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铩羽而歸,頓覺臉上無光,煩躁地揮手讓手底下的人都出去,自己開始思考該怎麽徹底打倒何雨柱,然後......


    均勻的呼嚕聲從他的辦公室裏傳了出來。


    昨天喝的有點多,又加上何雨柱毫不留情的一拳,許大茂最終還是倒下了。


    鏡頭一轉,重新回到車間的二大爺受到了前所未有地冷遇。


    之前他上位後對以前的同事沒什麽好臉色,揚武揚威,甚至對徒弟都不假辭色,所以現在他眾叛親離,沒有人對他露過一個笑臉,就連之前對他畢恭畢敬的徒弟大都躲著他走,更別提還有兩個激進的,氣勢洶洶地走到了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劉海中,你這樣的人憑什麽繼續待在車間,和你同處一個車間簡直是我們的恥辱!”


    對於劉海中被貶職的原因,李主任給的是思想不過關,不思進取,有悖於廠裏前進的方向。


    這是一條說重也不重,但在一些人眼裏絕對算的上“罪人”。


    有時候,理念不同,能引發很嚴重的後果,黨爭不就如此嘛。


    君子和而不同,我尊重你,但我不可認可你的觀點,那我們就鬥一鬥,看誰究竟是對的。


    現在的軋鋼廠就是如此,烈火烹油之下,沒有一處是淨土。


    李主任大刀闊斧地改革,擁抱革命,那些受他感染的人,尤其是小年輕們,熱血方剛,一時衝動可不是那麽容易控製的。


    比如說現在的這兩個年輕人,就是被李主任洗腦成功的兩個代表,覺得劉海中這樣背棄革命的人就不該繼續待在軋鋼廠,所以帶著一些“誌同道合”的夥伴就來找二大爺的麻煩。


    “小陳,你想幹嘛,我可是你師父!”


    “我呸,就你這樣的懦夫,無知的人,我為自己當過你的徒弟而感到羞恥!”


    年輕人對二大爺沒有絲毫地客氣,上前就是一推,質問著他為何還有臉回來車間,幹嘛不辭職。


    二大爺想解釋,可被圍上來的人推來推去,從頭到尾都張不開口。


    這時,一大爺看不過去了,不顧他剛休假回來,上前擠開了人群,大聲地嗬斥道:


    “你們想幹嘛,讓他回車間是廠裏的決定,有本事你們去找廠領導反應,來這裏動手,我看你們誰還敢動手。


    啊!”


    一大爺戴著手套,手裏拿著一根鋼筋,氣勢十足地掃視著眼前的這夥年輕人,為了老夥計的安危,他不會退縮的。


    那個被叫做小陳的年輕人氣勢也絲毫不落下風。


    “易中海,我們找劉海中算賬,關你什麽事,你可不會忘了之前劉海中是怎麽對你的吧,那我就幫你好好回憶一下。


    他不僅在廠裏對你冷嘲熱諷,說你一輩子都當不了官,就是當工人的命,比他可差遠了。


    而且我可還聽說他在四合院裏直接把你搞下台了,就這樣的人,你即便現在護著他,可他心裏絕對不會念著你一分好,甚至還會罵你是傻子,你......”


    “你別說了,這些我都不在乎,而且今天就算這個人不是劉海中我也不會袖手旁觀,他是我們的工友,是一個車間的同事,我就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你們欺負。”


    “好,易師傅說的好!”


    其中一個老師傅大聲叫好,然後站到了一大爺身旁,表示支持。


    就像是瘟疫,以火箭般的速度傳染了很多人,大家自發聚攏了過來,冷漠地看著前來搗亂的六人。


    他們隻是年紀大了,不是死了,麵對打上門的敵人,大家能做的便是抱團取暖,奮起反抗。


    “你......你們想幹嘛!”


    被圍在中間的六個人現在肝膽俱顫,生怕下一秒他們手裏的武器落在他們身上,那可都是鋼鐵啊!


    一大爺看著他們搖了搖頭。


    “我們不想幹嘛,就是想告訴你,如果有意見,可以去找廠領導反映,而不是帶著人來蓄意報複,這樣的方式並不可取,我們也不會認可。


    你們走吧,要是下次還敢來車間搗亂,耽誤我們的生產任務,那就別怪我們哄你們走了。”


    說罷,在他的授意下,人群分開了一個口子,六個人立即逃竄,連個狠話都不敢放。


    這就是老師傅的號召力,他們手藝好,徒弟多,受人尊敬,自然能做到一呼百應。


    當然了,二大爺除外。


    “行了,大家趕緊散了吧,手頭上的任務可耽擱不得。”


    一大爺和上前助陣的大家夥禮貌致歉,最後拉著二大爺到了一旁說話,不過看著還挺激烈,兩人的神情也很是凝重。


    這一幕全部落在了何雨柱眼裏。


    剛才他沒什麽心思,這一切說到底都是二大爺自己作的,要是他當官後對大家稍微好點,也許就不會有這麽一難。


    可誰讓他是二大爺呢,翻臉不認人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


    一整個下午,廠裏的喇叭裏都回蕩著於海棠的聲音,宣布著李主任製定的一條條政策,大家議論紛紛,對於其中的兩條討論最多。


    1.軋鋼廠要開設夜校了。


    目的自然是為了學習上麵傳下來的綱領,務必要做到人人都得會,都得領悟,從明天開始,車間的人就要分批次開始上夜班。


    2.白天上班時也要組織人進行思想覺悟地提升。


    顧名思義,組織人講課,讓大家明白現在是重要關頭,我們應該奉獻自己,燃燒自己,巴拉巴拉一大堆,反正是李主任和宣傳科的人搞出來的私教版本,權威性沒保證,方向正不正確都成問題。


    對比於上夜校,還是白天的思想學習比較受大家歡迎,因為是帶薪上課,坐著就把錢掙了,誰不會不開心。


    而上夜校,不僅沒錢賺,還得被蚊子咬,遭老大的罪了。


    何雨柱所在的車間被選上了參加明天的開課第一講,為此車間主任和李主任以及一大堆領導都來了,表麵是慰問,實則告訴所有人:


    明天會有區裏,以及市裏的領導來觀摩,還會有記者拍照,所有人都得收拾妥當了。


    穿最幹淨的衣服,最好的鞋,一定要給所有的領導展現軋鋼廠工人積極向上的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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