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麵子?你有什麽麵子?你家是開麵粉廠的?人家憑什麽給你麵子?顯得你臉大?”


    雷夢殺一臉的受傷,“這不是衝著您嗎?”


    “別,可千萬別衝著我,我的臉再大也大不過公理正義。瞧瞧他們打的都是什麽旗號?替天行道,除魔衛道。


    幫助邪魔外道,你想對抗整個天下啊?你有這抱負,我還沒這膽量呢。你快讓我多活幾年吧。”


    雷夢殺辯解道:“什麽替天行道,除魔衛道,他們分明是衝著人家的功法秘術去的。說的冠冕堂皇,要不是他們貪婪成性,步步緊逼,那位仁兄怎麽可能大開殺戒?”


    李長生:“理是這麽個理,但是有誰承認是衝著功法秘術去的?那小子殺了人是事實,製造活死人也是事實,而且又非北離人。所以啊,他的結局其實早已注定了。”


    “這麽說他必須死了?”


    李長生笑了笑,不置可否。


    哎,年紀輕輕就已是逍遙天境的實力,隻可惜出來的太早了,要是再等上幾年,這世間能拿下他的就不多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股強大的氣息由遠及近飛速駛來,驚的馬兒都不敢前行。


    瞬息之間就見一人手持雨傘從天而降,落在路旁的樹梢上,麵容俊朗,神情倨傲,身姿瀟灑飄逸,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李長生,好久不見。”


    雌雄難辨的長相,男女交疊的聲音,渾身上下充滿了邪性。


    雷夢殺三人全都朝雨生魔看去,神情大動,確認招惹不得。


    雷夢殺好奇的問道:“師父,這人誰啊?居然敢直呼你的名字?”


    不等李長生開口,就聽鑰瑤說道:“劍仙雨生魔。”


    李長生朝身後斜看了一眼,“不錯,此人正是劍仙雨生魔。這世間能跟我掰掰手腕的也就隻有這一人了,不過也隻是掰掰手腕而已,他想贏過我,還差的遠。”


    雨生魔:“李長生,你還是這麽狂妄。”


    李長生閃身來到雨生魔對麵,“我狂妄自然有狂妄的資本。”


    說話間,又有一道身影踏著樹梢,如履平地,快步朝這邊飛過來。


    眾人都認出來了,來人正是葉鼎之。


    葉鼎之:“師父,你怎麽來了?”


    李長生看向葉鼎之,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這是你徒弟啊,我說氣息怎麽這麽熟悉呢。”


    葉鼎之對李長生行了一禮,又跟車上的三人打過招呼,急切的對雨生魔說道:“師父,北離各大派道貌岸然,圍攻林驚天,我正準備去救他呢。現在你來了,你能不能幫忙把他帶回南詔?”


    李長生笑道:“小子,你是當我不存在是嗎?”


    葉鼎之挑眉,“李先生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李長生看向雨生魔,“本來我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現在你來了,倒讓我找到了借口。打一架?”


    雨生魔攔住葉鼎之,“這事你就別參與了,你也救不了他。”


    葉鼎之急道:“師父,他是我朋友,還救過我的命。我怎麽眼睜睜看著他死而無動於衷呢?”


    “那你想怎樣?衝進去跟他一起死?怎麽,你葉家的仇不報了?你要是真有這樣的決斷,那你就去吧。”


    雨生魔的話給了葉鼎之沉重一擊,低頭陷入糾結,他抬頭看向師父,意思不言而喻。


    雨生魔:“我也幫不了他,他師父已經過去了,我答應煙淩霞幫她攔住李長生,之後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南訣刀仙也來了?真是稀客。那可是位大美人啊,當年曾見過一麵,十歲的年紀就展露出不凡的天賦,長得更是傾國傾城,隻可惜……”


    李長生惋惜的搖搖頭,又看向葉鼎之。


    “你師父說的對,這不是你能夠參與的。與其過去親眼目睹他的慘劇,還不如不見。他會體諒你的。”


    葉鼎之握緊雙拳,心頭在滴血。


    他知道師父和李長生說的對,若是自己過去,定然會忍不住出手,可林驚天近在咫尺,自己卻……


    雨生魔抬手一揮。


    葉鼎之隻覺得一股大力迎麵撲來,讓他無從反抗,推著他落在了一處空地上,身體被定住,動彈不得。


    雨生魔:“既然下定不了決心,我就替你做主了。要怪就怪我好了。”


    葉鼎之看向半空,起初還奮力掙紮,可聽到這話後,頹然的泄氣了。


    他在暗罵自己無情無義,表麵看起來很想去救林驚天,實際上還是很滿意師父的做法的。


    是師父給了他梯子,讓他的見死不救變得心安理得。


    李長生也對身後三人說道:“雷二,你們過去吧。記住了,把人看好了,別腦子一抽就衝上去。”


    雷夢殺:“知道了師父。架!”


    馬車啟動,繼續朝那座不知名的小山駛去。


    李長生:“打一架?”


    雨生魔:“不打架,我找你來做什麽?”


    李長生:“那就打一架吧,我已經許久不曾動手了,高手寂寞啊,不像你們還能找人切磋。”


    這是埋汰誰呢?


    天下第一就不當人了?


    雨生魔黑了臉,“你廢話真多。”


    隨即兩位當世頂尖強者展開了驚天動地的決鬥。


    可憐葉鼎之還被定在地上,像是在樹下躲暴風雨的小兔子,弱小又無助。


    ……


    清晨白霧散盡。


    各門各派像是約好了一樣,各自占一個方位,誰也不擠著誰,一起浩浩蕩蕩的往山頭走去。


    瞧瞧,這就是名門正派,行走起臥全都是規矩,不像是那些江湖散人跟一窩蜂似的橫衝直撞,到頭來撞的頭破血流。


    統一的服飾,統一的裝束,誰是誰家的人一目了然。


    偌大的小山頭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廣場,從前無名,今日過後一鳴驚人,就跟林驚天一樣。


    中間坐著一頭困獸,這頭困獸實在太囂張了,居然坐在一堆屍體上。


    那些屍體壘砌的像是一個王座,困獸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麵,仰著臉,金燦燦的陽光打在臉上,一派的安然享受。


    土黃色的地麵被血染成了紅色,風都帶不起一點塵土。


    所有人都在看向林驚天,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貨物,一個盛滿山珍海味的餐桌。


    而這些門派就是聚在一起的客人,接下來就是商量該怎樣分贓這一桌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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