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與太宰治並肩而行,猶如兩顆耀眼的星辰劃過熙攘的街道。


    他們所經之處,不時有路人投來好奇而又驚豔的目光,並忍不住偷偷轉頭窺視這兩位獨特的存在。


    太宰治那俊朗的麵容散發著濃鬱的古典氣息,仿佛從古老畫卷中走出一般,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優雅與高貴,那周身的氣息,完美契合了橫濱人對於物哀之美的極致追求。


    而身旁的德拉科盡管尚顯稚嫩,但身為外國少年的他擁有深邃立體的五官,相較於亞洲人的麵龐要更為大氣一些。


    尤其是那雙明亮如寶石般的眼眸,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熠熠生輝。再加上他那精致得如同教堂中降臨凡間的天使般的容貌,更是令人不禁為之傾倒。


    然而,這樣的讚美對於身為巫師的德拉科而言,卻是一種令其頗感不適的誇讚。


    此刻的德拉科正興高采烈地走在前頭,心情愉悅無比,時不時便被街邊那些稀奇古怪、別具一格的店鋪吸引住視線,駐足觀望一番。


    與此同時,跟在身後的太宰治臉上雖掛著淡淡的笑容,可眼底深處卻湧動著一片暗沉之色,仿佛隱藏著無盡的心事。


    “德拉科。”太宰治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莫名的穿透力。


    “我本以為你還會多試探幾次。”德拉科緩緩止住前行的步伐,目光沉靜如水,仿佛早已洞悉一切般凝視著太宰治。


    在德拉科眼中,太宰治無疑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且內心充斥著悲觀情緒之人。


    太宰治此人似乎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試探,手段繁多且花樣百出:


    或是以金錢利誘,或是憑借情感操控,亦或幹脆賭上自己與他人的性命,甚至不惜利用世俗觀念以及種種束縛作為籌碼。


    唯有當對方狼狽不堪、倉惶逃離他所處的那個世界時,太宰治才得以如釋重負地輕舒口氣,並流露出一種意料之中的神情來。


    然而,這世間萬物皆有例外存在,或許隻有中原中也能成為這個獨特的異類吧。


    他們二人之間所維係的那份羈絆,想必遠比他們所能目睹到的更為深厚。


    在動漫裏,對於兩人共同經曆的那整整三年時光僅僅隻是輕描淡寫地帶過,但那卻是由他們攜手並肩共同度過的漫長歲月。


    而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點點滴滴,於太宰治而言,必定是最為珍貴無比、值得悉心珍藏之物,同時亦是絕對不容許被任何人輕易窺視與觸碰的隱秘角落。


    “那麽,能告訴我,你們……究竟懷揣著什麽動機呢?”太宰治輕聲道,他的語調裏滿是疑惑。


    所謂的“目的”?像這樣的事物,無論從哪個角度去審視德拉科等人的行為舉止,都實在難以尋覓到絲毫蹤跡可言啊。


    太宰治一直以來都對自身的頭腦深感自豪,或許在其他領域他確實稍遜於亂步先生一籌,然而若談及對人心的精準掌控,他堅信自己絕不遜色於任何人。


    既然如此,究竟是什麽原因促使德拉科來救這個世界呢?


    又為什麽要向他們透露關於未來的信息呢?他為什麽那麽信任他們呢?


    就因為一部動漫嗎?


    這個腐朽汙穢不堪的世界,難道真的還有繼續存續下去的必要嗎?


    \"太宰先生。\"德拉科的嗓音輕柔溫和,宛如春風拂麵。


    \"為什麽您非要認定我做事必定存有某種動機不可呢?即便是凶殘的殺人犯,有時也可能出於一時衝動而犯下罪行啊。\"


    德拉科那雙灰藍色的眼眸,猶如深邃的湖泊一般,毫無波瀾地直視著太宰治。


    在那片澄澈的湖水中,既尋不到太宰治渴望捕捉到的消極情感,亦不見任何積極的情緒波動。


    它太過純淨......充滿了神性......


    太宰治不禁退縮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所有想法和意圖似乎都變得無處藏身,赤條條地暴露在德拉科眼前。


    這種感覺對於太宰治而言,簡直難以承受,堪稱致命一擊。


    “阿拉,德拉科看著不像是會激情犯罪的不法分子呢。”雖然隻有一點點相處的時間,但太宰治覺得自己看人還挺準的。


    “嗯,太宰先生說的對呢。”德拉科莞爾一笑,“硬要說個理由的話,我在找一個世界。但是我們約定過了,順其自然就會遇見。所以我在各個世界穿梭。”


    “而幫助這個世界,是為了我們自己的世界更好。”德拉科扭頭望向不遠處的橫濱海,滿目溫柔繾綣。


    “你想知道我在找什麽世界嗎?”德拉科看向太宰治,笑容有些古怪。


    沒有說謊,太宰治的直覺告訴他。但是,不能再問下去了,他的直覺告訴他,接下去的,不是他可以聽的...


    然而,太宰治並未將目光從德拉科身上挪開半分,他緊緊地盯著對方的嘴唇動作,試圖解讀出其中蘊含的信息。


    \"c\"? 他全神貫注地分辨著這個簡單的字母發音。


    同一時間,一陣尖銳刺耳的嗡鳴聲驟然闖入他的耳際,仿佛無數隻蜜蜂在耳邊盤旋飛舞;他的雙眼也逐漸變得朦朧不清,視野中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層薄紗所籠罩。


    德拉科僅僅做出了一個唇形,甚至尚未完整說出第一個單詞。


    麵對這一情形,他既感到無可奈何,又不免心生惋惜。


    原本,他滿心期待著太宰治擁有的“人間失格”這般bug的能力能夠抵禦住一名神明降臨時所引發的強大衝擊力。


    唉!看來這次試驗終究是以失敗告終啊~他輕歎一聲,緩緩抽出手中的魔杖,朝著太宰輕輕一揮,施展了一道治愈魔法。


    隨後,他若無其事地收起魔杖,衝著不遠處的監控攝像頭微微一笑。


    \"呼--好險呐!剛才我險些就認為自己真能有機會去拜見那位美麗動人的伊邪那美女神了。\"


    盡管身體依舊有些搖搖晃晃,但太宰治還是以一種令人驚歎的精確度穩穩當當地坐在了路旁的公共長椅之上。


    對於方才德拉科的舉動,他仿若全然未曾察覺一般,隻字不提。


    “哎?可是晚上中也先生邀請太宰先生了吧?如果現在去見女神也太可惜了吧?”德拉科優雅地在太宰治身旁坐下,舉手投足間盡顯出優良的家教與修養。


    當聽到太宰治的話時,德拉科不禁心生好奇,開口詢問道。


    “額......”太宰治微微一怔,心中暗自詫異:德拉科居然聽見了?他保證敦都沒有聽見。


    緊接著,他迅速恢複常態,臉上重新浮現出那副漫不經心、遊戲人間般的笑容。“德拉科還是個孩子呢,指代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喲~”


    說著,太宰治伸出手掌,毫不留情地用力揉搓著德拉科的頭發,將其弄得淩亂不堪。


    不知為何,隻要待在德拉科身邊,太宰治內心深處的黑暗情緒便仿佛受到抑製一般,難以湧動起來。


    特別是方才那道耀眼的白光,令他許久未曾體驗過的陽光般溫暖再度湧上心頭。


    起初,太宰治對這種感覺充滿警覺與反感,但此時此刻......回想起剛才德拉科所展現出的種種模樣,心裏清楚明白,這個孩子絕不似表麵那般簡單無害。


    “我才不是小孩子!快停下,別再揉弄我的頭發啦!”德拉科鼓起腮幫子,滿臉怒容地使勁推開太宰治肆意搗亂的雙手。


    “哼,我早就知道了,這跟我和哈利之間的情況如出一轍嘛。”德拉科嘟囔著嘴說道。


    外國的孩子似乎要比本國的更為早熟一些呢。太宰治滿臉誇張的震驚之色。


    心裏下意識地想起了中也。他們和德拉科哈利不一樣,他和中也之間終究存在著一道裂痕......


    一旁的德拉科敏銳地察覺到了太宰治那突如其來難以言喻的低落情緒。這隻黑泥精實在太難對付了,還是把這個麻煩精交還給中原中也先生去處理吧。


    太宰治自然也留意到了德拉科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巴不得自己趕緊離開的強烈信號。


    他若無其事地瞥了一眼那邊的監控攝像器,瞬間便明白了其中緣由。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德拉科與太宰治心有靈犀般地互相對視了一眼。


    太宰治慢悠悠地站起身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慵懶地伸展著身體,嘴裏還哼唱著由他親自譜寫的歌曲。


    他邁著悠閑的步伐,悠然自得地離開了這個地方。“一個人可是無法殉情的喲~”


    時間悄然流逝,德拉科沉浸在夕陽餘暉映照下美麗動人的橫濱海景之中。


    他陶醉於此美景之時,突然有一道黑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抬頭望去,德拉科隻覺得果不其然。


    來人擁有一張即便是雜亂胡須也無法遮掩的俊美的麵容。他穿著白大褂,看著像一個落魄醫生。


    那張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微笑,但那對暗紅色的眼眸深處,卻閃爍著精明算計、待價而沽的光芒。


    “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他問道。


    德拉科在他冰冷的視線下,禮貌地笑了笑。


    “當然可以,森先生。”


    森鷗外不意外德拉科知道自己,畢竟剛剛就是德拉科隔空對他發出的邀請。


    不過該警惕的還是得警惕。畢竟他可是很怕死的哦~


    “不知道馬爾福小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呢?”森鷗外很眼饞德拉科的治愈能力。但是同時又有些忌憚。


    剛剛他也通過監控看到了,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麽,也看不到嘴巴,無法解讀唇語。


    但是他了解他那個多智近妖的弟子。剛剛兩人之間,明顯是德拉科占了上風。


    他也有猶豫過,不過還是很眼饞這個治愈係異能力者啊......


    最終還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心理促使他來到了這裏。


    “我嗎?我隻是想要見一見森先生哦,就是這麽簡單呢。”德拉科摸了摸衣領上刻著花體的馬爾福三個字的徽章,結合剛剛的推測,大概知道了森鷗外是怎麽知道他的姓了。


    他突然有些興趣缺缺。


    正如他所說,他隻是想看看森鷗外是什麽樣子的,還有就是,他還以為這個世界也有《哈利波特》這本書呢。


    他就奇怪武裝偵探社沒人知道,森鷗外又是從哪裏得知的呢?


    不過森鷗外一開口他就知道自己推理錯誤了。


    可惡!回去一定會被亂步笑話的!


    森鷗外很久沒有過這種無語凝噎的感覺了。


    他是不是還得誇下這孩子誠實?


    他,港口mafia首領,黑夜的代名詞,是德拉科想見就見的?


    不過這也讓他對德拉科更感興趣了。


    德拉科麵對他就像麵對普通人一樣,當然,可以看出德拉科家境很好,但是讓他有恃無恐的底氣是什麽呢?


    治愈係的異能力者,看樣子和聽口音應該是英國的。


    他從沒聽說過英國有姓馬爾福的家族。


    不過英國那邊他的手也伸不了太長,或許是比較低調和隱蔽的。


    但是他並沒有從這位小少爺身邊看到保護者,那麽這底氣是來源於自己本身?


    雖然治愈係的異能力者大部分人不會去得罪,但是獨身一人的治愈係異能力者很容易被抓去為別人效力的。


    森鷗外探究的看著德拉科,他張了張嘴,正欲開口。


    “打住,邀請的話就別說了吧。你明明很警惕我是英國那邊派來的不是嗎?”德拉科壓根不打算虛與委蛇。


    森鷗外都要被氣笑了,他也確實笑了,彎起的眼睛裏滿是忌憚。


    “小先生說笑了。”果然,這孩子很聰明,難怪能和太宰過招。


    “森先生,我有個問題很好奇。你有對誰感到愧疚過嗎?哪怕一瞬間?”德拉科發誓這真的是他心血來潮隨意問的。


    他很好奇森鷗外的回答。這個被稱為ai成精的家夥。


    森鷗外臉上的笑容仿佛精心計算過的,像麵具一樣牢牢的焊在他的臉上。


    “沒有哦。”


    “嗤。”


    黑暗中,一人將耳機毫不猶豫的扔進垃圾桶。


    嘖,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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