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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此刻仔細觀摩後,我才發現舅舅的頭發裏也長出了白發,他也不在如當那般意氣風發,總是連連歎息,曾經多麽不善言辭的一個人,現在也總是感慨。


    我們當小輩的不爭氣,總是害的老人跟著傷心。


    眼淚從眼角滑落,他注意到這個細節,連忙用手指幫我拭掉,“沒事的,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有時候我就心思舅舅為什麽不是宋老七,這樣就能幫到你了。”


    他越這樣說,我哭的越凶,他手忙腳亂的幫我擦眼淚,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道該怎麽哄我。


    直到舅媽進來,我們倆的情緒才稍稍平複一些,舅媽說:“陳太太給了我一個重要的消息。”


    舅舅一怔,“陳太太?哪個陳太太?”


    “還能哪個,就是之前和相氏合作開采礦的那個陳有為的太太。”


    “她?她的話能靠譜嗎?”


    舅媽哼笑,“沒有永遠的朋友,自然沒有永遠的敵人!相陳兩家不歡而散,相誌遠現在自顧不暇,我給陳太太拋出橄欖枝,她自然明白該怎麽站隊。”


    “她怎麽說?”


    “她說崔玉紅手下有個能人,誰也沒見過。


    隻是聽她說過當麵相誌遠有一難差點沒死了,就是這位先生幫的忙。


    崔玉紅和相誌遠常年花錢養著他,猜測是為了鏟除對手的致勝砝碼,聽說非常厲害。


    之前陳、相兩家交好的時候,陳太太想找那人幫個忙,崔玉紅給拒絕了。


    最逗的是崔玉紅之前還有心想讓相承凱娶陳家小女兒,誰家的好兒女能嫁給相承凱那種紈絝子弟?


    聯姻這招百試不爽,倒像是小門戶出來的。”


    舅舅想了一下,“這消息你和謹川說了嗎?”


    舅媽點頭,“剛說完了,謹川從司家去和蔣灼匯合。”


    我努力睜著眼睛,不敢閉上也不敢睡,很怕自己一覺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


    盛隆回來的時候帶來兩個令我意外的人,摧花和冥燭。


    我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這盛師傅是不是為我的事忙得昏了頭?


    怎麽還把冥燭給搞來了?


    他能救我嗎?


    不會趁機殺了我吧?


    摧花看了我一眼後,對盛隆道:“你看的沒錯,的確是降頭。”


    冥燭一頭銀色短發,配著那張妖異的臉,看起來就不像好人。


    舅媽打量了他好幾眼,他抱著手臂不屑一故道:“破什麽降?我直接去摘了他的腦袋豈不是更快?”


    舅舅、舅媽對視了一眼,估計也沒想明白盛隆在哪裏找來的荒野莽夫。


    摧花卻讚同道:“也對,為民除害了。”


    盛隆連忙擺手,“這可使不得!要不是我想請的人來的太晚,怕阿陰途中有危險,我也不會麻煩二位來幫忙,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矩,二位不是不懂吧?”


    家裏其他人也許不懂,可我是聽得明明白白。


    盛隆在說他二位不是人類,這件事情還是用人類的方式解決比較好。


    摧花不急不慢的摸著下巴分析道:“看小阿陰這樣子怕是得有幾天了,前幾天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嗎?”


    舅媽回道:“總聽她說頭暈想吐,還流過鼻血,我還以為是...哎,誰心思能是被人害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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