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雲瀾的態度很堅決。


    幸淡欲言又止的望向卞雲瀾,有些話已經到了嘴邊,想了想還是沒能問出來。


    算了吧,既然卞雲瀾都已經這麽說了,等一等也沒關係不重要。


    她跟在卞雲瀾身邊,看著侍衛核驗她們的身份,一種無語的感覺湧上心頭。


    卞雲瀾的身份不可能出問題,這種地方還有人敢冒充卞雲瀾嗎?


    那他們的膽子得多大呀?


    但也不能說他們多此一舉,這麽做,肯定有他們的理由。


    卞雲瀾麵不改色的放好自己的令牌,帶著幸淡向前方走去。


    宴會廳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進去之後每個人會有自己的位置歸屬,不要隨意亂竄。”


    “可能會有人找你搭話,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沒關係,有人問你是誰,你可以直接把雪麗搬出來,他們不敢做什麽。”


    幸淡歪頭朝著卞雲瀾的方向看了一眼,其實她也能夠感覺得到,不管是女王陛下還是卞雲瀾,對她都沒有惡意。


    她姐姐自然也不會有。


    可是王宮裏麵的人那麽多,他們會不會借這個機會做一些別的事情?


    “你要不要給我講講派係之類的,我需要注意什麽嗎?”幸淡在心中歎了口氣。


    卞雲瀾嘴角微微勾起輕輕搖了搖頭,實際上也沒有什麽。


    “不需要。”


    “做你自己就好了。”


    卞雲瀾能夠確定,不管是女王陛下還是雪麗也好,她們絕不會真正讓幸淡進入其他人的視線,那樣會給她帶來麻煩,反而不好。


    兩人往裏麵的方向走了幾步,快進入大廳的時候出現侍者,站在幸淡和卞雲瀾的身邊,客氣的對他們行了一禮,分別將兩人引進去。


    “公主殿下,您的位置在這邊。”


    “幸淡小姐,請您跟我來,您的位置被安排在這裏。”


    這就要分開了。


    幸淡輕抿一下唇,抬頭眺望著,不想去那個位置,不能跟卞雲瀾坐在一起嗎?


    卞雲瀾接收到幸淡的目光,輕輕的搖了搖頭。


    幸淡在侍者的引領下走到了自己的座位,附近是一些貴族子弟。


    有的自己見過。


    海曼.保羅?


    這不是之前一起玩遊戲的那幾個倒黴鬼嗎?


    “誒!”幸淡正想跟他們打個招呼。


    那幾個人見到幸淡就像是見到鬼一樣,臉色微微一白,頓時分開,潛入人群。


    還有幾個走的慢了一些,白著臉僵硬地對幸淡點點頭,迅速的往後退了幾步,拉開和幸淡之間的距離。


    “見鬼,她怎麽會來這?”


    “不知道,一會機靈一點就是了,別去招惹她。”海曼保羅坐在角落的位置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領帶,悄悄的看著幸淡的身影。


    他緊擰著眉頭都快打結了,“務必離她遠一點,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放心,我們又不是傻子,好端端的去招惹她做什麽。”


    幸淡坐在位置上向四周張望著,大多數都是自己不認識的,唯獨那幾個熟悉的麵孔。


    可他們偏偏不與自己對視,就像耗子見到貓一樣害怕的不行。


    馬上到宴會開始的時間了。


    附近的人有的在張望著,似乎在尋找什麽。


    “女王陛下還沒來,遇到了什麽情況嗎?”


    “不知道,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討論的好。”


    有人直接搖了搖頭,語氣中還帶著幾分警告。


    幸淡豎起耳朵,悄悄的聽著附近人的言論,偶爾看向卞雲瀾,總覺得卞雲瀾今天好像有點奇怪。


    但具體哪裏不一樣,她也說不清。


    過了許久,女王陛下才姍姍來遲。


    她和往常一樣,臉上噙著一抹笑容,平靜地注視著出現在四周的人。


    她早就知道幸淡和卞雲瀾已經入場,看著場中熟悉的麵孔,女王陛下隱晦地對雪麗點點頭。


    “路上遇到些事,所以來的晚了一些,諸位應該知道這一次的舉辦宴會的目的吧。”


    女王陛下開門見山的說道。


    她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場中的這些人,並沒有直接坐在主位上,而是端起一杯紅酒,輕輕的搖晃著。


    女王陛下不坐下,他們又怎麽能坐在位置上?


    這些人稀稀拉拉的站了起來,對女王陛下他們行了一禮。


    “是為了慶祝卞雲瀾殿下順利回來?”


    “不僅如此,之前庸江城告急,公主殿下解決了難題,年少有為啊!”


    有不少人說著恭維的話,有人附和,還有人臉上露出了明顯的不喜,冷哼一聲。


    “我勸你們最好搞清楚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這有什麽好吹捧的,換做別人去別人也不一定失敗吧?”


    “公主殿下在這個位置上,為民解憂,為女王陛下做事不是正常的嗎?這本來就是她的責任和義務。”


    “你們該不會沒什麽好吹的吧,還是你們私下裏跟公主殿下有來往?”


    此話一出,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他們緊皺著眉,朝著說話的那個人的方向看了過去。


    此人是魯伯特.格林頓。


    他是卞雲瀾的未婚夫史賓斯的父親,史賓斯全名史賓斯.格林頓。


    “你什麽意思?這話怎麽能亂說呢?”


    “就是啊,就算我們知道你那邊最近出現了一些情況,但說話也不能如此吧,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說話要有根據。”


    “女王陛下還什麽話都沒說,你說這些……不對啊,怎麽你該不會跟公主殿……?”


    魯伯特.格林頓的臉色陰沉了片刻,冷哼一聲,冷冷的望著卞雲瀾。


    史賓斯回家把該說的話都告訴他了,他們家族出現問題有卞雲瀾在暗中出手,既然如此也沒有必要把卞雲瀾留在這個位置上了。


    卞雲瀾想要把他們拖下水,他還想將卞雲瀾徹底從這個位置拖下去!


    隻要卞雲瀾這個人是死的或者是不存在的,那她做的那些事情又有什麽意義呢?


    完全可以給她扣個鍋或者顛倒輿論,讓她變得一文不值!


    隻要她這個位置站不穩,那麽其他的都是別有用心!


    魯伯特.格林頓揚起一抹笑容,“你們這麽緊張做什麽?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具體事情怎麽樣公主殿下是知道的。”


    他一臉嚴肅的走到中間,對女王陛下說道,“陛下,有件事情事關王室,不知是否該講……”


    這老東西想要幹什麽?


    幸淡警覺地望向魯伯特.格林頓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太對勁,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句句都不理卞雲瀾,又跟王室有關,他想要給卞雲瀾下套?


    他抓到卞雲瀾的把柄了?


    卞雲瀾有什麽把柄?


    幸淡凝視的魯伯特.格林頓,悄悄看了一眼卞雲瀾,她還是那副平靜的模樣,安靜地坐在原地,對這個老家夥說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應該不會存在什麽問題吧?


    幸淡正襟危坐,眼睛死死的注視著對麵。


    女王陛下對此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她早就知道一定有人坐不住,隻是沒想到率先跳出來的會是他。


    魯伯特.格林頓眼睛直視著卞玉清,見女王陛下沒有應聲,再次上前一步,懇切地說道。


    “女王陛下,這件事情真的非常重要,事關王室的聲譽。”


    “我承認,卞雲瀾殿下確實做了不少事情,看起來很有貢獻,可這一切……”


    “夠了,魯伯特,你明知道我今天舉辦宴會的目的,這是要做什麽?”


    “你是打算擾亂這場宴會嗎?”卞玉清皺著眉,截斷了魯伯特格林頓的話。


    雪麗神官就站在女王陛下身側,拿著本書淡淡的翻看著,對這邊的局麵視若無睹。


    魯伯特.格林頓看了女王一眼張了張嘴,又把話給咽了下去。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去反駁女王陛下,確實不穩妥。


    但沒完!


    “抱歉,陛下。”魯伯特.格林頓歉意的說道,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眼神掠過人群。


    他回去不代表這件事情就結束了。


    陸陸續續的幾個人從人群中站出來,跪在女王陛下的麵前,齊聲說道。


    “女王陛下,公主殿下確實解決了庸江城的事情,可這件事庸江城的城主太史庸有莫大的冤屈!”


    “沒錯,城主為我們盡心盡力,沒想到公主殿下一去……”


    “還希望女王陛下能夠還我們一個公道。”


    剛剛還誇獎卞雲瀾的那些人有點懵了。


    “什麽意思?庸江城的事情還有隱情嗎?”


    “不知道,但聽說庸江城事情鬧得很大,好像還有特殊組織的參與,用活人獻祭已經是大忌了!”


    他們噤了聲,小心的看了一眼女王陛下的臉色。


    這事可不敢參與。


    女王陛下凝視著這幾個人,他們身上的穿著打扮與貴族差不多,可仔細看去都是陌生的麵孔。


    她心中冷笑一聲,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些人無孔不入,庸江城那麽偏僻地方的人,怎麽能混到這裏來?


    “你們是庸江城的人,誰帶你們過來的?”女王陛下眯著眼睛問道。


    雪麗的視線也從書上移開,也在盯著距離女王陛下僅有五米的那些人。


    能夠出入宴會的人都得有身份牌還得有請帖,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那這幾個人呢?


    誰給他們發的請帖?哪來的身份牌?


    她往後退了兩步,對柱子後麵的侍衛說道:“派人去查查他們到底是怎麽進來的,誰帶他們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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