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這片古老的土地,自古以來便是中華文明的心髒地帶,被譽為“中原”。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任何一個政權若想稱自己為正統,就必須先占據河南。戰前的河南曾擁有九百萬人口,盡管連年戰亂導致人口有所下降,但即便如此,河南的人口依然超過六百萬。


    然而,戰爭給這片土地帶來了深重的創傷,自耕農幾乎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築寨自保的大地主勢力。這些勢力在過去幾年裏一直在紅巾軍和元軍之間搖擺不定,當紅巾軍的勢力衰退時,他們便紛紛倒戈相向。


    在河南的一個大地主莊園內,幾位地主正在商討對策。其中一位年長的地主,趙老爺,對他的同伴們說:“紅巾軍已經不行了,我們現在得考慮自己的未來了。”


    另一位地主,李老爺,點頭表示同意:“是啊,我們得找個新的靠山。元朝雖然已經不複往日榮光,但至少他們還控製著北方。”


    這時,一位年輕的地主,王少爺,提出了自己的見解:“我看共和的勢力越來越強,他們的工業革命給我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變化。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和他們接觸一下?”


    趙老爺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共和雖然強大,但他們的崛起速度太快,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成為另一個紅巾軍?我們需要的是穩定,是能夠長期保障我們利益的政權。”


    李老爺補充道:“沒錯,我們需要的是能夠保護我們土地和財富的力量。元朝雖然衰弱,但他們至少還懂得尊重我們這些地主的利益。”


    在河南的另一個角落,一群儒生正在討論著如何解釋孔子的教誨。其中一位年輕的儒生,張秀才,對他的導師說:“老師,我覺得我們應該更多地強調孔子關於‘夷狄入華夏則為華夏’的觀點。”


    他的導師,一位年邁的學者,陳老先生,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必須要讓人民相信,元朝的皇帝也是華夏之君,我們為天子平定天下,這是我們的職責。”


    張秀才繼續說:“而且,我們可以利用我們對文字的控製,來塑造輿論。我們可以按照我們的意願來解釋孔子的話。”


    陳老先生笑了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正是如此,我們這些掌握文字的人,有著改變世界的力量。”


    紅巾軍的起義,是元朝末年由農民階層發起的一場大規模反抗運動。起義軍主要由失去土地的農民組成,他們對地主階級的壓迫和元朝的殘暴統治感到不滿。紅巾軍的興起,破壞了北方中國當政者拉攏地方大戶的潛規則,這些農民起義軍在戰爭的洗禮中逐漸成長,對華北地主階級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在河南,這個中華文明的核心省份,紅巾軍的行動引起了地主階級的恐慌。地主們原本在紅巾軍和元軍之間搖擺不定,但當紅巾軍勢力衰退時,他們紛紛倒戈,為元軍剿滅北方紅巾軍出了大力。河南的土豪們麵對的是共和軍,這是一支比紅巾軍厲害百倍的群體。共合軍識字率達到百分之七十,有著自己的思想,在蘇星雲所謂正統大道,人人生來平等,反對地主階級剝削的思想武裝下,河南地主們那些玩弄聖人遺言的文字遊戲沒有任何說服力。


    河南的地主們深知,共和無需地方紳紳的配合就能管理半個中國人口的吃飯問題。河南士林知道這是一種新的治國理念,在這種模式下地方宗族勢力是無用的。紅巾軍在北方鬧來鬧去,最根本的卻無法解決治下民眾的吃飯問題隻能靠以戰養戰拖著。一旦遭受失敗就會立刻一蹶不振。但是共和不同,共和的治下民眾各行其職。工廠中出產鋼鐵,大片農田中長滿糧食,共和有能力解決河南大眾的吃飯問題,能組織河南人生產。


    河南的地主們,如陳閣老,開始為自己準備後路,他們對家軍已不抱希望,自我改造,隻求共合軍到來時能保全家族。而方家軍的死忠派,如王猛,則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方家軍身上,他們認為家族的榮耀與方家軍的勝利息息相關,必須全力以赴支持他們。


    主持攻擊的主帥何成第一次指揮如此龐大的兵團作戰,與以往的會戰截然不同。會戰通常是兩支主力部隊在關鍵的戰略地點展開激戰,以殲滅對方的主力為目標。但大兵團進攻卻是一場完全不同的博弈。


    何成的手下有十六個師,其中十個師以一條戰線的形式向河南壓去,宛如一道鋼鐵洪流。而何成在戰線後方布置的軍隊則隨時準備充當預備隊,為一線部隊提供及時的支援。


    “消息傳遞是個大問題,”何成皺著眉頭說,“這麽長的戰線,如何確保信息的及時準確傳達?”


    他的副手回答道:“元帥,我們已經動用了馬匹、信鴿等各種信息傳遞媒介,力求做到萬無一失。”


    何成的戰線推進得穩健而有力,讓對麵的元軍無語至極。共和的大軍猶如一座移動的山脈,壓得元軍喘不過氣來。火力不足的元軍根本無法對這條一字長蛇陣般的軍陣造成任何有效的突破。


    元軍原本擅長與紅巾軍一起以火器為輔、肉搏為主的打法,但在共合軍如死亡之雨般的炮擊和狂風般的子彈麵前,他們找不到任何堅持下去的力量。在共合軍的強大火力下,河南元軍放棄了聚集力量尋求突破的打算,因為他們知道,衝向共合軍的炮口無異於送死。


    “我們的騎兵和鷹炮組合原本是無敵的,但麵對共合軍的火炮,我們根本沒有優勢可言。”一位元軍將領無奈地說。


    另一位將領補充道:“而且,我們的騎兵太寶貴了,不能輕易投入這場絞肉機中。”


    就這樣,在共合軍的穩紮穩打下,孛羅貼木兒不得不向朝廷發出“共合軍勢大,河南局麵不可為”的戰報。


    朝廷中的七王爺聽聞此報後,果斷下令:“讓河南元軍保存實力,帶走足夠的物資和工匠向北撤退。”


    河南元軍的北逃,無疑給當地的大戶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災難。孛羅貼木兒,抱著臨走前大撈一筆的心態,加之前線民軍對共合軍的無力抵抗和巨大損失,以及元軍統帥那蒙古人手下的騎炮部隊,全是蒙古人,他們決定在撤退之際,對那些曾協助元朝鎮壓紅巾軍、貢獻卓著的當地大戶痛下殺手。


    “這些肥豬養了這麽多年,也該是時候出欄了。”孛羅貼木兒冷笑道,隨後便將從當地征召的民軍調往前線,為他們接下來的行動騰出手來。


    緊接著,元軍開始對這些大戶的莊園進行炮擊,隨後肆無忌憚地搶劫。整個河南北部陷入了一片混亂。在元軍決定撤退的前七天裏,他們搶掠了河南北部百分之四十的莊園,讓所有的地主都嚐到了被背叛的滋味。


    “我們可是曾為元朝立下汗馬功勞啊!”一位大地主憤怒地說道,“如今卻被如此對待,真是天理難容!”


    然而,在共和軍接管河南局勢時,一些宗族勢力憑借強大的實力,暫時扛住了這一陣風波,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們絕不會屈服於共和軍的土改政策!”一位宗族領袖堅定地說道。


    但當共和軍真正到來時,他們的抵抗卻如同螳臂當車,一個接一個地被碾碎。


    而在共和軍忙於收拾河南局麵的時候,元軍卻趁機獲得了寶貴的逃亡時間。


    “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孛羅貼木兒催促著手下,“河南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天下,我們要盡快北上,尋找新的出路。”


    就這樣,元軍帶著滿載的財寶和深深的遺憾,踏上了北逃之路。而河南的大戶們,則在這場浩劫中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相對於河南大片土地的迅速收入囊中,陸海所指揮的集團卻在山東遭遇了趙敏之父趙敏的堅決抵抗。王保保近年來在與紅巾軍的交鋒中,繳獲了大批共和外貿火槍,從而組建了一支不可小覷的火槍部隊。在徐州一帶,察汗部署了兩萬人的純火器部隊,由王保保親自指揮。


    陸海率領的軍團分為兩個主攻方向和一個防禦方向:主攻方向分別是山東和蘇北,而防禦方向則靠近河南,與何成的攻擊集團協同作戰,確保河南與山東之間不會出現缺口。蘇北的張士誠勢力察覺形勢不妙,意識到自己似乎站錯了隊,於是迅速更換旗號,企圖與共和取得聯係。然而,在正式接觸之前,他希望為自己爭取一些籌碼。張士誠深知共和的強大,如果自己的軍隊不展現出足夠的實力,不僅會被收編,財產也會被沒收,自己甚至可能像北方紅巾軍的戰敗將領一樣被處理。歸根結底,張士誠仍想做一方的土皇帝。


    “兄弟們,加把勁兒!打下如皋,財物任你們挑,美女如雲啊!”張士誠軍中的小軍官們紛紛鼓動士兵們。對於與張士誠起家之地相鄰的如皋,泰州人來說簡直是人間天堂。如皋的漁業和造船業十分發達,為當地居民帶來了豐厚的生活。這裏聚集了眾多製造工人,加上便宜的海產品,使得如皋的生活質量甚至超過了共和的內陸城市,這讓其他地區的泰州人羨慕不已。然而,如皋早在公元1348年就停止了接收外來移民,如今逃至如皋的難民都被共和送往南洋。由於泰州文人的負麵宣傳,南洋在泰州人眼中已與地獄無異。


    張士誠利用利益誘惑全軍上下向如皋發起進攻,但楞堡的防禦對這種流寇式的襲擊並無太大作用。過去淮東路的元軍猛攻楞堡是為了打開缺口,便於大軍湧入。當時張士誠的軍隊魚龍混雜,某種程度上根本算不上一支真正的軍隊。他們在五個楞堡麵前耐不住貪財,分散成小股流竄進入如皋控製區。這些分散的人馬不再受張士誠部的控製,如果他們能按照張士誠的意圖進行有組織的破壞而非單純的搶劫,那將是一次成功的滲透戰術。可惜的是,這些人雖然能滲透進來,但卻缺乏組織紀律,最終的結果隻是讓如皋內部的民兵忙了一陣子,充當臨時警察的角色。


    “真是沒想到,我的手下竟然這麽不濟。”張士誠苦笑道,“我隻激發了他們進攻如皋的勇氣,卻忘了教會他們如何組織進攻。”結果,這場戰役變成了一場偷渡鬧劇。


    在蘇北對付這樣一個勢力,陸海的進攻可謂是勢如破竹。蘇北與共和的頻繁接觸催生了一種思潮:“如果整個蘇北落入共和之手,那這裏會不會變得像如皋那樣繁榮?”共和七年來迅猛的工業化發展積累了巨額的社會財富,這讓周邊的勢力不自覺地產生了許多傾向於共和的“帶路黨”。


    然而,事情並非一帆風順。當陸海的先頭部隊進攻王保保駐守的陣地時,遭遇了意想不到的挫折。


    “開炮!”共和軍的炮火如雨點般傾瀉在敵方陣地上。隨後,步兵們保持著散兵線隊形向前推進,準備占領陣地。但這一次,王保保的部隊在共和軍衝上來時給予了猛烈的反擊。


    “臥倒!火力掩護!”所幸這個步兵師采取了散兵線戰術,在遭受射擊後迅速臥倒並展開火力還擊。他們撤退下來後,師長誤以為是炮火不夠猛烈,於是繼續下令炮擊了一陣子。但第二次試探時發現,對麵的反抗力量依然強大。


    “觀察對麵布陣!”師長下令。很快,他們發現敵人是依靠挖掘戰壕進行防禦的。深戰壕能有效防止炮擊,這是軍事經驗交流中每個共和軍官都必須掌握的知識。而且,據壕而戰有利於士兵隱蔽,使得敵人變得非常難以對付。


    “就地挖掘戰壕防禦!”師長果斷下令。不久,陸海帶著主力部隊趕到了現場。


    麵對眼前的攔路虎,陸海並沒有因為進攻受阻而感到為難。盡管有些軍官因為何成方麵軍的高歌猛進而心生攀比之心,但陸海製止了手下要求強攻的命令。


    “戰爭是為了達到目標而進行的。”陸海沉思道,“何成方麵已經拿下河南,讓敵人落荒而逃,可以說是完成了奪取中原的目標。而我們現在麵對的是北方元軍數量最龐大的火器軍團。早打比晚打好,靠近己方後勤與他們作戰要比在山西、蒙古等內陸相遇更有利。消滅眼前的這支軍隊才是我們集團要達成的目標,而不是一味地跟何成部隊比較挺進速度。”


    於是,陸海下令留下六個師團包圍這支敵軍,並與他們展開塹壕戰。


    戰壕縱橫交錯,王保保原本以為能輕鬆堵住共和軍的喜悅漸漸消失殆盡。他發現自己精心布置的防線竟然也讓自己的軍隊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消息傳到共和軍總部,蘇星雲聽聞前線狀況後,對陸海決定吃掉這兩萬火器軍隊的決策表示支持,並立即要求工廠加班加點趕製一批配備瞄準鏡的步槍,以提升前線士兵在塹壕戰中的優勢。


    在這場激烈的冷槍戰中,原本火槍射程就不及共和軍步槍的元軍士兵很快就變得畏首畏尾,不敢輕易露麵。


    對峙了二十天後,共合軍巧妙地利用塹壕延伸戰術壓縮元軍的陣地,成功地將元軍的幾個小股部隊切割包圍。王保保心中明白,這場仗已經輸定了。彈藥即將耗盡,傷員接連不斷地死去,整個塹壕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將士們,我為大元征戰十年,勝多敗少。如今,這恐怕是我們為大元的最後一戰了。”王保保沉重地對手下說道,“傳我命令,全體將士今天和明天好好休息,吃飽喝足,後天突圍。”


    與此同時,陸海正通過潛望鏡和望遠鏡仔細觀察對麵的情況,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王保保要敗了。”他興奮地對身邊的軍官們說道,“他並非敗在戰術上,而是敗在國力上。如果元朝能調動五萬這樣的火槍軍隊,並為他們提供源源不斷的物資補給,那麽即便我們擁有火炮、步槍以及人數上的優勢,勝負也猶未可知。”


    陸海的分析不無道理。王保保確實是因為後勤和國力的差距而敗下陣來。他的兩萬部隊實在太少,無法守住一個穩定的後方來提供必要的後勤支援。而元朝對這支火器部隊的彈藥保障也存在嚴重問題,很多時候共和軍能發射十發子彈,而王保保的部隊隻能還擊一發。


    就在這時,王保保的父親也試圖派兵援救這支純騎兵的察汗部隊,但無奈共和軍的一個騎兵師正緊盯著他們,使得察汗不敢輕舉妄動。在這種情況下,理智告訴察汗必須保持冷靜,等待時機。


    就在王保保部隊麵臨被殲滅的前十天,大都突然傳來令人震驚的消息,迫使察汗不得不立即趕回去。原來,大都發生了政變,七王爺憑借其老辣的手段成功拿下了太子一黨,連太子都沒能逃出生天。


    “七王爺已經掌控了皇儲廢立的大權,”一名信使氣喘籲籲地報告,“他如今權傾朝野,未來的皇帝恐怕也隻是他的傀儡。”


    察汗聽後眉頭緊鎖,他知道這意味著元朝內部權力格局的重大變化。而此時,從河南退下來的元軍已經向七王爺效忠,但察汗的實力在阻擊共和軍的過程中損耗嚴重,剩下的騎炮部隊遠不是河南保存實力轉進部隊的對手。這讓擁護太子一係的汝陽王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我們必須帶兵趕回去表明態度,否則我們這一係就要成為被拋棄的棋子了。”汝陽王焦慮地對察汗說道。


    察汗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必須盡快行動。”


    然而,就在這時,王保保的突圍計劃卻遭遇了天公不作美。在他下令準備突圍的第二天,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傾盆而下,使得王保保部為數不多的彈藥全部受潮。


    “這或許是個機會。”王保保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暗想,“雖然我們的火藥不能用了,但共和軍更加依賴火器,他們受到的影響應該更大。”


    於是,元軍的士氣反而高漲起來。士兵們相信,自己這支經曆過無數生死考驗的部隊絕對不比共和軍差。


    然而,王保保並沒有意識到的是,共和軍的子彈已經遠遠不是過去的樣子了。如今,共和軍已經生產出了金屬子彈,以前的紙殼子彈雖然還有保存,但為了這場塹壕戰,後勤管理部門為了防潮已經全部換成了新式的金屬殼子彈。子彈內的火藥被金屬緊密包裹,底部的地火也被一層特殊的漆所保護。


    “準備突圍!”王保保下達了命令。然而,他並不知道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已經悄然改變了戰局的走向。


    王保保發動的衝鋒宛如撞上了銅牆鐵壁,那些躲在戰壕中發射子彈的共和軍士兵們興奮地發現,對麵的“地耗子”竟然轉性了。不僅步槍開始瘋狂射擊,就連這二十來天一直沉寂的機槍組也瞬間反應過來,噴吐出致命的火舌。


    “噠噠噠!”一陣陣密集的槍聲響起,徹底斷絕了元軍最後的念想。王保保聽到這震耳欲聾的槍聲後,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他並沒有驚訝於共和軍的子彈為何沒有受到雨水的影響——共和這幾年創造出的奇跡實在太多,以至於他早已見怪不怪。


    “罷了,罷了……”王保保萬念俱灰,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


    這場衝鋒徹底暴露了元軍彈藥受潮的事實。在打退元軍的進攻後,共和軍開始了猛烈的反撲。一枚枚手榴彈被準確地丟進塹壕,造成了巨大的殺傷。


    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最終元軍上下傳來了王保保將軍下令投降的命令。一萬三千名元朝火槍部隊無奈地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


    作為元軍的主將,王保保選擇了服毒自盡,麵朝北方,以示忠誠。


    陸海得知王保保自殺的消息後,並沒有表現出對無法生俘敵軍主帥的遺憾。對於已經達到戰略目標的他來說,王保保的死活並不重要。然而,他仍然對王保保產生了深深的敬意。


    “他是一個真正的將軍。”陸海感慨地說道,“尋一口棺材葬下他的遺體,為他立碑。”


    隨著圍殲元軍最大火槍步兵集團的戰役結束,陸海集團的共合軍勢如破竹地拿下了整個山東。兵臨河北,與何成所在的戰鬥部隊連成一片。對元朝在長城線以內的最後決戰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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