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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媽眼睛哭成了核桃,從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中,我才得知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我睡過去後一直痛苦的叫嚷,身下的床單被我抓碎,身上的睡衣被汗浸透,能擰出水來。


    盛隆他們怕我挺不住咬舌,隻能往我嘴裏塞上毛巾。


    他們三個辦解降儀式時,冥燭的能力比較強大,再加上仙家們幫忙,將對方打得節節敗退。


    商融查到了光頭的位置,在山裏的一間木屋中。


    司謹川趕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跑了,屋裏地中間有一口棺材,棺材裏躺著一個紙人,上麵是我的生辰八字,還有一縷頭發。


    對方故意將木魚棒留下來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司謹川著急回來救我,沒有刻意去追他。


    這光頭雖然沒直接要了我的命,但我也被他折騰的半死不活,至少在棺材裏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傷害到了我的元神。


    他不虧。


    司謹川還說他進去時,地上有一灘血,摧花笑道:“盛隆老頭也吐血了,半斤對八兩。”


    盛隆臉色蠟黃難看,自責道:“我本可以做的更好的...”


    冥燭毫不留情道:“怎麽更好?對方應該就不是為了要相陰的命來的,不然他會跑?


    哪個師傅鬥法到那種關鍵時刻都想贏!


    我想,他要的就是現在這個結果。


    也許他主子給他的命令就是要相陰這輩子絕後。”


    舅舅、舅媽震驚的瞪大雙眼,驚呼道:“你說什麽?絕後?!”


    我注意到枕邊司謹川的手死死攥著,手背青筋暴起。


    盛隆點頭道:“阿陰本就是陰生子,身子陰不好生養,加上前一段受了傷,眼看著要調節過來了,這會又出了這檔子事。


    她元神受損,目前來看...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孕育孩子了。”


    舅舅、舅媽下意識看向司謹川。


    司謹川沒什麽激烈的反應,握了握我的手笑著說,“不要擔心,隻要你想要,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也找人醫好你。


    你要是不想要就不要,反正我們已經有阿蒲了。”


    我扯了扯嘴角,什麽也說不出來。


    冥燭看向司謹川的眼神充滿了敵意,我想他就是故意把我現在的狀況說給司謹川聽的。


    我很怕他們倆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虛聲道:“我累了,我想睡會。”


    司謹川點頭,起身道:“舅媽,阿陰留在這你照看幾天,我還有事先走了。”


    可能是舅媽誤會了他的意思,表情不怎麽好看的頷首,“我們的姑娘自然要親自照顧的,司先生慢走。”


    所有人離開了屋子,隻有舅媽留下來。


    我拉著她的手道:“您也好幾天沒合眼吧?您去睡吧!我沒事了。”


    “舅媽不困,你睡。”


    “舅媽,我夢見爹爹了...”


    舅媽一下子淚崩,“我聽到了,那陣你一直在喊爹爹。


    你要嚇死舅媽了,鼻子出了好多血,舌頭也咬破了,怎麽止也止不住,舅媽還以為救不回來了。”


    舅媽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特別傷心。


    我身上酸疼一點力氣也沒有,身上出汗一股餿味,也不能下去洗澡。


    我昏昏沉沉的睡,偶爾能感受到舅媽拿著毛巾幫我擦臉,一刻也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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