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亞琴結婚後,村裏的媒婆仿佛盯上知青這個群體。


    時不時的有人去知青點探口風。


    不論男知青還是女知青,都是城裏來的,又是知識青年與村裏的姑娘小夥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以前也不是沒人想過。


    隻是前些年有那不像話的村子,直接整那硬娶硬嫁的事,有的甚至更惡劣。


    上頭連續整頓了一批人,又不停的開會給所有村幹部打預防針。


    之後確實都消停了。


    但這麽多年過去,這些知青也沒幾個見能回城的。


    不就是要落地生根的意思?


    若是知青們自己願意,領導肯定也不會幹涉,就像村長大孫子不就娶了人家女知青嘛。


    當然,村裏人也不是所有的都能看上。


    比如去年來的那些男知青,就沒什麽行情。


    一天四五個工分都夠嗆,連自己都養活不了。


    誰家會把閨女嫁這樣的,就算閨女願意,那父母也不幹。


    行情最好的男知青是韓國棟、程家旺和曹振東。


    這三人在村裏的時間長,也不是那討厭的人。


    有文化還能拿滿工分,又是孤身一個人。


    嫁了閨女和入贅到自己家幾乎沒兩樣。


    缺兒子的人家對此更動心。


    女知青就隻有錢麗影和時萋能自給自足,長得好工作又好。


    自然也被納為目標之列。


    “方知青,我說的那家條件真不錯,那五仁兒一表人才的,你應該也見著過。家裏三個兄弟他是老小,我可跟你說,老小最吃香了。到時候有了男人依靠,之前衛生所被砸的人根本就不用怕……”


    時萋被這個上門說親的人纏得實在是煩,她已經明確拒絕過了。


    對方還是沒完沒了。


    “還是那句話,嬸子我是要回城的,不會留在這裏。”她又不是像江淑月那樣走關係回城,所以也不怕人多知道了使壞。


    李媒婆撇了撇嘴:“回城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不如給自己找個家妥帖,省的你一個人在這兒孤零零的。”


    時萋喊了一聲:“大黃。”


    大黃嗖的一下竄出來,衝著李媒婆“汪汪”一頓叫。


    從小黃到大黃,隻需要短短四五個月。


    李媒婆被貼過來的狗臉嚇個後仰:“唉呀媽呀,你說說你養這玩意幹什麽,浪費糧食又嚇人到怪的。”


    時萋淡笑:“嬸子你看見沒,我大黃比人強,一吆喝就能來給我撐腰。誰敢翻牆頭,這回準能咬下他塊肉。”


    大黃接收到主人的眼神,立刻呲牙。


    它憑借主人周身的氣息就能感覺到,這人不受待見。


    李媒婆一看狗呲牙了,連連驚叫:“你可拉住它,這咋還張嘴呢。你這可是衛生所,人來人往的萬一咬著人怎麽是好。”


    “沒事,我這有藥,立刻就能治。都省了出診的時間。”


    看時萋油鹽不進,李媒婆板了臉:“你自己想想吧,都多大歲數了,再靠下去連像樣的都找不著。”


    這話說的不好聽,時萋嘴裏也沒有好聽的話。


    “嗯,我就想自個一個人待著,每天想吃什麽吃什麽,想躺著就躺著。我和嬸子的追求不一樣,嬸子你可能不大愛過好日子,就喜歡累死累活伺候一大家子,時不時再挨頓揍。我就不行了,我沒嬸子抗揍。”


    李媒婆去年因為給人介紹的對象有問題,被女方追到家裏討了賠償。


    當晚讓男人揍的事在村裏可傳了好一段日子。


    李媒婆一拍桌子,剛伸出去的手指緊忙縮回來。


    大黃呲著牙發出“嗚嗚”的威脅聲。


    剛剛她要是收的慢了,準得讓這畜生咬下一口肉去。


    攆跑了人,時萋摸了摸大黃腦袋表揚。


    當然也不能光是口頭表揚,她起身做了鍋蛋炒飯,她一盛出一碗,其餘的全倒進大黃的飯盆,又額外給它加了兩塊雞肉。


    大黃搖著尾巴專心幹飯。


    時萋則邊吃邊計劃,今年的夏收和秋收她都不參加了。


    不然看她能幹,到了年底發的糧食和肉一多,又得遭人惦記。


    不如每天就這六個工分,撐不著餓不死。


    反正她也不差那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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