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水中的滋味如何?


    答案是香豔!


    曼陀羅的一雙手擁著衣衫盡濕的玉姬,二人被逼躲在秘道內,任由水浸至胸口,衣衫盡濕的玉人,淡紅肌膚若隱若現,衣衫緊貼在已盡透無限春光的酥胸,稍一移動,便輕輕搖晃,看得人心律不定,眼噴欲火。


    更要命的,是玉人生性豪放,在危難當前,仍肆意貪玩,臉貼臉的同時,竟伸出舌頭來舔曼陀羅臉龐,極盡挑逗之能事。


    吻過了臉,又吻耳背,直闖耳窩,如蛇纏綿,不停進攻,酥癢、酸軟與浪漫相互交織,在危機四伏下,格外刺激。曼陀羅偏偏不能阻止什麽,也隻好暫時任由玉姬胡來。


    過了一會兒,頭頂上的嘈吵、腳步聲仍是不停,反觀玉姬已醉入香吻,吻得愈更瘋狂。


    曼陀羅雙手也情不自禁起來,在水底下輕輕撫摸,哈……你也不能動聲色,就教你癢得要死。


    反攻啊,手在偷香,嘴也不懶,你吻我耳,我也要吻,好香、好軟,好一個玉姬。


    雙舌緩緩舐動,不動聲色,二人同樣麻癢難當,全身酸軟,心如鹿撞,怦怦亂跳。


    十尺平方的水道,春色蕩漾無邊,曼陀羅從二百年後趕來,又怎會知上天己安排了如此豔色美人。得不到二百年後的太乙夕夢,如今有玉姬的溫暖,倒填補了些許空虛啊!


    約半個時辰,頭頂上的一切聲音都已遠去,曼陀羅也完全迷失在色欲感覺裏,雙手不停在軟滑香軀上來回搜索,教玉姬欲火焚身,紗衣早已不知在何時褪去,露出光滑圓渾的香肩、深溝半裸的胸脯。雙頰通紅,不斷發出嬌啼聲,欲火狂焰,一發難以收拾。


    曼陀羅的手已放在最柔軟的部位,玉姬香軀如遭電殛,呀的一聲,完全投降了!


    “我先上去看個清楚,待會兒便再接你!”


    總不能在潮濕的水道下胡來吧,曼陀羅雖極不願意,也隻得先推開佳人,撇開石塊離開秘道,回到廟內先看個清楚明白。


    敵人已完全撤走,“山神廟”並沒發現有人,但廟外忽又傳來馬匹嘶叫之聲,曼陀羅立時躍出看個究竟,隻見一匹駿馬仍拴在大樹旁,奇怪,怎麽會有馬無人?


    曼陀羅拔身射上廟頂,遊目四顧,方圓十哩,絕對空無一人,怎麽會如此離奇古怪?


    步至良駒前,一陣香氣撲來,這坐騎的主人一定是女兒家,但追趕來的敵人,清一色全是男子漢,怎會有女流之輩?


    再徹底探查四周,實在沒有任何埋伏,曼陀羅惦記著仍身在秘道的玉姬,也就隻好作罷,回廟中再闖溫柔鄉去。


    甫踏入“山神廟”,全身被電殛似的驚震傻呆,心頭如萬馬奔騰,天啊,眼前絕色豔姬,春光乍泄,多麽叫人心動!


    玉姬扭身彎腰,把香臀輕輕抬高,那如玉晶瑩纖細的五指,捏著小布塊,輕輕抹掉餘下水珠,挑逗誘惑的姿態,配上輕描淡寫的動作,百般風情,蝕骨溶心的嫵媚,即使是坐懷不亂如柳下惠也難免心生綺念。


    水珠兒在散落的秀發上滴滴答答流下,有些又頑皮地爬上白堊似的兩頰,偷吻兩朵桃紅,旖旎媚色,令人心旌搖曳。


    不吞掉嬌花,如何能遏止欲火焚身?


    哈……比自己大二百歲的老婆婆,竟是色欲美人兒,教自己癡癡入迷,當真千奇百怪。


    玉姬側視,但見曼陀羅已進入廟中,還呆呆凝視著自己的白嫩香臀,薄怒輕嗔,噘起紅唇,更是風情萬種。


    “壞家夥,眼目偷窺,心又在胡思亂想了!”玉姬搖首,長長秀發帶水珠射飛,烏靈如夢,發絲隨風飄舞,水珠打在曼陀羅身上,好香,好香,香得教人全身癱軟……


    曼陀羅上前,把玉姬緊緊摟在懷中,他絕不會放過玉人,雙手十指,抱住纖腰,玉姬帶著三分靦腆,卻拒還迎,身體極力彎向後,這一來,飽滿的乳房便正好挺直在曼陀羅眼底下。


    曼陀羅澀然一笑道:“先前,不是主動進攻嗎?現下卻是全身抖顫,哈……女人真奇怪、真善變。”


    玉姬嫩臉泛紅,不敢直視曼陀羅道:“先前……我一時胡塗,哼,現下改變主意了,你……”


    話還沒說完,身體已被封了三個大穴,再也不能說出片言隻字,更糟糕的,是自丹田竟有一股好麻癢的氣勁,向四周亂竄,不斷盤旋,全身都搔癢難耐。


    “對了,是我剛點了你‘急脈穴’,任你如何強忍,一切情欲再也不能自控,你對我沒意思,便不會臉紅耳赤,你心動了,火便炙身熱膚,是要我還是不要我,你自己決定好了!”


    曼陀羅作弄玉姬,雙手在她粉臉上遊動,不斷以指尖挑逗,抹幹了水珠,卻又換來大汗淋漓。


    掙紮了好一會兒,終於崩潰了,曼陀羅把衣衫盡除的美人兒放在幹草之上,肆意亂闖禁地,白玉似的處子胴體橫陳眼前,一陣奔騰炙熱,疾湧傾瀉,原來,這便是極樂。


    乳酪一般的胸脯,原來需要強壯的肌肉嗬護。


    滑如凝脂的香膚,原來需要異性貼身擦磨。


    從輕柔到瘋狂,全身骨骼盡皆融化。


    手指緊扣,在曼陀羅背上留下條條血痕,幾度巫山,但願再來。


    如浪潮漲,高潮迭起,教人神智迷糊。


    現下才知道,沒有衣服的阻隔,摟抱才算摟抱。


    人生,沒有性欲,又怎算人生!


    女人,沒有狂歡,便枉為女人!


    偷歡當真比什麽都刺激,怎麽從來沒感受過這種痛快,原來真的如此精彩絕倫,太美妙了!


    耳鬢廝磨,柔情蜜意。眼前嬌娃秀眉微蹙,嬌羞不勝,玉頰如火,怔怔凝視,腦海中像有萬語千言。


    但玉姬什麽也沒有說,依偎了好一陣子,便穿回衣服,神態忸怩的獨自推窗望天,呆呆入迷亂想。


    曼陀羅正要上前之際,大變遽生,倚在窗前的玉姬突被點穴,一陣勁風拂過,便把她扯出窗外,疾奔而去。


    當曼陀羅醒覺追出,風飛凡的笑聲已響亮傳來道:“哈……幸而還是我這苦等了二百年的老鬼心思縝密一點,我的後世小子,失去了玉姬,紫中天便不會被她的嚴詞拒愛,以致剖腹自盡,曆史改寫,我就永永遠遠擁有玉姬的愛。”


    追出“山神廟”外,馬蹄聲已響起,神駒奔馳如飛,如箭離弦,曼陀羅欲上馬追去,但見先前廟外坐騎已倒斃血泊中,好個風飛凡,原來已先下手腳,教曼陀羅欲追無從。


    依據“天鷹血柱城”二百年前曆史,原來紫中天與異族將領白易數,二人同時愛上玉姬,正值兩族人展開生死大戰,雙方便協議哪方戰勝,便能奪得美人歸。


    白易數卻放棄了戰勝機會,獨自來到“天鷹城”擄取美人芳心,待紫中天凱旋而歸,玉姬一番決絕斷情的話,教他痛苦難受,最後為情舍身,剖腹自盡於城中巨柱之上,血染石柱,留下淒慘錯愛憾事,為後世傳頌不已。


    其後紫中天之部下眾將,把憤怒盡遷於白易數身上,將他百般折磨後再殺死,又於衣冠塚旁掘坑成“唾墳”,讓後世人盡情侮辱。


    玉姬忍受不了也為情自殺,卻被城民及紫中天部下,把她的骸骨葬於衣冠塚旁,永伴相連。


    被二百年後紫中天陰魂上了身的風飛凡,奪走了玉姬,豈不改變了曆史?


    成功搗亂乾坤?


    “哈……天意,倒真是天意弄人,蒼天啊,你的巧妙玄機,又豈是凡人所能識破,哈……”


    曼陀羅突地仰天狂笑,笑人算不如天算,可笑!可笑!


    沒有再追,反而退回“山神廟”內,曼陀羅究竟握有什麽玄機?真教人摸不著頭緒。


    二百年前的“天鷹城”市集,晨曦初現,還沒有太多城民。那在大道中心的巨柱,卻已屹立,威勢不滅。


    那唯一的“天鷹茶莊”,還未加上血柱二字,生意冷冷清清,看來沒有紫中天與玉姬的淒豔故事,加上染紅血柱,這茶莊必然無法吸引遊人,早就關門大吉了。


    曼陀羅獨自坐在茶莊內,遙望著那巨柱,自己的前世竟笨得為一個女人而剖腹自殺,含恨而終,真笨得可憐。難怪在二百年後輪回,自己變得風流成性,到處留情,一切都有因果牽引。


    茶莊內隻有曼陀羅這唯一的茶客,第二位進來的,全身染血,被利箭貫穿身體,密密麻麻足有一百枝奪命箭,血不停地泊泊而下,臉色灰白,能夠支持來到,實在奇跡。


    曼陀羅飛身上前攙扶,已離死不遠的苦私道:“對……不起,還欠徒……兒的嫖妓……


    債,下……世唯有……當你徒兒……好好任你差……遣,作為……抵償……清還好……


    了!”


    一枝勁箭再射來,貫穿咽喉,苦私兩眼一翻,便倒地不起,曼陀羅目送他死去,隻能苦笑道:“下世再見,小明!”


    穿破苦私咽喉殺箭,足有五尺長,發射之弓顯然極大,用者臂力實不可小覷,曼陀羅望向巨石柱之上,竟站著威風凜凜、昂然傲立、挺舉巨弓的“自己”。


    跟曼陀羅有七分相似,貌甚神勇,雙目炯炯有神,太陽穴高高鼓起,手臂上肌肉盤虯,一身鐵甲將服,毋庸猜想,來人必然便是曼陀羅的前世──大將軍紫中天。


    紫中天昂然道:“出賣我的人,都罪有應得,死有餘辜!異族狗種,你們五萬大軍已給我擊殺崩潰,你此縮頭龜今天才死在我箭下,倒算是太僥幸了!”


    曼陀羅凝視自己的前世,笑道:“哈,原來我的前世老鬼這麽嚴肅,是個老古板,老老土土,難怪沒人愛!”


    在更遠處,閃出了扛著一個大布袋的風飛凡,他的詭異笑臉在告訴曼陀羅,玉姬在他手上,沒有她的一番傷心話,紫中天不會在柱上剖腹,曆史便要完全改寫了!


    曼陀羅笑,人算不如天算,實在好可笑。


    聲音傳來,帶著幽香的鶯聲,好甜,可惜,話語內容卻教人傷心不已,痛心難受。


    “紫中天,我已決定了,我愛的是我表哥白易數,你我緣已盡,死心吧!”


    茶莊之內,忽地出現了一位玉姬姑娘,她不是在昨夜已被風飛凡擄走嗎?


    她,怎麽會又出現?


    那遠處被風飛凡扛著、用布袋包裏的,又是誰?


    “不!玉姬,你還愛我的!別胡說,你是我紫中天的!”巨柱上的紫中天,完全無法承受失戀的挫折,玉姬的一句話,已教他心碎腸斷,陷入瘋癡。


    玉姬毫不動容道:“別再自欺欺人,你愛我,隻因迷醉我的絕世美色,但我與白易數的愛,卻是情投意合,馬上纏綿,水道抱擁,又是刺激又是浪漫,有了這些溫馨情真,我才明白,為啥與你走在一起,總沒有半點浪漫感覺,哼!”


    每一句,每一字,都割破紫中天的心,承受不了失去愛人之苦,紫中天已陷入瘋狂。


    風飛凡絕對明白,瘋了的紫中天便會剖腹自殺,以求練成魔功,待下世再求回歸奪愛。不能瘋,自己明明已擄走了玉姬,怎麽都還有變?


    打開布袋,又是玉姬,怎麽會同時有兩個玉姬?


    “呀!”茫然不知所措之際,慘烈的剖腹已發生了!


    紫中天竟以手上利箭,咬牙切齒狠狠剖開胸腹,瘋癡笑道:“玉姬,又有誰比我更疼你、更愛你,我……可以為你而死……為愛而歿……白易數可以嗎……哈……”


    血不停流出,把整座巨柱石染得通紅,空中飛鷹急盤旋,血腥把它們都吸引過來了!


    紫中天癡笑道:“今生得不到你的愛,我還有下世,生生世世,絕對不會……舍棄……”


    完了,風飛凡跪在地上,他始終改變不了原來曆史,紫中天還是剖腹而死,一切不變。


    曼陀羅已走至其身前,一劍割斷捆住玉姬的粗繩子,笑道:“怎麽了,美人兒?又說不要跟來,又說不喜歡我,現在都穿幫啦!”


    玉姬呆愕,雙目定住,不懂回話。


    曼陀羅笑道:“你,太乙夕夢,跟著我穿過‘乾坤牆’,來到二百年前的‘天鷹血柱城’,所以我出水道後發現‘山神廟’外,留有你跟蹤而至的坐騎,你就進入廟裏,點了水道裏玉姬的穴,除去她的衣衫裝扮成她,接著還挑逗我,跟我……怎麽樣,沒錯吧!”


    太乙夕夢頓然既驚且羞,紅暈雙頰,嗔道:“你……這壞家夥,原來……早已識破了一切!”


    曼陀羅笑道:“在二百年前的今天,太乙夕夢沒有什麽和雲傲已定情的包袱,要愛便愛,還有一股偷情、偷歡的刺激感受,美妙痛快,我倆的情愛,就在迷茫中升華!”


    說對了,原來已決定投向雲傲的太乙夕夢,來到了二百年前的時空,再麵對不羈、有趣的曼陀羅,內心的好奇、春心,又被無故挑逗起來。


    嫁要嫁給穩重如山的雲傲,但要追求浪漫嘛,當然是曼陀羅吸引,充滿魅力。不自覺中,太乙夕夢油然而生玩樂短暫的浪漫情愛,刻意裝出誘人模樣來吸引曼陀羅。


    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她把一切障礙都衝破,豁了出去,盡情享受偷情刺激,盡嚐極樂。


    一段原已告終、了斷的情,又再死灰複燃,有了一次親密又太美妙的赤裸抱擁,忘情合體,已再不能自拔了!


    曼陀羅獻上深深一吻,氣連心,心連意,兩心同意,陶醉跨越二百年的兩世浪漫深情,這一吻,醉死了!


    在二人擁抱熱吻的背後,一大群飛鷹已俯衝而下,爭奪啄食紫中天的殘軀,死亡前震撼的呻吟,教人心膽俱裂,極痛極苦,都在嘶喊聲中表露無遺,好可怕!


    突然,風飛凡的身體漸漸幻化開來,化作點點煙塵飄飛。


    曼陀羅、太乙夕夢驚愕的同時,二人也同告幻化成煙灰,漸次飄散,“生命”流失。


    “哈……我明白嘍,原來我前世的‘輪回血限’帶生命穿過‘乾坤牆’的前生,是要倚賴前生的生命力,隻要前生的生命結束,一切外來的生命都會同時結束,再穿過‘乾坤牆’,返回下一世,哈……原來離去的方法就這麽簡單!”


    生命,來來去去,緣起緣滅,一切盡是天數。


    曼陀羅頸項上的玉佩,未能隨他回到二百年後的後世,跌在地上,被血柱上一滴鮮血玷上,便留有瑕疵。


    朦朧中,太乙夕夢仍看得一清二楚,冥冥中,一切都有主宰,一切都已注定。


    雲傲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原來就是前生白易數與自己的定情玉佩,還留有紫中天不忿的血。


    這一世,他得不到自己,惟有期盼下一生。


    二百年未了情緣,是欠下這笨人的債!


    斬不斷,理還亂,這份愛,到底還是要來,始終拒絕不了!


    來吧,再吻,擁抱熱吻!


    愛,就是要有無比勇氣,豁出去,義無反顧!


    愛,就是要有犧牲才算徹底!


    愛,就是要拚命付出,來吧,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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