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塵躲內心:爹娘,殺了他是不是就算報完仇了? 甚至有同歸於盡的心思,毒掌運起,又放下。


    同塵出招狠且鋒利,多了仇恨,目光銳利凶狠,心虛不定,出招就有了破綻,缺了幾分防守,在躲開晴雨的劍的時候,被雙鐧擊中後背。


    隻能發揮堪堪六成內力的同塵,眼見是受了不輕的傷,即將要被打出去,感受到了那份情緒,李相夷動了,拎起人來一句“別逞強”躲開了丟向圍欄,借著力一記劍法橫掃千軍的氣勢,攻向兩人,氣勢蓮樁也被削去一段。


    李相夷一對二不落下風,劍比從前更快,少了幾分炫技多了利落,韓雨墨護著人到角落後,用盡全力拚殺,那幾年前怕是沒有用盡全力,而對上還在這幾年還在成長的李相夷,也是漸漸力不從心了。百招之內韓雨墨落了下風,李相夷用出相夷太劍六十四式,豎向挑起池水直線衝擊向前,又橫向斬出劍氣,所向披靡,周圍觀戰的都有被波及。


    同塵在此堪堪站定,內力席卷周圍的那幾人慌亂躲閃,反應慢的即將落水。


    同塵擲出一槍直接紮穿即將落水的人的肩胛並把人釘在了牆上。另一槍飛向晴雨。


    韓雨墨用武器甩開晴雨,轉圈躲閃,李相夷追上招式,韓雨墨自知不敵此招,躲閃飛出了四方池,一輪遊。其他人眼看著那人落地連忙也離開四方池。


    外界眾人:“李相夷不愧是天下第一,又一次擊敗了血域天魔。”


    那二人幾乎沒受什麽傷。


    “墨哥,是我拖累你了”


    “沒關係,隻是沒能讓你贏。”


    “還是贏了的,至少你來了。”


    “嗯”


    可在轉身之後,晴雨眼裏閃過一抹凶狠。


    “在下韓家莊莊主攜韓家雙鐧,初入江湖,希望大家包涵,李門主少年英姿,韓某此次服輸,心服口服,希望有機會再次挑戰。”


    “好,韓前輩”


    “韓某不欲爭奪,無心盟主之位,本是來此圖個熱鬧,望各位海涵。”


    “韓大俠客氣。”


    說完二人就離開了。


    李相夷是有些生氣了的,氣同塵插入了比試,感覺還是有些勝之不武,也知道這人進來就是為了這一刻,把同塵拎出四方池。


    “你贏了。”


    同塵出了四方池,就有些站不住了,李相夷本來想說任性胡鬧也該有個限度,說沒事逞什麽強,說明知道打不過還打,找……死?看著人站立不穩,最終還是算了隻剩下頗為無奈的“你贏了”。喬婉娩來扶住人回去“阿同,你怎麽樣?”


    “被雙鐧擊中,傷的不輕,叫林青來給看看。”說完後少師本就是沒有開刃的劍,以少師,推動了蓮樁分布,自己又站上了中間。


    “沒事”我贏了嗎?嘴角咧開一抹自嘲,嘴裏的血不住的流下。


    同塵那一身冰冷,也有消融的感覺,李相夷的關心是隻要站在他這邊即使隻認識三天也會主動出手,這份關心無關感情,少年心懷熾熱,確實溫暖,也許當初城外就不應該管那什麽爛到底的規矩,全力一戰,隻是後來再無一戰之力。


    “還說沒事。”手帕擦拭嘴角,被攔住。


    此戰後一直到夜晚都無人敢再隨意上台。


    “這邊找個地方給我你看一下。”


    “樂隱,你這是從那個青樓裏偷的衣裳”看著準備的衣裳,連平時不注意形象的同塵也是嘴角抽搐。這是怎麽簡陋,清涼,俗氣。


    “上次困在千羽教……”


    “這是什麽審美?”


    喬婉娩不給人打岔的機會 “穿,你這後背有傷,穿寬鬆的合適。”


    “這怎麽出去見人?”看著這大片花團錦簇的白底紅花紗織花外衫,還有紅花團簇的抹胸。


    喬婉娩就直接上手。


    不想被人看到遍布的疤痕,“停停停,我自己來”疤痕不是抹除不掉,而是不願意抹除。


    “都是女孩子怕什麽。還要檢查一下你的後背。”


    “喬姑娘,還是我這邊阿果來吧,阿果略懂醫術。”


    “好吧 ”幸好這衣服隻是看起來薄。


    看見人出來稍微驚豔,隻是這妝發 “阿同,我給你梳妝。”


    “還梳妝。”


    喬婉娩鬆開了同塵頭發,珠釵插入,伴著衣衫,梳妝的頗為華麗。


    “他日誰娶了阿同,就是娶到寶了。”


    同塵也就笑笑:“喬姐姐的手真巧,就是不太方便打架。”


    “……”


    “阿果姑娘,阿同的傷怎麽樣?”


    “不……不嚴重”被同塵目光盯著。


    “不要威脅人。不然我自己檢查。”


    “應當是傷到骨頭了,瘀血嚴重,內髒應當也有損傷,後背已經上了藥了,並且繃帶綁住。”


    “傷到脊骨,不疼嗎?”


    “我沒什麽感覺,你們大驚小怪了,我這身體一向……好像還是有點疼。”


    樂隱推來一個輪椅


    “這你都提前準備了?”同塵,然後這衣服絕對是故意的。


    樂隱內心:我還準備了棺材,你死了我陪葬的那種。


    “你這表情怎麽像給我送葬的?”


    “……”那表情,你還知道啊?要是沒有李門主,就真是送葬了。


    同塵有很多點心虛,身為主子,又嚴肅起來。


    樂隱內心再次肯定了帶主子見李門主的決定,還得盯著豐羽閣把李門主的行蹤多關注,目前也隻有李門主能管住自己的主子,不行不能等,得馬上寫信督促。


    “呸呸呸,找林院主把脈去。”同塵想拿麵具,喬婉娩拿出麵紗,繡了朵芍藥的,倒是搭配。


    樂隱推著輪椅,幾人,回到決鬥場。


    林院主把脈後:“能活著,挺運氣的。”


    “庸醫。”


    “醫人醫病難醫心,心死之人神仙難救,我本以為你隻是仗著功法肆無忌憚,今日一見,哼,下次想死自己拿刀抹了脖子比較快。”


    “哪有?”


    “望聞問切,察言觀色,我學的還行。”沒有哪個大夫看到這樣的病人不頭疼的。


    喬婉娩攔下了人“林院長?”


    “隻要她不想死就死不了。”


    “……”一陣沉默,喬婉娩很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阿同,你手上的傷口崩開了,讓我看看。”同塵躲開了。看著喬婉娩受傷的表情還是解釋了一下。


    “我不是中毒了,我的血有毒,傷了你就不好了。”


    “我小心一點。”


    喬婉娩很難過,想起之前說的傷是在千羽教受傷的,喬婉娩試探著問,“你在千羽教是怎麽回事?”


    *


    就同塵視角:“當日我(受傷昏迷,西蒙和樂隱處理後續事宜)來涿州路上,遇到千羽教的教主劫人,大概和其餘幾個女子被關了有半個月,還有隔壁有不少壯年喂了毒藥,骨肉脫離,死狀慘烈,我呢,不太聽話,也被喂了毒得益於我這身內力,毒藥沒毒死我,趕上李相夷抓到此事,打進千羽教,我這邊來人救出我的其餘的我也不太知道。”


    “我和相夷趕來這邊的時候,千羽教想劫走我,被相夷抓現行了。當時,有人用了毒粉昏迷了,也不知道後續怎麽處理的,我清醒的時候就在涿州了。”


    “這人也挺倒黴的。”


    後來樂隱講述了全部過程“當日李相夷抓到想擄走喬姑娘的人,這人膽小,經不住“嚇”直接吐個幹淨,千羽教是漠北邪教在涿州分銷芙蓉膏的據點,這準備的美人也是給漠北邪教來人的。李門主他聽了直接殺進去了,那教主仗著金鴛盟笛飛聲在場,說自己是金鴛盟的人,結果笛盟主聽說賣芙蓉膏一事後,直接把人砍了。兩個人打了起來,應該算是打成平手。”


    “售賣芙蓉膏一事,你是否參與?”


    “沒有,金鴛盟上下明令不得沾染。”


    “我信你一次。”


    “這千羽教自作主張,笛盟主禦下不嚴呢。” 說著就撤了力閃躲開,不接招了。


    “李相夷……”


    “那這千羽教你自己收拾吧。”


    “當然。”


    “聽聞金鴛盟部下秘術頗多,其中害人的聽說不少,我知道笛盟主醉心武學,不管這些事,若是不傷人性命,我也不去參與,可若是出了傷天害理的事,別怪我不留情。”


    “你要管的事情真多。”


    “協定說了互不幹擾,前提是不危害江湖。”


    笛飛聲:“旁的不重要,我隻在乎何時能讓你全力以赴與我再戰一場?”


    李相夷:“笛盟主,你也太纏人了,千羽教給笛盟主你準備的如此美食美酒美人,應當珍惜。”


    笛飛聲:“沒有味覺,吃什麽對我來說都一樣,白飯足矣,我要的就是與你再戰一場,打敗你。”


    “下次,下次。敬你一杯”說著喝完酒就跑路了。


    笛飛聲接過酒“若不是你要去爭那武林盟主,這次我肯定不會放過。”說完也喝了酒,叫了無顏來處理千羽教的後續,自己跟著李相夷就進了涿州。


    隻是這對話還是後來樂隱偷偷說給同塵聽的。


    對此的評價:“有夠討人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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