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我大宋如今的國庫已空虛!


    眾位愛卿有何好辦法,可解國庫空虛的燃眉之急??”


    趙吉的話一出,群臣都麵麵相覷,無人敢回話。


    趙吉冷笑道:“眾位愛卿,是不是想到了要對百姓多增苛捐雜稅呢?”


    其實,像太宰餘深、少宰王黼、左丞張邦昌、右丞李邦彥等很多大臣,在趙官家說國庫空虛有何辦法時,他們還真的想過可以再對百姓多增加幾項名目的雜稅。


    但是,他們察覺到了趙官家在這兩天內的變化太大了,性情上宛如變了一個人似的,因此,他們都沒有把心想的可以對民增稅來增收的想法說出來。


    像太宰餘深、少宰王黼、左丞張邦昌、右丞李邦彥等當朝大員可都人精,不僅是能科舉得中,有學識智商高,他們的情商還都非常高。要不然,這些年來怎麽能得到趙吉這副身體的原主宋徽宗的青睞呢?


    當然,他們的情商隻是狹義上的,就是會察言觀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種毫不利國利民、專門利己的情商。


    反而諸如李綱、宗澤這樣情商不算太高但是愛國憐民的忠臣,卻被貶出京城。因此,現在圍繞在趙吉身邊的當朝大員,可以說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什麽忠臣了。


    趙吉看到他這一問,在艮嶽大門前的文臣們,沒有一個敢回答他的,便自問自答,道:“眾位愛卿,若是想對百姓增收苛捐雜稅者,可謂是誤國之臣!當殺!”


    聽完趙官家這話,太宰餘深、少宰王黼、左丞張邦昌、右丞李邦彥等當朝大員,凡是想到了對百姓增收苛捐雜稅者,不禁冷汗直冒。都暗自在心中慶幸著,幸好自己聰明過人,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沒有將心中的真實想法脫口而出。


    趙吉又道:“如今艮嶽已經建成。朕卻深感自責。


    為了修建艮嶽,而從東南征運花石綱。


    這艮嶽之中,大量的奇花異草,參天大樹,大小奇石,雄黃無數,大都是千裏迢迢地運到京城,所耗費的人力和財力無數。


    這真是朕當年的過錯,使得國庫虧空甚巨啊!”


    其實,作為穿越者的趙吉,感覺自己說完這些自責的話,簡直就是給自己這副身體的原主人宋徽宗在背黑鍋啊!


    不過,趙吉也知道,該當背鍋俠的時,也得當啊!這樣,才能彰顯出自己要改過自新,讓天下人看到一位“浪子回頭金不換”式的明君啊!


    趙吉感覺在群臣麵前做了次自我批評,並不丟臉,反而能被史官記錄在冊,以後寫進史書,定會受到後世的讚揚朕是一位知錯能改的明君。


    現在,趙吉可是帶著史官來的。


    在古代的各朝各代,皇帝在公開場合的一言一行,可都是有史官給記錄的啊!就連在皇宮內,哪年哪月哪個時辰,皇帝臨幸了哪個妃子或是宮女,臨幸了多長時間,這些寢宮內的私事,也都有專門負責記錄的宦官給記錄好的。


    當然,趙吉說這些話,也是一個鋪墊。


    趙吉又道:“自大宋開國以來,就厚待卿等仕大夫,俸祿之高,超過曆朝!


    如今,國家有難,需要用錢!


    朕與眾位愛卿,自然應該同力克之!”


    群臣們現在是明白了,趙官家可能是想讓他們捐錢了!


    趙吉又道:“從今日起,朕及後宮內也都要力行節儉,禦膳品類減半。


    朕要從左藏庫,拿出一百萬貫,捐獻給國庫,


    以用來賑災救濟災民和出兵討伐叛民,以及用於對遼夏兩國邊防的兵晌。”


    當然,原本趙官家的內庫裏是沒有一百萬貫那麽多錢的。但是,他派人剛剛抄了妖道林靈素在京的道觀以及京城附近他的私宅嗎?所得髒款,那可是一百多萬貫錢呢!


    “朕的左藏庫,原本也是拿不出一百萬貫錢的!”趙吉苦笑道:


    “這不是朕及時地發現了妖道林靈素的罪行嗎?


    朕已經將其繩之以法,查證出林靈素不僅以有毒的丹藥冒充仙丹,給朕服用欲害朕2的事實,還查出了他在掌管全國各地神宵萬壽宮修建經費時的貪汙證據,並將其貪汙所得,全部查繳,共計百餘萬貫錢。


    然則,即便朕傾左藏庫全部之財,還隻是杯水車薪。


    今日,朕借著邀請諸位愛卿前來遊艮嶽,同時也想讓諸位愛卿像朕一樣,盡力捐獻出各自家財的十分之一,以用來賑濟災民和出兵討伐叛民亂賊時,所需的錢財。”


    群臣們聽到趙官家居然讓他們捐錢,數額還那麽大,這可堪比用小刀,一片一片地割著他們的心頭肉啊!


    群臣嘩然……


    他們在昨夜,接到大宦官楊戩派出的傳旨宦官,所傳的官家口諭卻是“艮嶽竣工,官家邀請群臣共遊艮嶽”的啊?


    現在,遊艮嶽怎麽還要收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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