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案子便是審出來也沒什麽大用。


    鄭富強兜裏比臉還幹淨,沒有錢賠給徐平康,又因為徐平康沒死、傷殘等級也不高的原因不可能判得太重,至多勞動改造個幾十年吧。


    於徐平康一方來說,這完全是飛來橫禍,連醫藥費都要自己掏的那種。


    而對於徐平康的妻女而言,這卻像是老天開眼,因憐惜她們命途多舛而特意放的水。


    在捅徐平康之前,鄭富強已經欠了賭場的巨額賭債,母女倆被逼得差點沒活路。


    結果幾天之間,突然有一個慈善機構介入,不僅庇護了她們倆,還幫她們打官司,證明那筆賭債與他們母女倆無關。


    原本以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麵,結果本來會陰魂不散的鄭富強突然犯了事,很有可能要進去改造個幾十年,壞事變好事,反倒是給母女倆掙出了一條活路。


    聽了這些,徐平康氣得牙根兒癢癢。


    合著他這頓倒黴白挨了唄,怎麽就這麽衰啊?


    皮肉之苦倒在其次,這次住院之後,他的身體肯定大不如前,傷著內髒了能是小事嗎?還流了那麽多血,元氣大傷啊。


    至於後遺症,徐平康剛知道的時候也很擔心,但是醫生說這種可能性不大,百度上也說沒關係,甚至還有許多人的真實案例在前,徐平康的心就慢慢安定了。


    比較麻煩的是楊負霜。


    想到楊負霜,徐平康忍不住大喘氣,動作幅度大了些牽扯到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饒是如此,他也猙獰著冷笑一聲:“那個賤人,我一出事就要跑路,孩子都不打算要了,真是戲子無情婊子無義,我饒不了她。”


    徐母在一旁淡淡地看著他,並不說些什麽。


    徐平康受傷以來她日日焦心,該心疼的早已經心疼過了,現在看到他這副樣子,能夠理解的同時卻又生出些疑問。


    她兒子怎麽變成現在這樣了,麵目可憎,無恥刻薄。


    平心而論,楊負霜要跑路不僅僅是因為他受了重傷,還因為發現了他受傷前與童佳佳的不清不楚的關係。


    可他好像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反而覺得楊負霜不識好歹。


    以及他與楊負霜之間完全是他單方麵設計的一場騙局。


    怎麽,隻許你騙人家、利用人家,不許人家半路清醒過來,理智退場的嗎?


    徐母越看越覺得徐平康陌生得緊,腦子裏的思緒也不禁飄忽起來。


    沒出神多久,她的注意力便又被徐平康拉回來了。


    術後禁水禁食,哪怕是這兩天有所好轉,醫生也還是不許他們喂徐平康太多食物和水。


    再加上術後多多少少有點發熱,此時的徐平康整個人就像是被風幹到一半的臘肉。


    麵色灰黃,臉頰稍稍有些凹陷,眼眶發紅,眼白分布著血絲,黑眼圈濃重,胡子拉碴,嘴唇幹裂起皮還發白,頭發也亂糟糟的,簡直比流浪漢還流浪漢。


    徐母手上捏著兩根棉簽,正打算遵醫囑,用棉簽沾水幫徐平康擦擦唇瓣,卻被徐平康的喊聲打斷了。


    “媽,我饒不了楊負霜,我為了釣她這條魚,可是下了不少餌,現在魚要跑了,咱們的餌得要回來。


    我花了那麽多錢,受了那麽多罪,她都得一樣一樣地還回來,媽,你去找律師,告她,叫她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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