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知


    說來奇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要介紹自己,但就這樣吧


    我的一生有很多成就


    通常我會被人稱之為努力的天才,因為我總是能先人一步拿到成果,又總是能完美的完成任務


    說句實話,我從不努力


    無論是上學,還是現在的做研究,我的人生與努力無緣


    得過且過或者隻是傲慢,但結果如何,我也不在意了


    我是個典型的事實孤兒,我的父母自打我出生開始記事情就沒怎麽管我,我是由我奶奶帶大的


    林塞是個神奇的地方,很割裂,有時候給人一種又老又年輕的感覺,挺荒唐的


    在我小時候,奶奶曾經告訴過我,林塞有一部分是好的,有一部分病的徹底


    但我不清楚,他說了什麽,朦朧的記憶並不可信,我也把它忘了


    把這件事忘之腦後,繼續著日常生活,起床,洗漱、進研究所擺弄的各種科學儀器,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以避免跟別人談話,偶爾突發靈感就把它記下,待後日將其實現,我的生活也就這樣了,說是項目負責人,但實際上也隻是個普通研究員而已


    總而言之,我的生活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壓力小一點而已


    那本是平常的一天,我擺弄的這些我再熟悉不過的儀器,地路測驗的結果,解答下屬的疑問之類的,隻在這天我那越活越年輕的奶奶突然告訴我要去參加一場了宴會,挺可笑的,雖然我的經濟水平不低,但說句實話,我並不社交,晚宴更是隻是出現在概念中的詞匯


    直到他帶著我去挑選了這身上的禮服時才對此有所實感


    真神奇啊


    但不舒服


    那群婦人是怎麽穿的這樣的衣服到處走動的時候,還能保持微笑的,索性我有一定健身的習慣,體態還算良好,不然我還沒有到船上就被勒死了


    [拓日號]是一艘很大的船,華麗,奢靡,飯很好吃,也就這樣了吧


    我對我的生活觀察總是不仔細


    或許也沒有什麽所謂


    放平心態,熬過這七天,[拓日號]就會在林塞的中央港口停靠在那時我就能下去,還挺簡單的


    暫時脫離工作的生活,讓我感到還挺有趣,但也沒有那麽有趣


    臨近傍晚,我們才進了劇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原因,劇院看起來比[拓日號]都大,但本就昏暗的場景,讓我更無法判斷距離,所以我放棄了,居然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人平靜坐下的魔力


    奶奶坐在我的身旁,叮囑我安靜的看劇目,或許是這些長輩都愛叮囑吧。說實話,我平常的話極少


    劇目怎麽說呢?很精彩,都很精彩


    尤其是最初那個林塞的劇目,據我帶來的同事說寫的很真實,我不記得這個同事的名字了。奶奶說可以多帶一個人我就選了,隨機抽的


    劇目裏的世界與我的世界相隔太遠,我無法對此共情,但我依舊為故事本身的精彩而鼓掌


    就在最後一個劇目即將結束,我終於可以從這張坐了不知多久的椅子上解放出來的時候,頭頂的吊燈掉下來了


    不隻是劇幕裏的吊燈,更是我頭上的那頂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就懸停在那上麵了


    說句實話,我是震驚的,或許那隻是如同一些劇目表演中特有的專門用來嚇觀眾的裝置之類的。回過神來,我就看到一具屍體,一具男人的屍體在那腐爛著


    說恐慌也有,說恐懼也有,但我當時想的是盡快帶奶奶離開這裏,但我發現大門根本打不開啊,無論怎麽拉,無論怎麽轉側移,還是推我甚至向上提了提沒有用,拉不開,推不開,更沒有上鎖,外麵的人更沒有理由去堵住門,我想不明白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整個劇院中隻剩下寥寥幾個人了,有的人躲在了沙發底下,有的人走在緊張的四處亂看


    然後我聽到一聲小孩的叫聲


    他叫我去到他那邊,待在觀眾台上不安全,說實話,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所以我隻是選擇停住看著他


    然後他的身邊就突然出現了一隻老虎


    我被嚇到了,這是怎麽做到的?憑空出現的?一隻看起來巨大的老虎,比在動物園裏見到的都大


    隨後,我聽到了一聲虎嘯,相對於剛才的謀殺,這種明確的威脅反而沒有嚇到我,隨之而來的又是一聲槍響,這時候我甚至還沒有回過神來,當我看向那個開槍的人時,那個人就已經被扣上了手銬,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隨後那個小孩出聲威脅道,或許不是威脅,總之,我們都聽從那個小孩,走到了舞台之上


    在這個過程中,我撿到了一朵花


    一朵柔軟的散發著清香的橘色薔薇,他真好看,我把收進了我的小包裏


    當我們都登上舞台時,那位[劇作家]打了個響指,舞台裝置也隨之啟動


    紅木質的桌椅以及其上的食物就被升了出來,我們還要閑心做這個啊


    因為確實餓了,我在那些聲稱自己是禁忌獵人的人用餐後也開始吃了


    評價是挺好吃的,跟船上的食物有的一比,話說船上的食物就是這裏供應的吧,但口味不同


    剛弄筷子沒幾口,我就親眼看到那個男人手上的手銬消失了,他手上的手銬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花瓣,這真的令我震驚


    我的奶奶在這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什麽,實際我沒聽清,反正就是一些以後都會遇見之類的話吧


    短暫的震驚後,是濃烈的好奇心。我頗為好奇,這究竟是什麽,真神奇啊


    世界果然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經過那些討論和那個孩子的統計,我也大致認清了周圍的人


    那個被叫做海洋的人對其他禁忌獵人的稱呼是一種名詞,搞不太懂,那是一種代號嗎?


    那群獵人又用什麽神奇的小道具做了一個禁閉室之類的東西,在我的視角下,他們模糊不清且沒有聲音,相當奇異,這個時候我那個沉默半天的奶奶又對我說話


    他說,這些人是能力者,我的理解是有超能力的人,簡單明了不是嗎?幹嘛要搞那個歸類呢?


    坐在我側對麵的那對父子似乎有點爭執,雖然沒有開口,但他們的眼神已經打了半天架了


    那位總統女兒似乎已經開始寫起了遺書,喝水之餘,我看瞥了一眼,字還挺好看的


    那位被銬起來的人,原來是德薩米奧的國防部部長,難怪脾氣那麽暴,他那巨大的胡子在吃飯的時候都氣的抖了起來,似乎對現狀很憤怒


    那位波特,算了吧,眼神太清澈了,畢竟隻是個大學生嘛


    那位冒險家給人的感覺就很輕鬆,他似乎對現狀早有預料一樣,但為什麽?


    維爾...畢竟上司死在自己麵前,多少也不好受吧,但總感覺他吃的很多


    那位能源部部長的女兒,怎麽說呢?他清澈的程度跟那位波特有了一比,而且看起來嗯,大學生


    用餐的時間也不過半個小時,我瞟了一眼手機,已經十二點半了,手機果不其然的無線號呢


    然後就是第2個死者,以及那一位劇作家的莫名發言,我的理解是在劇作家的能力保護下,我們沒有被凶手直接一下全殺了,而且他有能力在找到凶手之後複活所有的死者,說句實話,我不信,但我好像又不得不信


    獵人們靠近那冒險家的屍體,那位叫海洋的人指出了他背上的圓圈是一種符號,說是愛神的然後他們又進私密聊天了


    然後就是一大堆又一大堆的討論,大部分普通人幫不上什麽忙,大家都裝著自己很忙的樣子,但又隻能在這裏等,沒有人敢,嗯,對,除了那位科勒,沒有人敢去催這些獵人,畢竟人家很強嘛


    其中,一位獵人說自己是一名心理醫生,要為我們所有人做一次深度的心理檢療,隨之原本的座椅變成了一套心理診療設備,中間也出現了隔牆,儼然變成了一家心理醫院的布景


    我挺高興的,畢竟很久沒做了,但是好像很多人都不高興的樣子,尤其是那位科勒,他最後是被拖進去的,他隻能大聲嘶吼著德菜米歐不會放過獵人,但那位德薩米奧能源部部長的女兒,也就是圖勒,是一腳把它踹進去,國際爭端是這樣的,令我大開眼界


    檢查到一半時,出現了第三位死者,是我的奶奶


    我很傷心,但傷心畢竟無用,我也隻能安心的接受這心理檢查


    但是為人的心理檢查過後,大家的心理狀態好了很多,就連我這一個剛死了親人的人都頗為鎮靜,他是怎麽做到的?


    那位劇作家又打了個響指,原本的心理醫院又變成了餐廳,大家都坐下,享受起今天的夜宵已經臨近淩晨三點了,隨後第四位死者是奧尼爾,他被發現在廁所中死亡,幸好他死的時候隻是在化妝,不然的話我都不敢想,這種時候也要在意化妝嗎,不過這倒給他留了一個很美麗的屍體


    他的死法與第一位死者相似,但這次是刀被捅進肚子,而不是胸腔,上麵那個愛神的符號好像越來越明顯了,這是什麽召喚儀式嗎?


    隨後又是一段用餐的時間,他們似乎找到了點線索,他們向我們承諾不會有第七位死者,說是不會,但他們的態度其實更像第七位死者時這個儀式就會完成,我驚歎的表示,他們真不關心我們的命,雖然最後能複活吧,但想想還是蠻有心理陰影


    等待的時間中是無聊的,我帶來了那個研究員也就是李勳提議和圖樂以及柯萊玩牌,他們找了那位劇作家申請,不出意外,他們拿到了三副牌


    或許他們3個實在是太無聊了畢竟是大學生,反正現在又不能睡覺,我也走過去圍觀,他們玩牌了


    李勳雖然是那個提議玩牌的,但卻是輸的最慘的,不過畢竟他們沒有什麽賭注,畢竟國際身份在這裏


    然後李勳就成了第五位死者,這一次,大家都頗為冷靜,這既是那次心理谘詢的結果,這也是大家對此習慣了的結果,或許有些人已經絕望了,不過我還沒有就是了


    一如往常的獵人檢查環節,這一次他體表沒有刀,刀在他的體內,那群獵人就當著我們的麵就把他解剖了,指出了刀的位置,他插在了他的心髒裏,在他的體內插在了他的心髒裏


    我看著有點犯惡心,波特直接就吐了,就連科勒這種見慣死亡的軍人都覺得太過激了,李勳死在柯萊麵對他來說看起來沒什麽,但當獵人們將李勳直接解剖時,柯萊反而哭了起來,他抱著他的父親杜蘭,哭嚎的想要離開這裏,他就是我說的已經絕望的人


    那為維爾,坐在桌上掩麵哭泣,他隻是在哭而已,他並不是絕望的人


    我皺著眉眉頭,看那群獵人的所作所為,我能理解他們對找凶手的熱情,但這真的太過激了


    我詢問他們沒有更好的方法


    獵人們對此,表示習慣就好,但是這對普通人來說,好像不能習慣


    待這重新又坐到椅子上


    這令人懷念的最初的椅子


    空了幾個座位,但似乎又沒有什麽


    第六位死者是我,那隻是一瞬間的感受,我感受到有刀在我體內穿梭,我感到自己和能在處離身體,這真的神奇


    在意識斷線之前,我開口


    ..


    ..


    ..


    ..


    “凶手你好,你可以叫我[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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