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莘的院落規格與她的相差無幾,陳設更是類似。


    進了何時莘閨房後,她的丫鬟果兒給二人端上了茶水點心,隨後退了出去。


    時萋打趣道:“我還是覺得喊萍兒舒服。”


    何時莘愣了愣,片刻後明白她說的是什麽,白了妹妹一眼:“休要胡說。”


    果兒那丫鬟的本名就叫郭萍。


    還是郭氏在世時從娘家的家生子中挑選了幾個半大孩子,想給兒女做小廝丫頭。


    自小叫習慣了的,隻是進府後這名字沒叫上多久,便因為與平姨娘的名諱相衝,被改成了果兒。


    雖說隻是個姨娘,又是同音不同字的。


    可怎麽也算半個主子,當時平姨娘未出嫁的大女兒何時妍聽到,立刻找了忠勇侯哭訴。


    郭氏出身武將家庭,本來就不在意這些。


    被忠勇侯提到了麵上,她也就讓何時莘給改了。


    那時候何時莘年紀還小,有些倔脾氣,硬是私下裏喊了小半年……


    再次聽到“萍兒”這名,何時莘恍惚了一下。


    時間過去的太久遠,在她的記憶裏已經沒什麽印記了。


    怔怔的看了時萋半晌,才笑道:“難為你四五年前的事了,還記得。”


    她都已經沒什麽印象了,反觀七妹談起這些還,還仿若昨日隨口就能說出來。


    小七……應該和她們不一樣。


    “……六姐你這話有意思,說我癡傻嗎?七歲還不記事?”


    何時莘無奈的歎息:“瞧你,總是在旁人話裏挑刺。”


    時萋一甩手搭在盤著的膝上:“你們說的話若是沒問題,我也挑不著。”


    不想繼續和這潑皮似的妹妹拌嘴,何時莘板起臉來:“說正事了,我前段時間給外祖母寫了信箋過去,想把母親的嫁妝鋪子拿過來一兩間打理,算是練手了。到時候收益我們自己入庫,手裏攢了銀子也能寬裕些,再就是出嫁前咱們也提前學上幾年。如今的侯夫人到底也不會手把手的教我們這些……”


    時萋訝然,沒想到何時莘找她來說的是這個。


    事關自己利益,她自然也沒意見。


    姐妹倆的關係雖是一般,到底在這個府中是至親姐妹,倒也比旁人要近一些。


    特別是時萋與何時儷鬧掰之後……


    “那外祖母會同意嗎?”


    何時莘笑了笑,似胸有成竹:“會的。”


    “對了!是不是要和侯夫人說一聲,她如今有了身子,應該也不會插手。”時萋將話題引到張氏身上。


    何時莘蹙了蹙眉頭,又想起了張氏的肚子。


    “她沒心情管咱們這些瑣碎的。”


    時萋見她沒了說話的心情,又攀談不出別的來,索性起身:“時辰不早了,六姐我先回去了。”


    何時莘點了點頭,招呼了釧兒、銖兒進來:“仔細照看著你們七姑娘,離那荷花塘子遠點走。”


    而後朝著果兒吩咐:“把我那八角玲瓏燈拿給她們,那個亮一些。”


    時萋由著釧兒給自己穿了鞋,跳下榻後擺手:“六姐少操些心,年紀不大卻跟曲嬤嬤似的了……”


    何時莘啐了她一口:“小沒良心的,我是為誰好?”


    …………


    出了何時莘的院子,時萋的精神力外放,一直到自己院子外,都沒見何時莘說過什麽。


    她心中暗歎,這六姐都比張氏穩重。


    從來不自言自語,什麽想法都憋在心裏。


    她的精神力如今釋放距離要比竹子遠一些,隻不過範圍有些單一,也沒有竹子的後台關鍵詞設定,能立即識別以她為中心點方圓百裏內的突發事件。


    忠勇侯府是曾祖父那輩建立的,當時聖眷正濃,所以在眾多侯府中,屬於規模最大的那批。


    竹子的監控隻能覆蓋到後院及正院的一部分。


    此刻何時莘麵色凝重卻沒有吐露出一個字,但平姨娘那邊卻有大發現。


    剛剛已經回前院的何榮聞,不知是什麽時候又鑽進後院的。


    他與平姨娘正聊著今日侯夫人有孕一事。


    時萋回到閨房便讓丫頭們送熱水、拆發髻。


    快速洗漱完畢後,將人打發了躺到床榻上趕人:“今日累了,你們都下去歇著吧!”


    釧兒笑道:“剛剛看小姐你還很有精神,這會兒說困就困了?”


    見時萋揉眼不想搭話,想著是真困了,釧兒上前給她掖了被角:“今日奴婢守夜,小姐醒了就喊奴婢。”


    釧兒守夜並不是蹲守在門外,那都是宮中太監的規矩。


    而是合衣睡在外間的小榻上。


    其實和下人睡覺的屋子比,居住條件也差不多。


    有些丫鬟甚至覺得在外間住更舒服,像釧兒、銖兒這樣的貼身丫頭,也是兩人睡一個下人屋子、一張床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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