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快帶著曹琦來了,見到皇上,曹琦趕緊跪下行禮參拜。


    “臣曹琦參見陛下!”


    皇上看了他一眼,說道:“免禮,賜座。”


    “謝陛下。”


    皇上似笑非笑的說:“曹愛卿,朕聽太子說,監國這段時間多虧了你在一旁協助指點,才讓他順利處理各種事務。”


    曹琦慌得又跪下去了,“陛下,臣惶恐。臣哪裏敢指點太子殿下呢?不過是殿下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時,會詢問老臣的想法和建議,然後再分析利弊,采取最有利的措施。”


    皇上哈哈大笑,“你緊張什麽?咱們不過是拉拉家常而已。你是太子的親舅舅,就算指點他一二也是很正常的呢。有你給他提點,朕就放心了。”


    “朕還有一事要問你,”皇上突然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地看著曹琦,“關於北境之戰,你有何看法?”


    曹琦心中一驚,他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問起這個。他低頭沉思片刻,答道:“陛下,北境之戰事關我朝邊境安危,必須謹慎對待。目前敵我雙方勢均力敵,若要取勝,需製定周詳的戰略計劃,並派得力將領統率三軍。此外,還應加強後勤補給,確保士兵們無後顧之憂。”


    皇上微微點頭,表示讚同,“你所言甚是。那依你之見,誰可擔此重任呢?”曹琦抬頭看了一眼皇上,心中暗自揣測他的意圖,然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這……陛下聖明,自然有合適的人選。”


    “嗬嗬,你這個老狐狸啊,罷了,朕暫時還沒有想好讓誰去,這件事先擱置一邊。不過,有一件關於民生的事情卻要處理的。來人,把人帶上來。”


    很快,幾個侍衛帶著幾個衣衫襤褸的村民進來了,村民的樣子很是憔悴,瘦骨嶙峋的不說,一臉菜色,說話都沒有多大力氣。


    “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幾個人慌忙跪下去,頭觸地磕頭行禮。


    “平身。”皇上威嚴的開口道,幾個人這才站起身,但仍然低著頭不敢看上麵那一位。


    太子很是詫異,父王這是在做什麽?找這些村民有何用?


    “你們說說來自於何地?為何這般模樣?”皇上對幾位村民說。


    幾個村民互相看了看,又都低下了頭,他們害怕,不敢說話。


    “不要怕,有什麽事情朕給你們做主。”


    最後,一個年輕的男子開口說了起來。


    原來,這幾個人都來自於雍州,雍州今年遭遇了嚴重的旱災,已經半年沒下一顆雨了,田地幹裂,樹木枯萎,莊稼旱死,從而導致莊稼顆粒無收,百姓餓死不少。麵對這樣的困境,他們決定前往官府衙門敲鼓,希望能引起官員們的關注,將當地的旱情上報給朝廷,以求得到朝廷的救濟和幫助。然而,事情並沒有如他們所願。


    當縣太爺得知此事後,他立刻去找州老爺,請求州官上報朝廷此處的旱情,並尋求朝廷的援助。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州官竟然隱瞞不報,每天隻顧著飲酒作樂,對百姓的生死毫不關心。更可惡的是,州官還故意歪曲事實,將雍州描繪成風調雨順、安居樂業的景象,以此來欺騙上級官員。


    縣太爺氣憤不已,他無法忍受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於是毅然決然地前去與州官理論。然而,州官不僅沒有聽取他的意見,反而以莫須有的罪名罷免了他的官職,並將他投入了大牢之中。


    百姓們苦等不到朝廷的賑災糧,生活陷入了絕境。許多人不得不選擇逃離此地,尋找新的生存機會;而那些無法離開的人,則隻能被迫賣掉自己的兒女,換取一些微薄的糧食來養活其他家庭成員。整個雍州陷入了一片絕望和困苦之中。


    皇上看著太子問道:“這樣重要的事情難道你沒有收到奏折嗎?難道當地的官員沒有上折子嗎?”


    太子搖搖頭說:“兒臣並未見過那邊的奏折。”


    另一個村民說話了,“縣太爺下獄之前已經讓人寫了奏折,並且連夜派人直接送達京城了呀!為了早日送到朝廷手中,縣太爺還自費找了最好的千裏馬。”


    太子慚愧的回答:“父王,兒臣每日都把呈上來的奏折翻看好幾遍,以確保沒有遺漏,倘若真的交到兒臣手裏了,兒臣一定會看到的,怎麽可能置之不理呢?”


    皇上轉頭看向曹琦,“曹愛卿,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曹琦的衣服後背都濕了,他撲通一下跪下了,顫抖著聲音說:“臣惶恐。不知道陛下想讓臣說什麽?”


    皇上臉色陰沉,扔下了一本奏折到他的麵前,“你自己看看!”


    曹琦撿起來哆嗦著打開了奏折看了看,立即俯身磕頭,再也不說話了。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憤怒地指著曹琦,大聲嗬斥道:“你竟然敢將這本奏折藏匿起來,不讓太子看到!難道雍州的州官是你的人不成?你的手下如此無能,辦事情不力,你不但不糾正他們的錯誤,反而還幫著他們隱瞞真相!你可知這樣做會讓萬千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甚至可能失去生命!你的眼中究竟有沒有王法?有沒有朕這個皇帝!”皇帝氣得臉色通紅,雙眼圓睜,身體微微顫抖。


    曹琦嚇得不停磕頭認罪,求皇上寬恕。


    皇上眯著眼睛說道:“從現在起,革去你丞相一職,回家閉門思過去吧!”


    曹琦趕緊叩頭謝恩,隨即脫掉官服,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大殿。


    太子幽怨的看著舅舅離去的身影,又有點不忍,可是舅舅確實過分了,怎麽能把這樣重要的事情隱瞞不報呢?這讓雍州的百姓怎麽看他這個太子?


    “父王,兒臣知錯了,請父王懲罰。”太子低下頭,愧疚的說。


    皇上嚴厲的說:“你即刻就去籌措銀兩和糧食,盡快解決雍州百姓的賑災糧食問題,將功補過。”


    “是,兒臣立刻去辦。兒臣告退。”


    太子說完就離開了大殿去籌措銀兩和糧食了。


    幾個村民也被帶下去了。


    皇上揉了揉太陽穴,對夏公公說:“你去晉王府宣晉王妃進宮,朕有事要問她。”


    “是,奴才這就去請晉王妃。陛下勞累了半天,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您這樣操心,奴才心疼啊!”


    “唉,除了這樣的事,朕哪裏睡得著啊?你趕緊去吧,太晚了隻怕晉王妃也不方便。”


    夏公公答應著急忙出宮去請杜芊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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