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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餘光一瞥,司謹川站在男人的身後,銀邊眼鏡折射出比匕首還要寒冷的光來。


    他臉上掛著肆虐的笑,身後站著無數黑衣人,卻用自己的手握住了我麵前兵刃。


    他的舉動永遠讓人猜不透,脾氣更是令人看不清,瘋狂又肆無忌憚。


    麵前的青年人還沒搞清楚,回頭罵了句髒話,看到身後的人時當場愣了。


    司謹川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還沒等開口,青年人結結巴巴的說,“二、二爺。”


    他輕啟薄唇,“抖什麽?對女人力氣不是挺大的?”


    年輕人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握著刀柄,慌張的鬆開手連滾帶爬的往後退,“二爺,誤會...”


    司謹川挑眉,“什麽誤會?”


    他一時語塞,說不上來。


    “你是想說,是狗寬看上我未婚妻了?跟你沒關係?”


    話音一落,所有狗寬的小弟都瞪大眼睛看向我。


    我不經常出現在大眾視野,在酒吧環境昏黃暈暗,所以很難一時間分辨出誰是誰來。


    青年嚇得立刻跪在雪地裏,雙手合十,不停的道歉,“二爺,求您原諒我一次!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夫人...我該打,我該死!”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抽自己耳光,很快雙頰就腫了起來。


    時雨將我從雪地中拉起,陸遲之遞給我一塊黑色方巾,讓我擦擦自己的臉。


    我拿著方巾走到司謹川身邊,強硬著拉過他的左臂,將他還握在手中的刀拿了下去。


    他的掌心皮開肉綻,紅色的血液不停的湧出,根本看不清傷的有多深。


    我眼睛溫熱,鼻子泛酸,眼淚落入了他的掌心。


    我感受到他身子一怔,低俯著頭探到前方來看我的眼睛。


    他故意用受傷的手抹了一下我的眼角,臉上被他沾染上大片血跡,像一隻哭花妝的小鬼。


    詭異又妖冶。


    他俯在我的耳邊,呢喃著問道:“對於不喜歡的人哭什麽?”


    隨後擺正身子,嘴邊噙著笑,仿佛在用故意受傷這種事情來懲罰我前幾天的過錯。


    “你好幼稚!”


    我生氣的轉身要走,隻聽他道:“去把狗寬抓過來。”


    黑衣人們齊齊稱‘是’。


    我聽後站住腳步,又折返回去。


    我不懂他們的處事方法,可事情因我而起,總不能讓他為了我做一些過格的事情。


    我還沒等說話,他表情冷漠的脫掉身上黑色毛呢大衣,雙手一揮披在了我的肩上,大衣上還有他身體的餘溫。


    而他自己隻有一件單薄的黑色真絲襯衫來抵禦風寒。


    我的眼淚在眼圈打轉,想說的話,突然都拋在了腦後。


    他伸手逗弄似的捏著我的嘴巴,笑著說:“能掛油瓶了。”


    “不要傷害他們...”


    他一字一句道:“阿陰,他們傷害了你。”


    我不管不顧的撲上前,牢牢抱著他寬闊的腰際,語無倫次道:“別,我沒事...”


    他不顧傷口雙手捧著我的臉,寒風中夾雜著血腥的味道,每次聞到我心裏都抽搐著疼。


    “疼嗎?”


    他搖了搖頭,抬頭望天,“阿陰,下雪了,你不是最喜歡下雪了?”


    我們四目相對,周圍有好多保鏢還有追出來看熱鬧的人,而我眼裏就隻有背著光站在我麵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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