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可願意獻身,去完成毒殺宋皇趙佶之計,來替朕分憂、為國解難呢?”


    “嗚嗚嗚……”曹皇妃哭泣道:


    “臣妾雖甚是不舍與陛下分離,但臣妾願為陛下分憂,願為國解難!”


    “臣妾定當完成陛下重托,出使宋營,忍辱負重,獻身於敵。”


    “臣妾……臣妾定會使盡渾身解數,盡快取信於大宋那個狗皇帝趙佶,以便伺機將這九毒散,摻入其所飲的酒中或茶水內,將其盡早鴆殺!!”


    “正如陛下所言,若禦駕親征的大宋狗皇帝暴斃於軍中,宋軍必然大亂,其必然一時無心再集結重兵攻打我大夏國京城了。”


    夏皇李乾順聽到自己的愛妃答應後,他的心裏既有一絲陰謀極可能成功的喜悅,但更多的是憋屈和憤恨。


    他走到皇妃曹氏的麵前,伸出雙臂,摟住嬌美可人的曹氏。


    曹氏看著夏皇那痛苦而又無奈的眼神,心中充滿了不舍與眷戀。


    她也伸出雙臂,與李乾順緊緊相擁,她的俏臉埋在李乾順的肩膀上,眼角流下如斷了線珍珠般的淚水,將李乾順龍袍的肩頭處打得盡濕。


    他倆都清楚,這可能是彼此最後一次見麵了。


    他倆心中,都充滿了痛苦與無奈。


    李乾順太愛曹氏這位漢家女子了,其人不僅年輕漂亮,更是聰明淑良,賢惠無爭。


    而十八歲的皇妃曹氏,真的深愛麵前這位年近不惑之年的老男人李乾順嗎?


    她並不愛!


    她對李乾順隻有敬重,以及屈居皇權下的無奈妥協和笑臉逢迎。


    隻不過,今夜她聽到了一向強勢的李乾順,對那大宋狗皇帝如此無恥要求的妥協後;


    她對李乾順的的敬重,也迅速地消減了很多很多……


    她聽到李乾順讓自己以那般羞恥的辦法——用嬌軀藏匿九毒散,設法毒殺宋皇趙佶時,她嚇得心都要碎了。


    同時,她也感到極其羞辱,恨不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清楚若是自己隻是被夏皇獻給宋皇,那麽自己委曲求全,還有苟活下去的可能。


    但是,帶著夏皇給的這個毒殺宋皇的秘密任務去獻身給宋皇,那麽自己無論成功與否,她都麵臨著最可怕、最痛苦的死刑了。


    不過,她更清楚,自己現在若不答應夏皇,那麽以夏皇在十六歲親政後就能滅掉自己母後梁氏全族的心狠手辣程度,自己不但會被夏皇立即處死,她的娘家曹氏全族也難逃厄運。


    大夏國皇妃曹氏,心如刀絞,淚如雨下。


    現在,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先答應夏皇交待的這個狠毒的秘密任務。


    李乾順緊緊地抱著心愛的皇妃曹氏好一會兒,他感覺到自己的左肩頭,已經被曹氏的淚水打得盡濕,也有些發涼。


    他不舍地緩緩鬆開了雙臂,他的雙手也從曹氏的小蠻腰上離開。


    他踱步回龍書案前。


    龍書案上,隻剩下一個密封著九毒散的小瓷瓶。


    李乾順拿起這瓶九毒散,對曹氏苦笑道:


    “這瓶留下為朕備用,朕送你的那瓶給大宋狗皇帝的九毒散,朕命你現在就藏於你體內隱蔽處……”


    “啊?!”曹氏羞紅了臉。


    李乾順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朕要看著,你藏此瓶時,有無漏洞……”


    “當然,朕知道,你此次被送往宋營時,路途近二百裏,朕賜給你錦綢包箱的禦用馬車來乘坐,也需要數個時辰才能達到宋營。此瓶,你可快要到達宋營前,再藏於體內。”


    “現在,朕隻是看看你能否熟練地將此瓶子取放自如而已……”


    “免得你快到宋營時,你藏匿此瓶再出現紕漏,那就會誤了朕的大事!”


    皇妃曹氏迫於皇權的威壓,她屈辱地點了點頭。


    “臣妾遵旨……”


    形勢比人強,曹氏雖然不願意,也得按夏皇的旨意行事。


    她坐在大殿的地上,小心翼翼地將夏皇賜給的密封著九毒散的小瓷瓶,輕輕地放在了她身邊的地麵上。


    她用雙手正準備脫下裳之際;


    突然,被虛掩的殿門,被一陣狂風吹開。


    大殿之內,百盞火燭,燈火搖曳……


    暴雨前的狂風,不僅吹開了虛掩的殿門,還把李乾順放在的龍書案上的一擱宣紙吹散、吹飛。


    耳聰目明的曹氏,借著搖曳的燈火,她看到了十數張宣紙在半空中飛舞,有一張寫有黑色墨跡的宣紙,照比其餘潔白的宣紙格外顯眼。


    她驚鴻一瞥,看到了那張有墨跡的宣紙上的字跡,是她熟悉的夏皇李乾順的筆跡:


    “美女如衣輕,社稷似山重!”


    “衣丟尚可購,山崩不能複!”


    皇妃曹氏瞥見李乾順寫在宣紙上的這四句話後,她的心,瞬間,碎成了齏粉……


    不過,聰慧過人的曹氏,表麵卻未露聲色。


    此時,殿門外值守的老宦官,慌張入殿,跪拜道:


    “老奴罪應萬死,沒有關嚴殿門,讓狂風吹開了殿門,驚擾了陛下和皇妃……”


    李乾順氣急敗壞,吼道:


    “滾!”


    “給朕關嚴了殿門!”


    那宦官嚇得魂不附體,躬身後退,出了大殿,將殿門關得嚴嚴實實……


    李乾順借著恢複如初的燈火,急切地看向掉落在地的宣紙,隻見所寫那四句話的宣紙,落地後是背麵朝上。


    他放心地長籲一口氣。


    他俯身快速地撿起三四張空白的宣紙,蓋在那張寫字跡的背麵朝上的宣紙上。


    此時,曹氏的腦子飛快地轉動後,她故作關切地問道:


    “撿拾落地紙張之事,何勞陛下親自動手,讓臣妾來吧?”


    李乾順聽到曹氏的請求後,他立即斷定曹氏剛剛根本沒有看到他所寫那‘輕美人重社稷’的四句絕情詩。


    他急忙答道:“不必有勞愛妃。”


    “朕親自來拾就好!愛妃速速將那毒藥瓶,藏匿好了,練熟為重。”


    “臣妾遵旨!”曹氏眼角噙著淚珠,退掉下裳,叉開雙腿……


    …………


    李乾順將掉落在地的所有宣紙都拾起,重新放在龍書案上,並用鎮紙壓好。


    他再看向嬌美的愛妃時,曹皇妃已經完成了他交待的任務。


    李乾順看到後,自感胸中極度壓抑,憋屈地說道:


    “愛妃試著快速取出,以免給那個大宋狗皇帝下毒時,耽誤了時機……”


    “臣妾遵旨。”


    “陛下,如此,可否?”


    “愛妃取出時,略慢了些啊!”


    “朕建議那瓶頸處,當係上一段線繩。此繩另一端,當打結出一個比指環略大些的圓環。方便愛妃將其迅速拽出。”


    “臣妾遵旨……”


    “陛下,如此速度可否?”


    “可!愛妃辛苦了!”


    “愛妃可當場勤加練習幾次。”


    “臣妾遵旨!”曹氏委屈道。


    ……


    此情此景下,夏皇真想最後再寵幸一次嬌美可人的皇妃曹氏。


    可是,他現在力不從心了。


    原因是,自從大宋皇帝禦駕親征伐夏以來,夏皇李乾順就每日寢食難安,為國事操勞,體力已經嚴重不足。


    更為重要的原因是,他在心理上,已經被禦駕親征的趙吉逼得心理崩潰了,導致他身體暫時硬朗不起來了……


    李乾順令皇妃曹氏穿戴整齊。


    “臣妾遵旨!”


    李乾順看到愛妃曹氏穿戴完畢後,他叫來兩名傳旨宦。


    一名傳旨宦官,去急召剛回京的使宋的議和主使火速入宮麵聖……


    一名傳旨宦官,手持夏皇的親筆所書的聖旨和令牌,急調禦用馬車和百餘禦林軍騎兵準備護送曹氏,當夜啟程,去往宋營……


    ……


    曹氏看到夏皇李乾順連夜就想把她送走,她哭得梨花帶雨,央求道:


    “臣妾今夜一別,恐怕今生再難見陛下、皇後和臣妾的父母了。陛下可否容臣妾向皇後拜別、向父母告別?”


    “不可!”李乾順看著愛妃曹氏那楚楚可憐的俏模樣,他心一橫,咬牙切齒道:


    “遲則生變,愛妃不要再顧及禮數和親情牽掛了!”


    “嗚嗚嗚……”曹氏哭泣道:“臣妾遵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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