派係不同的嫡係。


    這時,烏雲中,螺旋槳聲音傳來。


    救兵來了?


    見是一架印著鬼麵骷髏的直升機後,心涼了半截。


    怎麽連直升機都有。


    直升機降落,停在平台上,艙門打開。


    “先把人質押上去,按計劃路線撤離。”


    “不不…我不走,我不能當人質…我不當人質!”


    匪徒一槍托就砸他腦門上。


    擇優錄取。


    懂不懂。


    “把人放了,人質我來當。”


    “你當?”


    “你認為我沒這個資格嗎”


    杜雨澤冷靜道:


    “家父侯爵!比在場所有人都貴!”


    “帶這小子走,人質太多反而是種麻煩。


    這就是,新進貴族的擔當嗎。


    那三人的良心很痛,有些猶豫。


    杜雨澤見狀,怒罵!


    “還不快滾,他們敢動我一下,保證飛不出境,再說我手裏也有人質。”


    聽上去很勉強。


    但他們別無選擇。


    很快,匪徒被分為兩批。


    一批直接上到飛機,另外一批主要是開著暴徒做餌。


    實際就是大搖大擺的來,大搖大擺地走。


    有蜂王在,信息就不可能傳出去。


    大廳——


    “收工了。”


    所有人一哄而散,倒是聽宣聽調。


    直升機再次起飛。


    在艙門關上時,還能看見那張鬼臉麵具。


    陳默一口陰暗的他鄉語:


    “我還會再來的,期待下次重逢。”


    話音落下,艙門關上。


    這話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學子們心中。


    還來...


    “媽的…我不待了!”


    有人掏出手機,想要求救。


    同樣是無信號狀態。


    無力感,讓人哭的心思都沒有,這就像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劍。


    要是再來,肯定比今天還要瘋狂。


    “杜會長怎麽辦,國防部隊和警務司那邊真的會來人?”


    “不知道...信息傳不出去…應該…”


    “國防那邊怎麽搞的,這麽大個飛機飛天上沒人管嗎?”


    學子們抱怨著。


    “我我我我要回家...不玩了,我不玩兒了!”


    “不關我的事,我不想摻和,你們自己解決吧!”


    “剛剛就是你出賣我是吧,是不是你,是不是?!”


    “夠了,還不快把人放下來!”


    被吊在空中喝西北風的許愛青他們,已經心如死灰。


    “要變天了,死人了你們知道嗎,我們該怎麽交代...”


    “會長?會長?”


    二位會長目光黯淡。


    不太能指望得上。


    “被匪徒襲擊了嗎,可要是我們主動說出去,一旦驗傷...那些庶民會不會反咬我們…畢竟我們也…”


    “夠了閉嘴!”


    “我說話你聽不見嗎,眼下是杜雨澤被綁,他要是出什麽意外,大家以後都別好過!”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鬧得最大的一次。


    “這絕對是建校以來鬧得最大的事。”


    杜雨澤有些脫力,展開雙臂,背靠護板。


    陳默摘下麵具,抽出根煙,遞給他,“壓壓驚。”


    “你不是不給我煙抽嗎?”


    杜雨澤伸手接過,反問一嘴。


    陳默護著火,為他點燃。


    “不,我隻是不給那種本來就不會抽煙,還想借煙消愁的人抽。


    因為這讓他們覺得自己很酷,很喪。”


    “可你今晚真的很酷。”


    兩人相視一笑。


    斯哈一口。


    杜大少爺也是第一次。


    “你才酷,武直你都能搞來,不,應該說是連國防部長的女兒都能哄來,還有製造輿論的一把手,洛千金。”


    說到這裏,頓覺佩服,他張開雙手輕鬆愜意,長長吐出口煙箭。


    “你無敵了孩子,這是生的好不如嫁的好。”


    陳默捅他一下,“損誰呢。”


    洛依依翻白眼,罵杜雨澤一句,“死男童。”


    杜雨澤怎麽不知道自己是男童。


    夢三小姐大大眼睛充滿大大疑惑:


    班長怎麽這麽喜歡給人遞煙。


    陳默摸了摸她腦袋瓜,考慮到這是個好學的姑娘,“小孩子可別學。”


    “喔...可我們同輩…”


    杜雨澤說:“可算是被你給帶壞了,我以前可是很聽話的,按照正規流程來,絕對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兒,今天一下犯了兩件。”


    “是嗎,天高皇帝遠,當貴族不任性點,還當什麽貴族?”


    洛依依也不想吐槽他究竟帶出多少反骨仔,也是佩服道:


    “我當時還以為你們來真的,你們沒有套招嗎,感覺稍微有一方失誤就會把人捅死。”


    “套什麽招啊,又不是演員。”


    大家都有基礎,陳默這邊基本素質也已經提上來,隻要不是奔著拚命去,點到為止還是能行。


    蘇月影豎起耳朵,嗅覺靈敏。


    打架居然不叫我。


    要不是缺駕駛員,自己也跟著當匪徒算了。


    ————


    幾日過去。


    總算曉得回來的王院長,剛回來,就被一大群學生堵在門口,開始訴冤。


    這幾天他們上下都跑遍了,能依仗的就隻有他了。


    他們聯合去堵國務會。


    大聲質問,「非法入境你們不管嗎?那麽大個飛機,你們不知道嗎?」


    「為什麽媒體隻報導防暴演練如期進行,不報導他們真的遇到恐怖襲擊?」


    “院長,在防爆演練期間,我們真遭到一夥匪徒的恐襲!”


    “一至三學年學生全都有不同程度的傷情,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個死!”


    “死了?”


    院長穩如泰山:


    “你們防爆演練假戲真做,以為我看不出來?”


    “整個聯邦國的人都看到了!還問我為什麽這麽逼真!?現在告訴我,有個學生被打死了?”


    “不是啊院長,是真的,一夥匪徒,他們有車有飛機還有槍,我們是真遇到恐怖襲擊。”


    學子們紛紛附議。


    說的煞有其事。


    “那會長呢?”


    “會長帶隊組織結業休學去了,現在所有事情都交給艾爾瑞,蔡子華兩位會長…”


    “叫他們過來。”


    學子們遲疑…


    “去啊。”


    院長催促。


    “這個…恐怕是來不了,他們現在說什麽都不敢出房間,也不想和人交流。”


    好好好,是真的都會搞事兒。


    自己也隻是離校幾天,怎麽就天下大亂了?


    “先帶我過去看看。”


    院長像是早知道些什麽,開始走流程。


    學子們帶路,路上訴說著那晚的遭遇。


    對天發誓,沒有任何添油加醋成分,光是回家換褲襠的都一大把。


    “當時人就死在這兒,那神經質的匪徒進來,砰砰砰砰的,對著這人連開四槍,人當時就沒救了。”


    “而且,我們當中有人認出,那是境外綁架洛依依的匪徒!”


    “所以人呢,屍體呢?”


    “我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屍體不翼而飛了。”


    “真的,院長相信我們!”


    看著學生們真摯的眼神。


    他們這是被騙了。


    空包彈打不死人的。


    “好…即使你們沒有證據,我也相信你們…那就算這一切是真的,遇到恐怖襲擊,那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向外界公布?”院長捏著人中,平心靜氣到。


    “肯定…”


    最後一個要字沒脫口。


    有人明白了什麽,怔在原地。


    聰明的學子根本就不會來,這些來的都是蠢豬笨牛。


    還是那個醫院。


    還是那個病房。


    植物人醒了。


    把卡車撞下大橋的陳默,看著新聞。


    洛依依媒體那邊太到位了,熱搜榜是她家的嗎。


    那些遭到恐襲的學子,最後能夠發力的點應該就隻剩王院長。


    院長多半要費神了。


    而杜雨澤現在應該在某個地方度假,等他回來,就是貴族英雄。


    白衣們也算爭氣一回。


    至於是誰把地下網絡信息泄露出去的…不說也罷。


    犧牲一部分,喚醒一部分。


    別無辦法。


    從地下網開始,他們所有的汙點都統計在忘忘終端裏。


    隻有大家一起汙,才能快速建立信任不是嗎。


    這時有人進來。


    是蘇月影。


    “怎麽不敲門。”


    陳默抱怨。


    “植物人就躺好。”


    “植物人醒了,我得躺多久才能回學校?”


    “多等幾天吧,傷情報告都是公開的,回去太早容易起疑。”


    “書院現在怎麽樣?”


    蘇月影想了想,將冗長的話,總結成一個問題:


    “你覺得一麵碎掉的鏡子還能重圓嗎?”


    “不能重圓,隻能重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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