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斬,你玩得太過火了。”麵對身陷囹圄的對手,卡卡西作出審判,“你野心勃勃…木葉很早之前就收到你脫離霧隱村,成為叛逃忍者的消息。


    “暗殺水影、政變失敗,你隻能帶著剩下的幾個部下離開。為了卷土重來,你居然與卡多這種敗類為伍…”


    卡卡西做出了醜、卯、申三個印。


    「雷切」


    暴躁的雷遁查克拉在右手上匯集,變成實體化的電弧,隨之一同產生的還有仿佛無數隻鳥和鳴的刺耳噪聲,無論從視覺還是聽覺判斷,都是毫無疑問的強大忍術。


    “你要殺的達茲納先生是這個國家的「勇氣」,他要建的這座橋是這個國家的「希望」。有太多的人因你的野心而死,這不該是忍者的作為。”卡卡西雷切在手,蓄勢待發。


    “我不管,我是在為自己的理想而戰,未來也不會有絲毫改變!”現在的再不斬光是站著就十分勉強,但嘴上依舊不依不饒。


    “我再說一遍,你的未來隻有死。”卡卡西話音未落…


    雷切已至。


    “噗——”


    令人頭皮發麻的、血肉被貫穿的聲音,四散的血液如雨水般飛濺,毫無保留地噴灑在卡卡西和再不斬的臉上、身上。


    這些誇張的血液全都來自白。


    沒想到以速度見長的雷切,在如此近的距離內,依然被他人以肉盾舍身擋下。最後的最後,白在再不斬身邊施展「魔鏡水晶」,先卡卡西一步來到再不斬麵前。


    甚至額外投射出幾枚飛針,破壞卡卡西的通靈卷軸,導致「八忍犬」消失,讓再不斬得以恢複自由身。


    “再…不斬先生…”白的生命已如風中殘燭。


    “我的未來隻有死?嗬嗬嗬…卡卡西,你又說錯了。”再不斬身上的重負消失了,“白…幹得好。”


    ——心裏的重負呢?


    “最後關頭還幫了我個大忙,我真是撿到寶了!”再不斬已經舉起斬首大刀。


    “嗖——”


    卡卡西和白的身影出現在稍遠的橋麵,身後站著久等至今的少年。


    “是你?”再不斬麵色極為難看。


    “你終於來了…”卡卡西已經等了很久。


    洛翼將白的腦袋一手托起,另一隻手按在他胸口的傷口,神色凝重。


    心肺貫穿傷,生命體征還能維持十五秒,很糟糕,但在預計之內。


    冷靜點,已經練習過很多次了。


    “洛翼,你…”卡卡西又驚又疑,難道說他想…


    “卡卡西老師,這邊交給我,請您…不要讓那邊那個人打擾我。”洛翼這時候也放鬆不起來。


    利用陰遁查克拉重塑肉體,陽遁查克拉幫助恢複生機,理論上隻要在大腦因缺氧死亡之前恢複身體機能,他就能向死而生…


    話說這個世界的人,記憶的載體是不是和大腦沒什麽關係?畢竟穢土轉生都能恢複生前的記憶。


    與此同時,小櫻已經完成對佐助的「驗屍」。


    距離醒來大概還有幾分鍾的功夫,希望他們不會急著給他燒了。


    另一邊,越打越強的卡卡西已經把再不斬玩弄於鼓掌,僅僅靠苦無便廢他的雙臂。


    “你輸了,再不斬…而且,你沒有察覺到嗎?”卡卡西收斂了戰意,大勢已去。


    “什麽?!”連斬首大刀也無力再握的再不斬,終於覺發現大橋盡頭的異樣。


    烏壓壓的人群,一個個的持刀弄劍,麵色不善。


    是集結而來的海盜和山賊,至少數十人的惡棍,光是站在那裏就散發著凶戾的氣場。


    “嘻嘻…打得怎麽樣了啊?”站在人群最前方的是壓軸登場的卡多。


    “卡多…你來這兒幹嘛?還帶著這麽多人。”再不斬已有所猜測,但還是質問一句。


    “嘻嘻…我改主意了,實際上我一早就這麽想了。”卡多的神情透露著不屑和戲謔,“我從來就沒想過要付你錢,再不斬,請你死在這兒吧。”


    “是…嗎。”再不斬皺起眉頭,果然和那小子說的一樣。


    “你們這些叛逃忍者很好處理。”卡多開始幕後黑手特有的自述環節,“等你們打得兩敗俱傷,我再用人海戰術結果你們所有人,如此一來我就一分錢也不用花了。


    “要說有什麽失策的地方,那就是你,再不斬。什麽霧隱鬼人,在我眼裏你不過是個引人發笑的小醜而已。”


    說得太好了,大醜嘲諷小醜的現場。


    “卡卡西,不好意思…我們就打到這兒吧。”小醜再不斬的目光平靜下來,“既然我不用殺達茲納,再打下去也沒什麽意義。”


    又覺得自己一切盡在掌握的卡多得意地上前幾步,來到了白的「屍體」前,“說起來我還和這小子有仇呢…哼,已經死了。”


    隨後極盡羞辱地踢了一腳。


    “混蛋!你在做什麽?!”鳴人怒不可遏,大喝一聲便要衝上前,結果被卡卡西一把抓住。


    “別衝動,好好看著。”寫輪眼在人群之中掃過。


    在卡多登場的時候,洛翼就不知所蹤了,他究竟想做什麽?


    而且那個少年…果然連他也無力回天嗎。


    “你好歹也說句話啊!他不是你的同伴嗎?”行動受限的鳴人難以抑製地向再不斬傾瀉怒火,“他一直跟在你的左右!你怎麽能這麽冷血!”


    “給我閉嘴,小鬼!白已經死了。”「鬼人」的背影此時有些站不穩,“我們之間隻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在忍者的世界裏,隻有這兩種關係。


    “忍者…說白了就是工具,我想要的是他的血統,而不是他的這個人,沒什麽好留戀的…”


    “鳴人,我們與他之間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再說…”卡卡西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服他。


    “別管我!他還是我的敵人!”鳴人掙脫開卡卡西的手,悲憤交加地指著再不斬的脊背,“白,他很喜歡你,很重視你,而你卻完全不在乎他!


    “為了救你,他連命都不要了!他連自己的夢想都沒有,卻落個這樣的下場…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他嗎?”


    在最後一句質問後,鳴人已經泣不成聲,而再不斬,終於也在與白無數的回憶中敗下陣來。


    “小鬼,別再…說了…”


    原來鬼人也是會流淚的嗎?


    “白…不隻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們才決意戰鬥的…我比誰都清楚這點,他就是一個濫好人。”雙臂盡廢的再不斬,隻能用牙撕開蒙麵的繃帶,“我輸了…


    “小鬼,就像你說的那樣,忍者也是人,無法成為沒有感情的工具…能和你們交手真是太好了。


    “把你的苦無接我用用。”


    發泄一通的鳴人,在看到鬼人的眼淚後也終於冷靜下來,把手上的苦無扔給再不斬;而後者,用自己最後的武器,牙齒,咬住了來自曾經的敵人的助攻。


    緊接著便對卡多發起了衝鋒。


    “啊?快!給我解決他!”大醜卡多手忙腳亂地鑽進雇傭的惡棍團體。


    而小醜…好吧最後的鬼人·再不斬,無視了一切的刀槍劍戟,勢如破竹地衝到人群的最後麵,卡多的跟前。


    “乖乖去死吧!”反應過來的惡棍們在他的後背插滿了各種武器。


    而卡多暫且還是腹部受創,“你想…見你的同伴,就自己一個人…去吧。”


    “很遺憾,我沒有和白…去一個地方的打算。”再不斬已經傷痕累累,依然沒有鬆口,“我要和你一起…下地獄。”


    ——如果是白的話,一定能上天堂的吧?


    “霧隱鬼人算什麽,等到了地獄,就能成為真正的鬼了。”交代完訣別辭,再不斬咬緊苦無,使出了最後一擊…


    讓卡多身首異處。


    最後,再不斬也力竭倒下。


    ——該說永別了,白。一路走來,謝謝你了…真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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