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台上的人都舉起了酒杯來!


    我突然就感覺到了不對,雖然女媧娘娘囑咐我靜觀其變的,但是我還是沒有忍住喊了句:“三位等一下!”


    這一聲喊出去之後,我再看陸豐,鼻尖開始冒汗,他的腿就有些哆嗦了!


    陸乘風這時候看著我一笑說道:“邢雲,你有何話說?難道你覺得老夫怠慢了你不成?”


    陸豐說道:“是啊邢雲,你隻是個代表,你不是女媧娘娘,你沒有資格在這裏發言!”


    我說道:“首先,我發言不是因為這個 , 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台上三位沒有酒了,你們喝了很多酒嗎?那一壺酒還倒不了那幾杯酒嗎?我看那酒壺可不小啊!起碼裝個幾十杯沒問題!”


    陸乘風這時候拿起酒杯看看,隨後說道:“是啊 , 也許是下人裝酒的時候趕上一壇酒沒有了,於是重新開了一壇酒,就把這壺酒給忘了吧!怎麽了?這有問題嗎?”


    “好巧啊!偏偏這半壺酒就落到了三位最重要的人的桌子上。”我說道:“道教禮節裏有一個很重要的規則,就是酒要滿,茶要淺。這麽重要的事情 , 這麽重要的人物,這麽重要的場合,不該出這種錯吧!”


    陸乘風說道:“我想知道 , 邢雲,你是道教禮部的還是法部的長老啊?你說這些什麽意思?”


    鴻鈞老祖和神皇都沒有說話,但是把酒杯放下了,之後兩個人都微微地閉著眼 , 將兩隻手搭在了桌子上。


    陸豐說道:“邢雲,你到底什麽意思呢?你有話直說吧!”


    我說道:“陸豐,你什麽屬性?”


    陸豐說道:“與你何幹!邢雲,你不會是來搗亂的吧!”


    我一笑,說道:“好了 , 我也沒有什麽可以說的了,如果上麵的三位還想喝這杯酒的話,盡管喝下去好了 , 但是我還是勸三位,還是換個酒杯再喝吧!”


    也就是這時候,神皇一低頭說道:“這酒水裏怎麽會有蟲呢,看來必須要換個酒杯了!”


    鴻鈞老祖說道:“是嗎?”


    他伸過脖子去看看,說道:“這是蘭花蟲 , 這種蟲子性陰寒,喝下去恐怕會傷了腸胃,我們還是換一壺酒再喝吧!”


    我心說兩個老狐狸啊,這麽一來,就誰也不得罪了。不過我覺得你倆是不是應該感激我呢?


    我舉著酒杯說道:“我這壺酒還沒動,幹脆就給幾位吧!”


    說完我拎著酒壺就上前,然後拿起三位的酒杯將酒潑在了地上每一次潑了酒之後 , 我還會啟動陽火 , 將酒杯燒一下。這樣一下就萬無一失了,然後我給三位倒了酒 , 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說道:“三位放心喝,我這壺酒裏沒有蟲!”


    鴻鈞老祖最先舉了起來,一口喝了 , 接著就是陸乘風,最後是神皇!


    我退下坐回了原位,然後陸豐和林雪怡也幹了這最後一杯酒!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麽。其實具體這酒水中有毒沒有毒,誰也不知道。但是大家都抱著小心為上的心理在揣測著。


    陸豐喝完了酒之後 , 看著我說道:“邢雲 , 我恭喜你,搗亂成功了!看你的意思,是懷疑我什麽了,是嗎?”


    我說道:“我沒懷疑你啊!我本來就不想來的 , 隻是你欠我500金幣,什麽時候還我呢?”


    此話一出,春娘撲哧一聲就笑了!


    “誰欠你錢?你不要胡說八道,如果你還這樣無理取鬧,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說道:“五百金幣不是什麽大數目,連本帶利無非就是550枚金幣 , 你賴賬無非就是想讓我難受罷了,但是我告訴你,我不難受,我會讓你比我更難受!”


    此時我竟然有些懷疑,這毒是針對兩個人的,那就是神皇和鴻鈞老祖。很可能,這場婚禮就是為了做這件事而準備的,這是個天大的陷阱!


    陸豐這時候朝著台上一拱手道:“不瞞諸位前輩,此人和春娘是情侶關係,大家都知道,我和春娘曾經也是情侶關係 , 後來我發現和春娘性格不合就提出分手,春娘懷恨在心,今天就是特意帶著邢雲來這裏搗亂的。”


    我說:“你不要亂說 , 就算是我們胡鬧,難道女媧娘娘會跟著胡鬧嗎?我們的確是來祝賀你新婚之喜的。其次就是私事了,我就是想問問你,那550金幣,你還打算還嗎?”


    林雪怡說道:“春娘 , 想不到你這麽卑鄙,我們從來就沒有和你借過錢 , 怎麽還!你要我們還錢,起碼要拿出憑證來吧,難道你沒有要我們給你打借條嗎?”


    我說道:“沒有打借條,本來以為陸家大公子不會因為這點錢賴賬 , 也就大意了。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我可以對天發誓 , 要是我誣陷陸公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誓言一發出來,大家頓時就交頭接耳起來,開始有人信了!


    我說:“陸豐 , 你要是不打算還了,你就給個話也行,我可以不要了!但是你不能說沒有借!”


    “你說我借了你的錢,但是我根本就沒有見到這些錢啊!”陸豐說道:“沒有借的錢 , 怎麽還?再說了,我也還不起啊,雖說我是陸家的公子,但是父親從來不會資助我,我生活其實很拮據的。”


    陸乘風說道:“這是事實 , 我從來不給他一文錢 , 我怕他養成好吃懶做的毛病,將來還不將我的家給敗光了啊!經過幾千年的打磨之後 , 我才會將產業交給他呢。”


    我這時候笑著說道:“你現在手上是沒有錢,因為你借我的五百金幣都買了一件寶貝 , 那是一個翡翠手鐲,那手鐲翠綠翠綠的,送給誰了呢?奇怪的是 , 我並沒有發現新娘戴著啊!要是不信 , 陸老板,你可以去城裏最好的玉器店查查嘛,看看我是不是胡說了。隻要查到了確有此事 , 你再問問你兒子,這買翡翠手鐲的錢是從哪裏來的,看他怎麽說吧!”


    這下,直接就抓住他的痛處了。


    林雪怡一聽就愣住了,說道:“什麽?翡翠手鐲?”


    陸乘風這時候說道:“金玉良緣的老板就在外麵 , 陸豐,到底怎麽回事?你買沒買過翡翠手鐲?”


    陸豐這時候矢口否認,說道:“父親,我沒買過啊!這都是他含血噴人!”


    我知道,這陸豐一定是從城裏最大最有品的玉器店買的手鐲,不過他買之前一定會叮囑玉器店的老板,要幫他保密的。但是這秘密守得住嗎?


    五百金幣是大數目,起碼要入賬的吧!這賬本怎麽寫呢?


    我要的不是確切的證據來給陸豐定罪,我隻是想要大家相信這家夥用借我的錢買了手鐲,這就足夠了。所以證據不需要落實,我隻要搞臭這個王八蛋。所以,這很簡單!


    我說道:“看來陸公子是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啊,買了手鐲不承認 , 還要玉器店的老板一起幫你撒謊,但是你想過沒有,一個價值五百金幣的翡翠手鐲 , 從進貨到出貨,一筆一筆的賬目是清楚的,隱瞞得住嗎?財務有財務賬,倉庫有倉庫的賬目 , 物流有物流的過程,從玉石的產地到加工部門 , 最後到玉器店,這都是有完整的記錄的,要是手鐲到了玉石店失竊了 , 起碼要報告執法部門吧!我想知道,這玉石店的老板到底怎麽隱瞞!”


    我這番話出來,頓時陸豐就鼻尖冒汗了。


    正所謂是知子莫若父 , 陸乘風應該也看出來了。但是他不想把事情鬧大,隨後嗬嗬一笑說道:“好了好了,不就是連本帶利550金幣麽 , 來人啊,給這位邢公子550金幣,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 邢公子,你可滿意!”


    我說道:“我是滿意了啊,反正他買了翡翠手鐲給了誰,與我無關!”


    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林雪怡,但是她深呼吸幾口之後,還是把氣壓下來了,說道:“看來是有誤會 , 邢雲 , 春娘,我敬你們一杯 , 這杯酒喝了,我們還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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