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惠河會戰似乎徹底耗盡了元軍所有的勇氣,遠征軍那高效的殺人方式讓元軍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來消化這個殘酷的現實。在元軍遭受如此慘重的失敗後,二十多位蒙元將軍赤裸著身子跪在樞密院門口,他們一個個麵露愧色,顯得無比懊悔。這時,七王爺從院子裏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笑意,調侃道:“各位將軍這是來逼宮的嗎?”


    元軍將軍們低著頭,聲音低沉而整齊地回答道:“罪臣有負皇上所托,前來領罰。”


    七王爺見狀,連忙快步走下台階,彎腰將為首的將軍李察罕扶起來,語氣親切地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各位將軍千萬不要過於自責。來,都起來吧,進來說話。”


    七王爺一邊說著,一邊將各位將軍一一扶起,並邀請他們進入樞密院。待到七王爺和各位將軍都落座後,他語氣誠懇地說道:“各位將軍,前日之戰你們辛苦了。”


    這句話剛說完,剛剛坐下的各位將軍再次齊刷刷地跪了下來,臉上滿是愧疚和自責。七王爺見狀,連忙說道:“各位將軍這是何必呢,快起來說話,難道還想讓本王再扶你們一次嗎?”


    等到各位將軍重新站起來後,七王爺繼續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我對前日的戰爭了解得很清楚,說實話,大家都沒想到賊軍竟然會如此凶悍。我昨日去見了皇上,皇上對此事大為惱火,情緒很是激動。”


    李察罕等人聽到這裏,再次齊刷刷地跪倒在地,聲音沉重地說道:“都怪罪臣等作戰不利,讓皇上受驚了。”七王爺見狀,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急忙說道:“這,這,這……你們不要動不動就跪下,先讓我把話說完好嗎?”


    在七王爺的勸說下,這些將軍才再次緩緩落座。七王爺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剛剛我說到哪裏了?”


    李察罕趕忙提醒了一句:“皇上很生氣。”七王爺點點頭,接著說道:“對,對,對。皇上確實是龍顏大怒,但是經過我一再的解釋和勸說,最終還是讓聖上明白了各位將軍在前線是如何浴血奮戰、頑強拚搏的。皇上的怒氣也因此慢慢消散了。”


    李察罕聽後,感激地說道:“多謝王爺為我等在皇上麵前說情。”七王爺微笑著擺擺手,說道:“不要謝我,你們應該感謝當今聖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但是(說到這裏,他的語氣明顯加重了),”


    就在李察罕準備再次跪下表達感激之情時,七王爺迅速伸出手按住了他,半開玩笑地說道:“將軍可別逼我將你綁在椅子上哦,好好坐著聽我說完吧。”


    七王爺目光凝重地說道:“聖上雖然對我們寬容以待,給予了我們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我們絕不能辜負聖上的一片苦心和期望。諸位將軍,你們能否向我保證,你們定能誓死保衛皇上的安全呢?”


    這些將軍相互對視了一眼。這時,李察罕挺身而出,沉聲稟告七王爺:“請七王爺放心,我等必將拚死效忠,誓死保衛皇上的安全,絕不辜負聖上的厚愛。”


    七王爺聽後,輕輕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唉,諸位將軍,咱們現在先別提戰死沙場的事。皇上還需要各位將軍繼續效力,為大元的江山社稷貢獻力量。我上次聽花兒不赤提起過一個截斷賊軍糧道的計策,今天怎麽沒見到他呢?”


    一位萬戶侯神色悲痛地稟告七王爺:“稟告七王爺,花兒不赤將軍他已經在前日的戰鬥中壯烈犧牲了。”七王爺聽後,不禁深吸一口氣,感慨地說道:“花兒不赤真是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啊。”


    接著,七王爺用詢問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各位將軍,語氣嚴肅地問道:“花兒不赤將軍之前所提出的截斷賊軍糧道的方案,諸位將軍認為是否切實可行呢?”他的話音剛落,還沒等這些將軍來得及回答,這時一個傳令兵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急促地報告道:“報告各位大人,城外突然出現緊急狀況,請各位大人速往查看!”


    現在,在城外一公裏處的共合軍大營中,一座巨大的機械已經被成功建立起來了。這就是蘇星雲這次北上親自負責護送的那件大殺器——一尊長 18 米、口徑達 425 毫米的巨型大炮。


    這座鋼鐵巨獸單單是炮管的重量就高達 75 噸。這尊火炮采用的是阿姆斯特朗後膛炮裝彈方式,底部裝有旋轉底座,並且運用了水壓管退機製。然而,由於氣密性加工存在不足,所以每次管退之後都需要重新注水來使其複位,這個過程相對比較麻煩。這個複進係統的設計初衷並非為了實現快速管退,而是為了有效減緩火炮發射後對底座產生的強大後坐力。


    蘇星雲在製定北上登陸計劃之時,一直在思索究竟要用什麽東西來給元朝上下留下一種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


    蘇星雲首先想到的是機槍,但是這種方式太過於耗費子彈。就拿前天的那場戰鬥來說,一共消耗了 260 萬發子彈,而僅僅是那五十挺機槍在五分鍾內的速射,就消耗了近十分之一的彈藥。這對於工業化程度尚且不高的共和政府而言,這樣的戰爭方式實在是難以承受。


    既然無法通過機槍來製造屍山血海,那麽就嚐試一下天崩地裂般的震撼效果吧。於是,大口徑要塞炮便成為了共和鋼鐵生產部門的重點研究方向。為了成功研製出這門大口徑火炮,共和政府對技術力量最為先進的一號鋼鐵廠提供了絕對的物資保障和人力支持。


    其中最為關鍵的一百噸水壓機,正是為了這個巨炮工程而被成功攻克的。在這台水壓機的高強度壓板上,連接著上百根鋼管,每一根鋼管都分為兩節,上半部分是一根相對較細的鋼管,它被緊密地插入到下半部分較粗的鋼管之中。通過精確控製向這幾百根鋼管注水,可以穩定地輸出巨大的壓力。這是一個極為嚴謹的工程項目,鋼鐵組提供了高強度的鋼材,而機械組為了確保每一個零件都符合標準,都是由經驗豐富的老工人一點一點精心打磨出來的。最終,百噸水壓機得以成功誕生。


    當然,要製造口徑達 325 毫米的巨炮這種凶猛武器,僅僅依靠一台水壓機是遠遠不夠的。一號鋼鐵廠為此特別建造了兩個一次性煉鐵五十噸的煉鋼爐。同時,機械組還負責建造了巨型氣錘。


    終於,在一號鋼鐵廠的辛勤努力之下,這尊代表著共和領地最高工業成就的產物得以問世。這堪稱是十五世紀最強大的火炮。蘇星雲心中暗自思忖:“這麽大的火炮或許能在二十年的時間裏一直保持著最大口徑巨炮的美譽吧?”


    這個依靠完整工業體係支撐製造出來的火炮,的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保持了最重最強火炮的聲譽。然而,最大口徑的稱號卻在幾年之後被瘋狂的土耳其人所打破。1452 年,土耳其人製造了巨型臼炮,其口徑達到了驚人的 1066 毫米,炮長 7.92 米,專門用於發射重達 544 千克的石頭炮彈。哎呀,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


    蘇星雲運用識海空間,將這門巨炮的所有部件巧妙地運送到海外領地的南部。在那裏,這門超級大炮迅速地被架設起來。僅僅三天後,巨炮便開始了試射。425 毫米口徑的巨炮在威力方麵自然是無可挑剔的,然而,考慮到身管的壽命問題,巨炮僅僅試射了十發,以便炮兵能夠初步掌握這門火炮的大致數據。但令人驚歎的是,即便是這十發訓練彈,也讓台南山中的高山族集體出山臣服。


    如今,見識巨炮威力的第二波人即將登場。在炮台架設過程的第二天,共合軍的一係列舉動引起了大都城頭蒙古人的高度注意。七王爺登上七米高的城頭,目睹了巨炮架設時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屬光澤的炮管,不禁問道:“這是何物?”一位將軍試探性地回答道:“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火炮。”七王爺隨即笑道:“這定是賊軍的恐嚇之計。”周圍的將領們紛紛附和道:“王爺英明。”七王爺表麵上似乎悠然自得地接受了這些恭維,然而在他的眼神深處,一絲憂鬱卻時隱時現。


    蘇星雲憑借著超能力,動員軍中一千人火速建造炮台。超級大炮的部件經過模塊化拚裝,隨後在蘇星雲動用超能力運輸的幫助下,再通過大型滑輪吊車的架設,一座由幾十塊數噸重的巨石搭建的超級炮塔在短短兩天內奇跡般地架設完成。接著,又經過三天的炭火烤幹,利用石灰和糯米汁將巨石緊密連接,巨炮終於可以開火了。


    在巨炮成功架設之後,共合軍內部開始為這門巨炮取名。各種名字層出不窮,如神威炮、破天炮、開山炮等等。最後,蘇星雲在這個取名字方麵行使了一回獨裁權力。蘇星雲認為,武器的名聲取決於它在某次戰役中所發揮的效果。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決定讓這門巨炮在這個時空的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參考原時空德軍給轟擊巴黎的大炮取名的方式,蘇星雲稍作考慮,便指著這門巨炮說道:“此炮曰北平。”於是,“北平巨炮”這個響亮的名詞從此被載入史冊。


    公元 1349 年 1 月 25 日,一個巨大的熱氣球在共合軍的陣地上緩緩升起,這一奇異的景象再次在城牆上以及五公裏外的元軍中引起了一陣騷動。經曆了此前的一係列打擊後,元軍愈發堅信共合軍此次討伐背後有著神戰的影子。


    當下,元軍底層士兵們的想法是,共合軍如今已然得到了神仙的助力,可是他們的長生天卻遲遲沒有作出反應,難道是長生天出了什麽狀況?再加上元軍將領所實行的不許討論的高壓政策,元軍內部的氣氛變得愈發緊張起來。此次登上熱氣球的於海,正是幾年前與蘇星雲拉過鉤鉤的那個孩子,如今他已經長大成人。蘇星雲在招募熱氣球手的時候,還特意來詢問過他。在飛翔的強烈誘惑下,於海毅然加入了熱氣球隊,這也可以說是實現了當初蘇星雲對他許下的飛天承諾。


    於海站在熱氣球上,通過光學儀器進行仔細觀察,並將獲取的數據傳送了下來。這些數據與地麵觀測的數據相互結合進行計算後,北平大炮在 300 匹馬的奮力拽動下,發出了咯吱咯吱刺耳的鋼鐵摩擦聲,底座的鐵球滾動軸不停地轉動著。巨炮緩緩地將炮口轉向了五公裏外的敵軍大營。巨炮的這一係列運動,再次吸引了城牆上所有人的目光,大都守軍的每一個人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巨炮的下一步動作。


    北平大炮與原時空中阿姆斯特朗炮的結構大致相似,阿姆斯特朗炮曾經存在的一些問題也曾困擾著炮手們,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鎖栓的安放問題。原本那沉重的鎖栓需要特定的滑輪組來進行操作,但是現在有了蘇星雲這個抓舉力量可達五噸的“變態”存在,一切都變得輕鬆了許多。


    一枚重達一噸的步兵殺傷彈被小心翼翼地塞進了炮膛,緊接著便是墊片和發射藥包。在裝好鎖栓後,點火裝置被觸發。“轟”的一聲巨響,一個空氣波紋在巨炮炮口周圍顯現出來。遠在百米開外的人們,在巨響過後短暫地失去了聽覺,隨後便是長時間的耳鳴,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恢複過來。


    巨大的炮彈閃耀著耀眼的火光和濃煙,從炮口中呼嘯而出,向著遠處幾十萬勤王軍中飛去。巨彈轟然落地,在大地之上猛烈撞擊。彈簧撞針在炮彈落地的瞬間,準確無誤地撞擊並點燃了炮彈內部六百公斤的苦味酸。龐大的力量瞬間撕裂了鋼鐵彈殼,灼熱的火藥氣體推動著炮彈內兩百公斤的鐵珠,如暴雨般向四周激射,形成了一個半徑達 100 米的死亡地帶。


    這一炮雖然威力巨大,但僅僅造成了一百人的死亡。然而,巨炮造成的效果遠不止這些。在這種如同天災般的打擊下,至少半徑為五百米範圍內的元軍心理防線徹底崩潰。這一次炮擊就如同一枚子彈擊打在玻璃上,子彈與玻璃的接觸麵雖然很小,但是卻對玻璃造成了絕對的毀滅性打擊。此時看似依然強大的元軍,現在就像那脆弱的玻璃一般。在遠征軍以“擋我者死”的決然姿態和一路無敵的表現下,再加上元軍內部的高壓統治,失去勝利信心的元軍在被上級時時刻刻緊逼的情況下,遭遇北平大炮的轟擊後徹底炸營了。


    元軍將領們急忙調集軍隊試圖平息混亂,但是僅僅十分鍾後,在蘇星雲的“作弊”操作下,北平大炮再次發射。又是一枚巨彈呼嘯著砸了下來,再次殺死一百多人後,又製造出了一塊新的炸營區。


    這時,元軍已經開始意識到這種恐怖的打擊是來自五裏之外的遠征軍。然而,他們對此無能為力。十五分鍾後,巨炮再次轟鳴發射。這一次,在前兩次炮彈的矯正後,巨炮精準地擊中了李察罕的大旗。當時,趙敏的父親和王寶寶正在努力平息營嘯,因此僥幸逃過一劫。


    但是,這次炮擊卻成了壓垮元軍心頭最後一根稻草。大規模的崩潰在元軍大營中不可遏製地出現了。二十多萬大軍在北平大炮的三次轟擊下被迫退卻,這成為了戰爭史上的傳奇。


    當熱氣球傳來遠處元軍崩盤的消息後,陸海意氣風發地下令,調轉北平大炮對準了大都的城牆。陸海在下達完命令後,開始自鳴得意地說:“唐時的薛仁貴有‘將軍三箭定天山,壯士長歌入漢關’的壯舉,百年後我陸海三炮滅敵軍,又該當如何評價呢?”此時,蘇星雲並不知道陸海的沾沾自喜,在接到陸海的指令後,他開始配合進行下一次的填發工作。


    七王爺全程目睹了北平大炮那史詩般的三次發射,巨大的橘紅色火光在元軍大營中猛烈綻放,掀起了一陣強烈的衝擊波。七王爺同時也親眼見證了二十多萬元軍的崩潰。麵對這種超乎他們想象之外的武器的威力,七王爺和城頭上的元軍仿佛看了超級科幻災難片一般。七王爺頹然地說道:“當年我們用回回炮攻破襄陽,現在漢人卻用這東西來對付我們蒙古人,這難道是報應嗎?”四周的人聽到這句話,紛紛陷入了沉默。


    大都城頭陷入了一片寂靜,但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很快,城頭上的蒙古人就察覺到,剛剛完成了三次發射的北平大炮開始轉動炮口,瞄準了他們。元軍士兵們此刻絲毫不願親身經曆這場驚悚的“演出”。


    混亂迅速蔓延開來,城頭上的元軍秩序大亂。在天災麵前,人們往往難以保持冷靜和秩序。425 毫米口徑巨炮造成的破壞力堪比天災,其威力足以讓人心生恐懼。一場汶川地震可能導致幾萬人喪生,而在一戰、二戰這樣的大規模戰爭中,一場巨炮的轟鳴奪去幾萬人的生命也是稀鬆平常之事。


    隨著炮口緩緩轉向,城頭上的士兵們為了逃生而發生了踩踏事故。七王爺的護衛們一邊高聲呼喊:“讓七王爺先走!”一邊揮舞著砍刀開辟出一條道路。這些親兵武藝非凡,他們通過砍殺和踩踏的方式,迅速將七王爺抬下城牆,並火速遠離這個危險區域。


    北平大炮在完成轉向後,通過向複退器中注水實現了重新複位。蘇星雲迅速為巨炮更換了另一種炮彈——純粹的高爆彈。


    “轟!”一聲巨響傳來,炮彈猶如一道閃電,從炮口中直線射向一千米外的大都城牆。高爆彈狠狠地紮進了 20 米厚的土牆之中。炮彈在進入土牆後,彈簧引信隨即點燃了延遲引線,因此炮彈並未立即爆炸。此時仍在城牆上掙紮的步兵隻是感到城牆微微一震,他們還沒來得及為逃過一劫而慶幸,延時引線就已經燃燒殆盡。


    八百公斤苦味酸在土牆中猛烈爆開,磚石和土塊四處飛射。長達幾百米範圍的城牆磚縫中被爆炸衝擊波震得冒出了滾滾土煙。在爆炸中心兩百米範圍內,城牆上大片的磚塊紛紛脫落,而在爆點中央更是形成了一個直徑達五十米的黃色塵土蘑菇雲。


    五分鍾後,灰塵逐漸消散,一個長達三十米的巨大缺口清晰地出現在城牆上。而在一千米外的共合軍陣地,士兵們全程近距離觀察到了北平大炮的驚人威力。不知是誰起了個頭,共合軍開始興奮地高呼:“正統大道,至強力量!”


    北平大炮的威力自然遠未達到極限,蘇星雲此次帶來的五十枚各式炮彈,預示著好戲才剛剛開場。在連續發射三枚高爆攻城彈後,巨炮暫時停止了轟擊。


    此時,郭超作為使者,手持白旗向元軍陣地走去。元軍發現了這位使者,幾位士兵迅速上前將其包圍。共合軍使者郭超果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而,元軍卻意圖將他綁回。


    在這緊要關頭,郭超冷靜地說道:“我代表共合軍前來談判。我可以向我的軍統帥提議,明日我們超級武器的攻擊次數,你們確定要綁我嗎?”這句話一出,原本準備動手捆綁郭超的元軍士兵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迎接共合軍使者的百夫長見狀,連忙說道:“那麽請先生稍等片刻。”不久後,元軍派出使者前來迎接郭超,並將他重重包圍,帶入了大都。經過漫長的路程,郭超終於見到了七王爺。


    七王爺麵帶微笑,帶著鄰家大叔般的親切說道:“貴使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幹?”郭超麵無表情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七王爺的隨從迅速上前接過紙張進行檢查,隨後交給了七王爺。


    七王爺隻看了一眼,立刻大驚失色——這是一張元朝大都的地圖。他的麵色瞬間變得陰冷,冷聲問道:“貴軍究竟有何企圖?”郭超從容回答道:“這是大都地圖,上麵已經標明了我們接下來三天將要打擊的地點和時間。請貴方務必做好準備。”


    七王爺再次審視地圖,臉色愈發難看,青筋暴起:“你們未免欺人太甚!”郭超淡淡回應:“話已帶到,請閣下速速送我出城。”七王爺試圖挽留:“貴使旅途勞頓,不妨在此稍作休息。”然而,郭濤卻麵帶微笑,語氣堅定:“如果我出城太晚,我們的將軍恐怕就不會按照這個地圖上的計劃行事了。”


    七王爺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緊盯著郭超,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尋找破綻。但郭超始終保持著淡然自若的態度,絲毫不為所懼。最終,七王爺還是敗下陣來,無奈地問道:“貴方到底想要怎樣?”


    郭超直截了當地說:“明日第一次打擊過後,如果貴方願意派人出城談判,我們的打擊計劃可以暫時擱置。”七王爺試探性地問:“這個第一次的打擊地點,能否換一個?”郭超麵無表情地回答:“我隻負責傳令,不參與談判。”


    盡管七王爺苦口婆心地勸說了許久,郭超卻始終不為所動。臨別之際,郭超突然拋出一句:“最好讓脫脫宰相親自來談判。”七王爺好奇地追問:“為何?”郭超微微一笑,透露道:“我們的最高統帥已經抵達,他曾向脫脫宰相承諾,要來大都與他秉燭夜談。”


    半個小時後,郭超滿載而歸,回到了大軍之中。憑借著這次談判的功勞,再加上上次擔任方國珍軍師的功績,他的軍銜順利晉升為團長。


    此時,七王爺在城中忙得不可開交。他首先要做的,便是將皇上安全轉移出去,因為明天北平大炮的首次打擊目標正是元朝皇宮。這場即將到來的災難讓整個大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第二天,北平大炮再次轟鳴,這也是它在這場戰爭中的最後一次發射。蘇星雲此次為元朝皇宮精心準備了特種彈——黃磷彈。這種武器極為罕見且致命,蘇星雲僅僅製造了三顆。隨著炮響過後,大都皇宮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迅速蔓延。更為可怕的是,這種火焰散發出劇毒的白煙(白磷具有毒性),使得撲救工作變得異常困難。


    北平大炮的最後一次發射徹底激怒了元庭,遠征軍用實際行動向大都城內的貴族們傳遞了一個明確的信息:無論你們躲藏在哪裏,都無法逃脫這場災難的威脅。


    就在這時,元朝的談判隊伍終於走了出來,他們帶著無奈和屈辱,準備與共合軍展開新一輪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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