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沒像你這麽晚,我大部分晚上九點多能做完工作,最遲也是加班到十一點多,超過十二點的也有,但是很少很少,隻是極個別的情況。”


    沙博感歎道:“我們還是經常這樣的,經常要熬到後半夜。”


    聽到這裏,蘇酥由衷地感慨道:“你們太辛苦了,我這跟你們的辛苦程度沒法比的。”


    沙博看了眼蘇酥發來的消息,沒有再繼續回複她。


    他和江青已經到了辦公室,找到了郝峰,向他詳細地匯報了昨晚的審訊結果。


    郝峰聽後,微微皺起眉頭,略微沉思片刻,然後語氣沉重地說道:“看樣子我們的作戰計劃需要改變一下,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既要保證一個不落的把人全部抓到,還要保證兄弟們不受傷。”


    沙博和江青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接著,江青開口說道:“按照昨晚趙鵬程所說的情況,這個龍哥不簡單,不僅會拳腳功夫,偵查能力還強。我們恐怕要加快速度,謹防他察覺到不對逃跑或者毀滅證據。”


    “對!所以我們加快行動!”郝峰認同。


    江青和沙博匯報完,各自投入工作。


    蘇酥未收到消息,也並未在意,猜到他肯定又忙案子去了。她也就專心忙著自己的工作了。


    自從拿到判決書,發給唐君澤和王鑫看後,至今沒收到回複。蘇酥心中不禁有些焦慮不安起來。


    她匆匆忙忙完成手頭上的工作之後,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唐君澤的電話,“喂,唐總。”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唐君澤的聲音:“嗯,小蘇啊。”


    蘇酥深吸一口氣,開門見山地道:“唐總,我就是想問下,我拿到的那個判決書可以嗎?能起訴那些卡主嗎?”


    唐君澤這幾日隻要一有空閑便會與王鑫商討此事,但實際情況遠比他們預期的更為複雜棘手。


    法院已經給出明確的判決結果,判決書上也清晰地表明當時確實存在退款行為,並且法院已對涉事人員的行為作出相應的處罰,也判刑了,雖然是緩刑。


    然而,如果想要起訴這些卡主,根據國家相關規定,需要前往被告人戶籍所在地提起訴訟,在原告所在地無法進行起訴,法院對此類案件並不予受理。


    可問題在於,蘇酥所掌握到的卡主信息極為分散,他們來自五湖四海、天南海北,若真要逐一進行起訴,所需承擔的成本實在太過高昂。


    唐君澤不忍心直接打擊蘇酥,他暫時先不告訴蘇酥,再去和王鑫商量商量有沒有別的辦法再說。


    他語氣沉穩地對蘇酥說道:“我再去問問王律師,再問問法院那邊,你等我回複。而且還有幾天五一了,要起訴也要等五一過後了。”


    “好的!謝謝唐總。”


    蘇酥掛了電話,浮躁的心並沒有因為唐君澤的這番話安定下來,反而變得更加焦躁。


    她心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預感——她的起訴之路恐怕會充滿艱難險阻,困難重重。這種感覺如同一團沉重的烏雲籠罩在她心頭,讓她感到無比壓抑和困惑。


    但是她急躁也無濟於事,隻能盡力安撫自己躁動不安的心。如唐君澤所言,目前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等待五一假期之後再做定論。


    沙博最近忙得不可開交,甚至連五一放假期間都沒有時間停歇片刻。


    反詐隊正在偵查的案子遠不止龍哥這一樁,幾乎每天都會有人前來報案。每個刑警手中都積壓著大量案件等待處理。


    他們不僅要確保龍哥案子的順利推進,對於新接手的案件同樣不敢有絲毫鬆懈。


    所以沙博和隊友們整日整夜地加班加點,爭分奪秒地查辦案件、勘查線索以及蹲守嫌疑人,希望能夠盡早抓到人,幫助受害人盡可能的追回贓款。


    而蘇酥和沙博的聊天,每天隻能簡單的聊上隻言片語,有時候甚至一句都聊不上,會話框中隻有蘇酥的文字孤零零地掛著,遲遲等不來沙博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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