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真乃神人也!”


    錢隆此話一出,凡是跟著他追蹤凶手的族人無一不是進的瞠目結舌。


    他們清楚地記得,之前在議事廳外的廣場上,秦戰曾非常肯定地說過凶手身高不足一米,善使雙刀,眼前這具屍體,不論是身形體態,還是手上所握的兵刃,都與秦戰所言如出一轍!


    錢隆當即吩咐族人將侏儒的屍體帶回領地,讓錢菲菲指認,或許能從錢菲菲的口中得知這具屍體的來曆。


    “王先生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僅憑19具屍體留下的痕跡,他就推測出凶手的特征,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實在是太崇拜他了!在這之前我沒有偶像,但從此以後我有了!那就是王先生!”


    眾人議論紛紛,對秦戰縝密的推理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


    躺在擔架上的王詩雨,聽著眾人對秦戰的崇拜,也是滿心歡喜,與有榮焉。


    而此時的秦戰則坐在廣場的正中間,抬眼望著漫天星辰,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紅玉有好幾次想開口打破這寧靜的氛圍,但話到嘴邊時卻又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錢菲菲則全身蜷作一團,雙手抱膝,一聲不吭地蹲在秦戰的腳邊,安靜乖巧得像一隻寵物。


    空空蕩蕩的廣場上隻有凜冽的夜風呼嘯而過。


    紅玉打了個寒顫,沒話找話的喃喃低語道:“好冷啊,嘶~”


    “冷的話,就進議事廳呆著去。”


    秦戰不冷不熱的一句話令得紅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冷哼道,“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怎麽會有那麽多女人喜歡,我說我冷,你難道不應該把外套脫下來給我披上嗎?”


    紅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戰冷電似的兩道眸光嚇得訕訕閉嘴,不敢再吭聲,但她心裏卻很不服氣,卻又不能把秦戰怎麽樣。


    就在這時,以錢隆為首的上萬名族人浩浩蕩蕩地走入廣場。


    直到這時秦戰的眼神才從天空轉移到了地麵。


    見到王詩雨居然躺在擔架上讓人抬著,秦戰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一抹詫異。


    錢隆、王詩雨等人很快就到了秦戰的近前,秦戰眼中的詫異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驚恐,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把抓住王詩雨的手腕,凝神給王詩雨檢查傷勢。


    直到幾分鍾後,確定王詩雨並無大礙時,秦戰懸在嗓子眼的心才終於落了地。


    秦戰的反應,令得王詩雨滿心溫暖,感動得忍不住想哭。


    她越來越清楚自己在這個男人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我與侏儒這一戰,也算是因禍得福,我竟然在關鍵時刻,似乎觸摸到了人間合一的境界……”


    哪怕已經脫離了險境,但說起與侏儒的生死惡戰,王詩雨依舊心有餘悸,惴惴不安。


    “人劍合一?!”


    秦戰半信半疑地打量著往事王詩雨。


    不是他不相信王詩雨。


    而是以他對王詩雨修為的了解,王詩雨絕不可能這麽快就觸摸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我隻是感覺我好像觸摸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我不太確定……”


    王詩雨尷尬得紅著臉,聲若蚊蚋的小聲解釋著。


    “王小姐,我錢老五敢用項上人頭擔保,你已經進入人劍合一的境界!”


    “是的!你與該死的侏儒對決時,展現出的實力確實就是隻有人劍合一的境界才能爆發出的殺傷力!”


    “我雖然老眼昏花,但我這雙眼睛卻絕對看得出人劍合一究竟是怎麽回事……”


    人群中有七八名老人,拍著胸膛信誓旦旦的為王詩雨作證。


    王詩雨興奮得像個孩子般雙眼放光,掙紮著從擔架上坐了起來,一把抓住秦戰的雙手,語速飛快地說道:“哥,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這些前輩都說我已經進入了人劍合一的境界,我已經能心隨意轉的操控秋水劍了,從此以後,我就不再是你的累贅了!”


    秦戰滿臉欣慰得連連點頭,王詩雨已有自保的能力,那他從此以後都不必再擔心王詩雨的安危了。


    在錢隆的吩咐下,幾名族人將侏儒的屍體抬到錢菲菲的麵前,聲色俱厲的詢問錢菲菲知不知道這侏儒是誰。


    “我……我……我不知道……我從沒見過這個人……”


    錢菲菲一顆腦袋搖晃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


    錢隆麵無表情的瞪著錢菲菲,猛地一跺腳,平地起驚雷般吼道:“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的話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話間錢隆的體內傳出劈裏啪啦的陣陣爆響聲。


    聲勢駭然至極!


    早就心神俱寒的錢菲菲,頓時被嚇得哭出聲來,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一看到錢菲菲的眼淚,錢隆頓時束手無策。


    他原本隻是想嚇唬一下錢菲菲,沒想到竟引起錢菲菲這麽大的反應。


    “想要這妖女說實話還不容易麽?”


    紅玉本就因為秦戰將錢菲菲留在身邊,而對錢菲菲懷恨在心,隻要有機會收拾錢菲菲,她又怎他又怎會眼睜睜看著機會從手邊溜走?“我這有吐真劑,一針下去,保證讓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隻要你們問起,哪怕是最私密的事情她都會如實的說出來,即便是她的第一次給了誰,她也會如實說出!”


    說話的同時,紅玉解開掛在腰間的一個明黃色布袋,從中取出注射器以及一直裝著藍色液體的玻璃藥瓶。


    錢菲菲雖然嚇得臉都綠了!


    她當然知道吐真劑的後遺症有多可怕,凡是被注射了吐真劑的人,事後都會全身骨頭鬆軟,一碰就碎,即便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因為早在五年前,她就對一名背叛師門的弟子使用過吐真劑,沒人比她更清楚吐真劑有多恐怖。


    “不要……不要……不要啊……”


    錢菲菲像條喪家之犬般趴在地上連連搖頭,滿眼哀求地望著秦戰。


    她知道,此時此刻唯一能救她的人就隻有秦戰。


    隻要秦戰不同意紅玉對她使用吐真劑,那紅玉就絕對不敢一意孤行。


    “王先生……我真不知道這侏儒是誰……希望你能相信我……嗚嗚嗚……”


    錢菲菲的眼中滿是淚水,楚楚可憐,極為動人,令人忍不住想將她擁入懷中。


    此時的紅玉已手腳麻利地敲碎藥瓶,將藥液抽取進注射器內,臉上洋溢著幸災樂禍的笑容,扭腰擺臀的一步步向錢菲菲走來,“沒事的,一點都不疼!比起男人的那根針,我手上的針頭又算得了什麽呢?你說是吧?小妖女。”


    錢菲菲嚇得全身都在顫抖,哭泣聲回蕩在廣場上的每一個角落。


    但誰也不打算為她求情,都覺得她罪有應得。


    紅玉很快來到錢菲菲麵前,注射器內的空氣被排空。


    她一手拿著注射器,另一手則輕撫著錢菲菲挺翹渾圓的秀臀,笑嘻嘻地安慰道:“放輕鬆,放輕鬆,一定要把肌肉放輕鬆……”


    錢菲菲早就哭成了淚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又怎麽可能放鬆得了?


    她他的每一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唉!既然你這麽不聽勸,那我就隻能強行給你打針了!”


    紅玉一巴掌扇在錢菲菲的屁股上,針頭對準了錢菲菲的翹臀寒光一閃,眼看針頭就要紮入錢菲菲的翹臀時,秦戰終於開口,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住手!”


    咻!


    紅玉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


    閃爍著寒光的針頭,距離錢菲菲的屁股不足半厘米。


    所有人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百思不得其解的望著秦戰。


    他們都覺得紅玉沒錯,既然錢菲菲不肯說實話,那就隻能對她下狠手,這是她自找的!


    “難道你們想讓我照顧一個連生活起居都不能自理的女人嗎?”


    秦戰此話一出,眾人頓時無言以對,秦戰這是明目張膽地包庇錢菲菲啊!


    事已至此,眾人也隻能順從秦戰的意願,雖然心裏有怨言,但誰都沒表現在臉上。


    紅玉白了一眼秦戰,沒好氣的冷哼道,“色利智昏!你就慣著她吧,遲早有一天,你會被她害死!”


    秦戰並沒搭理紅玉,而是一言不發的將錢菲菲從地上扶起。


    錢菲菲形如爛泥般趴在秦戰的懷中放聲大哭,她傷心欲絕的哭聲令得即便是鐵石心腸的族人也忍不住生出幾分惻隱之心。


    與此同時,柳如煙帶著徐有容終於在這個時候與徐家父子在雲海繞城高速的入口處匯合。


    徐小鳳興奮得雙眼冒著紅光,指著前方的車隊,口沫橫飛的大聲解釋,“張阿鳳就在前方的第七輛車裏!柳小姐,咱們要不要現在就把它給截停,然後咱們直接帶走張阿鳳?”


    “你隻管放心,以我的車技,我有十足的把握辦成這件事!”


    柳如煙麵無表情地坐在車內的後排座位上,並沒吭聲。


    反倒是徐有容,語氣不善地冷哼道:“阿鳳,好好開你的車,別三心二意的。”


    徐小鳳很是不屑的搖了搖頭,嗤嗤笑道:“姐,我的車技有多溜,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


    徐有容很是無語的輕歎一聲,懶得再跟徐小鳳廢話。


    徐子陵的手心裏卻緊張得一直在冒汗。


    他不知道帶走張阿鳳的究竟是什麽人,但對方能派出這麽多人,就足以證明對方絕非等閑之輩。


    一旦柳如煙與對方杠上,即便柳如煙敵不過對方,以柳如煙的實力也定能全身而退,遠走高飛!


    而自己和徐小鳳,怕是隻能淪為炮灰。


    一念至此,徐子陵忍不住寒顫連連。


    “柳小姐不必擔心,今夜無論發生什麽事無論麵對的對手有多強大,我父子二人定當竭盡所能的為你效力!”


    徐小鳳拍著胸膛,信誓旦旦地吹著牛逼,試圖引起柳如煙的青睞。


    可是哪怕他說得口幹舌燥,喉嚨裏冒煙,柳如煙也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但他並不灰心,暗暗打定主意,今夜一定要在柳如煙麵前好好表現,爭取得到柳如煙的重用。


    一個小時後,車子下了高速,徑直開往城郊。


    車窗外,一片漆黑,再也看不到城中燈火通明的景象。


    徐小鳳百思不得其解的撓了撓頭,“真他媽奇怪,這車隊怎麽越走越偏僻?他們究竟是要把張阿鳳帶到哪兒去?”


    啪!


    徐子陵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徐小鳳的臉上,義正言辭的冷聲罵道,“沒用的東西,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打死你!”


    徐子陵像條舔狗似的,一次又一次的跪舔柳如煙,這讓他非常反感,但當著柳如煙的麵,明顯的表露出自己的態度,隻能很婉轉的提醒徐子陵說話有點分寸。


    徐小鳳捂著臉,滿眼委屈的望著徐子陵,扯著嗓子大聲咆哮:“老東西!你要是再敢打我,可就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我就要還手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向來就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


    這一刻,連徐小鳳自個兒都沒意識到,他已然對徐子陵起了殺心。


    “你……你這畜生……我他媽打死你……”


    徐子陵氣得漲紅了臉,又是一巴掌扇向徐小鳳的臉,不料,柳如煙卻在這時不冷不熱的開口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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