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一醒來就表現出了對張惠的異常強烈的排斥的態度,喬家眾人雖然之前沒有懷疑過她,但卻也不是傻子,見此情狀便將之與喬二隔開了。


    等到喬二能開口說話了,張惠最後的算盤也就落空了。


    如喬二所說,他的發病不是偶然。


    一次很巧妙的機會,他發現了一疊來自外人的信,那時候張惠還沒有及時銷毀信件的習慣,然後她藏得隱秘的信就這樣出現在了喬二的手中。


    牛棟梁很謹慎,不管是與張惠的私情還是對喬二的動手都不曾明著寫在紙上,甚至落款也隻是用一個n代替。


    但喬二還是發現了不對勁。


    信藏得太隱蔽了,信裏麵雖然沒有很直接地表露愛意,但字裏行間確實透露著曖昧的氣息。


    人對綠帽還是很敏感的。


    他還在信中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字眼,寫信的人甚至還會經常問自己的身體情況。


    喬二拿著信與張惠對峙,並質問信裏是什麽意思,在與張惠的推搡中過於激動,導致病發。


    其實也不止是過於激動導致病發,負霜在看他之前病發時的檢查和化驗單子的時候就發現了一點東西。


    按照喬家人的說法,喬二作為一個體弱的瓷娃娃,身體的各個髒器孱弱無比,自小是離不開各種藥的。


    而喬二一向懂事,即使飲食上限製良多,每天不得不吃大量敗胃口的中藥,他也很少發脾氣,那些藥他都是按時服用的。


    這就跟那些個化驗單子相悖了。


    喬二一直以來吃的藥是很久之前喬家為他向一個老中醫求的,後來老中醫離世,其他的中醫沒辦法改進藥方,他便也就這樣一直吃。


    雖然治不好他,但確實是對症的,最起碼是能穩定住他的身體情況的,化驗單子裏的數值跟他所服用的藥方的作用下的身體情況明顯對不上。


    他的藥被人換了。


    而這個換藥的人,除了張惠不作他想。


    負霜把自己的猜測和已經知道的情況告訴了喬家人,包括馮小冬所知道的牛棟梁與張惠的來往的事兒。


    聽過負霜三連問的喬老爺子:……好像懂了些什麽。


    為了避免尷尬,負霜沒有參加他們喬家內部對於張惠處理問題的討論。


    但馮小冬作為苦主之一,同時也是喬家關係親近的人,她被留下與張惠對質了。


    後來倒是聽馮小冬說張惠哭得很慘,哀求著曾經的親人以及差點被她害死的丈夫原諒她,甚至不惜拿她兒子喬樂來求情,希望喬家能夠既往不咎。


    負霜聽到這就猜到張惠接下來要說什麽了。


    無非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不也沒成功麽】、【一時糊塗,跟外麵的人沒什麽】之類的話求情。


    見負霜不知道在想什麽,馮小冬用胳膊肘捅捅負霜,然後感歎著說起了以前的事兒。


    “當初不是她自願嫁給喬二的麽,我記得他們辦婚禮的時候她笑得可開心了,她爹媽也笑得合不攏嘴,都說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怎麽現在又恨不得弄死喬二了呢?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不是喬二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兒了,結果她最後在那裏哭喊了半天,我愣是沒聽出來一件喬二的惡行。


    她說自己不該被困在一個病秧子身邊一輩子,可是喬二以前不就是病秧子麽,他一生下來就是病秧子,這不是都知道的事兒麽,喬家也沒在婚前騙她呀。


    還有什麽喬二不懂她,不像別人那樣有情調,不送浪漫的鮮花討她開心,可是喬二那個身體活著都費力,哪裏還能有那麽多心思跟她玩情調,再說了,喬二花粉過敏,又有哮喘病,根本見不得鮮花。


    還說喬家欺負她,不許她在外麵交際,不許她隨便幫人辦事兒巴拉巴拉,這不是應該的麽?唉,我不太懂她。”


    馮小冬歎了口氣,然後滿臉惆悵地說起了自己:“我也不太懂牛棟梁,怪不得他們能走到一起呢。


    牛棟梁一開始也說喜歡我的活潑直爽的,後來又嫌我不夠穩重,覺得我不懂事……”


    負霜坐在她身邊,隻做一個聆聽者,這時候的馮小冬並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人幫她解惑,她自己就會想清楚的。


    聽她漫無邊際地絮叨了半天,負霜終於開口詢問:“那他們最後打算怎麽處置張惠?”


    馮小冬愣了愣,隨後輕聲道:“找不到證據了,也為了樂樂未來著想,應該不會告她的,但她跟喬二應該是要離婚了吧。”


    負霜點點頭,轉過來又問:“那你呢,你想好接下來怎麽辦了嗎?”


    對上負霜的鼓勵的眼神,馮小冬莫名地有些慚愧:“我也不知道,跟牛棟梁的離婚辦下來了,但是工作卻不可能再回去了。”


    說起這事兒她就一肚子氣:“他們牛家真是一家子缺德貨,牛棟梁隱瞞自己的身體情況,讓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他結婚。


    因為一直沒懷孕,我在他爹和繼母麵前受了好長一陣子氣,他屁都不放一個。


    最後還恬不知恥地要求我辭了工作,回家好好備孕,說什麽養好身子,安心做個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


    我自己都想不通我當時怎麽那麽蠢,竟然都缺心眼似的忍了、照做了,他該不會是會什麽邪術吧?迷惑了我的心竅?”


    負霜略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那邪術的名字叫愛情,你是被他偽裝出來的愛情迷了心竅!”


    玩笑話說完,負霜又提起了正事兒。


    “我這邊長青漸漸大了,我們娘倆花不了多少錢,然後呢他上學了我也沒啥事兒,所以我想去上個大學。”


    馮小冬無所謂地附和:“那很好啊,你醫術這麽厲害,其實不上大學也能直接來醫院了,我聽喬爺爺講明院長就老想挖你來著,如果你想再學學的話也很好啊,學習嘛,不嫌多的。”


    負霜搖頭:“我想學農學,不想學醫學。”


    她的醫術已經算得上是這個世界拔尖的了,有選擇的情況下實在是沒那個必要走重複的路。


    馮小冬驚得瞠目結舌,甚至都說不出質疑的話。


    負霜急忙開口,趕在她開口前說了自己的打算。


    “我的醫術全是我師父教我的,其實不隻是醫術,還有好些如今已經失傳了的方子。


    我想著能不能跟政府合作,驗證那些方子,然後製作出價格低廉的中成藥,讓病患能用最小的代價治好病,我也算是為咱們國家做貢獻了。


    然後我呢,對平老的水稻很感興趣,我是餓過肚子的人,如果能像平老一樣,讓咱們國家乃至世界的人們都不餓肚子,那就太好了。


    哪怕我做不到也沒關係,如果我的努力能讓後麵的人更早一些完成這個夢想的話也很好,走過的歧路也是很寶貴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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