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陳図身後說:“算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今天他敢踹你,明天就敢騎在你頭上拉屎。邢雲,你難道真的就這麽窩囊嗎?”


    我拉著她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別鬧了,客隨主便,閣主說一切等明天再說了,你這是幹嘛啊!”


    我心說,你指望別人為你出頭,最後隻會被羞辱的無地自容,這根本就不是辦法,也不會有人替你出頭的。說到底,她接觸的社會和真實的社會是有差距的,白富美又怎麽能明白我這種屌絲的生活呢?


    陸英俊這時候笑了,說道:“邢雲,隻要我見你一次,就要打你一次,以後你最好不要在我麵前出現。”


    魏萊說:“夠了。邢雲,你為什麽非要跟著我呢?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一定會幫你把佳佳要回去的,你為什麽就不信任我呢?如果你還這樣,我也幫不了你。”


    魏萊的心思很令人費解,她似乎是在逼我,更像是想激怒我。但是我又不傻,怎麽會上她的當呢?不過此時,倒是挑起了我和陸英俊的仇恨,還是那句話,當初要不是她把佳佳送到陸英俊的手裏,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麵。說到底,她是罪魁禍首。但是我又不知道怎麽怪罪她。


    陳図看著我喊道:“你這也能忍嗎?他們當你是什麽了?你還有起碼的做人該有的尊嚴嗎?身為男人,怎麽可以這麽窩囊?我對你徹底失望了,要不是你救過我,你看我會不會和你說一句話。”


    我轉身自己走了,不想再和這些人在這裏說些什麽。我知道,男人想表達自己的態度,最好的辦法不是用來說的,而是用來做的。正所謂是,能動手的,盡量不嗶嗶!隻不過現在動手,真的沒有任何的意義。我一邊走一邊調動自己的心率,讓心跳加速,接著,我的右手伸了出來,對著屋簷上落著的鴿子抓了過去,不出所料,這鴿子直接就被我困在了一個無形的大手掌裏動彈不得。我的手一鬆,這鴿子立即撲騰著飛了起來,相信這鴿子嚇壞了吧,要是它有人類的思想,我想它會覺得自己遇到了夢魘。


    陳図這時候追了過來,她一邊走一邊說:“邢雲,下山之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我沒辦法和你這樣的人交朋友。你讓我很丟人知道嗎?我為你出頭,你卻成了縮頭烏龜。”


    我說:“好,道不同不相為謀!”


    她用力推了我的後背一把,然後氣呼呼地進了院子。我也回到了我們的院子,轉過身,看到門口聚集了大量的人,都在看著院子裏哈哈笑呢。我回去關了大門,心說眼不見心不煩,隻是一些嘲笑,不必放在心上吧!


    有人喃喃道:“看來這京東陳家沒落了啊!這都怪陳驢子那個兒子陳大牲口啊,放著好好的天朝不呆,跑去給日本娘們當上門女婿,這個叛國叛教的敗類!”


    我有一種預感,這次會議上,也許陳家的利益要受到挑戰了。我想到這裏,笑了,心說應該是有好戲看了吧!


    我們這一天都沒有出去,吃飯是我從餐廳打回來的。吃飯的時候,陳図和凶姐都什麽都不說,氣氛挺詭異的。吃完了後,我開始收拾碗筷,陳図說:“一個大男人,收拾什麽碗筷啊!我看你還真的是伺候女人的貨色,你當小白臉還是很有潛質的。”


    我心說你愛咋說就咋說,我不在乎。我說道:“我喜歡幹家務活!”


    “沒出息!”陳図白了我一眼說。


    凶姐這時候笑著說道:“成功的男人幹家務活叫顧家,這沒事業沒錢的男人幹家務活就是沒出息。同樣是幹家務活,怎麽就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評價呢?”


    我去衛生間洗幹淨了碗筷之後,拿著送去了餐廳,結果又碰上陸英俊和魏萊了。陸英俊擋著不讓我過,我打算繞過去,結果上來一群跟班兒攔著不讓我過。我就後退了幾步,將碗筷放在了一旁轉身走了。


    結果,有人笑著喊道:“垃圾,窩囊廢啊!你自殺算了你,還活著做什麽啊!”


    “真不知道這樣的窩囊廢怎麽還有勇氣活著!”


    “老婆死了,女兒被別人帶走了,父母雙亡,你還有什麽?你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


    這些人一直就追著我到了我們的院子門外,我進了院子的時候,這些人在外麵喊叫。我關了大門,他們還喊了很久才離開的。陳図都快被氣哭了。


    陳図說:“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反正也不是罵我。開完會之後,我們就分道揚鑣,你千萬別和別人說認識我,我看你和這個女鬼還是很般配的。你就給這個女鬼當小白臉好了。”


    凶姐卻說:“咬人的狗不叫,低調的男人不代表沒有本事,你看你,這點戰略定力都沒有。”


    是的,凶姐被我吸過,也許她感覺到了一點什麽。我看看凶姐,然後低下頭沒有再說話,在一旁拿著一本小說看了起來。陳図過來搶了我手裏的書,直接從窗戶扔出去了。我出去拿著這本小說蹲在院子裏靠著一棵柿子樹,一直看到了半夜才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和陳図就去餐廳吃了早飯。再次碰上了陸英俊等人。不過這次,他們隻是看著我笑笑,然後朝著我豎中指,並沒有過分激烈的收拾我。也許是今天場合不對了吧!


    天南海北的風水界的人都來了,口音各異。有四川的,雲南的,廣東廣西的,海南的,甚至還有西藏和蒙古的。反正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玄學勢力的存在。這麽看來,這京東陳家也不過是裏麵最小的一個家族之一了吧!


    大家吃完了之後,就一起朝著大廳去了。我讓陳図先去,自己回去給凶姐送早餐。凶姐看著我說:“邢雲,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麽吸走了我的陰氣卻安然無恙呢?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說:“我就是普通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吸了你的陰氣安然無恙。凶姐,你這麽問什麽意思啊?”


    “我看你就是裝的,你一定是個高手。”她說。


    我低頭看著自己說:“你看我哪裏像是高手?”


    凶姐斜了我一眼說:“我知道你不會說的,但是我可不覺得你是個普通人。”


    我的確不是普通人,我有著超常的力量,有著一隻超常的右手。我此時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凡,但這是我的底牌,我的殺手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我隻是笑笑,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出了院子,朝著大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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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叢林法則


    我一進去,大家已經都坐好了。陳図的位子幾乎到最後麵了。陳図站在位子前麵不肯落座,這時候一個方臉的男人走了出來,眾人紛紛抱拳,他穿過大廳一直上了正位,他應該就是這裏的主人了吧。


    這位坐下之後,大家也就全部坐下了,隻有陳図還站著,她抱拳說:“秦閣主。”


    上麵這位說:“別這麽叫我,你就叫我秦總就好了,現在不是流行這麽叫麽?”


    陳図說:“秦總,我們京東陳家的位子一直是在前麵的,為什麽這次排後麵了?”


    這位秦總一笑說:“你爺爺來的話在前麵,既然你爺爺不給麵子,派你來了,你自然就在後麵。我們是用實力說話的,明白了嗎?”


    陳図氣呼呼地坐下,又說:“好吧我知道了,可是昨天古明的徒弟欺負我的人,你總聽說了吧!”


    古明說:“我想知道,你的人是誰?”


    陳図再次站起來,一拉我就到了場地的中央,說道:“就是他,邢雲!”


    “邢雲,姓邢,怎麽成了你陳家的人了?是你爺爺的弟子還是你的老公啊?”姓秦的問道。


    我一聽就知道不對勁了,這分明就是故意在刁難。不問是非,問身世,這根本就不是主持公道,而是在羞辱陳図。我說道:“陳図,算了,不要追究那件事了。”


    陳図卻根本沒有這種戰略思想,還糾結在戰術裏出不來。她說:“邢雲是我爺爺的弟子,至於以後是不是會入贅我陳家,是以後的事情,秦總,昨天的事情你總要給我們陳家一個說法吧!”


    秦總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主持個公道。古大師,你的弟子侮辱了陳家的人,我覺得你該表個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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