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離開了破夜廣場,留下那些人在裏麵探討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我們三人離開那個地洞,破夜廣場的周圍還是若影若現的有一層氣的庇護,走出這一層氣,外麵有很多保鏢樣的人物,我們三人出來他們卻好像看不到似地。


    不知這些嚴密站在廣場周邊的人是幹什麽的,又好像看不到我們幾人一樣,正是疑惑間,江楚就解釋道:“他們都是今天來的人裏帶來的保鏢,因我的緣故,沒讓他們進破夜廣場,他們站在這周圍,沒看到自己的當事人出來不會罷休的,所以我使了點障眼法,他們現在看不到我們,你也別去打擾他們了,他們職責所在。”


    我終於明白這些英武的男人因何而來了,也不打算去幹擾他們,便隨著江楚離開破夜廣場,去了山上江楚居住的小樓。


    三人在裏麵坐定,江楚就開口道:“朱塵,今天這個會議結束了,有一段時間,你都可以閑下來,所以明天你就出發去王家吧。”


    江楚說此話的時候,王道長皺了皺眉道:“江楚,你讓他去王家做什麽?難道你想讓他躲在五大家族裏避過這次災禍?”


    “不是,朱塵和那兩個魔關係都很好,也都無仇恨,即使他不去五大家族避難,隻要投降即可,絕對不會有一點危險,我之所以讓他去王家,是因為有一件事,他非去王家不可,這件事王家族長是否知道是否應允我便不知了,總歸是要他去走這一遭的。”江楚擺手道。


    “那能否跟我把前因後果說說清楚,我看看我是否可以幫的上忙。”王道長聽後,眉頭舒展開,小心的問江楚道。


    江楚興然應允,把之前我們在廣西山上的事,一點點的說給王道長聽,全部說完後才講到現在的何遜,一直把何遜的願望講完,江楚才住口不答。


    王道長聽後眉頭又皺了起來,仔細的思考了一會才對江楚道:“那無名珠我也聽說過,隻是我也從未見過,你也清楚在五大家族裏我隻能算是外族,真正的族內事物我並不知曉,可是聽劉家族長的話來看,那寶珠應該也是一件寶物,族長未必會答應將寶珠給你們。”


    “讓朱塵去試試吧,如果真的找不到,也是那何遜無緣,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而且我也有心讓朱塵多走走,他天資聰穎,現在這麽多體驗已經算是曆經磨難了,他現在需要的不是繼續閉門造車,他需要一次機緣,所以多出去走走也有好處。”江楚並不在意王道長的那些問題,反倒回過頭說起我來。


    聽了江楚的話,王道長轉身看了看我,點頭答應道:“好吧,既然你這麽說,我就帶他回一趟王家吧,能否見到族長我也不好說,從來都不是我刻意去見族長,都是族長來見我,能不能見到族長也是看你個人的造化了。”


    王道長說到最後已經是看著我了,那句話也是對我所說的,我也不敢反駁,趕緊點頭答應了。


    這時江楚又道:“也別太急,明天你們要去廣西還得坐飛機,到時候先去見見你母親吧,現在你母親和曾桓一起天天精盡修行,長持八卦齋戒,念念不離佛號,雖然因為詛咒和癌症的緣故,日日消瘦,卻無太大的病苦,你要去做的這些事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去看她一次了,時間寶貴,多珍惜眼前吧。”江楚拍拍我肩膀安慰我。


    我沒有再回答江楚的話,江楚也隻有這些要交代,他讓我不用回自己那裏休息了,就留在自己的小別墅裏休息就行,還特意騰出一間臥室來給我,王道長也睡在這裏,明天早晨回我的宿舍收拾了東西,就可以直接出發了,江楚也沒有告訴我他們那麽多大家族商討那麽久討論出來什麽,我也懶得去管了。


    第二日早晨,起來以後我和王道長就出發了,經過破夜廣場的時候,發覺破夜廣場周圍的氣已經散去,四周圍著的那些保鏢也都不見了,那些人還真是日理萬機,討論完事連夜就飛走了,不過這件事關係太大,需要回去各家商量也是情有可原。


    我和王道長告了聲假,讓他暫時等我,我便回宿舍換了套衣服,總不能穿著漢服上街吧,順便收拾了一下行李,下來找王道長,我沒想到的是,王道長也不會開車,修為雖然高深,也還沒有到江楚那樣可以帶著我騰雲駕霧,直接就要帶著我走路走回市區。


    這把我嚇了一跳,這走回去得要多久?估計今天一天都得走過去了吧,我隻好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王道長,要不我請一個朋友開車來送一下我們?要不我們這麽走下去太耽誤時間了。”


    王道長也沒拒絕,點頭答應了,一路上過來他幾乎沒有怎麽說話,不過卻也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你和他說什麽要求之類的,他也不會拒絕,在這學校裏我能找的人也隻有黃賢和墨窮薪了,正考慮著應該去找誰的時候,我麵前就停下一輛車來。


    那車搖下車窗,露出一張英挺的臉來,居然是張老師,他見我們等在這便問道:“你們要下山有事?”


    我點頭道:“張老師,校長有任務讓我們去做,您這是也要下山?”


    張老師點頭道:“嗯,你們上來吧,我捎你們一乘,到了市區,你們再有什麽事要找車也方便。”


    我連忙道謝,和王道長就上了張老師的車,車上原本隻有張老師一個人,現在加上我們兩,王道長不愛說話,張老師更是一個悶葫蘆,夾在這兩人中間,我還真是很難受,憋屈的難受,想要聊幾句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也隻能作罷。


    一直到市區的一個公園路口處,張老師才把我們放了下來,然後他便自己離去了,我倒是挺好奇他要去幹什麽,但就無從得知了,停下來以後,我就跟王道長說我想先去看看我母親,王道長也沒有拒絕點頭答應,我便打電話給曾叔叔,想請他派車來接我們,本來這些事都是應該剛才在路上就準備好的,可是被那兩位的不語氣質弄的我居然給忘了。


    打完電話曾叔叔滿口答應,還說他馬上派車來接我們,我和王道長兩人便坐在這裏等著,結果我發現來來往往的人群都用一種很驚異的目光看著我們,我還以為是我衣服穿反了,可仔細看看卻並無什麽不妥。


    實在不解之下,我四處看周圍,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引人注意,看到王道長的時候我恍然大悟,穿著一身比較搶眼的道袍法衣,別人不會驚異才怪,還好在這裏本來就是風景區,偶爾有一兩個cos諸葛亮的也說得過去,不然我們明天絕對是上頭條的。


    沒有等多久,路口處就停了一輛車,上麵下來一個司機,是我上回見過的,我見到他後就向他打招呼,司機大哥也很和氣,幫著我們把東西搬上車,對王道長也恭敬的敬個禮,王道長也很客氣的回禮,隻是依舊不說話。


    很快到了曾叔叔的別墅裏,外麵寂靜,裏麵卻很熱鬧,今天恰巧十齋日,他們在裏麵唱經,我本來還怕王道人會有不滿,畢竟佛教道教爭執也有幾千年了,於是便小心翼翼的偷窺他的臉,才發覺他並未在意。


    走進房中也不敢多做打擾,便安靜的靠在沙發上,直到他們誦完經,再見到我母親,確如江楚所說雖然瘦弱了些,但精神很不錯,我站在她身邊甚至能感覺的到她的周邊會有一陣陣祥瑞,影響著周圍氣的運轉。


    修行之道,神通還是外在,道教的修行偏世俗一些,通常都會有神通術法,佛教更注重解脫之道,雖也依願有些神通,但更多的修行人並不在意是否有神通,我媽現在就是這樣,修行不會低,但卻沒有絲毫的神通,隻不過即使如此,也會在無形中影響周圍的氣,境由心生,若心為境轉則為凡夫,若能轉境,則同如來。


    其實我媽修行時間並不長,之所以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帶來種種變化,也是因為她心裏堅定,因為身上病痛關係,她出離心已經很堅定了,這麽多年世事浮沉,追名逐利,如今能將其看開,再以佛法熏陶,自然精盡迅速,如此修行下去我想即使我無力阻止她身上的詛咒,也絕對是可往生極樂勝境的。


    見我來了,她笑著拉了拉我的手道:“怎麽不好好上課?今日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裏?不要因為我耽擱了學業,將來要更有出息。”


    “媽,我是學校有點事才出來的,我是學古文化的,學校有一個實習的任務,我和這位王道長就是要一起去做任務的,所以要出趟門,正好來成都,我就想順便來見見你,就住一晚,明天早晨就去機場去辦事去。”


    我媽聽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王道長,雙手合十微微鞠躬道:“道長好,我兒子還煩勞您多多照顧了。”


    王道長拱手抱拳回了一禮道:“夫人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這時我媽拉著我的手道:“小塵,你出門要多小心,這一陣子我偶有所感,總覺得要出什麽大事,雖然不知是什麽事,都記得保護好自己,如果遇到什麽危難記得念誦南無觀世音菩薩名號,菩薩大慈悲會保佑你的。”


    我一聽口頭上不住答應,心裏卻很是驚訝,我媽說她感覺到要出什麽大事,這算是真的料準了,依現在的境況來看,還真的要出大事,雙魔出世能不是大事嗎?


    這時曾叔叔卻笑了笑道:“妹子別在意,這太平盛世出不了什麽大事,你也別自己嚇自己了,我看你倒是要多念《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菩薩號施無畏,能除你心中怖畏。”


    我媽聽了笑笑點點頭,也沒有多做反駁,此時的她身上再無一點女強人的影子,恍惚間我竟然覺得她和菩薩化身的娑婆婆在無區別。


    “夫人所言不錯,依貧道所見,天下間不久將有大劫,或可能至世間正法凋零,夫人能遇見劫數,也是修行精進,令貧道歎服。”此時一旁的王道長忽然出聲道。


    “我自從有此感覺後,每日勤誦楞嚴咒,佛說楞嚴經關係法運興衰,正法當滅,愣嚴先滅,若楞嚴經。楞嚴咒還住於世,雖有邪師如恒河沙數,不能壞正法之本,佛是不妄語者,所言必真,我便以我這微薄念力,萬望正法住世吧。”我媽雙手合十,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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