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聽下去,而是跟著李衍窈飄出了會議室,她走出會議室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窗邊,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支煙點了起來。


    我看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隻一口就燃燒了將近十分之一,然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完之後,她呆呆地看著手上的煙發了一會呆,毅然扔掉了手上的煙,一腳踩上去還碾了幾下。


    抬起頭,看著正前方,正好也是我飄著的地方:“我李衍窈一輩子投資從不出錯,我就不信這一次會錯。”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老弟啊!你可得爭點氣啊,或許這是你我最後的機會了。”


    說完,又變回了那個萬事皆在掌控的禦女樣子,走向了電梯,然後回到了icu外我妻子的旁邊開口安排道:“孟老哥,你和嫂子先回去看著你孩子吧,我在這裏陪著弟妹,然後這幾天就要辛苦你們了,我們輪流守著,任何情況都必須第一時間知道。”


    餘紅梅還想說什麽,卻被孟瑜拉了一下阻止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一會做好飯送過來,無論如何吃飽了才有力氣等他蘇醒,弟妹,你不要太擔心了,肯定會好起來的。”


    說完,孟瑜和餘紅梅夫妻就先走出了醫院,而李衍窈抱著我妻子的肩膀說道:“弟妹,你別太擔心了,剛才十幾個專家做了會診,都說會沒事的,隻要他有足夠強的求生欲就能好起來,隻是可能需要不少時間。”


    我看到我妻子抬起她滿是淚水的臉,一陣心疼湧上來,她沙啞著嗓子問道:“姐,真的嗎?”


    李衍窈故作輕鬆地說道:“那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們,好啦!不哭了。到時候他醒過來看到你還以為是我們欺負你了呢。”


    顧芝梅:“謝謝姐!我沒事,就是有點餓了。”


    李衍窈:“好,那咱們先去吃東西,不等孟老哥他們了。”


    “好!”我妻子站起來就往外走,我的妻子我了解,現在她的內心不知道有多擔心和害怕,但是外表總是一副“我很強大”的樣子,每次遇到事情都這樣故作堅強,而每次看到她這個表情我都知道她的想法,都會把她抱在懷裏。


    她可能是從小環境的原因,養成了什麽都靠自己,不在人前露怯的性格,這次哭成這樣,可以想象她的內心是多麽的煎熬。


    我不想讓她再這麽難過了,這一刻我想回到身體裏的心才真正被激發了出來,對我來講,我在意的人和事都很少很少,所以我飄在空中以後才那麽悠哉悠哉到處亂逛,根本不著急回到身體裏。


    現在卻有些著急了,於是我穿過icu的玻璃,進到了裏麵,我視線穿過了被子穿過了身上的病號服,看到了我自己的身體,此刻我的身體已經不是滿身的血汙,已經被清理得很幹淨。


    隻是整個身體倒更像屍體多過活人的身體,渾身上下都是毫無血色的蒼白,就算已經掛著兩袋血在補充了還是沒有太多起色。


    我呆呆地看著我自己的身體,此刻我想擠進去,卻是怎麽都進不去,是什麽原因進不去呢?我也不知道。難道是身體太虛弱,不足以承擔“靈魂”的重量?那應該不是,靈魂又沒有重量。


    那是因為什麽?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說法,說人暈倒很多時候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因為身體“害怕”主人受刺激之後出現過激行為,所以它會出於本能地“強行關機”。


    那我現在是不是因為身體太脆弱、太虛弱而被“強行關機”了,就像電腦和手機一樣,如果電量不足關機以後想要重啟就得充電。


    那我也需要充電?我的電充什麽呢?總不能是插上插頭吧?那還不得徹底涼涼。我的電應該是血液和靈氣,血液是基礎,這個隻能慢慢輸入和自己生產,而靈氣則是輔助品也是催化劑更是特效藥,它可以讓我更快地修複。


    但是現在身體裏的靈氣儲量也見底了,去哪裏弄靈氣呢?玉精觀音也是我妻子身上,她也進不來,難道隻有等了嗎?好像也別無他法了。


    二十四小時過去了,我妻子一直坐在重症監護室外麵,而我的身體也一直躺在icu,就連李衍窈都一直沒有離開醫院,隻是中途在附近的酒店洗了澡,她也拿到了我出車禍時接觸的兩個人的資料和近期的情況。


    孟瑜和夏沫也來到了醫院換班,也和李衍窈一起看起了資料,隻是我妻子又累又困,還擔心地躺在凳子上不願回去,卻也撐不住了。


    我也因為沒事可做便湊了過去一起看,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我能看到這一切。出租車司機沒有任何的問題,正常營運和正常的交班,沒有可疑的點也沒有不正常的地方,更沒有接觸其他任何奇怪的人。


    撞我的司機叫錢順利,30歲,因打架、故意傷人被判入獄8年,3年前出獄。找不到工作貸款買了一輛小貨車跑貨拉拉,有父母、姐姐、妹妹、妻子和兩個孩子;父親63歲,肺癌,母親60歲,姐姐45歲,妹妹38歲;妻子25歲,倆人的孩子一個2歲,一個幾個月大。


    資料事無巨細全部記錄得很清楚,包括父母的身體情況,妻子、孩子的情況等等,也沒有特殊的地方。


    唯一特殊的就是三天前見過一個渝大的學生,沒有查出來是誰,因為當時他們見麵的地方在高爾夫球場,距離太遠,附近保鏢又多,沒有任何人可以靠近。


    我看到這些資料基本上已經知道了是怎麽回事,肯定是姓鄧的那個人下的手,一股憤怒之火從我的心底升起,但是李衍窈卻不能確定情況。


    我聽到夏沫突然開口道:“誒,我突然想起一個事情,有一天司先生來實驗室沒多久,盧副校長帶著他那個外甥叫鄧什麽的來實驗室找過他,當時姓鄧的臉還腫得像豬頭一樣,據說是司先生弄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順便修個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司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司薑並收藏順便修個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