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麽鬼!怎麽能打小孩!”


    “嗯?”


    老金壓低了聲音,努力扮演著一個正直的野蠻人大叔。他還有很多事情想弄清楚,所以打算待會兒再進行詳細的審問。


    “你,你是誰?”


    看到老金衝過來,那家夥頓時慌了神,連連後退。


    老金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任誰見了都會害怕。也不知是不是半路才反應過來,那家夥竟然轉身就想跑。


    “我問你話呢!怎麽能打小孩!你還有沒有良心了!趕緊住手!”


    ——這話說得,簡直是正義的化身。


    “...哈?良心?你這老東西說什麽呢?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小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家夥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衝著老金大聲嚷嚷起來。


    這種人就是這樣,你越是跟他客氣,他越是蹬鼻子上臉。真是個蠢貨,這麽明顯的道理都不懂?


    看到老金一副俠義心腸的樣子,那家夥放棄了逃跑的念頭,開始跟他叫板。算了,再陪他演一會兒吧。


    “臭丫頭!都怪你!”


    話音未落,那家夥又是一腳踹在莉娜身上。“啊!”莉娜發出一聲慘叫。


    混蛋!


    ——老金怒火中燒。


    他恨不得立刻拔刀砍人。


    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衝著那家夥吼道:


    “別打了!這孩子到底做錯了什麽!”


    他裝作一個絕不使用暴力的人,即使莉娜被打,也依然克製著自己,隻是用言語進行譴責。這小子似乎從他的態度中獲得了自信。


    “唉,真麻煩。她沒交保護費,我當然要打她。怎麽,你想替她交嗎?”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大禍臨頭,語氣輕蔑地說著,甚至還湊到老金麵前,挑釁地看著他。


    這家夥絕對是邪教徒無疑了。


    “保,保護費?你是說,你在收保護費?”


    “想在這裏混,當然要交保護費。”


    老金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那家夥不耐煩地歎了口氣,就好像在說“這小子怎麽什麽都不懂”。


    “我管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裏是有一套規矩的。不想交錢就趕緊滾,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真的會殺了你。”


    老金真想說:你小子才應該好好看看我是誰。


    “......交了保護費,你就不打她了?”


    “怎麽?你想替她交?”


    一聽到錢,那家夥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就像青蛙一樣。不過看他這副表情,還挺有意思的。


    “......多少錢?”


    “你真要給?”


    “我問你多少錢。”


    “嗯......”


    那家夥沉思片刻。


    “這樣吧,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1銀幣我就放過她。本來這就是那丫頭的份額......我說,你該不會是那種人吧?長得這麽凶,愛好卻......”


    這家夥,不僅搶劫,還拉皮條?這已經不能用邪教徒來形容了。


    簡直就是撒旦見了都要落淚的惡魔!


    根據國際法,這種人就算被做成火鍋也不為過。


    “別給他!上次他已經從我這兒搶走5銀幣了!”


    “你這臭丫頭!給我閉嘴!信不信我真的把你賣到窯子裏去!”


    這時,莉娜及時地插了一句嘴。


    “5銀幣?保護費這麽貴嗎?”


    “你少廢話,趕緊把錢交出來!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別逼我動手!我勸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則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這小子,居然還敢威脅他?


    真是個蠢貨,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真想讓他看看自己這身裝備和實力。不過,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在這裏幹這種勾當。


    更不會穿成這副鬼樣子。


    “......你要是能解釋清楚5銀幣的事,我就給你。”


    “唉,你這家夥真是的。”


    最緊張的時刻到了。


    ——老金為了這一刻,可是演了很久的戲。


    “找到你了,你這混蛋!”


    “什麽?”


    聽到了嗎?


    “天馬流星拳!”


    ——哢嚓!


    “呃啊......!咳咳!你,你......!呃,咕嚕......!”


    結束了。


    老金一記天馬流星拳,正中那家夥的腹部。


    隻見他像蝦米一樣弓起身子,跪倒在地,臉重重地砸在地上。天馬流星拳可不是這種貨色能承受得住的。


    更何況,在聖者的加持下,對邪教徒還能造成額外傷害。


    “呃啊?呃......咳咳!咳咳!呃啊......!”


    那小子翻著白眼,嘴裏吐著血沫......難道是詐屍?


    老金猛地抓住他的腳踝。現在,隻要找個地方好好審問他,就能順藤摸瓜,把錢要回來了。


    終於可以把錢拿回來了。


    勝利就在眼前!


    他這一個星期的辛苦奔波,總算沒有白費。


    “哥,哥哥......”


    老金拖著那小子,莉娜也跟了上來。


    “你沒事吧?”


    “我沒事......反正我也經常挨打,這點傷不算什麽......不過......”


    “唉,真是難為你了。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審問他。”


    “……”


    ——拖行的聲音。


    “呃......呃啊......呃啊啊啊......”


    “這家夥好像不太對勁啊。”


    估計是下手太重,把他的內髒都打碎了。


    雖然已經控製了力道,但畢竟是邪教徒,老金以為他的防禦力比人類強一些,所以下手稍微重了點。


    看來是他判斷失誤了。


    “——哇!”


    那家夥居然開始吐血了。


    該死,不會要死了吧?


    那他豈不是要雞飛蛋打?


    得趁他還活著,趕緊審問才行。


    無論如何,都要把錢拿回來!


    ——嘈雜的聲音。


    老金拖著那邪教徒小子招搖過市,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家夥看熱鬧不嫌事大,看得老金火冒三丈。


    “滾!!!!!!!!!!!!!”


    “啊!!!”


    “怪,怪物!!”


    “連環殺人魔!!!”


    老金怒吼一聲,嚇得那些家夥屁滾尿流,四散逃竄。


    真是群沒用的東西!


    “莉娜,附近有沒有空房子?”


    “啊......應該有,跟我來。”


    “好。”


    老金就這樣在莉娜的帶領下,拖著那邪教徒小子,一路走街串巷。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居然沒人管,這就是貧民窟的特色。


    接下來,他就要審判這個惡魔了。


    在莉娜的帶領下,老金來到一條偏僻的小巷,找到了一間空置的小倉庫。他記得之前審問艾莉婕(???)和那些邪教徒的時候,也是找的這種地方。


    ——砰!


    “呃啊!”


    老金一把將那邪教徒小子扔到牆上。看他還能發出慘叫,應該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那麽,現在......


    該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莉娜,你去外麵幫我看著點。”


    “哦......”


    莉娜看起來很害怕,那就讓她去外麵放風吧。這種場麵,小孩子還是不要看的好。小孩子就應該生活在美好和幸福之中。


    ——唰!


    老金拔出匕首,走向躺在地上的邪教徒小子。


    “現在,我們來好好談談吧?你知道什麽是‘真實之口’嗎?”


    “呃......”


    “隻有說真話的嘴巴,才能被稱為‘真實之口’。”


    “呃啊......!哈......哈......求求你,別這樣......!”


    那家夥緩過神來,驚恐地看著老金,拚命地往後退。然而,他的身後不是逃生通道,而是牆壁。


    無路可逃!


    “今天,你的嘴巴會是‘真實之口’,還是‘謊言之口’呢?嗬嗬嗬。”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求求你放過我吧!”


    “小子,反應還挺快嘛。”


    老金反手握住匕首,抵在那家夥的臉上。


    “你想活命,對吧?想活命就乖乖聽話,嗬嗬嗬。”


    “是,是!我當然想活命......嘿嘿,嘿嘿嘿......”


    “嘿嘿嘿。”


    “嗬嗬嗬。”


    “嘿——”


    “——給我閉嘴,混蛋!!!!!!!!!!!!!”


    那家夥突然笑了起來,徹底激怒了老金。他再也忍不住,一刀紮在那家夥的手背上。


    ——噗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匕首刺穿了他的手背,鮮血噴湧而出。


    “你這混蛋,笑什麽笑!給我嚴肅點!你這是在挑釁我!!!”


    “呃啊......!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給我閉嘴!!!!!!!!!”


    老金又賞了他一記手刀(其實是重拳),那邪教徒小子發出一聲慘叫,夾雜著委屈的哭聲,就像一隻剛出生的怪物墜入深淵時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呃啊!!!”


    “說!你為什麽要偷我的錢?那可是凝聚了秩序之神艾澤瑪特的神恩、盤古的庇佑,以及我和艾莉婕、莉娜奶奶靈魂的錢!你為什麽要偷走它!!!我無法理解!!!”


    老金本來想好好審問他的,但一看到他這副嘴臉,就忍不住怒火中燒。他一把抓住那邪教徒小子的手,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砰!


    ——砰砰!


    “呃啊!呃......呃啊啊......!偷,偷錢?你在說什麽......!呃啊!”


    “你這混蛋,還敢裝傻?你剛才明明承認了!!!”


    “我,我那是......!我那是......”


    “你又在胡說八道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憤怒。


    “把手伸出來!”


    “啊!”


    老金粗暴地抓住他的胳膊,那家夥拚命掙紮著。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手中噴湧而出,就像鋼鐵俠一樣。


    “把手伸出來!乖乖挨打!!!”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不得你,你這該死的罪犯!”


    ——噗嗤!


    那家夥不肯伸手,老金一氣之下,直接把匕首插進了他的胳膊。伴隨著一聲慘叫,鮮血噴湧而出。


    “啊啊啊啊啊!!!”


    很好。


    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


    審問之前,就應該先給他來點顏色看看,徹底摧毀他的抵抗意誌。


    否則,他很可能會撒謊。


    這就是所謂的“真實之口”。


    這好像是二戰時期英國軍情六處的審訊守則。


    “呃......呃啊啊......!”


    “我數到三,你最好給我閉嘴。你想活著離開這裏,對吧?你也有媽媽,對吧?”


    “呼,呼......!呼!呼呼......!我,我閉嘴......!”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慢慢深呼吸。”


    果然,多紮幾刀,他就乖乖聽話了。


    他的良心覺醒了。


    他在恐懼和痛苦中,按照老金的話,努力地深呼吸。


    等他終於平靜下來後,老金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基......基森......呼......”


    這個邪教徒小子叫基森。


    “基森是吧......這什麽鬼名字?你媽給你起這名字的時候,到底是怎麽想的?”


    “……”


    “她肯定特別不想生你吧。不過看你長成這樣,哪個母親會願意生你呢?說真的,就算聖母瑪利亞來了,也得把你塞回去。”


    “……”


    很好。


    都開始人身攻擊了,他居然還能忍住不還嘴,看來是真的被嚇破膽了。


    那麽,審問正式開始。


    “基森,你剛才說,你從那個女孩手裏搶走了5銀幣,對吧?”


    “是,是的......”


    基森乖乖地回答道。


    之前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在良心的驅使下,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彬彬有禮的青年。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


    “我問你話呢!”


    老金把匕首上的血跡在那家夥的肩膀上擦了擦,他立刻開口了。


    “我,我......其實,我,我也要交保護費......所,所以,我隻能......搶,搶那些孩子的錢......來,來湊數......”


    “原來如此。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保護費畢竟很重要。”


    保護費啊。


    “是啊,是啊。”


    保護費當然重要了。


    “就是這麽回事。”


    老金看著基森拚命捂住傷口止血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著。


    “很好,很好。就應該這樣。”


    看著自己不斷流失的鮮血——


    “保護費很重要。”


    ——以及老金沒完沒了的廢話。


    “是啊,是啊。”


    基森終於明白了什麽。


    “求,求求你......讓我,讓我去治傷吧......我,我什麽都說,行嗎?求求你了......”


    他意識到,再這樣下去,自己會失血過多而死。雖然傷口並不致命,但他已經被嚇破了膽,隻能苦苦哀求。


    真是個膽小鬼,居然還敢搶劫。


    世風日下啊。


    “那你把你搶走那5銀幣的經過詳細地說一遍。我已經聽莉娜說過了,你最好不要撒謊。如果讓我發現你在撒謊,我就把你做成俄羅斯輪盤。”


    ——唰唰唰!


    老金揮舞著匕首,在空中比劃了幾下。


    “那,那是......”


    就這樣,“真實之口”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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