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同事一路上也不停地找機會和那個客人說話,但是那個客人卻隻是簡單的答話,那個時候我那個同事已經覺得有些奇怪了,那個客人到了那之後,給了我那個同事不少的錢,然後就帶著東西下車了。


    我那個同事想著,這客人給的錢已經足夠他跑一晚上了,所以還不如在這睡一覺,到時候那個人肯定還要出來打車,到時候又可以賺一筆,所以並沒有離去,一直在那待了一晚上,沒想到啊那一晚上那個客人一直都沒出來,居然在那裏麵神秘的消失了,你們說是不是可怕。


    “司機師傅?你不覺得是那個客人自己離開了嗎?說不準是自己走路下山了,或者在那個鬼屋裏住了一個晚上?這好像不一定非要有鬼怪吧?”我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實在是覺得這些司機有點大驚小怪了。


    “哎呦,大師啊,您可不要這麽想,一兩次還可以說是巧合,半年的時間發生了五六次,都是年輕的男子到那去,然後就神秘的消失了,不可能都是偷偷下山了吧?就算都是偷偷下山或者都在那住了很久,那麽他們又是為什麽要上山呢?我們都說哪裏有狐狸化成的妖精、把這些年輕男子誘惑到那去,吸幹了陽氣。”


    那個司機用一種陰沉沉的聲音講鬼故事,我聽得頭皮發麻,不是怕鬼,是因為我覺得司機大哥的想象力實在太過豐富了,聊齋都出來了,還有一個就是我覺得那房子是不是埋了什麽寶藏之類的,那些懸疑小說不都是這麽說的嗎?為了把別人嚇跑,特意的傳出一些鬼裏鬼氣的故事。


    我看了看胖子,打定主意,這幾天都在那好好的住著,也不要理會有什麽人來了,就算有什麽壞人也當作不知道,住個幾晚趕緊走人,也好回去把我的三千塊結了至於鬼,我是不信的。


    車子一路駛來,一路上真的越發寂靜,隻有路旁的樹木一顆顆的往後倒退,那些富人還真是無聊,我們這些被稱作*絲的,想要住到方便的城中心,而那些生活富庶的人卻願意住到荒郊野外,美名其曰“重返田園”。


    一路無言,終於開到了那山上,到了一個大拐彎的地方的時候,那個司機卻怎麽都不願意上前了,對我們道:“兩位大師,就從這裏走過去很快就到了,我就不送了,兩位大師,明早要是成功的話打我電話,我找同事來接二位。”說完給我留了個手機號,把我們趕下車,直接調轉車頭絕塵而去,跑得比兔子還快。


    此時天已經徹底的黑了,天上烏雲蓋月,月黑風高,山頂上寒風吹拂,雖說不怕鬼,我也不算什麽英雄豪傑,我就一*絲,心裏還是有點怕怕的,胖子卻很是開懷,一拍我的肩膀笑道:“朱兄?你怕了?”


    “嘿嘿,胖哥,全靠你罩,什麽妖魔鬼怪,一並橫掃,對吧。”我很機智,迅速遮蓋自己心裏泛起的不祥之感。


    “那是,有你胖哥在,這一切都不是問題,走,咱哥倆就去看看是什麽東西作祟。”說完胖子揚了揚手中的袋子,帶頭出發。


    剛才那個司機一直以一種極度好奇的目光看著胖子手裏的袋子,看他的樣子估摸著誤會成什麽法器之類的了,隻可惜他不知道這裏麵是一些鹵肉,方便麵之類的,畢竟要呆三天,這房子有水有電有天然氣,就是沒有食物,所以我們隻能自備了。


    大晚上的在荒郊野外走路,看著這難以得見的獨特風月,一時居然激發了我的豪氣,我想著也該賣弄點什麽讀書人的風骨氣節吟兩句“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的韻味古詩,再不濟也想點“悄悄是離別的笙簫,沉默是今晚的康橋。”之類的現代詩,隻可惜我努力了半天,當著胖子的麵吟誦道:“夜啊、夜、夜啊”


    最後啊了半天,不知道下一句咋辦,我無語了,真是愧對了十二年來教導我的語文老師,然後就迎來了胖子的大笑,一邊笑還一邊拍著我的肩膀道:“老朱啊,咱天生不是讀書的命,你別啊了,再啊下去,語文老師會涕血的。”


    一瞬間,我的激情,我的豪氣,全都沒了,耷拉著腦袋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默默的接受胖子的批判,心裏暗暗發誓再也不自作清高了。


    我還沒從打擊中回過神來,忽然一陣樹葉颯颯聲被一陣冷風掀起,樹蔭後麵隱隱約約的有一個嬌柔的女聲低聲誦道:“涼風吹夜雨,蕭瑟動寒林”


    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再屏氣凝神的去聽,就已經什麽都聽不到了,隻剩下風帶動的樹影交織之聲,剛才的女聲就像是我的幻象一樣,我看了看胖子,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麽,沒想到胖子還是開著玩笑,好像什麽都沒有聽到。


    我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把驚懼收了起來,大概是這個鬼宅的傳奇和故事聽胖子與那個司機說的太多了,都有心理暗示了,所以才出現了幻聽。


    就在我疑神疑鬼,胖子的喋喋不休之中,我們已經出現在豪宅的外麵了,那是一套獨棟別墅,有三層的模樣,還有一個院子,院子外鐵門緊鎖,房子建在背陰之處,正好被一山壁遮擋了向陽麵,這種房子的采光想必很差。


    這裏很是荒蕪,一段距離裏麵沒有人煙,荒山野嶺之中,涼風習習,一棟漆黑沒有一點燈光的別墅聳立在我們眼前,那房子周圍院子的圍牆上已經長滿了雜草,原本奢華的歐式建築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鬼屋。


    我和胖子走到房子那裏,胖子拿出屋主所給的鑰匙打開了院門,院門上的鐵鎖看起來已經有了些斑斑鏽跡,那個屋主應該沒有說錯,這裏至少有一兩年的時間無人光臨了,甚至連院子的大門都沒有打開的痕跡。


    看到這門我就奇怪了,這裏既然確實沒有人來的話,那個出租車司機和之前的那些司機驚恐的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果那些司機說的是真的的話,那些被拉來的年輕人都去了哪裏?還是說那些隻是司機為了載客,忽悠出來的鬼話?


    胖子才沒管那麽多,直接開門就進去了,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裏還是怕怕的,好吧,我承認,我說我不怕鬼,是因為從沒見過那些神異的東西,這一回被傳的神乎其神的房子,剛才似幻似真的女子吟詩,我好像真的有點怕了。


    胖子或許是發現了我的不對,笑著轉過身道:“老朱,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被嚇到了,你看胖哥我就啥事沒有。”


    “胖哥,您行行好,快點把此地的妖孽收了吧,小的我都要嚇得尿褲子了。”我裝出一副苦瓜臉來,胖子一說話,我還真就不怕了,可見這胖子的話可用以辟邪,而且很牛逼,因為這不正經的,就算有個鬼在你麵前,一看到胖子一定抱著肚子哈哈大笑,一邊大笑一邊腹痛,還要一邊喊:“鬼爺爺鬼爺爺,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想想這個畫麵,我實在害怕不起來了,胖子不理我的吐槽,直接拉著我去開正門,這個別墅外麵的院子裏看得出其本應有的繁華,幹涸的池塘,肆虐著雜草的石板路,青苔遍布的假山,如果這裏沒有鬧鬼的話,這裏本應是富足的象征,但現在卻如同深山古廟一樣被人遺棄,甚至無人敢靠近,如果這棟樓有思想的話樓本身也會悲哀吧。


    我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鬼故事,那裏麵講了一棟幾十年的老舊公寓,起初那公寓裏住了十幾戶住戶,後來隨著時間的變遷,住戶更多的搬到了高檔小區裏去,樓裏的住戶越剩越少,到了後來城市需要興建開發區,開發商給出一個很高的價格,樓裏僅剩的住戶也都搬走了。


    最後樓裏隻剩下了一個剛搬進了不久的宅男,還有一個年過古稀的老大爺與他養的一隻黑毛碧眼的貓,那個宅男本身是富二代結果因為叛逆,從家裏跑了出來,所以不在乎開發商給的好處,那個老大爺已經是孤身一人了,再無牽掛同樣不在乎開發商的錢,隻想在這棟樓裏慢慢的度過餘生。


    那個開發商開始想盡了各種辦法,威逼,利誘想要把這兩人一貓趕出去,但是囂張的宅男背景太硬,那個開發商也不敢真的傷害,而那個老大爺整天不說話,神神叨叨的,甚至經常和伴隨他的那隻黑貓講話,開發商的威脅和誘惑完全置若罔聞。


    最後那個開發商想出了一個辦法,先是斷水斷電後,自己和男助理裝鬼想要嚇唬那個老大爺和宅男,讓他們自己提出搬出去。


    然後就在那個古舊公寓之中過去了一晚上,但是故事裏沒有說那一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最後那老大爺突發心梗死了,而那個宅男變了個性格,乖乖的回家好好的上學去了,那個開發商和那隻黑貓則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那個逃出來,唯一的站在人們麵前的男助理,則進了瘋人院,隻會滿口胡話,根本沒人知道那晚上發生了什麽,那個開發商怎麽樣了,沒辦法之下醫生求助於一個懂催眠的心理醫師,那個心理醫師催眠了那個助理之後,助理吞吞吐吐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句話,但是最後沒人相信那個助理說的,助理說:那棟樓因為不想被拆掉,居然生出了靈體,那個開發商和黑貓都被樓靈永遠的吞噬了,他和和宅男僥幸才逃了出來,還告誡別人千萬不要進那公寓,再進去的人永遠都無法逃脫。


    到這裏故事戛然而止,還是沒有人知道,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樓到底拆沒拆,是那個助理瘋了,還是真的出現了靈異事件,一切都變為了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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