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兩個選擇,可在秦淮茹眼裏,其實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


    如果讓何雨柱動手,那麽事情就會變得無法挽回;而如果由她自己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於是她看向何雨柱,小心翼翼地問:“真的嗎?”


    此時,賈張氏卻突然站了出來,她死死地抱著棒梗,大聲吼道:“秦淮茹,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動我孫子一根手指頭,我就跟你拚命!”她的眼神充滿了憤怒,仿佛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秦淮茹知道,如果不盡快解決這個問題,後果將不堪設想。


    她顧不上解釋什麽,隻是直直地盯著何雨柱,希望從他那裏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何雨柱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當然是真的,隻要你能表現出教育棒梗的決心,我就相信你之前說過的話。”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秦淮茹咬了咬牙,毅然決然地朝著院子裏放木棍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她的心在滴血。


    而在場的人們,目光都緊緊跟隨她的身影,他們似乎預感到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整個場麵顯得異常詭異,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


    五米,不算短,但對於此時的秦淮茹而言,她多麽希望這段距離能夠無限延伸,永遠沒有盡頭,這樣她就不必麵對即將到來的殘酷懲罰。


    然而,這隻是她的一廂情願,畢竟這是現實世界,而非幻想中的童話故事。


    除非……


    何雨柱能開口,那她就不用懲罰棒梗了。


    如果此刻在場誰最心疼,那毫無疑問是秦淮茹本人。


    她平日裏對棒梗寵愛有加,甚至連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一下,如今卻要親自揮動手中的木棒,狠狠地打向棒梗,這讓她心如刀絞。


    然而,事已至此,她深知自己已經別無選擇。


    曾經,她可以輕而易舉地蒙混過關,那是因為得到了大院裏三位大爺的庇護,尤其是一大爺的偏袒,再加上她時不時地擠出幾滴眼淚,成功地博得了其他住戶的同情和憐憫。


    因此,盡管棒梗調皮搗蛋,經常在院裏惹是生非,可他依舊沒受到什麽重的懲罰。


    但今天的情況卻截然不同,何雨柱的一番話字字珠璣,讓眾人如夢初醒。


    他們開始反思——如果繼續放縱棒梗,他是否還能學好?


    最終,每個人心中都有了明確的答案,這也是為何他們一致同意懲罰棒梗的原因。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秦淮茹彎著腰,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根最小的木棍,然後,她轉過身,慢慢地朝著棒梗走去。


    木棍在行進間被她輕輕拂去上麵的塵土,似乎是擔心弄髒棒梗的衣服。


    對於秦淮茹挑了一根最小的木棍這樣的小心思,何雨柱並沒有打算戳穿。


    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此刻,他心中唯一的期待便是待會兒秦淮茹能夠痛下狠手,教訓一下大院白眼狼——棒梗。


    當秦淮茹緩緩走近時,賈張氏突然擋在了棒梗的身前。


    她瞪大了眼睛,厲聲嗬斥道:“秦淮茹,你想幹什麽?你竟敢對我的孫子動手!趕緊把棍子扔掉!否則,我跟你沒完!”


    麵對賈張氏的指責,秦淮茹並沒有停下腳步,相反,她加快了速度,迅速走到賈張氏的麵前。


    她沒有理會賈張氏的喝罵,而是第一時間將頭湊到賈張氏的耳邊,輕聲說道:“媽,您先別激動。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們必須要采取行動,如果不這樣做,待會兒何雨柱肯定會把棒梗送到派出所。


    您想想看,棒梗偷東西被當場抓住,而且還偷的是一遝票據,這可不是小數目,就算棒梗年紀小,也得被關上十天半個月。


    一旦留下案底,他這輩子可就毀了。


    所以,我們隻能按照何雨柱說的去做,才能避免更嚴重的後果。


    不過您放心,我絕對不會用力,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賈張氏聽了秦淮茹的話後,顯得有些猶豫,將信將疑地問道:“你真的不用力嗎?”


    “嗯,我就是給他們看的,棒梗是我兒子,我怎麽會下死手,要是您再耽擱下去,何雨柱可就親自動手了。”秦淮茹威脅道。


    瞥到何雨柱那五大三粗的模樣,一條胳膊都比她一條腿粗,賈張氏心中不禁打起了鼓,頓覺渾身發冷。


    猶豫片刻後,她終於還是讓開了道路,不敢再阻攔秦淮茹。


    棒梗原本得意洋洋地看著何雨柱,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聲的炫耀和挑釁,像是在說:


    ‘看,我就算偷你的東西,也不會怎麽樣,我有奶奶護著我,你這個傻子能奈我何!’


    然而,當他看到賈張氏突然退縮到一旁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完全暴露在了大院所有人麵前。


    不少人看到了棒梗臉上那得意的表情,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尤其是一大爺,長歎一聲也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


    棒梗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眼睛直直地盯著秦淮茹手中的棍子,心中湧起一股恐懼。


    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


    ‘這要是被打了,不得疼死!’


    想到這裏,他嚇得大叫一聲,轉身就朝中院跑去。


    可是,在場的人太多了,棒梗一個小孩根本無法輕易逃脫,隻見周圍的人紛紛伸出手,將他攔住,他拚命掙紮,但無濟於事。


    “放開我,我才不要挨棍子呢!”棒梗開始大聲叫喊,聲音中帶著哭腔。


    他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看起來十分可憐。


    然而,他的哭喊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大家都知道他做錯了事,應該受到懲罰。


    何雨柱見狀大聲喊道:“哥幾個別鬆手,直接把棒梗放到凳子上,讓秦淮茹好動手。”


    眾人點頭,直接照著他的話行動,不一會兒棒梗就被按在了板凳上。


    他的雙手雙腳被人牢牢控製,不能動彈,於是隻能張嘴求饒。


    “我不敢了,再也不偷東西了,奶奶,救我,媽,我錯了,你千萬別打我啊……”


    事到臨頭,他確實害怕了,隻能不停求饒。


    秦淮茹麵露不忍,朝三位大爺看去,希望他們能阻止自己,但結果卻令她大失所望。三大爺閻埠貴和二大爺劉海忠都將頭轉過去,隻有一大爺易中海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心軟。


    秦淮茹咬著牙,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舉起手中的木棍,朝著棒梗的屁股狠狠打去。


    “啊!!!”


    棒梗發出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四合院。這聲音淒慘無比,仿佛他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然而,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地看到,秦淮茹在最後一刻停頓了一下,並沒有使出全力。


    聽到棒梗的慘叫聲,賈張氏心疼得不行,連忙跑過來抱住秦淮茹的胳膊,試圖阻止她繼續打下去。


    “你不是說不用力的嘛,怎麽棒梗會這麽疼!”


    賈張氏一著急,全然不顧在場眾人的目光,直接說出了真相。刹那間,眾人看向秦淮茹的眼神充滿了異樣和疑惑。


    何雨柱曬笑,果然賈張氏這樣的豬隊友每次都能穩定發揮,從不用擔心她會carry全場。


    …………


    “媽,你胡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不用力呢,你快到一邊去,我還有四下就打完了。”


    秦淮茹瘋狂地給賈張氏使眼色,想讓她配合將事情糊弄過去,反正她打完剩下的四下這件事就結束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追著棒梗不放。


    可賈張氏豈能讓她如願!


    “秦淮茹!”


    賈張氏一聲怒吼,猶如一道驚雷響徹四合院,將秦淮茹心中那一絲僥幸和猶豫徹底擊碎。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秦淮茹,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似乎能噴出火來。


    秦淮茹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麽,但卻又難以開口,她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無法呼吸。


    賈張氏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決絕,“我看你要反了天了,今天你要是再敢動我孫子一根手指頭,那你……你就給我滾出賈家。”


    秦淮茹的臉色愈發難看,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鮮血順著指尖滴落。


    鬆開咬著的嘴唇,她強忍著心中的痛苦,緩緩放下了高舉的胳膊。


    她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無法實現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賈張氏的阻攔,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賈張氏,心中滿是怨恨和不滿,如果不是賈張氏壞事,她早已裝模作樣打完了棒梗,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可惜……


    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


    就在秦淮茹陷入沉思的時候,何雨柱突然大聲說道:“秦淮茹,你剛才答應了打五下,這話大家夥兒可都聽到了,還差四下呢。而且你別拿大家夥兒當傻子啊,剛才那一下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心裏清楚,要是繼續這樣,別怪我反悔啊。”


    秦淮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沒想到何雨柱竟然如此敏銳,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曾想過他竟然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了出來,這樣她的處境更加艱難了。


    “是啊,秦淮茹,你就快點打吧。”


    “對,早點打完早點完事,我還想早點回去吃飯呢!”


    “誰不想啊,我還沒做飯呢!”


    “……”


    一時間,院子裏的人紛紛附和著,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和不滿。


    這時,二大爺站了出來,他性子最急,直接一拍桌子,大聲道:“既然賈張氏不讓秦淮茹打,那幹脆何雨柱你自己去,反正棒梗是偷你家的東西,由你出麵也合適,去吧。”


    何雨柱聳了聳肩,無奈道:“我倒是無所謂,可秦淮茹不願意啊。”


    秦淮茹當然不願意了。


    她深知何雨柱下手沒輕沒重,如果真讓他去教訓棒梗,說不定會把孩子打傷,到時候,不僅要花錢給孩子治病,還要被街坊四鄰指指點點,說她這個當媽的不管教好孩子。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幹脆直接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人群中有人提議道。


    這個人是個急性子,看不慣賈家一直占用大家的時間,幹脆破罐子破摔,認為隻有報警才能解決問題。


    “不行,誰敢報警,我……反正都不準去!”賈張氏一聽要報警,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她不知道放什麽狠話,幹脆跑到了台階上,張開雙手攔住大院的人,不讓他們出去報警。


    她知道一旦報警,事情就鬧大了,而且警察來了肯定會偏袒何雨柱一方。


    何雨柱眼睛一亮,心中暗喜:‘機會來了。’


    他毫不猶豫地邁步走向棒梗,以閃電般的速度撿起被秦淮茹扔在地上的棍子。


    這一舉動讓秦淮茹愣住了,而賈張氏則大聲呼喊。


    緊接著,何雨柱毫不猶豫地舉起棍子,然後……


    狠狠地落下。


    “啊!!!”


    隨著一聲慘叫,棒梗立刻感受到了真正的疼痛。


    這次可不是假裝的,而是被何雨柱這一棍子打得痛苦不堪,掙紮也變得異常激烈。


    “哥幾個按好了。”


    何雨柱迅速提醒其他人,然後迅速落下第二棍。


    這一下,棒梗的慘呼聲愈發響亮。


    這時,秦淮茹終於回過神來,伸出手試圖搶走何雨柱手中的棍子,但卻被他輕易地躲開了。


    隨後,何雨柱再次抬起手,又一次揮出棍子。


    “啊!!”


    聽到乖孫子的淒厲慘叫聲,賈張氏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憤怒地朝著何雨柱衝去,嘴裏還喊道:


    “傻柱,你竟敢打我的孫子,我要跟你拚命!”


    然而,何雨柱隻是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容,然後使出最後的力氣,在她連聲喊著“不要”時落在了棒梗的屁股上。


    “呃……”


    棒梗叫了一聲,隨即腦袋一歪,便閉上了雙眼,看起來像是暈了過去。


    “棒梗,你怎麽了?快回媽話啊,棒梗。”秦淮茹臉色蒼白,心中一陣驚慌,立刻撲在了棒梗身上,急切地呼喚著兒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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