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下去,可秦淮茹卻無奈地搖頭,顯然是擔心一大爺放棄對賈家地接濟。


    “這……這怎麽行,他易中海答應的好好的,他要是不給咱家糧食,我……我就親自去要,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臉。”


    這就是賈張氏一貫的風格,睚眥必報,而且毫不講理。


    “媽,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而且現在的形勢變化太快了,今天一大爺下台了,還不知道明天會怎麽樣呢,咱家不能做這個出頭鳥。”


    秦淮茹畢竟有自己的算計,所以安扶賈張氏稍安勿躁,心裏開始盤算怎麽才能更好地在四合院立足。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許大茂!


    旋即她覺得前路豁然開朗。


    雖然一大爺下台了,可許大茂卻成功榮升為四合院的三大爺,雖然今天被何雨柱一頓收拾,但三位大爺的威信不容損害,日後絕對會報複回來,那以後四合院依舊是三位大爺的天下。


    想通了這件事,秦淮茹心裏便有了算計。


    …………


    中院,易家。


    雖然今天從一大爺的位子上退了下來,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一大爺兩口子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或失落,相反,他們恍若無事發生一般,風輕雲淡地吃著晚飯。


    突然,後院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仔細一聽,原來是許大茂和婁曉娥在吵架。


    一大媽輕歎一聲,搖頭說道:


    “估計是因為今天和柱子動手的事,哎,曉娥這麽好的女人,許大茂他還不懂得珍惜。”


    這話讓一大爺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能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過了一會兒,一大媽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擔憂地問道:“對了,今天的事情你也看了吧,二大爺他們這次吃了這麽大的虧,以後肯定會想辦法找補回來。你覺得柱子會不會因此吃虧?”


    聽到這個問題,一大爺停下手中的筷子,沉思片刻後回答道:“老劉的性格一向如此,報複心很強。但柱子也不是吃素的,他有自己的手段和智慧,我相信他能夠應對這種情況,不會輕易吃虧。”


    聽到老伴這樣說,一大媽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她鬆了一口氣,感慨地說道:“柱子現在也算是過上了好日子啊。”


    “就是脾氣太衝了,不懂得收斂。”一大爺皺著眉頭,搖著頭說道。


    然而,對於這一點,一大媽並不完全認同,她反駁道:


    “你啊,還是那個老思想,總認為孩子應該孝順老人、親近鄰裏,對每個人都懷有感恩之心。可是,人家柱子說得也沒錯啊,他二大爺確實沒有當領導的才能,大家心裏都明白;還有他三大爺,之前做的事情確實不地道,也難怪人家柱子會拆他的台;至於許大茂,那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柱子下手狠。”


    聽到這裏,一大爺瞪大了眼睛,吹胡子瞪眼地說:“照你這麽說,打人還是對的?”


    一大媽笑了起來,解釋道:


    “我可沒這麽說,你不要斷章取義,至於許大茂為什麽挨打,你比我更清楚。


    你啊,心裏還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行啦,越說越離譜了,我能有什麽可算計的。”一大爺生氣地說道,臉上帶著一絲惱羞成怒的表情。


    一大媽卻不吃他這一套,依舊笑嗬嗬的開口說:


    “那誰知道呢,不過這下也好,以後你也能少操心院裏的事情了,現在的外麵亂的啊,我出去買菜都得多提兩個心眼。”


    一大爺點了下頭,眉頭緊皺,臉上同樣浮現出擔憂的神色,歎息一聲後,說道:


    “哎,其他的我倒是不擔心,就是柱子和賈家這,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家人就這麽老死不相往來吧。”


    “你可別!”一大媽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許多,正色道:


    “易中海,不是我說你,你怎麽就這麽喜歡犯糊塗呢?


    我問你,柱子是不是已經明確地表示過不再和賈家來往,無論是什麽原因導致的,但是這個決定是柱子自己做出來的,你有什麽權力去幹涉他的決定?而且,柱子都已經三十歲了,他完全有能力自己做出決策,不需要你來替他做主。


    再說了,就算你還像以前一樣是四合院的一大爺,但俗話說得好,不能強迫驢喝水啊。


    所以,你千萬別再上去添亂。”


    一大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枕邊人,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一般,嘴裏喃喃自語道:


    “我那是為他好。”


    可今天的一大媽已然化身成為“聖鬥士”!


    “哼!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清楚嘛,懶得拆穿你,但我今天必須跟你講明白,以後你就別再一心想著撮合柱子和賈家了,這樣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說完這些話,一大媽毫不猶豫地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你這都說的是什麽呀,根本就不著邊際,我……你要去哪兒呢?”


    盡管心中有些不快,但一大爺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去看看老太太是不是吃完飯了,你自己在這裏慢慢思考吧,別到最後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才好。”


    看著一大媽的背影逐漸遠去,一大爺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卻隻憋出了一句“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這句話仿佛是他對一大媽行為的不滿與無奈的發泄,也似乎是自己在掩蓋著自己的內心。


    …………


    前院,閻家。


    三大爺正一臉愁緒地看著手裏的窩窩頭,沒有一丁點食欲。


    “爸,您是不是還在想之前的事情?”閻解成問道。


    三大爺沒回答,可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要我說,您三位還得從傻柱身上下手,俗話說得好,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今天你們一心對付一大爺,沒預料到何雨柱會跳出來搗亂也在意料之中,但您要是就這麽輕易認輸了,那才是丟了三……不,二大爺的臉麵。”閻解放勸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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