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在外麵也玩了幾天了,緲緲,我們該回家了。”


    “清時喜靜,我們不能一直打擾他。”


    大戰一觸即發。


    顧緲夾在中間,左右為“男”。


    她當然想跟顧敘走,可她不能當麵做出選擇啊。


    係統囑咐過她,隻要不是被她直接的影響到情緒,那男主們的黑化值就不會增加。


    也就是說,如果她今天主動和顧敘離開,那蔣清時的黑化值一定會趁機拉滿。


    但,如果是顧敘強行帶走她,不給她做出選擇的機會,這種間接性的行為,不會影響男主的黑化值。


    主要原因不在她。


    就算蔣清時生氣,也應該去找顧敘的麻煩,而不是她。


    她本來想和顧敘提前串通好的,誰知道蔣清時來的這麽及時。


    “回家?”


    蔣清時聽到這個詞,似乎覺得有點意思。


    “顧緲,你想回顧家?”


    顧緲下意識用力搖頭,有病啊她?


    蔣清時很滿意她的反應,朝她伸出手,“過來,我們要回去了。”


    對顧緲,顧敘向來自信,他冷眼旁觀著,準備欣賞蔣清時的狼狽。


    “……”顧緲想了想,應聲:“好。”


    鏡片下,男人眯起眼,眼底的黯淡轉瞬即逝。


    顧緲動作緩慢的轉過身,又悄悄把手背到身後,給顧敘拽住自己的機會。


    一步……兩步,眼看著距離蔣清時越來越近,顧緲心急如焚又不能表現出來。


    顧敘你是死了嘛?


    倒是動一下啊!


    難不成剛剛說的那些好聽的話都是誆她的?


    開了三十個小時回來接她也是假的?


    偷瞄了一眼蔣清時的黑化值,和來之前一樣。


    他現在的怒火皆來自顧敘。


    或者怪他自己,誰讓他那麽自負,放她出來的。


    顧緲偷偷鬆了口氣,她現在不好暴露太多破綻。


    蔣清時的眼睛和雷達一樣,在她身上來回掃量,她沒辦法給顧敘傳遞信號。


    兩個男人的目光越過顧緲,在空中徑直對上,碰撞出火光。


    顧敘臉上的笑收斂了幾分,在顧緲回到蔣清時身邊前,扶著鏡框低聲開口:


    “我說的家,不是顧家。緲緲可以和我去港城。”


    “你不是一直想要去維港看煙花嗎?”


    轉頭他又對蔣清時說:“抱歉啊清時,我們緲緲年紀小玩心重,最近幾天給你添麻煩了。”


    “當然,我知道你也許不怕麻煩。可我們緲緲才十八歲,以你們這樣普通的朋友關係,她一直住在你那邊,難免會被外人詬病。”


    “……”


    顧緲暗自鬆了口氣,老東西你總算長嘴了。


    “那你帶她走?是以什麽身份?你們又是什麽關係?”


    話說的倒是冠冕堂皇。


    蔣清時上前,他和顧緲之間隻剩最後一步,他等不及了把這一步補上,直接把人拽回身邊。


    “以她好大哥的身份?”蔣清時平視著他,“如果我沒記錯,在她出事前,你就讓你父母和她斷絕了關係。”


    “!”顧緲愣住。


    從各種意義上來講,顧敘和顧緲都不是兄妹。


    顧緲的戶口並不在顧家,真說起來,她這些年雖然頂著顧家的姓,作為顧家的千金出現在公眾視野,可她和顧家沒有血緣關係,也構不成領養。


    顧家父母當年把她領回家,確實想讓她成為顧家的女兒,甚至讓她入族譜。


    當時顧家老爺子不同意,所以顧緲頂多算是個掛名千金。


    這麽多年,顧家人把對顧思妤的期待和愛全都灌輸給她,無論她喜不喜歡。


    她隻是個被所謂的親情假象綁架的傀儡。


    “顧緲現在在我這裏名不正言不順,在你那裏難道就合乎情理?”


    “我隨時可以娶她堵住悠悠眾口。”


    “你呢顧敘?”


    “你外公還沒死,他會同意你把自己的‘妹妹’帶回家藏起來?”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撞到了什麽。


    顧緲正對門口,抬眸透過門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外一臉驚恐雙手捂住嘴的顧思妤。


    她站在那,不知道偷聽了多少……


    可兩個男人渾然不覺,或者是根本不在意這個插曲。


    顧思妤跑掉了。


    ——


    蔣清時平日裏不屑於爭搶,特別是在所謂的男女關係上。


    他之前見幾個朋友為了一個女人打的不可開交,從至交好友到生意場上的處處針對,不停對彼此下死手。


    在他看來,這種行為不亞於野狗護食。


    幼稚愚蠢,也可笑。


    他沒辦法理解自己這幾個朋友,像狗一樣,整天圍著一個女人,被耍的團團轉,還樂在其中。


    別說為了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親人他都不可能卑躬屈膝做到這個地步。


    可真輪到自己身上,他才發現,根本做不到不爭不搶。


    人就在你麵前。


    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的男人走。


    親兄弟也不行。


    顧敘取下眼鏡,“清時,難得聽你一次性講這麽多的話。”


    “不過,我今天沒什麽耐心聽。”


    隻一個動作,蔣清時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再早幾年,顧敘還讀書的時候,私下可沒現在這麽斯文。


    顧敘從小學搏擊和泰拳,這個他是知道的。


    盡管這些年沒再出手過,但不代表他全都忘了。


    蔣清時麵不改色:“外麵都是我的人,我不介意讓他們和你在這裏分出個勝負。”


    “不過,剛剛在門外的是顧思妤吧,如果不想把事情鬧大,現在,你應該去解決你的親妹妹。”


    對他的話,顧敘始終恍若未聞,打一架又如何。


    把人帶走,無論用什麽手段。


    他是不想動手,現在不屑於用拳頭解決問題。


    可,關鍵時刻,仔細想想,確實還是暴力能快速達到目的。


    顧敘大有一種“如果好好溝通你聽不懂,本人也略懂一些拳腳”的既視感。


    他看向顧緲,遞給她一個躲開的眼神。


    視線撞上的一瞬間,後者瞳孔瞪大,仿佛看到了野獸,驚恐的後退半步,揪住蔣清時的外套,往他懷裏縮,試圖尋求安全感。


    顧敘眉心輕蹙,頭頂的黑化值緩緩上升一格。


    他輕喚顧緲。


    後者根本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


    耳邊全是兩個月前,顧家夫人對她的訓斥——


    “你個小賤人!”


    “我把你接回家,是讓你勾引你大哥的嘛!”


    “帶你走?我看他真是瘋了!”


    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臉上,“賤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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