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怡聽了蘇語跟穆承遠的糾葛後,嘴巴微微張開,一副驚訝不已的表情。


    隨即她挑了挑眉:“所以你現在跟他是為了報複?”


    蘇語垂下眼眸,頓了頓,說道:“剛開始是,但現在又加了一些成分,我要替我爸翻案,單靠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不夠的,所以我得找個靠山。”


    “你這就是所謂的一箭雙雕,不過,小語,我怎麽覺得你對穆承遠不隻是隻有單純的利益呢!你就不怕到時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種感覺詩怡最清楚不過了,她對傅洋就是如此。


    蘇語走到窗前,被陽光鍍上金光的她,卻散發出一股清冷的氣息,她坦誠地點了點頭:“我對他,確實有過喜歡,不過你放心,現在的我很清醒。”無論如何,她都該時刻保持清醒,已經被丟過一次,她不允許有第二次,就算有,也是自己將他丟棄。


    穆承遠不在北城的日子,蘇語過得很平靜,她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接不完的案子,但她的重心還是放在穆氏集團的並購案上。


    這天,她一大早就來到了穆氏,和楊磊核對一些資料的細節,結束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她趁楊磊接電話的空隙,將所有資料放回公務包,起身正要跟楊磊點頭示意要離開的時候,他剛好收下了手機,客氣地對她道:“蘇小姐,穆總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聞言,蘇語拿包的手微微一頓:“穆先生回來了?”


    “是的,淩晨2點多到的機場。”


    蘇語抿了下嘴,狗男人真夠拚命的,那麽晚才到,現在就出現在了公司。


    然而,她現在壓根不想見他。


    “楊助理,麻煩你跟穆先生說一聲,我還有其它的事要去忙,就先走了。”


    越過楊磊,蘇語徑直朝大門走去,手還未觸及到門把,門就從外麵被推了進來,一抹清冷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穆承遠眸色深晦,蘇語看得有點心驚膽戰,自覺地往側邊挪了過去。


    男人輕哼一聲,抬步進來,楊磊很有眼見力,連忙退了出去,並合上了門。


    輕微的關門聲,讓不知所措的蘇語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從嘴角擠出一抹淡淡笑意:“穆先生,您回來了呀!”


    穆承遠坐在楊磊的辦公椅子上,交疊著雙腿,燃起一根煙,銜在嘴裏吸了一口,抬眸看她:“你這表情,好像不太想要我回來?”


    蘇語笑了笑:“穆先生,你說哪的話,你愛不愛回來似乎跟我想不想沒有關係吧!”


    “真的是個沒有良心的東西。”男人輕哼道。


    蘇語朝她翻了個白眼,唇角略微抿成一條線,一邊很正經地更正道:“穆先生,我是個人。”


    穆承遠懶懶地掀了掀眉,唇角勾起一個弧度:“那就是白眼狼。”


    蘇語將手負在背後,上前一步,羽睫微微顫動,俏麗又靈動:“穆先生指的是哪方麵?”


    男人沒有回答她,而是緩緩地起了身,來到她身前,神色淡然:“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更不是做事的場所,到我辦公室去。”


    蘇語敏感地捕捉到“做事”那兩個字,盯著即將離開的背影道:“我這個時候去你辦公室不合適吧!外麵那麽多人。”


    男人頓住腳步,抬手示意她看向自己的懷表:“十二點十分,下班時間。”


    言外之意,現在外麵沒有人。


    蘇語還是站在原地,不肯移動半步,現在跟著他走,就是羊入虎口,她可沒那麽笨。


    她笑著說:“都中午了,我好餓,我想去吃飯。”


    穆成遠眸色加深,他言簡意賅:“蘇語,我說過,跟我耍心思,你還是太嫩,當然,如果你想在這,我不介意。”


    說著,男人上前一步,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別,你先走,我隨後就到。”


    穆承遠倒是“聽話”,很幹脆地推門出去。


    蘇語倒吸了口氣,連忙撿起自己的公務包,走出楊磊的辦公室,直接奔向大門。


    透明的玻璃門緊緊合著,蘇語又推又拉,它卻是紋絲不動。


    這時,手機傳來微信新消息的提示音,她低頭掃了眼。


    狗男人【別費勁了,沒有員工卡壓根出不去】


    一語提醒夢中人,蘇語這才發現玻璃門的右側裝著門禁。


    她煩躁地拍了兩下,隨即手指在手機鍵盤快速地滑動【那我等他們回來就是了】


    狗男人【恩,你可以試試看,信不信我到時當眾把你拽進來】


    蘇語捏著手機,指尖微微顫抖,當然相信那個狗男人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朝總裁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辦公室的門沒有上鎖,蘇語輕輕推開一扇門,一縷陽光剛好照過來,落入她的清眸,刺得她有點難受。


    隨即一隻大手伸過來,將她一把拽了進去,順帶將門合上。


    穆承遠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他一手扣住蘇語的下巴,一手桎梏住她的細腰,呼吸炙熱,動作粗暴,似乎要將她給吞下去。


    蘇語喘不過氣,胸膛起伏,眼裏一片濕潤。


    她雙手抵著穆承遠的胸膛,想要推開他,可是男人卻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她越抗拒,他就越用力。


    最後蘇語隻能投降,由著他胡作非為。


    直到自己覺得快要窒息的時候,穆承遠才鬆開了她。


    蘇語撐著發軟的身體,眼裏有些起霧,她媚著聲音罵他:“禽獸。”


    穆承遠黑眸裏的欲望波濤洶湧,他輕哼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很好,我現在如果不做點什麽,就是禽獸不如。”


    聞言,還在喘息的蘇語意識到危險穆,連忙後退一步,抿著嘴道:“穆承遠,你大中午的都想著那種事,你是到了發情期嗎?”


    男人平日深冷淡漠的麵容此時溢出幾分不羈:“不是你說的我是禽獸嗎?禽獸不就時時刻刻都想著做那事?”


    蘇語頓時語塞,不知道如何辯駁。


    還沒有等著她回過神來,穆承遠已經上前一步,將她大橫抱起,完全不顧蘇語的掙紮和捶打徑直走向裏麵的休息室。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穆承遠直接告訴她什麽才是真正的禽獸,當然,蘇語也不是省油的燈,在情動之時,她細長的指甲深深地掐入男人的皮肉裏,在他的背上,肩上,胸膛留下了鮮紅的痕跡。


    隻是,她這些小伎倆對於男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被他當作了調情的佐料,一次又一次地激起了他更深的欲望。最後,她在他猛烈的攻擊下,昏睡了過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內一片昏暗,她躺在床上看著烏黑的房頂一會兒,才挪著身體爬了起來。


    “嘶”,全身像是被重物攆過一樣,酸疼得連動一下都不行。


    她怏怏地靠在床欄上,心裏早已把穆承遠罵了幾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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