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音師葛瑞的指揮下,那人奮力跳上船,嘴裏喊著“謝天謝地”,可是神色一點慌張的樣子都沒有。


    大雨之中,聲音混合在雨水中,聽起來像是來自河水深處。


    葛瑞被跳上來的那人給撲倒,荻妮趕緊跑過去扶他起來,其他人也都過來看望,溫良則坐在雨棚下的箱子上,觀察著這個新來的。


    戴芮靠過來問道,“你受傷了嗎?”


    “船的推進器被撞壞了!”那人穿著紅色背心,隻不過此時已經濕透了,嘴裏念叨著這裏的快艇。


    凱爾博士也是渾身濕答答的,對那人說道,“我們不能載你回去,我們要往上遊去!”


    那人點頭明白,提議道,“到下個村落,那裏的人會幫我修船的,很抱歉給你們添麻煩!”


    “不用道歉,隻要我們的船沒壞,就能把你送到!”凱爾博士說著,脫了上衣,打算回去換件幹爽的外套。


    紅衣男人從甲板上坐起來,眯著眼睛環顧了一周,嘴巴抿著、嘴角微翹,那眼神很像是捕獵時的動物眼神!


    而這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神態,讓旁邊的人都感覺很不舒服,但也沒人多說什麽,隻是紛紛回艙室去換衣服。


    紅衣男人對此絲毫不在意,仿佛這船上的一切都很滿意。但當他的眼神繞過溫良時,突然猛地縮了一下!


    這下意識的動作讓紅衣男人自己都感到詫異,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就像是即將捕獵的鬣狗看到了出現的雄獅!


    那種血脈上的壓製,讓這個陌生男人感到很奇怪,然而當他再次看向溫良時,發現這人好像沒什麽特殊的!


    看了好一會兒才暗自搖搖頭,紅色背心男子還以為是感覺錯了,不過還是在心裏給溫良重點標了出來。


    他能在雨林中活下來,一切讓他有所反應的細節,都會在心中銘記,不然說不定哪裏一個不注意,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溫良沒有冒雨救人,所以身上還挺幹爽,但還是跟隨著大家回到艙室,隻留那個男人獨自在甲板上。


    “小心那個陌生人,這是來自一個資深冒險家的忠告!”溫良對大家說道,特別是對著荻妮開口。


    “你發現了什麽?”凱爾博士跟戴芮對視一眼問道。


    “並沒有,”溫良如實說道,“但這是種感覺,相信我,這種感覺很準的。”


    溫良說完就去了上麵駕駛室,對著荻妮說道,“要一起來嗎,要不要一起去學習一下如何駕駛船隻?”


    荻妮看了一眼因渾身濕透而發抖的葛瑞,搖搖頭道,“我一會兒吧威爾,這裏還需要我。”


    “不,這裏不需要你!”葛瑞終於有些要爆發了,“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不要用那種憐憫的……”


    突然看到溫良冰冷的眼神,葛瑞嘴裏的話瞬間卡在喉嚨說不出來了。


    溫良慢悠悠上了二層的駕駛室,這時葛瑞才慢慢緩過來,苦笑一聲十分落寞。


    “我看得出來你喜歡他,而他也不反感你,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也不像、好人……”


    荻妮聽到這兒立馬皺起眉頭,“葛瑞,我想我們不該在背後說別人壞話,而且我覺得威爾也不是這樣的人。”


    葛瑞搖搖頭,有些失魂落魄,“他說小心那個新來的時候,你怎麽不這麽認為……”


    凱爾覺得這樣的氛圍不適合接下來的拍攝和探索行動,便拍拍手道,“好了夥計們,我們才是真正一夥的,不要被自己的猜想所折磨!


    葛瑞,荻妮選擇留下來不是嗎?而且威爾也隻是好心提醒而已,不要多想。”


    至於其他人則保持沉默,情感上的事,除了當事人,沒人說的明白。


    而作為荻妮的閨蜜,導演戴芮則饒有興趣的在一旁看熱鬧,但此時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麽。她確實很想拍好這次紀錄片,但更想閨蜜能找一個令她自己沉迷的男人。


    收音師對團隊來說很重要,但戴芮相信工作和生活感情並不衝突,也不能衝突,這是她內心的想法。


    說到令人“沉迷”,溫良本身隨著屬性的提高,個人魅力也在不知不覺的慢慢提升,就像是某些人的喜好不同,溫良的魅力好像正好戳在了荻妮的興奮點上!


    這讓現在的荻妮內心很糾結,有對葛瑞的愧疚,也有麵對溫良時的忍不住,這種矛盾感覺現現在開始折磨她了。


    此時溫良正跟馬泰交談起來,變魔術一樣拿出兩瓶啤酒,一人一瓶,馬泰開心不已,於是兩人在交談中很快熟悉起來。


    溫良講述自己對駕駛船隻的興趣,而馬泰也樂意教導溫良學習駕駛船筏,期間還聊著天南海北的話題,不知不覺兩三個小時就過去了。


    雨林中的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小半天過後變成了小雨,等到中午一點鍾左右已經徹底停了。


    這時大家也有心思停下來休整吃飯,經過這半天時間相處,大家也知道了這個新來家夥的名字,保羅?薩郎。


    與米國人習慣上的稱呼有點不太一樣,這個家夥喊自己叫薩郎,而不是保羅。


    薩郎為了感謝大家救他脫困,主動提出捕魚請大家吃飯作為感謝。


    這會兒葛瑞當先大聲同意,既然溫良說小心這個人,而葛瑞又不敢反抗溫良眼神壓迫下,所以通過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與反抗。


    對此眾人也沒什麽異議,於是船長馬泰便將船停靠在河道一旁。


    薩朗獨自下船,讓眾人不要出聲,自己則用借來船上的砍刀,削斷一根兩指粗的堅硬樹枝,一端削尖後緊握在手中。


    眾人你看他爬到一棵樹上,樹冠緊貼著水麵,薩朗靜靜的觀察著水麵,一動不動的像是石像。眾人在船上看著用最原始方法叉魚的薩朗,小聲的打著賭。


    而就在眾人快要失去耐心時,薩朗突然有了動作。隻見手中舉著的木槍狠狠射出,快速插進水中,緊接著薩朗抬起木槍,眾人便看到一條肥碩的大魚正在木叉上垂死掙紮!


    “哦,真棒!”


    “原始的捕魚!”


    “不錯啊!”


    “下次我要拍下來。”


    眾人為這次捕獵鼓掌,其中就屬葛瑞聲音最大,還隱晦的看一眼溫良,像是在炫耀什麽。


    等薩朗帶著魚回到船上,格瑞上前迎接,並在薩朗處理魚時,坐在一邊的船舷旁看著。


    薩朗絲毫不介意身邊有個人,在他看來,這是個好現象!


    而此時在另一邊準備午餐的荻妮卻不時的回頭看向處理魚的這邊,在溫良提醒後,荻妮其實內心是對薩朗有了防備之心的,特別是剛才捕魚的表現和現在處理魚時的幹脆利落又冷漠的表情,在她內心中就像是個不好的信號,正在不斷的放大。


    在看到葛瑞就在薩朗旁邊,那把解剖魚的刀子距離葛瑞隻有幾十公分,仿佛下一秒就會切在葛瑞身上。


    其實這些在別人看來,這就是正常表現,但荻妮已經受溫良影響太深,荻妮忍不住出聲道,“葛瑞,要不要來這邊,嚐嚐馬上做好的沙拉?”


    “不,我覺得生魚片會更好吃!”


    聽到葛瑞的拒絕,同樣在準備午餐的戴芮看一眼對麵,小聲道,“看來你把威爾的話看的太重了,最起碼現在看起來他和我們相處的還不錯~”


    荻妮擔憂的歎息一口氣,搖搖頭不再說話。


    這時溫良從船艙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三個透明真空袋,舉起來搖一搖說道,“有人想吃來自中國的德州扒雞嗎?”


    “中國也有德州嗎?”荻妮聽到溫良的聲音,心情莫名的變好了一些。


    而戴芮則是好奇的問道,“你在哪藏著這些東西的,我記得你隻帶了一個背包?”


    “嗯哼,別忘了我是個魔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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