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大廳見大家都在,此時的蔣灼正黑著一張臉,坐在會客廳的雕花椅子上。


    他脖頸處纏著白色紗布,帥氣的臉上有些擦傷,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對麵的摧花和阿蒲。


    黃小乖說摧花的醫術很好,想必蔣灼受傷應該是他處理的,我倒也沒那麽擔心。


    阿蒲坐在地上,頭依偎在摧花的腿旁,光禿禿的身上依舊穿著昨天我給他的那件羽絨大衣,兩隻小腳丫黑黢黢的露在外麵,長滿了凍瘡。


    他看向蔣灼的眼神也沒好到哪兒去,兩個人半斤對八兩。


    我放下手中拎著給他買的東西,跑到蔣灼跟前,問道:“怎麽回事啊?傷的嚴不嚴重?”


    時雨站在蔣灼身後,搶著說道:“你帶人回來怎麽沒告訴我們一聲?


    蔣灼夜裏回來,見客廳有影子來回亂竄,還以為是什麽不好的東西,用花瓶丟向他,結果就被這個小家夥給撲倒了。”


    時雨說完連連歎氣,心疼的不行,後來她說她不是心疼蔣灼,而是心疼蔣灼砸碎的古董花瓶...


    “的確怪我,我昨天太累,睡著了。”


    我湊近蔣灼的脖頸,傳來一股很清涼的藥味,“還疼不疼了?”


    他眉頭深蹙,“疼倒是不疼,不過你帶回來的是什麽東西?


    這跟畜生有什麽區別?


    哪天發起瘋來傷了你怎麽辦!!!”


    大家都不知道阿蒲的身世,我也不想一遍又一遍的將他悲慘的身世講給外人聽。


    畢竟不好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現在缺的並不是同情,而是換一個身份重新開始。


    “阿蒲是沒人教他,以後不會了,我會和他說的。”


    蔣灼挑眉,“你說有用?”隨後目光看向摧花,“他又是誰?我幾天沒過來,你怎麽招來這麽多陌生人,你覺得這樣安全嗎?”


    麵對蔣灼的質問,我一個頭兩個大,心知他是擔心我,隻好找時間再和他好好解釋。


    我話鋒一轉,道:“你快別跟著操心了,我給你準備的房間你睡了嗎?喜不喜歡?”


    這邊店開業以後,蔣灼被舅舅派出國去辦事情,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邊留宿,沒想到我沒在家,還被阿蒲給抓傷了。


    他心情煩躁的說,“不喜歡,重新布置!”


    我撇了撇嘴,“懶得管你!你自便吧!”


    說完,我走到阿蒲身邊,不知是鳶尾和他說了什麽,還是摧花做了什麽,他對我並沒有之前的戒備狀態。


    不過還是能感到他渾身堅硬,對我有所抗拒。


    “阿蒲,我帶你去洗澡。”


    他好像聽不懂,迷茫的看向摧花。


    摧花的視線落在我身上,“這孩子交給你了?”


    我堅定的頷首,“交給我了。”


    “成吧!阿蒲,以後你就跟她了。”說著將阿蒲髒兮兮的小手,交付於我的手掌心之上。


    這家夥的手好小,細細的手指,骨骼很硬,指甲很長向下彎曲著。


    他還是想趴在地上走,我捏著他的肩膀,強行逼著他站立起來。


    從小佝僂著導致他的脊椎變形,要是再不改正,即便日後有天能站起來了,還是會駝背。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骨相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姬四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姬四九並收藏邪骨相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