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婉歇了好幾分鍾,那條抹香鯨也沒有動作,隻是盯著符婉這邊看。


    符婉都被它看得頭皮發麻了,直到她順著小抹香鯨的目光看去,哦,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人家看得哪裏是她這個人!


    人家看得是她手上的那串半死不活的魚啊!


    符婉恍然大悟,早說是要魚啊,那她費老半天勁還跑啥啊,不就是一條海鱸魚的事嘛!


    別說是一條,十條她都能給小抹香鯨打過來!


    符婉趕緊把那條海鱸魚從竹箭上取下來,朝著小抹香鯨晃了晃。


    小抹香鯨仿佛看懂了,下一秒就張開了自己的大嘴巴。


    符婉認命地把那條海鱸魚丟進它的嘴裏,那家夥的嘴巴實在太大了,那海鱸魚丟進去,那就跟進了小石頭進了深淵似的,沒有一點動靜。


    小抹香鯨嘴巴張了半天也沒合上,符婉奇怪,大著膽子碰了碰它的下頜。


    抹香鯨這才閉上嘴,隨後下一秒又看向了符婉手裏的那條老鼠斑。


    符婉見他還看著自己手裏的魚,心裏一陣哀歎。


    不是吧大哥,一條也不給我留?


    那可是老鼠斑啊,這讓她怎麽舍得!


    小抹香鯨見符婉沒有動作,遊上前用自己的頭輕輕頂了頂符婉的手。


    隨後下一秒就退回到剛剛的位置,又張開了自己的大嘴。


    此時無聲勝有聲啊,這小家夥要是會說話,不就是在催自己趕緊得投喂啊!


    符婉隻能忍住自己的心疼,認命地把竹箭頭上的老鼠斑取下來丟進抹香鯨的嘴巴裏。


    吃吧活爹!


    誰能有你會吃啊,這麽大隻的老鼠斑一口就吞了!


    符婉真是欲哭無淚,不把這老鼠斑獻出去能怎麽樣,自己跑又跑不過,打又不能打。


    隻能祈禱等會這抹香鯨走了,自己還能有好運氣再碰到這麽大隻的老鼠斑了。


    這老鼠斑的重量到底跟海鱸魚不一樣,符婉剛把這條老鼠斑丟進它嘴裏,抹香鯨立刻就閉上了自己的大嘴。


    符婉也沒瞧見這家夥是怎麽吞咽的,總之這老鼠斑也是跟自己無緣了。


    就當自己沒碰到過!


    符婉隻能這麽安慰自己,隨後就準備遊去別的地方尋找自己的月亮魚。


    可誰能想到,那小抹香鯨居然也跟在她旁邊,因為這家夥遊行的速度比符婉快一點,它遊到符婉前麵去了還會停下來等,要是符婉沒跟上它還會艱難地擺動尾巴調轉方向,瞧瞧符婉為啥沒跟上。


    這可把符婉整無語了。


    不是大哥,你都吃高興了還跟著我幹嘛呢!


    都說抹香鯨是群居動物,這小抹香鯨的家長呢?


    這小抹香鯨個頭都這麽大得嚇人,要是碰到它家長,符婉都難以想象會有多大。


    那壓迫感,別說月亮魚了,月亮都能遮沒了!


    但是眼前這抹香鯨仿佛也是賴上了她,符婉隻能上前摸著它的大頭跟它比劃手勢。


    結果這一摸抹香鯨的頭,符婉這才發現這家夥的另一隻眼睛邊上,居然密密麻麻地長了一片藤壺。


    再仔細一看,不光它的眼睛周圍,小抹香鯨身體的另一邊,也是密密麻麻的一片藤壺!


    咦惹,在看清那一大片藤壺得那一刻,符婉的密集恐懼症都犯了,隔著手套她都能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可得有多疼啊!


    藤壺,符家村人習慣性叫它馬牙。顧名思義,它們長得有點像馬的牙齒,是一種喜歡寄生在鯨魚或者海龜身上的小動物。


    它們以水裏的浮遊生物為食,而它們大都喜歡寄生在鯨魚和海龜身上,是因為它們遊速不是很快,更方便它們去到處吃浮遊生物。


    但是被寄生的海龜和鯨魚就遭殃了,藤壺寄生在海龜和鯨魚身上,不僅讓它們感到很大的痛苦,也會影響它們遊行的速度。


    尤其是對於小抹香鯨這樣戰鬥力弱的,要知道抹香鯨主要的食物就是各種烏賊,甚至還會有小鯊魚。


    要是碰到攻擊性強的大王烏賊,身上有藤壺影響了抹香鯨的捕食速度,這在跟天敵打架的時候,也無疑是致命的弱點。


    而且還長在眼睛邊上,符婉這會兒也不想著這大家夥剛剛吃了她的魚了,用戴著手套的手摳了好幾個藤壺下來。


    剛開始小抹香鯨還有些害怕,但是等符婉把它眼睛邊上的藤壺摳下好幾個,它瞬間覺得自己的視野都寬闊了許多。


    眼睛邊上都不疼了!


    這兩腳獸還怪好的,這可是它媽媽都沒辦法的事情!


    於是小抹香鯨幹脆把長著藤壺的那一麵湊到符婉麵前,任由她給自己清理。


    符婉都對它無奈了,這小家夥是真的很聰明,符婉甚至在它臉上看出了一臉享受。


    行吧,摳都摳了,它都還這麽小,鯨生才剛開始,要是任由它這樣下去,符婉隻覺得自己晚上會睡不好覺,做夢都得給它摳了去。


    這一片一片的藤壺用手摳自然不現實,好在符婉也綁了把小刀在腿上,她把小刀拔出來,用刀背小心地沿著藤壺的根部鏟過去,盡量不傷害到小抹香鯨的皮膚。


    這樣鏟起來果然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小抹香鯨身上的藤壺就被符婉清理得幹幹淨淨,隻留下了一些被藤壺寄生後的傷疤。


    符婉摸了摸小抹香鯨的背,光滑的鯨背上還有一些溫熱。


    小家夥,下次可要遊快點,別被這些討厭的藤壺再有機會寄生啊!


    符婉心裏念叨著,這活幹完了自己總可以走了吧,誰知道這小抹香鯨用自己的大頭蹭了蹭符婉的手,隨後發出了一聲長長的的鳴叫。


    說小聲其實一點也不小聲,符婉隻覺得自己耳朵要聾了,等小抹香鯨不再發出聲音,符婉這才放下手來。


    可隨後她馬上就看到了不遠處由遠到近的黑影,那熟悉的大頭,一眼望不到頭的身體,媽呀,那是一條成年抹香鯨!


    這坑爹的小抹香鯨,居然真的把自己家長叫來了!


    符婉這下隻覺得腿軟了,這小家夥也太不厚道了,自己給它魚吃還給它摳藤壺,這家夥怎麽能叫自己家長來,這是恩將仇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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