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統領元朝兩省十三萬討伐軍的是來自河南的賈敦熙。兩年前,他在雲南討伐一個土司時表現出色,迅速平定了西南地區的叛亂,戰績顯赫。然而,現在共和勢力竟公然反叛,元朝不再抱有以往投鼠忌器的顧慮。他們決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將江南地區摧毀,也要讓反賊蘇星雲付出應有的代價。


    元軍的先鋒部隊已經在淮河北岸排兵布陣。共合軍這邊也是嚴陣以待,全力以赴。蘇星雲麾下擁有眾多戰爭經驗豐富的軍官,如何成、何峰、朱自籌等,他們此刻齊聚一堂。經過深入的討論和商議,這些軍官們一致決定要在這一戰中畢其功於一役,一舉擊潰敵軍。


    然而,戰場上的現實是殘酷的,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會輕易讓你圍殲的愚蠢敵人。麵對這樣的局勢,共合軍隻能采取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於是,他們決定派出大量精銳騎兵,對元軍實施騷擾作戰,以分散其兵力,打亂其部署,從而尋找戰機,爭取戰場上的主動權。


    這場戰爭的硝煙已經彌漫在淮河兩岸,雙方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激烈對決。


    現在,淮北地區已經開始了一係列小規模的騎馬射殺衝突。夜晚時分,元軍大營中的賈敦熙看著騎兵的戰損報告,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焦慮。


    在靠近淮河的戰場上,他們已經損失了兩千名騎兵,而敵方的戰損卻低得驚人。具體有多低呢?他們的部隊沒有帶回任何敵軍的首級,至於手下報告的“力戰突圍斬敵數百,混亂中無法統計殺敵人數”的說法,賈督師選擇了自動過濾。實際上,通過對生還的作戰騎士的詳細詢問,他得知敵軍使用的是一種類似突火槍的火器,這種武器威力巨大,而且隻需一人操作。


    由於對敵軍的戰術和裝備了解不足,賈督師決定將部隊駐紮在淮河北岸的潁上縣。這一決策讓共合軍感到意外,他們原本希望這場戰鬥能夠迅速結束。但現在,元軍卻停在了這裏,不肯繼續前進。


    共合軍的主力軍隊因此被長期牽製在這個地區,這不僅給後勤補給帶來了巨大的困難,而且一旦江西、湖南、四川三地的元軍有所行動,整個共合軍的後續作戰計劃將會受到嚴重幹擾。如果不能保證一個月後的戰爭所需的物資供應,那麽原計劃在京津地區的軍事行動可能不得不推遲一年。


    在這種情況下,共合軍的高層開始重新評估戰場形勢,並考慮是否需要調整戰略,以應對元軍的這種拖延戰術。同時,他們也加緊了對敵軍火器的情報收集工作,希望能夠找到對付這種強大火器的方法。戰爭的迷霧依然籠罩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雙方都在為接下來的交鋒做著準備。


    在一群直腸子的軍人中,他們對如何打贏戰爭的技術問題了如指掌,然而,當麵對如何誘使猶豫不決的敵軍南下時,這些年輕的軍人卻顯得束手無策。這種情況的出現,其實都與蘇星雲有著莫大的關係。蘇星雲向他們灌輸的軍事理念是正麵交鋒,直接攻打敵人,而對於古代那些謀略則不屑一顧。


    事實上,蘇星雲所倡導的這種軍事教育模式,與日本陸軍大學的做法如出一轍,都是在權威之下培養出的盲目追隨者,這也導致了學員們的思維變得僵化。不過,蘇星雲並非像日本陸軍元老那樣的頑固分子,他有著自知之明,因此,在麵對他人的意見時,他還能保持虛心接受的態度。正當蘇星雲和共合軍上下都為當前的這種戰略僵局感到頭疼不已時,王天柱——這個外貿組的組長,一個精明過人的人物——卻想出了一個破局的方法。


    在賈督師率領的元軍與共合軍隔著淮河對峙了三天之後,一些關於元軍的流言開始在民間流傳開來。這些流言版本眾多,但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無非是兩種:一種是說賈督師的前鋒部隊在與共合軍的交戰中遭遇了慘敗,現在因為畏懼敵人而不敢再向前推進;另一種則是說共合軍已經與賈督師達成了某種協定,雙方將以淮河為界,互不侵犯。這些流言在江南和淮北地區迅速傳播開來,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和討論。


    當然,像脫脫宰相這樣經驗豐富、洞察力敏銳的人物,他在聽到這些流言的第一時間就識破了其中的破綻。他清楚地認識到,這不過是共合軍使出的一種拙劣的反間計罷了,其目的無非是想動搖元軍的軍心,製造混亂。


    古人雲:“人言可畏,三人成虎。”這句話在現實中得到了印證,尤其是在皇權至上的時代。比如皇帝本人,以及朝廷中那些位高權重的蒙古大貴族們,他們原本可以用自己的財富盡情享樂,但現在卻不得不將資金投入到軍隊中。隨著這支軍隊的日常消耗日益龐大,這些貴族們也開始關注起國家的財務狀況,甚至開始出現了對軍隊的彈劾之聲。


    脫脫宰相,憑借自己的權威暫時壓製了這些異議。但在承受了巨大壓力之後,他還是選擇給遠在前線的賈敦熙寫了一封信。在信中,他勸告賈敦熙不要過於在意那些流言蜚語,要穩紮穩打,鞏固陣地。然而,他也隱晦地提到了當前朝廷財政的困境,希望賈敦熙能夠理解朝廷的難處。


    收到這封信的賈督師,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悲涼。他獨自一人在軍營中發呆了一整夜。其實,當這些謠言第一次傳入他的耳朵時,他就已經開始思考可能出現的情況。而現在,脫脫的信件無疑證實了他的擔憂——朝廷上下對他的信任已經動搖了。在一個皇帝擁有絕對權威的時代,長時間遠離皇帝,又沒有朝中重臣為其美言,失寵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命運。


    不得不說,王天柱這一策略實在是高明至極,甚至可以說是狠毒。賈敦熙本就不是蒙古裔,這在元朝統治者心中就存在著天然的防備心理。如今,這些流言蜚語正好擊中了要害,將這位手握重兵的將領逼到了懸崖邊上,不得不戰。在這種情況下,賈敦熙必須做出選擇,要麽奮勇作戰,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忠誠和能力;要麽坐以待斃,等待著朝廷的進一步打壓和猜忌。


    公元1348年十二月十三日,原本停滯了九天的元朝平叛軍終於開始渡過黃河,這一消息傳來,共合軍軍官團無不歡欣鼓舞。北方軍團總指揮官何成立即下令全軍後退十公裏,以保持安全距離,同時命令騎兵團密切監視敵人的渡河動向,但嚴格規定不得幹擾對方的渡河進程。


    冬季的淮河水位不高,水流平緩,這為元朝大軍架設浮橋提供了便利。隨著浮橋的搭建完成,元朝大軍開始了渡河行動。整個過程異常順利,這讓一直擔心敵軍會半渡而擊的賈督師長舒了一口氣。當然,如果附近沒有共和軍的騎兵在嚴密監視,或許他會更加安心。


    此時,蘇星雲已經抵達軍中,他正準備前往敵軍陣地送交戰書,以通知敵軍決戰。何成看著他,臉上露出了苦澀的表情,勸說道:“先生,雖然您的武功高強,但這次送信的任務還是交給別人吧?”蘇星雲回答道:“這個任務確實不宜由我親自執行,但現在確實需要一位武功高強之人前去送戰書,邀請敵軍決戰。隻有我親自前往,才能確保毫發無傷地完成任務。難道元軍中還有能夠屠蛟的猛將嗎?”


    這時,一旁的朱自籌挺身而出,堅定地說:“如果此行注定有去無回,那麽我願意代替先生前往。”蘇星雲聽後,笑著擺了擺手:“你們不必再勸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冒險。此戰之後,我共合軍必將無敵於天下。但現在,為了戰役的圓滿成功,我必須親自走這一趟。”


    正午時分,陽光熾烈,元軍已經全部渡過黃河並在紮營防禦,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敵襲。在這緊張的時刻,蘇星雲單騎前來,很快進入了元軍的視線。幾十名騎兵迅速將他包圍,蘇星雲站在原地,高聲宣布:“我是共合軍使者,請元軍統帥出來見我。”


    包圍蘇星雲的騎兵中,一位百夫長走了出來,他瞪了蘇星雲一眼,冷冷地說:“賊軍使者?先綁起來。”於是,蘇星雲被幾個士兵五花大綁,推搡著進入了元軍大營。在這一路上,蘇星雲保持平和,他觀察著這些元軍士兵的麵孔,盡管他們表麵上看起來凶狠,但在蘇星雲的超感之下,他能感受到,遠處更多元朝士兵眼中流露出的對未來的憂慮。


    不久,被繩子緊緊綁住的蘇星雲被帶到了賈敦熙的帳下。押送他的幾位士兵幾次試圖逼迫蘇星雲跪下,但蘇星雲堅決不從,沒有人能夠強迫他。最後,兩個性急的士兵失去了耐心,在眾多將軍麵前,他們覺得這件小事都做不好實在是丟臉。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同時向蘇星雲的小腿肚和大腿之間的關節踹去。這種對付普通人的方法,足以製服任何反抗者。


    然而,蘇星雲並非普通人,他的身軀堪比怪獸。就在兩個士兵動手的一瞬間,蘇星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腳將兩人踹飛。這兩個倒黴的士兵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飛出了三米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而束縛他的繩索也在這一過程中被掙斷。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大帳中的將軍們紛紛拔出武器,指向蘇星雲。


    麵對眾多指向自己的武器,蘇星雲麵不改色,戲謔的說道:“貴軍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賈督師向左右吩咐了一句,隨後轉向蘇星雲,緩緩開口道:“閣下好膽色,好功夫,今日特意前來,究竟有何貴幹?難道是來投降的不成?”蘇星雲憑借著自己敏銳的聽力,早已捕捉到賈敦熙剛才悄悄命人出去叫援軍的細微動作。然而,他並未當場揭穿,而是選擇直接切入正題,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代表共合軍問將軍一句,明日的決戰地點,不知貴方是否有何建議?將軍敢不敢應戰?”


    麵對蘇星雲的挑釁,賈敦熙自然不能示弱,他挺直了腰板,氣勢洶洶地回應道:“明日午時,我將在固始縣西北二十公裏處靜候貴軍的光臨,屆時我們痛痛快快地決一死戰!”


    蘇星雲聽後,微微一笑,點頭表示同意:“好,就這麽定了。在下這就告辭。”


    然而,就在蘇星雲轉身欲走之際,賈督師突然出聲阻止:“慢著!”蘇星雲故作疑惑地回頭望去:“將軍還有何吩咐?”


    賈敦熙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他陰惻惻地說道:“閣下空手而來,未免顯得太過失禮。既然來了,不妨留下點什麽作為紀念吧。”


    蘇星雲眉頭微皺,好奇地問道:“何物?”


    賈敦熙大聲喝道:“一隻耳朵而已,這要求並不過分吧。”


    蘇星雲聽後,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但他表麵上仍保持著冷靜,淡淡地反問道:“若是我不願意呢?”


    賈督師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那就由不得閣下自己做主了!”話音剛落,四名身材魁梧如鐵塔般的大漢,身著厚重的步人甲,手持狼牙棒,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蘇星雲見狀,心中不禁暗自感慨:“果然是一群野蠻人,連最基本的外交禮儀都不懂得遵守。”


    四名大漢迅猛地圍攏上來,企圖製服蘇星雲。然而,在他們出手的瞬間,蘇星雲的手中突然閃現出一把長劍——煉心劍。隻見他劍光一閃,四名大漢還未來得及發出慘叫,便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於在場眾人還未完全反應過來。


    蘇星雲沒有絲毫停頓,他緊握煉心劍,身形如電,瞬間跨越了十米的距離,來到了賈敦熙的麵前。在賈督師驚恐的目光中,蘇星雲毫不猶豫地揮劍刺出,賈敦熙的一隻耳朵瞬間被割了下來。


    蘇星雲看也不看那掉落在地的耳朵,他運用太陽之力,聲音洪亮而充滿威嚴地說道:“今日你欲辱我,我便取你一隻耳朵。賈敦熙,你若是真正的男人,明日戰場之上再見真章!”在太陽之力的加持下,這句話如同春雷般在軍營中炸響,半徑五百米範圍內的人都清晰可聞,這無疑是對賈敦熙的極大羞辱。


    說完,蘇星雲看也不看周圍驚愕的眾人,轉身準備離開。然而,在他走出大帳的過程中,幾名千夫長悍不畏死地向他衝殺而來。但這些人的兵器還未觸及蘇星雲的身體,便被他手中的煉心劍一一刺穿,倒在了血泊之中。


    當蘇星雲即將離開大帳時,賈敦熙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歇斯底裏地喊道:“留下他!給我把他留下!”然而,他的命令已經無法阻止蘇星雲離去的腳步。


    蘇星雲走出大帳,麵對外麵密密麻麻的蒙古兵,他並沒有選擇跳躍逃離,而是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好好過一把“大俠”的癮。好吧,其實他並非真的想當什麽大俠,他隻是單純地想要“虐人玩”而已。


    隻見蘇星雲從識海中取出了一門巨大的火炮,這門火炮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蘇星雲微微一笑,運用太陽之力在點火口輕輕一拍,頓時,幾百度高溫的太陽之力迅速點燃了炮膛中的火藥。在火藥氣體的強大推動下,一枚霰彈如同憤怒的猛獸般朝人群中呼嘯而去。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霰彈在人群中爆炸開來,其威力之大,簡直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周圍的蒙古兵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炸得人仰馬翻,哀嚎聲此起彼伏。


    如此近距離地發射霰彈,其後果是慘烈的。前方的人群如同被無情的篩子篩過一般,血肉橫飛,慘不忍睹。這場麵無疑是極其凶殘的,讓人不禁為之膽寒。而手持火炮的蘇星雲,在火炮發射的瞬間,也承受了巨大的反震力,導致全身肌肉輕微拉傷。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不能繼續在敵軍軍營中肆意妄為地“大轟四方”了。


    蘇星雲迅速收起手中的火炮,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受到更嚴重的傷害。他決定見好就收,準備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於是,蘇星雲挺直了腰杆,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蘇星雲從元軍大營中一躍而出,然後穩穩地落在了遠處的地麵上。


    在逃離的過程中,蘇星雲還不忘回頭看了看那片混亂的軍營,最終,他成功地擺脫了敵人的追捕,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日,淮河會戰正式拉開了序幕。共合軍四萬人的步兵集團開赴戰場,他們步伐整齊劃一。與此同時,元軍也抵達了戰場,麵對人數遠少於自己的共合軍,元軍上下不由得恢複了一絲戰勝的信心。然而,元軍的最高統帥賈督師,由於昨日的陰影仍舊縈繞在心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正午時分很快就到了,陽光炙熱地灑在大地上,元軍龐大的騎兵群已經整裝待發,準備發起衝鋒。然而,他們未曾預料到的是,共合軍已經徹底改變了戰爭的方式。突然間,八百門火炮同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向著兩公裏外的敵軍展開了猛烈的炮擊。如此龐大的炮群,其威力已經堪比原時空1870年色當戰役中的普魯士軍隊。


    此時的元軍與共合軍之間,差距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時代。榴霰彈如同鋼鐵暴雨般無情地洗禮著元軍陣地,被這場鐵雨掃到的元軍士兵非死即傷。多達兩萬人的元軍主力衝鋒騎兵群,在尚未發揮出應有的戰鬥力之前,就遭到了重點照顧,陷入了混亂之中。


    正在指揮炮兵進行炮擊的朱自籌,看著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感歎了一句:“這些戰馬可惜了。”他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股幽怨的目光投射過來。他回頭一看,發現何成正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責怪他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


    賈督師被這一場人類曆史上前所未有的炮擊場麵震撼得思維幾乎停滯了。他呆呆地站在那裏,嘴角不停地喃喃自語:“怎麽會這樣?”炮擊的彈幕越來越近,元軍的其他將領們已經顧不上他們的統帥了,各自忙著指揮部隊進行防禦。


    最終,在這場殘酷的炮擊中,賈敦熙就這樣傻傻地坐在地上,被不斷落下的黑色雨點般的炮彈擊中,化作了一團碎肉。元朝此次平叛軍的最高統帥、河南參政賈敦熙督師,就這樣在戰場上壯烈犧牲了。


    炮兵在完成了一個基數的射擊後,每門炮發射了十二發炮彈,總計九千六百發,隨後停止了射擊。這場炮擊消耗了此次北上帶來的榴霰彈總數的三分之一,相當於這一年來生產榴霰彈總數的二十分之一。其造成的效果極為顯著,直接導致了此次南下元軍半數的死傷,而幸存下來的士兵則完全喪失了戰鬥勇氣。


    隨著步兵突擊的開始,衝鋒號聲響徹雲霄,共合軍開始了對敵人的最後掃尾工作。這正是“炮兵征服,步兵占領”的簡易進攻教範的完美詮釋。在持續的彈雨射擊下,那些剛剛經曆了恐怖炮擊並幸存下來的元軍士兵,再次麵對噴射火焰、收割人命的共合軍士兵。此時,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一支軍隊了,這群難民般的士兵瘋狂地向北逃竄,而共合軍則不緊不慢地進行追擊。


    最終,共合軍將這些敗兵趕到了淮河邊上。背水一戰?對於這些丟盔棄甲、手無寸鐵的敗兵來說,他們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在絕望中,最後四萬殘兵敗將在不知誰的帶頭下,整個岸邊跪成一片,他們選擇了投降。


    淮河會戰以共合軍的圓滿成功而告終。在這場戰爭中,由於先進武器形成的巨大代差,共合軍與元軍的戰損比達到了驚人的1 比 400。


    對於被俘虜的四萬名元軍士兵,共合軍在蘇星雲製定的俘虜政策下,每人發放了一兩銀子,讓他們得以離開,也迅速將戰勝的消息擴散開來。原本因心存保存實力、隨時準備搶功而在共和政府西部的幾支元朝部隊,在得知這一消息後,迅速後退,並向朝廷上奏稱敵軍攻勢強大,他們正在全力防守。


    元朝朝廷此刻已然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蘇星雲這隻穿越而來的大蝴蝶,似乎在這個時空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曾經權傾朝野的脫脫,因戰敗而被彈劾下台,失去了往日的輝煌。而原本在倚天劇情中,那個覬覦趙敏的小王爺的父親——安圖貼睦爾,卻趁機奪得了大權。


    這位安圖貼睦爾,排行第七,人稱七王爺。他在脫脫戰敗之際,迅速地抓住時機,一舉掌握了朝廷的大權。雖然在劇情中他被描繪成一個奸臣形象,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並非愚蠢之輩。當得知蘇星雲運用火炮取得戰爭勝利的消息後,七王爺迅速作出反應,下令開始鑄造火炮,並同時命令河南江北行省以及所有南部行省,與共合軍展開周旋。他的策略是不求擊敗共合軍,隻求能夠拖延共合軍北上的步伐,意圖以時間換取空間,與共合軍進行持久戰。


    不得不說,七王爺的這一策略還是頗具頭腦的。如果他能夠堅持這樣執行,確實會給共合軍帶來不小的麻煩。然而,此時的中書省勢力已經大不如前,對各地方行省的控製力大大減弱。指望南部幾個行省能夠有效地給共合軍製造麻煩,無異於天方夜譚。正所謂“天高皇帝遠”,這些地方行省對於上級的命令,往往都是能敷衍就敷衍,很難真正落到實處。


    不過,由於後勤補給的問題,共合軍並未選擇從陸路北上。這一階段性戰爭至此告一段落,但對於蘇星雲而言,他的目標遠不止於此。他為了徹底打消元朝的覬覦之心,讓其十年之內都不敢輕易招惹蘇星雲,蘇星雲已經開始籌劃下一階段的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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