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當場就被氣紅了臉,盡管她擁有侯爺的寵愛,可隻要白氏在位一天,她始終是妾室,始終低人一等,她的兒女始終是庶出。


    柳氏拿出了她狐媚子的本領。


    “娘,是妾身的錯,是妾身霸占著您,讓夫人心裏不快了,夫人,您坐。”柳氏弱不禁風的退至沈浪身旁,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一樣,楚楚可憐。


    要不是宗老馬上就來,而老夫人和侯爺都是極要麵子之人,柳氏高低要鬧個天翻地覆。


    眼看柳氏乖巧的讓位,老夫人打心眼裏高興,這柳氏是個知冷熱的人,不像白氏,看到就令人窩火。


    “芊芊,我的乖孫呦,長得越發標誌了,柳氏,你為咱們侯府做了大貢獻,還每日來伺候我老太婆,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伺候您,是柳兒的福氣~隻是芊芊這孩子跟在我這個沒用的娘親身邊,實在是委屈了她。”


    這兩人又開始表演,一唱一和的陰陽怪氣。而柳氏高傲的抬眼看了看白氏,無聲的炫耀。要知道,老太婆可是看了白氏就頭疼的,從不與她親近。


    一聽這話,老太太就明白了:


    “浪兒,咱們家也不能給芊芊拖後腿,要找教習師傅來教些琴棋書畫,陶冶情操,咱們以後就等著享福嘍。”


    “娘,兒子也正有此意。”


    這對母子,這個配合打的,不就是想讓白氏心甘情願出錢又出力嗎?


    但白氏始終不說話。


    很顯然,老太太不是省油的燈:“白氏,如今你是管家之人,又是當家主母,萬不可苛待了偏房,更不可善妒,應當將芊芊當做親生女兒看待。”


    什麽教習嬤嬤,什麽給柳氏撥銀子添置物件,兩片嘴唇一張一合,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白氏這個冤大頭上道。


    老太太這話一出,柳氏很開心,也不枉她將去年的衣物翻出來穿。


    意外的是白氏像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的喝著茶,還順手拿了一塊糕點給沈明珠。


    眼看目的沒達成,沈芊芊得到柳氏的示意,逗弄的老太太開懷大笑,惹得老太太一個勁的誇讚,還點名要沈明珠向她學習。


    沈明珠疑惑道:“祖母是想讓明珠學芊芊妹妹那樣,害的父親被同行恥笑,還差點讓整個忠勇侯府蒙羞嗎?”


    一想到那日受到的欺辱,忠勇侯心口一緊,心疼的喘不過氣來,偏偏還有人不放過這茬。


    柳氏不幹了:“小蹄子,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是那個殺千刀的教你,居然汙蔑我的芊芊。”


    柳氏說這話的時候,還惡狠狠的看向白氏。


    沈明珠一臉瘦小無辜的樣子,語不驚人死不休:“爹爹你忘了嗎?”


    這般丟臉的事,忠勇侯怎麽能忘,這都幾日了,他大門都不敢出,就怕被人指著鼻子罵。


    一聽說忠勇侯府差點蒙羞,老太太來氣了,非要知道個中詳情,在場無一人敢說,老太太隻能挑沈明珠這個軟柿子捏。


    沈明珠在威視之下,謹小慎微又聲情並茂的敘述當日的情景。


    什麽芊芊妹妹好厲害,能全文背誦‘國策論’,爹爹大喜,特意宴請賓朋,不成想賓客發現名畫《富春山居圖》被人亂塗亂畫,最後查到那畫上的字跡與芊芊妹妹的一般無二。讀書之人都偏愛字畫,看到名畫被毀,一時口無遮攔說了幾句不好的話。


    絲毫沒將渣爹企圖魚目混珠的事說出來。


    渣爹頭一次覺得這個大女兒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至少這件事辦的很漂亮,給他留了臉麵。


    正當渣爹打圓場,想將這件事趕緊翻篇時,門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質問。


    “明珠丫頭,你說的是哪副畫?”


    來人是沈氏宗祠的大族長,頗有威嚴。


    “就是一副水墨畫,爹爹的那些賓客說是《富春山居圖》。”沈明珠小心翼翼的回答。


    此話一出,族長神色大變,一邊吩咐身後的仆從出去,一邊讓渣爹拿出那幅被毀的畫。


    不多時,兩幅一模一樣的畫呈現在眾人麵前,隻不過有一副畫被毀了一半。


    族長氣的拿起拐棍就要打忠勇侯,還好被人攔下來,不然渣爹在自己府裏被打,傳出去又要丟人了。


    老夫人看到自己兒子差點被打,很是不高興,不免有些責備族長倚老賣老。


    “族長,有什麽事讓您老人家發這麽大的火,當心身子,年紀也不小了,出了個好歹可如何是好呀。”


    族長怒目圓視,逼問忠勇侯:“這兩幅一模一樣的《富春山居圖》是怎麽回事?難不成你用一幅贗品來糊弄族中眾老?你若是誆騙我們,就莫要怪宗族不講情麵,將你一脈剔除族譜。”


    原來是忠勇侯當年為了拿到在族中的話語權,自願將名畫《富春山居圖》抵押在宗祠。


    沈明珠心想,以渣爹這對文學癡迷的性子,族長手中的十有八九是贗品,不然他早就在那一堆書友麵前顯擺了。


    看來又有好戲看了,沈明珠兩眼放光。趕緊找了角落的位置,還不忘給自己倒了杯水,白氏還給她塞了幾個糕點。


    很明顯,對渣爹了解的不止沈明珠一個,族長隨即憤怒得擺出一族之長的架勢,要追究渣爹和毀畫之人的責任。


    族長向來鐵麵無私,族規沒幾個人能受得了,沈芊芊嚇得趕緊撇清關係,生怕慢說一點族長就定她的罪。


    “族長,那不是我的字,不是我亂塗亂畫的,爹,你去跟族長解釋清楚?族長,大家都知道我的字是府中寫的最差的了,連元寶弟弟都比我寫的好,那狗爬的字跡才是我的。”


    沈元寶一聽這話,敏銳的察覺到沈芊芊是想將責任推給他。這族長要罰他,就算老夫人都救不了的。


    那哪成,反正他已經頂著狗爬的字被同伴笑話了好幾天,那狗爬的字現在就是他的。


    “不是的,我才是府中最不上進的孩子,平日就知道玩,不像姐姐們都能全文背誦‘國策論’,更別說寫的一手好字了。”


    現場別說多熱鬧,沈芊芊姐弟爭先恐後的證明自己是府中最沒用的孩子,差點都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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